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風暴落刃

奧利爾也是人,更防出了火氣,對方招招致命,一不小心是會死的。

清秀的臉孔因震怒變得扭曲走形,“既然這樣,就受死吧。”

說著,他輕咬舌尖噴出一口鮮血於雙手中,單手結下一個手印。“禁術,血之遁空殺。”

話音落,奧利爾身形淡淡虛化了。

狼感知到周圍空間的波動,他的X能力便是空間能力,當然熟知。

單手向空間一抓,隻覺得一股莫名力量在抵擋自己的去勢。

“噗……”

這時奧利爾再次噴出一大口鮮血,將忍術發揮至最佳效果。他的身形,突兀消失了。

恍然間,紅狼感覺一陣空間劇烈波動,對方身形竟神奇的滯在空中!

狼古井無波的臉上出現短暫詫異隨即消散。也許,對方那根結印的單手就是滯空忍術的問題關鍵所在。

人們順著紅狼目光望去……隻見奧利爾手指掐印毫無變化,這驚爆的場麵顛覆了絕多數人的認知,堪稱奇跡!

怎麽可能?眾人心中充斥著震驚,任你X能力有多變態也做不到這個地步,太神奇了,奧利爾利於了不敗之地。

這還在其次,就在人們的震驚中,他另隻手也動了,飛快打出無數印跡,跟著投向紅狼位置。

“忍法,真空禁。”

說罷,自奧利爾手掌正前方形成一道棱形光束,直射而下將紅狼周身完全籠罩。

周圍空間波動較為劇烈,當事人狼隻感覺一種無形的力量已將自己扣籠,行動有所限製,不知是強大精神力幹擾亦或忍術所導致?身體,猶如進入泥潭一般,動作僵硬且變得緩慢異常。

是的,紅狼身形完全被奧利爾忍術禁錮,呈現在人們眼前的一幕,是他那陰鬱的臉孔。

他還能動嗎?沒人清楚。觀眾隻知道,任紅狼實力如何強悍,此時也將麵臨著一個大的危機。

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兩麵性,紅狼從不否認這一點,級實力並非評定一個人的戰力準則。奧利爾邁進一階門檻,使用的秘術卻詭異非常,遠遠高出常規戰鬥手段無數倍。他所展現在大眾眼前的實力也是驚才絕豔級別的。

但,這真的可以鎖錮紅狼的行動嗎?沒人知道,人們包括塞納一方都在思考同樣的問題,就算禁錮他又能怎樣?雙手捏印的奧利爾已空不出第三隻手對付紅狼。

退一步講:即便將對方殺死也是眾人不想見到的結果。畢竟,這隻是一次交流而已,陰差陽錯的一係列事宜導致交流氛圍有些尷尬,但不至於鬧到這種你死我活的地步。

塞納人也是人啊,基因血脈都是源於人類祖先分化而來的,並非冷血動物,誰願意見到無盡挑戰演化成攤開全部底牌拚個死不休境地?

可是,腳踏聯邦一方土壤,對外就要團結,再怎樣內心也都隱隱有種兩方一分高下的攀比心。

周圍那群重量級古董人物也都默不作聲的靜靜觀摩著兩者間戰鬥,他們不是戰士,也不願深究這場戰鬥究竟意味著什麽。在這群人眼裏,隻要麵上過得去,死活都與他們無絲毫幹係。可展現塞納實力從而招攬各界有誌精英人才的事情沒什麽不好。

同樣道理,一件事兒看在政客眼中、白領眼中、孩子眼中都有著不同的理解,回答當然各不相同。然而,一旦將目光投入外界,塞納教育體係所導致的結果必定是一致對外,無論怎樣極端手段他們都會力挺己方戰士。

即便這種戰鬥氛圍下,塞納人也會攥緊拳頭大呼加油!

