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嫵媚迷人的聲音,蘇伏的臉都綠了。

“弟子孫仲謀,拜見師尊!”

這是一個由青蘿紫煙紗帳圍成的女子香閨,梳妝鏡台,洗漱台,桌案三體聯合,擺設得恰到好處。在香閨的間中處,橫吊著一頂五彩六色的水晶燈,由靈玉驅動著,緩緩炫耀著暖光。整個香閨都彌漫著清淡的紫蘭香味,使人心幽如醉,即便沉淪在此,亦心甘如飴。

此香閨便是北邙宗太上長老朝夕月的屋宇,蘊含著濃濃的煙火氣,使人難以相信這是一個渡劫宗師的大修為者的臥房。

整個北邙宗修為最高的兩個,便是朝夕月與風越。隻不過數百年前,風越先她一步跨越了渡劫,成就了渡劫大宗師,至此奠定了他在北邙宗至高無上的地位。

當然,同為一個師尊傳下的弟子,兩師兄妹還算沒有徹底翻臉,是以風越山與夕月山仍然相安無事。

蘇伏尚未見禮,一道香風襲來,就見隔著紫蘭紗帳的內裏四腳拔步**那個朦朦朧朧的影子驀地穿過紗帳,出現在蘇伏的麵前。

她居然真的輕輕的捧起蘇伏的臉,仔細的端詳著,並用纖細的柔荑輕輕揉捏蘇伏的臉蛋兒,不顧蘇伏的臉色,嘻嘻笑道:“哎呀,我的小仲謀,小心肝,死亡沙漠那地兒,也能養白你麽,真是不可思議!”

蘇伏的臉在她的揉捏下不斷變形,偏偏他隻能忍受著。

“師……師尊……”

朝夕月的身量在女子裏,算是挺拔的。她有一雙修長並且圓潤的**,包裹在紫色紗織的紫裙下,露出來一截的小腿,溢出淡淡的宛如美玉一般的熒光,蓮足**呈現,小巧纖細,盈盈一手可握。

她有一雙很大很嫵媚的眼睛,瞳孔是深紫色的,顯得非常神秘。她的身材纖細瘦削,唯獨胸脯宛如小山一樣的起伏,幾要將她上身繡著白蘭的錦緞撐裂開來,為這瘦削且又修長的玉體添了一道曼妙曲線。

此時她的大胸脯就離蘇伏不到咫尺之遙,這會令所有北邙宗弟子又羨又恨的一幕,對於蘇伏而言,卻同活受罪沒有兩樣。

不要忘記,蘇伏乃是借玄靈引操控其法體,雖占據了他的識海,卻並不等同孫仲謀的法體能與他同步,這是不可能的。

孫仲謀的法體不會因此產生任何變化,因為他並沒有死去,隻不過同一個新生嬰兒那般,甚麽也不懂,自然不會對朝夕月產生任何感覺。

這也就罷了,蘇伏頂多當做被調戲,也沒有什麽所謂。像朝夕月這樣的女子,天下間想要一親芳澤的人多了去了。

朝夕月無疑是個尤物,可就是她太過惹火了,且不分尊卑,肆無忌憚的與想親近的人親近,以至於每次見到她,本體都會不由自主的升騰起一股燥熱,每次都不得不強行中斷修煉,要待心境恢複古井無波,才敢繼續。這就是他異常苦惱頭痛的緣故。

當然,與你親近那隻是她的嗜好,你要真敢動手,瞬息便會灰飛湮滅!

蘇伏不傻,否則又怎麽能夠成為朝夕月最寵愛的弟子,如今北邙宗,他的地位可今非昔比,絕不是孫仲謀以往能夠相比。

朝夕月終於“玩弄”夠了蘇伏,輕輕的鬆開他,轉身入了內閣,慵懶的坐在四腳拔步床邊上的一張獸皮椅上,意興闌珊的說道:“事情沒辦成罷,遇到什麽困難了。”

蘇伏揉了揉微疼的臉頰,說道:“西都餘孽頗是狡猾,識破了我們計策,被他們逃了。”

“如此說來,好處沒拿到呀。也罷,如此一來,又有得東都頭疼,就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朝夕月笑眯眯的說:“北地廬州,越是鬧騰越好呀。”

蘇伏心知她絕不是想趁此做一些什麽,純粹隻是喜歡看熱鬧而已。他輕咳一聲,說道:“師尊,是否應助西都一臂之力,若是他們恢複元氣,必會圖謀奪回紫山,那時……”

那時如何,自然不言而喻。

朝夕月就喜歡蘇伏為宗門著想的樣子,她笑嘻嘻道:“哎呀,仲謀不愧是我的小心肝,這麽快就猜到了為師的心思。”

她話鋒微轉:“不過,西都是瘦死的駱駝,即便十載前未曾覆滅,亦較之北邙宗要強上許多。更別論,穢淵老魔不願與我們合作,我們身後沒有強大到足以鎮壓一宗氣運的大修士,拿什麽來和東都對抗呢。是以北邙還是坐山觀虎鬥,不要忘記,極樂老魔可還沒死去呢,隨時都會卷土重來!”

“早早的站隊,隻會讓北邙宗陷入被動。”

她大大的眼睛流露嫵媚,俏皮的橫了一眼蘇伏:“還是說,仲謀你在西都有相好的,才會想著助他們一臂之力?”

此言雖說得俏皮,然實則在敲打蘇伏。

若朝夕月是純陽大能,他或許會怕,可她不過渡劫,還沒有那個能耐尋摸到自己根底,是以他就顯得很坦然,無辜的說道:“師尊你誤會弟子了,弟子一心向道,欲努力為宗門添個長生真人,還要向師尊多多請益才是。”

朝夕月眨了眨美眸,嘻嘻笑道:“可為何為師總覺著你掩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與目的,能不能說來與為師分享一二,說不得我還能為你參考,提供更大助力呢!”

蘇伏鎮定自若的笑道:“師尊言重了,在夕月山,誰不知弟子對北邙宗忠心耿耿,對師尊忠心耿耿,硬要說不可告人的秘密與目的,那自然是將夕月山發揚光大,將風越山比過一頭去,為師尊出一口惡氣!”

“咯咯咯咯——”

朝夕月聞此,笑得花枝亂顫,整個香閨都是她銀鈴一樣的笑聲,惹得守在外頭的同門心中嫉妒,紛紛想道:為何孫仲謀這小子總能逗得師兄喜笑顏開,真是奇也怪哉,若是我也能如此,豈不大有機會一親芳澤?

但一想到那些敢對朝夕月動手腳的弟子,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心裏一寒,又紛紛將這念頭掐滅。

“你去一趟沉佛罷。”

然而就在朝夕月笑罷時,蘇伏卻聽到這一句令他感到無比驚訝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