看上去,那小人的麵貌,竟與雲溪一般無二,恍惚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般。

雲溪呆了一下,隨即又驚又喜,失聲道:“難不成我已進入了元嬰期?是了是了,這一定是我的元嬰,這……這是怎麽回事?”

他激動地站起身來,瞧見前方一片坑坑窪窪,古木棟梁於地,不由又是一驚,甩了甩頭,漸漸憶起眼前這一幕均由自己鑄成,頓時臉上變色,伸出雙掌,目光在掌心處瞄過來又瞄過去,喃喃道:“我竟變得如此厲害了?這……”回頭,忽然看見數丈開外、有兩個雖著衣物,卻枯瘦得幾如骷髏般的人。

那二人自然便是被雲溪吸幹了真元的惡道人與吸血老鬼了,隻是乍一看去,雲溪竟沒認出二人,倒是被二人那駭人的模樣嚇了一跳,忍不住退了幾步。

突然間,一道青衣身影鬼魅般飄然而至,落在雲溪身前,此人年約二十五六,濃眉冷目,鷹鼻薄唇,臉部輪廓恍如刀削般堅毅,背後斜插著一把漆黑的刀,刀未出鞘,其森冷刀氣已如實質一般逼得人難以喘息。

他雙手負於背,目光亦如兩把絕世的魔刀,正冷冷地盯著雲溪,恍似沒有半點活人的生氣。

他英俊,冷漠,高傲,全身上下、無時無刻不充斥著一股懾人的殺機,就那麽隨隨便的往那一站,恍惚立刻就變成了一柄出了鞘的魔刀。

雲溪心間莫名地升起一股寒意,但他雙眼卻仍是迎上對方刀子般銳利的目光,問道:“閣下何人,為何如此看我?”

“他們,是你殺的?”青衣男子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吸血老鬼與惡道人。

雲溪並不知道自己吞噬了惡道人與吸血老鬼的真元一事,自然也就不知道這兩人是死在自己手裏,當下搖了搖頭,道:“不是。”

青衣男子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也不刻意裝冷,但語氣卻如雪山上括過的風——寒風,道:“你可看見一個身穿彩衣的女子?”

雲溪心頭微驚,目光不自覺朝不遠處的一片花叢望了過去,沒說話,但青衣男子卻突然消失在原地,掠入了那片花叢中,再度起來時,已是雙手抱起了一個美麗的女子,再度出現在雲溪眼前,恍惚他根本就從未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