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京都
“縮小範圍？”劉萬勇問：“怎麽縮小？”
“事實上我知道該去哪一間藝伎屋看表演。”妖姬說道。
“你不早說？”
“我隻相信你們三個人！”
劉萬勇楞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妖姬的意思，看來她是有懷疑的。不過對於劉萬勇自己來說，心底會有那麽一絲的疑慮，但是他卻不太願意去相信這是真的。
妖姬的恢複速度比想象中的要快得多，也許是受到重生之眼影響的緣故，五天後，她就能下地活動了，雖然還不能做任何的劇烈活動，但已經能夠像平常人一樣進行日常生活了。
其實這個叫作噬魂妖姬的冷酷‘女’殺手的年齡比劉萬勇他們也大不了幾歲，想必也是經曆過了地獄般磨煉才走到這一步的。不過，劉萬勇並沒有對此多問，反倒覺得收起殺手身份的妖姬其實也跟葉雲茜一樣，是一個普通的‘女’孩。
在這些天的接觸當中，劉萬勇他們得知望月若香並不是妖姬的真名，這並沒有出乎他們的意料。不過妖姬並沒有透‘露’她的真名，可能還沒有完全放下戒心，畢竟她曾經對他們做過的事情是明擺著的，沒有人會忘記這些仇恨，一旦情況允許，必將會再度反目。但是現在是一致對外時期，處理好彼此的關係很重要，所以她說她並介意他們稱她為“妖姬”，看來她覺得這個稱號是一種榮耀，一種自豪。
劉萬勇和葉雲茜、宋文嫣三人都是第一次來日本，雖然葉雲茜在做殺手期間到過不少國家，日本卻不在其中，可能是因為羅刹鬼王和妖姬都是日本人的緣故，所以有日本方麵的任務也全都由他們的人包攬了。
劉萬勇對於日本的印象大都來自小時候看的日本動漫和在部隊裏學的日軍侵華史，所以對日本的感覺不算太好。但是到了日本之後才發現，它其實跟中國很相像，到處都可以看到漢字，街上的人也跟中國人沒有多少區別，一度以為自己回到了中國。不過仔細觀察後，還是很快就能看出兩個國家的區別。
再一次跟這三個‘女’人同行，不免讓劉萬勇回憶起那次可怕的幽林古堡之旅，恐怖的‘女’巫、突發的變故、駭人的蝙蝠群和地下室那個神秘金字塔內的不死之人，至今想起都會心有餘悸。想必三個‘女’人多少也會想起那次不愉快的經曆，不過她們誰都沒有表現出來，極力地維持著這段脆弱的關係。
京都是一個美麗的城市，在一千多年的時間裏，都是日本古代王朝的首都，據說它是仿造中國古代盛唐時期的長安和洛陽建造的，一半仿的是長安，一半仿的是洛陽。甚至有人說，要想看唐朝時期的長安和洛陽，還得到京都來，這話讓中國人聽起來，實在是有些汗顏。
京都是一座坐落在盆地裏的城市，是一座現代與古代融為一體的城市，它的美既溫柔婉約又雍容大氣，就像‘春’天綴滿‘花’朵的山坡上一位身著和服笑得天真燦爛的少‘女’。
走在京都的街道上，隨處可見古‘色’古香的建築，妖姬說京都最有名的，數量最多的是寺廟，如果有時間可以去轉一轉，一定會不虛此行的，隻是眼下時間緊迫，不能一一去遊玩。
妖姬帶著劉萬勇等三人直接來到了祗園，這裏是京都最大的藝伎區，羅刹鬼王的藝伎屋就開在這裏。四人走在祗園的巷子裏，經常能夠見到臉上塗得雪白，穿著和服和木屐，款款而過的藝伎。劉萬勇當時就在納悶，這妝化得跟鬼一樣的‘女’人，有什麽好看的。
經過一路打聽，四人終於找到了這家名為“月夜清香”的茶屋，事實上大多數的藝伎屋都是打著茶屋、茶館的招牌，在客人品茶的同時提供藝伎表演。這座兩層樓的木質結構的建築看起來規模不算小，至少看起來比它的其他同行都要大一些，這似乎也是彰顯羅刹鬼王財力的一種方式。
內部的裝飾談不上奢華，卻有別具一格的雅致，處處透著日本文化的韻味。‘侍’者將四人引到二樓的包廂裏落座，招呼好茶水之後，就有兩名身著和服的藝伎進來表演。
隨著緩慢柔和的音樂，兩名藝伎跳起了所謂大和民族特有的舞蹈。不過，看這種舞蹈對於劉萬勇這種沒什麽藝術細胞的人來說，著實是一種折磨，節奏慢得能夠讓人直瞌睡，但出於禮貌和為了看出其中的奧妙之處，他還是強忍了下來，隻是到最後也沒看出個什麽明堂來。
幾個曲子下來，別說葉雲茜和宋文嫣兩人，就連妖姬也沒出看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幾個人一商量，認為有必要把這裏的掌櫃叫過來問一問。
不消幾分鍾，茶屋的掌櫃就帶著兩名‘侍’者進到包廂裏。掌櫃是一個大約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留著板寸頭，頭發已經有些‘花’白，戴著一副金邊眼鏡，蓄著小胡子，‘精’神看上去不錯，穿著一身深‘色’的和服，一進‘門’就鞠了一躬，然後用日語跟妖姬嘰裏呱啦地說了起來。
劉萬勇等三人聽不懂日語，索‘性’就打開手機的翻譯軟件，用語音翻譯來看看能不能知道一些他們的談話內容。
翻譯軟件還算給力，雖然不能翻譯得很完整很貼切，但至少也能知道一些大致的內容。妖姬先是跟掌櫃客套了幾句，又誇了他幾句，比如他的店裝修得很有品味，藝伎表演得很好等，接著就問起了這裏的老板是誰，能不能跟老板見一麵之類的話。
掌櫃先是推托了幾句，又說老板很少來這裏，這裏平時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跟他說。妖姬見繞不過去，幹脆就讓劉萬勇拿出那把鑰匙遞到掌櫃的跟前。
“我想知道這把是不是你們這裏的鑰匙！”妖姬直截了當地說道。
掌櫃見到鑰匙，顯然是吃了一驚，但立刻就恢複了鎮定，不過這已經能夠讓劉萬勇他們確定這個掌櫃知道這把鑰匙的事情。
“這把鑰匙是哪來的？”掌櫃反問道。
“有人給我的！”妖姬道。
“什麽人給你的？”
“你明知故問！”
“請回答我的問題!”掌櫃突然板起臉說道。
“是你的老板，羅刹鬼王！”妖姬也正‘色’道。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但是我無法相信你！”
“為什麽？”
“因為我並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要來。”掌櫃道。
妖姬一聽，急忙把鑰匙收入掌心，說道，“事出有因，他來不及知會你，我們隻能冒然前來。”
“他出了什麽事？”掌櫃的臉上閃過一絲惶恐。
妖姬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把羅刹鬼王的死訊說出來，不過這樣一來，掌櫃很可能會認為是他們殺了羅刹鬼王搶到鑰匙的。
掌櫃明顯已經看了妖姬的猶豫，也不等她說話，又問道，“既是他讓你來的，那麽就請你把暗號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