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們的那個人向哪裏去了?木宗主問道。

“季莫師兄向北方去了,而且還抓了一個焚焱宗的人,他救完我們,我們上前答謝的時候,他還說他本來就和焚焱宗有著很大的仇,不必在意。”張蘇江回道。

“他除了長相以外還有什麽特征,比如穿什麽衣服,身上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他穿著一身非常奇特的服裝,好像是世俗中的衣物,他身上特別的地方……這倒是沒在意,對了!他的身邊跟著一個女子,那女子長得非常美麗,就我個人的審美觀而論,那個女子容貌也僅僅次於千度師姐。”王林回道。

“跟著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

眾長老和木宗主都是一頓,這個消息雖然不是很大的事,但是依舊很讓他們在意。

畢竟季莫以前在師門的時候,可是一直喜歡寧千度的,他用各種方法追求寧千度,這些事情可是整個門派都知道的。現在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一個女子,而且相貌很美麗,這……會不會是他已經移情別戀了?

雖然這些兒女情長的事都不是他們該管的,但是很多弟子經常談論的話也還是落到了他們的耳中,他們不想在意都不行。

弟子們談論的大致意思是說,自從季莫死後,寧千度也不再主動找李天恒說話,性格也變得更冷了,而且經常把自己關在一個小屋子裏修煉,一練就是好幾天……

“這件事不管怎麽樣,還是先通知七長老吧,畢竟季莫是她的徒弟,自從上次那事,她也有半年沒出過後山。”木宗主說道:“還有,通知下麵弟子,不要再出山門一步,戒備也要再加強,焚焱宗的放肆已經超乎了我們的預料。”

“好,我這就通知下去。”

“蘇江和王林也快點去休息吧,這次傷可不輕。”

“謝宗主關心。”

——

——

天罡劍派的弟子們的住處,是一片整齊且潔淨的房屋,女子和男子的住處隔著一條河流,河流的水十分清澈,下遊洗衣,上遊淘米做飯。

女子住地一個偏裏麵的房子,這便是寧千度的住處。

此時,這房間的周圍彌漫著一股強烈的氣息,據氣息而估測,應該是碧空境初期。

就這個境界而論,在很多門派的弟子中,幾乎沒有人可以達到的,能夠到這個境界的一般都是天賦異頂的天才,整個天罡劍派的弟子中也就隻有李天恒和寧千度二人達到。

天空一道飛劍劃過,一穿著天罡劍派道服的女子便降落在了寧千度的房間前,她走上前輕輕敲了敲門。

“咚咚”

敲門聲剛落,房間周圍濃烈的氣息便瞬間向房間裏收去。

“是誰。”房間內傳出了一個冰冷又不失動聽的聲音。

“師姐,我是小梅,師傅有個重要的事讓我告訴你。”女弟子說道。

“吱~”

門自動被打開,一名白衣衫女子從中輕輕飛出,她的容顏還是那麽美,美的耀眼窒息。寧千度的身子輕輕落地,相比幾個月前,她的境界更加高深,整個人散發的氣息也更加令人著迷。

當然,這種氣息隻是她平靜的時候散發的,如果突然變得認真,這種氣息便會尖銳如劍。

“小梅,有何事轉告於我?”寧千度朱唇微動道。

“這回可不是小事,你聽了一定會嚇一跳的。”

“是焚焱宗的人縮短期限了?”寧千度美眉一皺。

前幾日,焚炎宗要故意以弟子被殺為借口要向天罡劍派開戰,並提出條件,想要避免戰爭就必須讓她和白子歌去焚炎宗,時限為一個月。

這才過幾天,難道他們已經等不下去了?

“哎呀!我的師姐,你就不能想一些好的事?”小梅一聽她提什麽焚炎宗,瞬間變得一臉無語。

“好事?”寧千度一愣,這大難將近,還能有什麽好消息?

“對!就是好消息,”小梅說道:“你知道嗎,就在今天,張蘇江師兄和王林師兄和一群小師弟去獵殺紫晶蛇,結果被焚炎宗的人給埋伏了,差點喪命。”

“那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他們現在當然沒事,因為有一名神秘人救了他們,那神秘人實力高強,聽說他僅僅就是一招就將焚炎宗七十多人給滅了個遍!”小梅講道。

“一招全滅?”寧千度一頓,問道:“那豈不是實際差距很大?”

如果那些焚炎宗的弟子都是雲間境初期的話,她也可以一人滅七十人,但是要說一招給滅了……這就有些難了。

難道救王林的那個神秘人,是碧空境中期嗎?

“師姐,你猜錯了,焚炎宗的人雖然大多數都是雲間境初期,但是也有一個雲間境中期的,而更重要的是,那個神秘人的實力貌似隻是雲間境中期。”小梅說道。

“雲間境中期?一招滅了七十多雲間境初期?”寧千度內心大驚,這是多麽逆天的家夥才能有這麽強的能力?

“沒錯,不過呢這些都不是我要和你說的重點。”小梅笑道:“最最最重要的是,你知道他長得像誰嗎?”

“我又沒在場,哪裏能知道?”

“那你也猜猜嘛。”

“……”

“最好往你最在乎的人身上想。”

“我最在乎的人?”寧千度又是一愣,很是不解:“我最在乎的不就是你們嗎?”

“你最好還是坦誠一些為好。”小梅道。

“坦誠?”

“你最在乎的,而且是個男子。”

寧千度聽此,想了想,覺得自己在乎的男子也隻有李天恒師兄,除了他也就沒有別人了……

突然她腦中一個畫麵閃過,那個滿身是血,為了師傅的名譽,不顧生死與四名實力強於他太多的敵人搏鬥的身影……

他一掌將自己推出去的,滿眼隻有憤怒,他當時罵自己的那句話,她依舊記在腦海,曆曆在目——“滾!收起你特麽一副憐憫的嘴臉!我不需要你的可憐!給我滾!”

她知道,他說這些話就是想讓她逃——拋下他,不回頭的逃走。

她感覺,那時候的季莫……就是她見過這個世界上最男人的男人——帥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