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一驚之下,身如泥鰍般貼著牆壁滑了下去,堪堪避過一擊,但見頭頂寒光一閃,林奇風的玄冰仙劍已然重重擊在堅硬的石壁上,頓時傳來‘轟隆’一聲大響,整個山洞都為之天搖地晃,雲溪頭頂更有無數石塊紛紛爆起,有的直直滾落,砸向了他,好在他反應機敏,左手猛拍地麵,借力斜飛而起,出現在數丈開外。

林奇風一擊不中,高立腳步一晃,擋在他與雲溪中間,道:“林師弟,這事件事情充滿懸念,你怎能就此斷論陰師叔是死於雲師弟同黨之手?”

上官無邪本是聽得迷糊,聞言便已猜到幾分,當下強忍混亂心緒,道:“三位師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奇風冷哼一聲,還未說話,高立便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聞言,上官無邪眉頭微擰,沒有立即說話,顯然是在思考,過了片刻才看向林奇風,沉聲道:“林師兄,對於陰師叔的死,我上官無邪亦感難過。隻不過光憑著地麵‘兩橫’便判定陰師叔生前所寫乃是一個“雲”字,隻怕多有不妥。更何況雲師兄是否果真為魔道暗潛於我神兵門的奸細一事亦隻是你一番分析,並沒有任何真憑實據,所以,這件事情還是待弄清楚些再下定論的好,切莫冤枉了雲師弟。”

雲溪雖然因紫蘭而妒忌上官無邪,但上官無邪這一番話說出來,他又不由對上官無邪另眼相待,暗暗欽佩不已,但表麵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此刻陰穀子已死,這裏儼然便隻能由上官無邪來主持了,是以林奇風雖滿心憤恨,也不能再度發作,他冷笑一聲,道:“哼,既然你們一心要尋找證據,那好,咱們便先找到證據再說,到時候看他往哪逃。”微微一頓,看向雲溪,又道:“不過姓雲的,我雖然看在上官師兄的麵子上暫不殺你,但是你如何保證自己不會趁我們不注意,突然逃走?”

雲溪哼了一聲,沉聲道:“姓林的,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事情尚未弄明白前,我雲溪又豈能甘心背負這一身冤債而選擇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