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慧琴的老家是江南市偏遠地帶的漢台縣,那裏大都是山路,從市中心趕過去,至少需要四個來小時。

這要是山路不好走,車子速度放不開。

沈逍找張子豪要了一台越野車,接上秦慧琴,一起去了城區中心學校,薛小苗不放心也要跟著一塊回去看看。

請了個假,便一塊上車離開了江南市。

經過四個小時的顛簸,終於在下午兩點兩種趕到了老家。

雖說這裏位置偏僻,屬於山區,不過曆年來依山傍水的大力開發旅遊資源,倒是規劃的環境不錯。

石頭砌成的房屋很有古樸特色,每年都能吸引大批遊客前來遊玩,遠離城市的宣泄,來到大山之中,住著石頭房屋,吃著農家樂,也別有一番風味。

當然,沈逍現在來可不是旅遊的。趕回來家中,剛好薛小苗的叔叔在家。

薛小苗的爸爸是家中老大,可惜死在了采石礦上。除此之外,老太太還有兩個兒子,二兒子和兒媳現在正在醫院照顧著老太太。

家中這個是老三,三十歲左右上,還是光棍一條,至今都沒能找上個媳婦。

人倒是長得還可以,但吃喝嫖賭樣樣俱全,整天遊手好閑,不務正業,鄰村的小姑娘都沒有願意跟他的。

也是家裏麵最不省心的一個,在電話裏,秦慧琴都聽老二說了,這次老太太住院,全是因為被這個不務正業的小兒子給氣的。

結果住院以後,被醫生檢查出,老太太肝髒出了問題,有腫瘤堵塞了膽囊,時間久了,當腫瘤將膽囊全部堵死之時,老太太也就生命走到頭了。

來到家中,主要是一路趕來,還沒有吃飯,上外麵去吃秦慧琴怕花錢,就來到了家裏。

打算吃完飯,再去醫院看看薛小苗的奶奶。

老二在電話裏大體說明了下情況,暫時老太太還問題不大,家裏人也都瞞著老太太的病情,不過,最終的結果還得去看看醫生怎麽說。

剛回到家,老三薛剛看到秦慧琴坐著越野車回來,頓時雙眼發光。

一雙賊眼不時的在越野車和秦慧琴身上打轉轉,看到秦慧琴時,還特意秒了幾眼胸口飽滿初,吞咽了幾口口水。

“吆嗬,這不是大嫂回來了麽。看情況大嫂在外麵生活的不錯啊,是不是我哥不在了,在外麵又找了一個有錢人啊?”

薛剛一臉邪笑,嘴裏叼著半截煙卷,大花格子襯衣,頭發有些散亂,一副流裏流氣的樣子。

秦慧琴本來就對這個小叔子不待見,當初剛嫁過來時,這小叔子就不大老實。

因為薛小苗的爸爸白天上采石礦幹活,不在家,薛剛經常性的偷偷溜到秦慧琴家裏,當麵調戲自己的大嫂。

秦慧琴為人一向比較老實,看在一家人的情分上,也不想將事情鬧大,隻是嚴厲的警告薛剛,並沒有對丈夫說過這件事。

後來,丈夫因為事故去世後,隻剩下秦慧琴一人在家裏,薛剛就更加放肆起來。有一次都甚至將秦慧琴按倒在了**,幸虧被薛小苗的奶奶及時發現,才阻止了他的禽獸行為。

為此,秦慧琴才帶著薛小苗離開老家,去了江南市打工,住在棚戶區。

這還是多年來,秦慧琴第一次回家,沒曾想剛到家就遇上這個禽獸不如的小叔子。

薛剛剛才明顯帶著譏諷、調戲的話語,讓秦慧琴很不舒服,但當著沈逍的麵也不好跟他起爭執。

薛小苗雖然並不清楚這個三叔對她媽媽做過的事,但也知道這個三叔人品不怎麽樣。

此時聽到薛剛這麽汙蔑她媽媽,當即不願意的說道:“三叔,不準你這麽汙蔑我媽媽。”

“汙蔑?哼哼,這麽好的車都開回來了,難道不是麽。”薛剛輕蔑一笑,“這個小子是誰?你那有錢人家的兒子,我看不太像吧。”

“薛剛你什麽意思?咱媽都被你氣的住院了,你還想怎樣?你就不能為了這個家消停著點嗎?”秦慧琴實在看不下去,回應一句。

“哼,我用得著你教訓我。我大哥死了,你還算我們薛家的人麽。是不是這次聽到老太太快不行了,回來搶家產來了?我告訴你秦慧琴,沒你的份,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薛剛將嘴裏抽的隻剩下煙嘴的煙蒂,狠狠扔到地上,一臉不屑的看了秦慧琴一眼,哼哼著小調走開了。

秦慧琴氣的臉色發青,沒有再說話,沈逍還沒有弄明白到底怎麽回事,也不方便直接出手教訓那個薛剛。

“媽,剛才那人是小苗的三叔,怎麽這樣對你說話?”沈逍看向秦慧琴,有些生氣的問道。

“逍兒別管他,他一天到晚都不務正業,不用搭理他。走,咱們回家,媽給你做點好吃的,咱們吃完了飯,去醫院看看你奶奶。”

秦慧琴拉著薛小苗,招呼沈逍往家裏走去。

沈逍也沒有再說其他,看了一眼遠去的薛剛,轉過身跟著秦慧琴王家走。

秦慧琴獨自住在一個院子,如今丈夫不在了,她又長年在外,家裏也一直都鎖著門。

回到家裏後,打開大門走進院子,頓時讓秦慧琴驚呆了。

院子裏一團糟,屋裏麵更是亂七八糟,像是被人給翻過,東西扔得到處都是。

凡是能有一點點值錢的東西,都被拿走了,隻剩下一些不穿的舊衣服,還有一些幹農活的家具。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就是小偷來光顧,都不帶偷得這麽徹底的。

這是遭遇了不長出息的強盜了,什麽都不肯放過,就差沒將房子都帶走。

“媽,怎麽這麽亂,家裏咋啥都沒有了?”薛小苗也呆呆的看著眼前一切,離開家走的時候,她可是記得都把家裏收拾利索了才離開的家。

這一回來,就變成這樣,驚訝的同時,也很氣憤。

“哼,肯定是三叔幹的,別人還幹不出這麽缺德的事情。一定是他在外麵賭輸了錢,將咱們家值錢的東西全偷了去賣錢。”

薛小苗氣憤的說道,看來這種事,薛剛也不是幹了一回兩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