事實也是如此,塞納人群見到奧利爾這種精彩絕倫的表現頓時響徹一片歡呼於台下:“奧利爾加油!奧利爾!奧利爾……”漸漸的,嘈雜歡呼聲開始變得一致,當中甚至還夾雜著口哨聲此起彼伏……

這分明是,還未打倒對手,就要在氣勢上將對方壓垮的節奏啊。

聯邦的眾人呆住了,這?是助威還是想與聯邦宣戰?

“不要這麽誇張好嘛?”一時間,精明如貝琳達也陷入了短暫的麻木中,口中暗暗低語同時不禁四下張望……她發現,這裏雖是聯邦地域,卻感覺塞納才是此地的主宰一般。

放肆的喧嘩,為己方戰士加油助威,種種舉動無不展現他們的高調一麵。團結、高傲、肆無顧忌,除去那些少數台麵群體外,其餘塞納學生等人無一不發泄著他們心底屢屢攀升的情緒。

奧利爾似乎非常享受這種感覺,注視著下方的紅狼,他並沒有著急搶攻,猙獰陰森的臉孔上也難得緩解了少許冰冷。

“老大加油!”隻有學員還在周圍高喊著紅狼的名字為他助威。

啪。

清脆悅耳的響指聲音本不大,卻落入每個人的耳中,凱瑟琳猜得到,這應該是潘濤的一個命令。

有道是輸人不輸陣,潘濤一個響指過後,隻聽後方無數跟隨胖子多年的老兵也在同一時間吼起了他們的助威聲。

早想開口了,奈何軍令如山,在這個微妙的時刻,潘濤隻是一個簡單的響指便找回了聯邦的微妙格局。

就連旁邊坐姿筆直的上校奧德裏奇此時也將拳頭捏的青筋暴起,至少他與潘濤屬於內鬥,塞納要裝犢子別他媽跑來聯邦顯擺。表麵上不好說什麽,誰心裏不憋股火?

奧利爾幾招將一群學員打成重傷,塞納護犢子頂多也就口頭上批評幾句,聯邦沒法指責什麽。可是,那群學員並未插手幹涉兩人間的戰鬥啊!無需多想,塞納定會說成學員種種行為欲幹涉兩者戰鬥,奧利爾才無奈出手。

實際情況大家心知肚明,奧德裏奇雖與潘濤有些過節。但他,也是個軍人,更不願見塞納在自己頭上拉屎,自己人啞巴吃黃連的表現,這並不是私人恩怨問題那麽簡單。

畢竟此地是聯邦範圍,試問哪個國家可以比得上聯邦的人口基數?跟著潘濤響指過後的一群官兵歡呼聲,隨即而來則是周圍人乃至一些聯邦專家教授的扯嗓子呐喊……但這幫老家夥感受到周圍詫異的目光後,又輕咳兩聲以緩解尷尬,後將拳頭攥的老緊,足可以證明他們心底的熱血情懷不低於那幫年輕人。

不知何時,多蘭姆那小子竟飛快地自基地內搬來一個不知沉寂多年且已是灰跡斑斑的鼓來,用他那富有獨特頻率的大手努力錘響著震撼的節奏……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這種陳舊的鼓響傳遍整個勇士基地,傳入人們耳中,讓人回味無窮;

這股滄桑的韻味兒回蕩在人們心頭,有些久遠,又有些難以捕捉;

這般震撼的節奏,配上戰場中兩人欲展現巔峰一擊的時刻,讓人有種蕩氣回腸的真實感動。

鼓聲,幽幽回蕩……它在為聯邦戰士呐喊助威!就好像,在場眾人即將見證一次強者間的舍命一戰!這:是一場針尖對麥芒的背水一戰。

奧利爾知道,自己一旦收回忍術將得到對方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永不停歇,直至崩潰。那不是無盡的挑戰,而是一場自己無法防禦的死戰,對方的爆發攻擊簡直強的可怕!同樣,他根本沒打算收回忍術。

