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一同見證
“你問我麽……？”那聲音竟人性化地微微一頓，道：“我就是地球！我的意識就是地球的意識！我的立場就是地球的立場。”
“任何物質都有它存在的價值與必要性，更何況無可取代的地球？”原本還對諾亞頗為認同的紅狼聽到這話突然冷哼一聲：“說出這話，不怕閃了舌頭麽。”
“可恨的人類，要把我毀滅嗎？”
“我來查找根源，沒考慮過戰鬥與否。”
諾亞道：“為了保衛我們的地球～人類不得不被消滅！地球正在滅亡！地球在虛無的宇宙中漂浮著，這個美麗而脆弱的星體．管理地球的卻是人類這種危險的生命體．人是欲望的奴隸～不具有純潔的智慧！我不是生命體．可是我有意識，有智慧！唯有我才適合管理地球，在地球上，我具有最初的純潔智慧！”
“哦，然後呢？做了這麽多鋪墊你究竟想說什麽？”
“可恨的人類，要毀滅我嗎？”
“我已經回答過這個問題了。”
“為了保衛我們的地球，人類不得不被消滅！”
“哼，誇誇其談的家夥。”
紅狼話沒說完諾亞已經發動了攻擊，他實在難以相信這個所謂的超級智能生命竟會是個胡攪蠻纏的無賴，又會給自己找到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諾亞先是閉上眼睛仿佛某種裝填過程，緊接著電腦防禦牆便將它整個身體籠罩，再當諾亞睜開眼睛時，一發夾雜殘影的炮彈已然轟然朝紅狼方向射了過來。
好快！子彈都能打出殘影，這要有多大的後勁兒？望著迎麵而至的大口徑火力，紅狼眸子猛然睜開，陡然向側一躍閃開攻擊，盡管如此，衝擊波夾雜著的氣浪仍將他掀出一個踉蹌。
留給紅狼考慮的時間並不多，總不能白來一趟，既然交流失敗看來也隻有一戰了！想到這裏，他迅速拿出武器展開還擊……事實上，倘若乘坐戰車與諾亞對壘，狼基本能將諾亞壓到生活不能自理，諾亞攻擊頻率幾乎與沙漠之舟在伯仲之間，但由於諾亞攻擊波及範圍實是太大，狼更多時間是處於閃避狀態，隻有等待諾亞打開防禦牆才是他的反擊最好時機。
轟轟轟……一時間，偌大的地下基地頓時被炮火籠罩，硝煙彌漫了整片空間，地下室實驗基地無數台大型計算機盡被摧毀。
頂著炮火，紅狼連續做出Z字橫移折返突進試圖自刁鑽角度打擊貫穿防禦牆弱點，但他每每移動方位都會被諾亞提前有效調整角度做到最大化防禦程度。
諾亞防禦牆實是硬的可以，紅狼射了一梭子子彈都沒對防禦牆造成大的傷害，防護牆堅硬的就如同銅牆鐵壁一般！奈何紅狼身上帶著吉田博士研究的新型火箭炮不敢使用，生怕一不小心真就將諾亞毀掉，他自認還負不起這個責任。
但要知道，諾亞是機器，他可是血肉之軀，被這種威力的大口徑炮彈碰到絕對是要吃不消的，且此地煙霧彌漫，本就在有限戰鬥條件下受到自然環境幹擾，集合多種條件對紅狼非常不利。
好在隨著時間推移，狼漸漸掌握了諾亞的攻擊規律，它往往都是與自己對上幾發關閉防禦牆補充彈藥，而諾亞在第一時間有效的針對性角度防禦多半可能是根據周圍一些計算機無死角抓拍做出的調整，想到這裏，狼不由分說拉出沙漠之鷹接連甩手投出，在鷹擊回旋的無上破壞下，無數電腦應聲而碎。
這是他才發現諾亞的鎖定似乎沒那麽精準了，預判也比之前多出一絲延遲！但即使如此，入射角度如何絕佳，被戰勢加持的子彈仍無法有效破防。
看來，這道防禦牆應該是類似於超金屬那種密度頗高的材料製成，紅狼在戰鬥同時一直留心著諾亞睜眼閉眼的時間，雖然隻有短短一秒鍾不到，但對他來說也已經足夠了。
終於在後一次諾亞打出一輪攻擊後再次進入短暫真空期，利用這個時間，狼錯步上前飛身一個騰躍掏出軍刀連續無數到斬擊！噌噌噌噌噌……
滑啦！防禦牆突然碎裂，紅狼手中的軍刀也在同時出現不規則凹凸裂痕，不等諾亞裝填完畢，狼抄起巴雷特迎著防禦牆咧開痕跡一發子彈正中諾亞鐵皮眼球上遊。
那是個警告，也是個提醒，他是在對諾亞無言訴說著一個事實，此刻諾亞以再無防禦安全可言，除了外圍那一圈金屬鐵皮，諾亞脆弱的肉眼將麵對他的直接威脅。
