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自言自語說著,寧千度就慢慢起了身。

她整個人的氣質似乎又回到了前世最初的時候,沒有被季莫感動,還是那個冰質文雅的大家閨秀。

不食人間煙火,追求她的男子拍成街,從無一個正眼相看,遇到無賴不是不理,就是讓下人打一頓,毫不軟弱。

至於她為什麽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多半是無情訣的原因,前世她受到無情訣太多的反噬,以至於今世她的體質和心性都有了潛在的變化。

隻不過差一個極度低落而迷茫的導火索,隻要有了那種情緒,她就會越陷越深,最終被功法扭曲。

當然功法終歸是功法,雖然有扭曲性格的能力,但是寧千度依舊是寧千度,無論是記憶還是前一刻的感受,以及對季莫的感情,還都沒變。

不過這東西變化是很快,有可能就在下一瞬間,愛與不愛就即刻轉變,尤其是在這無情訣爆發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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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季莫還坐在床邊看著蘇輕巧和米鱗。

米鱗傷勢頗重,季莫一直在按時間給她擦額頭,換藥,熬藥,喂藥。

似乎是感覺到了季莫的悉心照顧,她蒼白無血的臉上竟然慢慢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傻丫頭,還笑。”

季莫正給她擦著臉,看著她笑了,不由得笑罵一句。

當時如果不是米鱗舍身衝過去護他一下,很可能他就已經死了就連自己的孩子也會喪命。

他非常感激米鱗,這個女孩一直在為他無私的奉獻著,而且每一次都差點喪命。

“我欠你很多……答應帶你去美國迪士尼也沒來得及帶你去,這次回到世俗,一定帶你和月兒那丫頭一起去,如果可以的話,連你詩瑤姐姐也一起帶著。”

季莫說著說著,感覺自己身體也有些不舒服,想找個地方躺下,但這裏隻有兩張床,所以季莫沒地方躺的,他隻能回自己房間去。

“師姐,扶我一……”

季莫習慣性將手伸出去,卻沒有感覺到自己手臂被別人觸碰的感覺,更沒有感覺到有柔軟的肩膀可以靠一下。

這個時候他才回過神來,寧千度已經早已走了……

季莫這個時候才靜下心來,想了想自己和寧千度的事情。

說真的,他這輩子和寧千度沒有過多少牽扯,即便以前自己被師傅剛領進門的時候,她作為自己的師姐她也很是照顧自己。

但是所有的事情都因為那場宗門禁地的戰鬥而變成了反向的矛盾,而且十分惡化的矛盾。

簡單的說,那場戰鬥之後,師姐弟二人的所有好感全部破滅,直到一年後季莫再次歸來,寧千度恢複記憶之後,二人才有了一次深夜的擁抱。

總的來說,二人的之間的聯係真的太少了,根本比不上其他人,所以季莫在乎其他女子。

這種在乎並不是愛情,隻是單純的熟悉才在乎而已。

也就是因為沒有前世記憶,所以季莫並不感覺自己對寧千度有多麽不關心,而寧千度卻覺得季莫對自己很不好。

“也不知道我前世和師姐是什麽樣的經曆……希望我不要對她太壞。”季莫歎了口氣說道。

最後季莫給蘇輕巧擦了擦額頭和手臂,又給蘇輕巧喝了一些藥,才離開了病房回到自己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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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後寧千度沒有去其他地方,而是來到了後山最隱蔽的地方,就是說隱蔽有些不恰當,因為這個地方十分秀美,隻不過來的人少。

這是後山上的連亭台,亭子一個連著一個,亭子旁邊都是垂楊柳,還有小河穿行。

這曾經是長老們最喜歡待的地方,那是因為中門的沒落,導師短缺,長老們也隻能親自過去指導弟子,因為各種事務的繁忙最終導致這裏沒有多少人來。

即便有人來也都是傍晚弟子們練功結束,洗完澡後,來這裏觀星賞月放鬆心情,不過也有些特殊的天才在這裏尋求突破的靈感。

現在正是正午,全宗門的弟子除了幾個大弟子之外,其餘弟子都在演武場上訓練著,所以這裏是非常安靜的。

剛來到亭台,寧千度就坐在了一處石椅上,隨之她便運起真氣開始修煉起來。

慢慢的,她的身體周圍浮起來一團紅色的真氣,這團紅色真氣開始凝結,結成一根繩子。

這是修煉無情訣之前必須經曆的“斷情”,而這根紅色的繩子便是所謂紅塵情結,據說這根紅色繩子是由修煉者的情思凝結而成,斬斷繩子便是斷情。

“噝……”

一聲十分微妙的聲音響起,那根紅色繩子便從中間斷開了,兩端一般齊,象征著和平分斷,也象征著絕對的了無牽掛。

隨著這根繩子斷開,寧千度整個人周圍的氣息就像變了一般,空氣的溫度下降了許多。

她那雙原本漂亮溫和的冰雪眸子,瞬間被寒霜覆蓋,透露著令人不敢直視的鋒芒。

有些人改變真的就是一瞬間,尤其是有無情訣的作用相加,寧千度的心態改變十分的迅速。

她原本漂亮的黑發變得白了起來,但是她這種白並不是米鱗頭發的顏色,米琳頭發上的顏色是銀色,是帶著光的,而她這種白似乎像是一道道鋒利的鐵絲,觸之必死的感覺。

隨著一陣微風吹動她的頭發,她那冰雪眸子中的雪花慢慢轉動起來。她站了起來,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腳尖動了動,好像是覺得鞋子不合腳一般。

“何必做追求他人的愛奴,不如做億人仰慕的女王。”她口中淡淡說道。

此時此刻,她臉上的表情就是好像是那曾經趙詩瑤,見到誰都是一副冰冷的臉,不過相比於當初的趙詩瑤,她的臉上冰冷之中多了幾絲淡然。

“待我強於萬物蒼生,還有何人不在乎我?我……又豈會再那麽在乎你?”

看了自己腳尖幾秒後,她又走出了亭台望向了天空,很久很久沒再有什麽動作。

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但她自己卻很明確,那就是變強,變得很強很強。

現在的仰望,隻不過是為了穩定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