紅狼也清楚,自己要繼續戰鬥下去,他是個不願吃悶虧的人,更不是個遵守規則的善男信女。那幫拚命守護自己安慰的學員們,他們的傷痛,必須討回。

沉重的鼓聲,還在幽幽回蕩著……

奧利爾明顯對這種聲音不太感冒,剛還緩和的臉孔已變得更加冰冷。

“嗬嗬嗬……與你的那般廢物學員一起死吧。”這話近乎是喊出來的!說話同時,那隻禁錮紅狼周身的雙手飛快變化指印。

與此同時,飛彈紅狼周身禁錮的光圈沒有弱化,反而已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縮小,收縮的速度太快似乎想將狼壓成一灘肉醬。

還沒完,他禁錮紅狼的單手突然多出一個長寬約半米的三角型飛刀,跟著語調由慢極快念叨著讓人聽不懂的語言,忍具也在奧利爾手中飛快旋轉,直至形成一道強旋風宛若切割機一般。

人群中,已經有人叫出了聲。“快讓他停下,想殺人嗎?”

“那種旋動速度會傷及無辜,地獄門怎麽沒人上來阻止?”

“小點聲,認真看著。”

奧利爾的種種表現足以證明,此刻他的情緒有些不受控製跡象,完全打的紅眼了。

塞納一方倒沒什麽**,由此可見,這種攻擊在他們預料之內,完全有能力製止並且可以保證在場所有人安全問題。

頭腦冷靜的少數人早已看出戰局,大部分觀眾可算丟人丟到姥姥家,一點決鬥上的小事就大呼小叫個沒完沒了,讓聯邦情何以堪?

不過奧利爾這招秘術著實嚇人,單看忍具如此旋轉速就讓人頭皮發麻,鋒利光滑的刃部直冒冷光,萬一被切到必定造成身首異處的結果,削鐵如泥也不過如此了。

“終章,爆炎手裏劍。”奧利爾鬆了口氣,就在喊話的下一瞬間,利刃同時在他的控製下脫手而出……

時間好像定格了,武器還在高速轉動著,尋找他能觸碰到的一切生命。

這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陽光,透過忍具三片刀鋒交匯處的圓孔顯得格外耀眼奪目,刺進了人們眼中,當畫麵經瞳孔展現在人們大腦那一刻,所謂的終章序曲也就意味著一個鮮活生命的終結之時。

人們呆愣了,這種速度不提逃跑,常人就連反應的時間都跟不上,更別說場中的紅狼還被奧利爾禁錮著。

凱瑟琳難得露出人性化一麵,幽幽的長歎一口氣……換做平時她是會上前阻止這種血腥場麵發生的。烈火上澆盆冷水會將奧利爾扭曲內心變得更加黑暗化,一再壓製就會生病,所以她沒有阻止。“那人是叫紅狼吧?確實很強。希望他在奧利爾極限壓製下,會撿回一條命吧。”

拋開思緒,將遊離的目光落入忍具中,她甚至沒多瞧紅狼一眼。近乎所有人目光完全被那道璀璨光束吸引。

隻有那幫學員,視線從未離開過他們的無敵教官。

紅狼確實感受到一股束縛力,但這種力量好像有些不夠看,他早已失去觀賞對手最強招式的打算,隻是在等待一個時機罷了。在對手爆完大招便是大腦神經最為放鬆之時,作為戰士,這是最基本的戰局洞察力。

後一秒,壓製無效。狼竟然動了!反身大步踏出,落腳之時跟著一道橫甩,光芒閃現軍刀無形。灰塵將那道若隱若現的殘影掩埋。

倘若炎爆手裏劍代表忍流古武派係的最高殺法,紅狼這招絕對是正統古中國版的小狼飛刀!

這:是日本古武家族與一位賞金獵人的正麵對衝!針尖麥芒誰為鋒?

吟遊詩人宣稱自愧不如,根本無法回避此技……區區二級實力也敢壓製一階無法力敵之人簡直可笑至極。

這瞬間就可爆掉子彈百條街的速度還是在紅狼未蓄力的狀態下使用。

塵土飛揚落刃出,那道銀光之影宛若流星,不知風暴落刃何人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