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羽師兄?你變成他,想做什麽?”

玉溪生眉頭微微一擰,冷淡地說:“這不用你管!”

屠狂笑了笑,說道:“便連語氣都如此像,應當不會被識破。”

說到“幻魔鈴”可是大有來頭,乃是西都魔門特有的“神通法器”,而說到“神通法器”,便不得不提一個人,那是開創了“神通法器”先河,至今卻仍未有人能模仿的煉器大師“莫古”。

莫古其人,三歲入道,三百載得長生,三千載後轉入煉器一道,開創了“神通法器”的先河。

乃是真界名聲極為響亮的煉器大師,在這一點上,劍齋的斑鳩,隻是他後輩的後輩。

所謂“神通法器”,顧名思義,便是將神通煉入法器,也不知莫大師是如何想到,居然將西都魔門的根本經義《幽冥幻魔道》其中一門玄妙的神通煉入了一種特殊材料煉製而成的法器“幻魔鈴”裏。

幻魔鈴可讓修士自由轉變形體,臉麵,修為乃至氣息,當今真界,唯有寥寥神通可破。然其有一個缺陷,那便是無法維持太久。

因其製作不易,幻魔鈴僅在西都魔門內部流傳,是以價值連城,隻比劍齋劍令差一些許。

要知道倘能隨意變換形體與修為,且能不被識破,這用途便海了去了,其中嚇走強敵更是輕而易舉。

玉溪生沒有時間浪費,身形一閃,便不見蹤跡。

屠狂大致猜到了什麽,不禁微微一笑,自語著:看來師兄這下脫不了情劫了。

……

城東,黑虎宮虎王殿。

“咯咯咯咯……”銀鈴般的清脆笑音不時在大殿回響,令人心悅神怡。

外麵不知有多少人為她急著上火,雲素素卻在虎王殿內成了一個座上賓,柳三不知為何,將雲素素請來後,反倒聊得繪聲繪色,常常將她逗得開懷。

“都說太淵城有兩朵最美麗的花,一朵是青衣小姐,另一朵看來便是素素小姐。”

柳三仍舊坐在首位,而羅英則立在他身後,雖然姿態恭敬,卻仍時不時瞟一眼雲素素,真是愈看愈是心動。

雲素素坐在柳三的下首處,聞言不禁淺淺一笑道:“柳爺好生抬舉人家,素素自知姿色微薄,如何能與青衣姐姐比肩……”

“柳爺,您也別素素小姐的叫喚了,喚人家素素便好了……”

她的美眸流轉著醉人的韻味,令殿內眾修都有一種“她在看我”的令人心跳的錯覺。

柳三大笑著說:“如此甚好,素素對我今日的招待可還算滿意?”

熊二心頭不禁暗忖:雖有聽聞這娘們美色,沒有想到親眼見著,是那麽的**人心魄,早知先下手為強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柳三,恨恨地思忖:該死的柳三,定看上了她的美色,絕口不提太淵令之事,莫非是想要饒過這娘們?

雲素素臉色微微一緊,卻又綻開笑顏,說道:“素素何德何能,能有這排場招待,柳爺不若將事講明,好解素素心頭疑惑。”

柳三輕聲一笑,卻掃眼向熊無,笑道:“熊宮主,你也看到了,素素這份爽快,也絲毫不比你差,事到如今,你還是認為此事與雲氏有關麽?”

熊二心頭微微一跳,心道:來了,這柳三如此整大哥,究竟是為了什麽?

雲素素入殿後,熊無始終麵無表情的臉頰這時微微**,他知道柳三根本不在乎此事究竟與雲氏有無關係,倘此時改口,無異於自扇耳光,他宮主的威嚴要置於何處?

黑虎宮有著太多他的心血,包括黑雲騎與虎賁衛,都是他上位之後建立,可見其手腕如何。

“柳爺,此事在下仍持己見。”熊無微微一拱手,語聲仍舊沒有失了恭敬,盡管此時已經憤怒到了頂點。

柳三不禁撫掌大笑,道:“很好,熊宮主,上麵果然沒有看錯人,你是個很不錯的掌權者,可是……”

他話鋒陡轉,冰冷冷道:“可是上麵的人很不喜歡你的野心,你以為你的一些小心思,能瞞過那些老家夥?我告訴你,在那些老家夥眼裏,幾乎無所遁形。”

熊無的冷汗很快濕了他不薄的層層衣飾,他咬了咬牙:“熊無對魔宮沒有絲毫二心,在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魔宮,望請柳爺明鑒……”

柳三臉色變得極快,複又笑眯眯地說道:“熊宮主你不用緊張,也不用解釋,你做的事情我心裏有數,不過那些都是小事,太淵令才是大事。”

他說著,微微笑著轉向麵色有些僵硬的雲素素,道:“素素,沒有嚇著你罷,你不用擔心,我們就問你一些話,隻要你沒有隱瞞,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隻要沒有任何隱瞞,但有絲毫隱瞞呢?

雲素素淺淺一笑,道:“柳爺有話問,素素自然不敢絲毫隱瞞,您請問罷!”

她的心裏終於肯定了柳三的身份,麵上雖然不動聲色,心裏卻開始有些慌亂,這個時候,她能倚靠的,隻有青衣了。在她心裏,青衣是神秘的,但最重要的是,她是強大的。

她相信青衣不會拋下自己不管,可是為何那麽久了都見到人?是被人阻攔了?她的心頭漸漸縈繞著不安。

而說到底,她也隻不過是廬州最底層的一個小家族的家主罷了,連熊無這樣的人物都比不上,遑論柳三?

這形勢又如何能讓她不慌亂?

柳三手掌忽然一翻,便翻出一枚令牌來,正是他奪來的“假太淵令”,而後微微笑著說:“素素,你仔細看看它,認識嗎?”

雲素素一見此物,也不知為何,反而鎮定下來,她佯作驚訝狀:“此物莫非是傳聞中的太淵令?”

柳三眼神微冷,意味深長地笑道:“你再仔細看看,是不是你雲氏遺失的東西?”

對方修為非同小可,隻一絲輕輕淡淡的勢,便令她驚懼萬分,這個時候,她完全沒有辦法靜下心來思考,方才的鎮定不翼而飛,心底的驚懼幾乎就迫使她說出了實話。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輕微的腳步聲響在眾人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