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商量
月姬在法師上的天賦，確實非同尋常，且月姬在學識的成就，絕對是莫天難以比擬的，雙方幾乎是學霸和學渣的區別。
隨著莫天以法力演示怪鳥記憶之中的幾何學的常用基本定理，月姬不僅很快理解，更能舉一反三，不斷的提出一些常見的問題，若非莫天研究幾何學已經有些時日，還真的要被月姬難住不可。
可即使如此，莫天也是額頭冒著冷汗，不得不在普及了基礎的一些定理概念之後，開始給月姬講解陣法術的一些常識。
莫天雖然修煉陣法術不久，但他不僅通過《陣法術大全》對當今流行的陣法法術陣有很好的了解，更因為道藏中的陣法的理念，對陣法術有獨特的理解。
而隨著在千林山得到班斯老人傳承下來的古老的《陣法典》，古今陣法術法術陣的對比，加上班斯老人的指點，莫天對陣法術的理解，可謂是一日千裏。
月姬在之前並沒有修煉過陣法術，而實際上風係的陣法師非常的罕見，對應的陣法術也不多，但卻耐不住莫天這從不按套路出牌的家夥的歪曲。
“月姬，這是風係最常見的風刃術的法術模型，你且看看，若是想將這法術模型變成擁有陣法術效果的法術陣，該如何進行變動？”
莫天手中，以水係法力凝聚成一個風刃術的法術模型，之所以選擇水係法力，無非是水係法力的可塑流動性更強，便於演示而已。
隻是以水係法力來演示風係法術模型，怎麽看起來都不靠譜。
但月姬卻很認真的看著莫天手中的法術模型，作為風係法師通常第一個修煉的風係法術，也是風係法師無論那個級別都最常用的法術，月姬對風刃術的法術模型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此時莫天手中的法術模型不僅沒有絲毫的瑕疵，反而在水流的流轉之中，讓月姬看到了一些變化的可能。
當然，這是在接受了莫天的幾何學理論後，月姬擁有的思路和眼力。
“風無形但有質，之前還未發覺這法術模型有什麽特別，現在以你所說的幾何來剖析的話，似乎，這模型的四個邊角和頂點，是可以無限延伸次第擴大的，莫非？”
月姬驚訝的看著莫天，似是疑問，又像是要確定一般。
“月姬，你所想的並沒有錯，所謂陣法術，就是在法術模型的基礎上，在做延伸變化，你且看這風刃術的法術模型，若想要在保持風刃的特點下延伸，應該是這樣的。”
莫天讚許的笑了笑，手中的風刃術法術模型已然發生變化，自定點開始有水流流出，在半空之中猶如蜘蛛網般不斷的連接構築外圍的網絡。
“平行線可以無限延伸、正多邊形可以鎖定流轉的線路，且是最優化的結果，至於其他的連線，你也可以通過幾何定理測算出來角度、長度等，這，便是法術陣的構築。”
莫天一一解釋，每一個點都有所提及，甚至親自為月姬驗算角度的問題。
“我研究過許多陣法術陣圖，發現最優化的陣法術，威力也是最大的，這風刃術模型若是按照我這般擴充的話，或許會化作一道風刃陣，到時候陣法所籠罩之處，盡數都是風刃依照不定的軌跡盤旋。”
莫天目露精光，笑道，“可以想象，如此陣法術，無論是對敵還是自保，都有非同一般的作用，前提是，你的精神力能支撐你構築出這般複雜而龐大的陣法術。”
“莫天，你忘了我可是修煉了《清心訣》的，以《清心訣》對精神力的增益效果，配合《清心訣》清心無為的心境，似乎修煉陣法術正合適，莫天，你是早有預謀的嗎？”
月姬眨著漂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刹是惹人。
莫天吞咽了下口水，終究是忍了把月姬一把抱懷中的衝動，在解決某個老流氓的偷窺問題之前，莫天隻能是當正人君子了。
“月姬，理論你已經懂了，接下來該如何修煉，還得你自己來嚐試，可惜我不是風係的法師，否則就直接能教你了。”莫天岔開了話題，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再這麽孤男寡女的待下去，他真怕忍不住啊。
“小子，什麽是清心訣？很了不起嗎？”
就在這時，班斯老爺子的聲音陡然想起，顯然是來了興趣。
莫天心中一動，當即盤坐在草藤小屋門口，像是為月姬護法，但心中卻不動神色的問道，“老頭，打個商量如何？”
“喲，你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厚道了？說吧，有什麽事情？”班斯老爺子已經熟悉了莫天的秉性，對此不僅不在意，反而更是隨意。
一個沉睡了五千多年的殘魂，驟然醒來還沒能如預期般消散，反而活的越來越好，班斯老爺子實際上沒有什麽不滿足的。
而莫天不是那種一本正經的榆木腦袋，反而更適合班斯老爺子的脾性。
“老爺子，我有一門口訣，或許對你有大用處，不過可否打個商量，以後但凡我和媳婦親近的時候，您老能不能發揚下非禮勿視的傳統美德，自己關小黑屋閉關修煉，如何？”
莫天小心翼翼的詢問，生怕班斯老爺子不同意。
這位老頭可不是尋常人，雖說若是莫天願意，有的是辦法治得了這茬，但莫天可不想冒犯班斯老人，好歹對方也是教導過軒轅大帝的先賢不是。
“小子，你就為了這？”班斯老人哭笑不得。
“你小子能出息點不？”
“能，但再出息也要有媳婦，而且能和媳婦親熱不是，您老不反對，那我就當你答應了，這是《清心訣》的口訣，您老聽好了。”
莫天毫不猶豫，乘著班斯老人沒反對之前，將《清心訣》的口訣以精神力傳遞了進去。
班斯老人本來還要打趣莫天幾句，可隻是剛得到莫天傳來的那微言大義般的口訣，頓時就失去了聲響，卻是已然被震撼。
良久之後，班斯老人才憋出一句，“小子，你到底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