事實上，內部防禦材料與防禦牆一樣，少了戰車主炮，想要破開可謂非常困難，但既然紅狼做到了，作為人工智能生命體的諾亞也自然能想到內部防禦對於紅狼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它沒有繼續攻擊，睜著眼睛死死注視了紅狼好一會兒……
“給你個機會，在這個地球上是唯一的機會，我雖然不是生命體，卻具有意識和智慧．純粹的智慧！這麽說你還破壞我嗎？還破壞我嗎？”
狼有些無語，這家夥怎麽就跟個孩子一樣，見打不過突然變得胡攪蠻纏起來，總之，據他所知蛋蛋換算成人類的智商應該屬於不算大的小孩兒，莫非諾亞這個隻能生命體也和蛋蛋相似麽。
紅狼道：“破壞與不破壞的話題沒有任何意義，既然你輸了，是不是該聽我把話講完呢。”
“你說吧。”
“很簡單，我想說的是人類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她們用智慧創造了你，當然，你有獨立意識，可以不屬於任何人，卻無法取代地球上的任何物質。相信你也無法否認，人類無時無刻都在試圖以自己的方式改變地球環境，這方麵，你一定比我更了解，與你的方式相比，我們何不一同去見證呢。”
“如何見證？”
“當然以時間的方式緩慢觀察人類社會的未來大體走向，我願給你個機會，也懇請你給人類這個機會。”
紅狼清楚，那些異化生物與仿生機甲許多都在諾亞控製當中，正因諾亞的使命是守護地球，因此沒有通過智腦傳達破壞人類城市的指令，可這卻不代表會將人類歸納為好人，相反，為了製衡人類的發展與破壞腳步，它這才限製住了人類有限的生存空間。
現，在紅狼看來諾亞就如同個叛逆的孩子，倘若諾亞繼續以這種立場看待人類，他不介意親手毀掉諾亞，就算諾亞在臨消失前向它所控製的一切發出最後一道毀滅電波，狼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下去，某種程度來說這也算從長遠角度出發。
可與之相比，讓諾亞從態度上以人類角度觀察會是另一片天地，而不是經它無數次演算得到的結果。
即使如諾亞這種超級計算機，在權衡自身處境與這些話後也會有所動搖，作為人工智能，它當然懂得欺騙，但所謂的欺騙對於紅狼這種人來說完全沒有意義，有一次機會，狼便不會給背叛者留下第二次解釋的餘地，這便是諾亞在無數資料中得到的結果，狼是個果決的家夥。
“如果你可以為我的事情保密。”
“我會的。”
“好，那我答應你。”
聽到這裏，狼暗暗鬆了口氣，諾亞這麽說並非真就答應了自己，它隻是因為自身立場才說出的這句話--而紅狼，也絕不可能保留秘密至置於人類安慰不顧，但他可以做到的，是這個消息少有人知。
雙方嘴上雖沒再說什麽，卻都是心知肚明，就這樣，紅狼離開了，他不知自己以後會不會回到這裏，但至少，紅狼相信自此過後，世上失控的仿生機甲與異化生物會少掉大半，少的連那群混跡在底層的賞金獵人再不會因安全度而發愁的程度，恐怕不久過後，就連水鬼、蛙人、乃至戰鬥武裝城鎮的常規高等級怪物都會升級為賞金首行列吧？
是時候犒勞犒勞自己了，調查這件事兒廢了紅狼好大功夫，直至回到塞納，他找了家上等賓館暫時住下，紅狼才不會忌憚什麽尾房不尾房，常聽人說賓館尾房有問題不適合普通人住，其實紅狼也是感慨頗深，尾房確實存在一切常人無法理解的怪異事情，總之他住過的房間沒出現過什麽奇怪現象，反而比誰都要安心，這可能就是人體氣場的關係吧。
狼要了幾罐啤酒，然後打開光幕電視，突然發現這光幕電視節目已幾乎都被曙光戰網的轉播占據了，倒是知道未來傳聞中的賽事，那段時間狼沒過多留意，而當打開雷表查了通資料，這才知道原來全民力量對抗戰已經即將展開，而現，光幕電視中頻道中的節目赫然就是正賽前的預熱序曲。
這個節目甚至連廣告都不用打了，參加戰鬥名聲赫赫的大有人在、光是紅狼見過的聯邦報名者就不下數十人，紫瞳、烈風阿尊、笑麵虎潘濤、天堂、暴走士兵、古拉、冰塊、溫蒂尼、夢想組合、查爾斯兄弟、伊莎貝爾、海倫、帕魯、吳浩、唐夢茹、鈴音、多蘭姆、喬恩--等等！紅狼還看到了茜，茜不是去了奇跡大陸冰火魔法學院繼續進修？怎麽又跑到這兒報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