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討論環節之中,眾人圍繞著道之一字,眾說芸芸,天馬行空,各種說法都有,那是代表著每個人的觀念。

忽然,這時候有人拱手請教道:“金館主,不知道這修道和修行,有什麽樣的區別,金館主又是如何看待這一點的。”

頃刻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靜心聆聽金館主的高談闊論。

平常人口中都在談論著修行,還有修道一說,但何為修行,什麽是修道,並沒有人能夠準確的來定義。

更別說,兩者之間,到底存在什麽樣的詫異,沒有人能輕易說的明白。

或者,說出來也沒有多大的說服力,別人都不會予以承認。

這屬於談論環節之中的提問環節,可以隨時針對不懂得問題,去谘詢金館主。

作為館主,有義務為大家解答疑惑和不解,不為別的,人家都是花錢來的,得值那個入門的茶水錢。

金館主輕笑著點點頭,道:“這個問題問得好。我們一直都在說修行和修道,但兩者之間並不一樣,卻又存在某種的聯係。”

“在說這兩者區別之前,我們先回歸道之一字上來。道即為路,我們所說的修道,其實就是指的修路。什麽路呢,嗬嗬自然是我們修行的道路。”

“這麽說,大家應該聽出了一點味道。沒錯,修道是修行的伊始,同時也是踏上修行之路後,最終要達到的終點,亦或者說我們最後所希望達到的修為實力。”

說到這裏時,金館主習慣性的環視眾人一眼,所有人此刻都默然的點首回應,算是一種默契度的配合。

接著,金館主再次開口道:“若是沒有道之指引,如何踏上修行之路,何來的修行之說?反過來講,若是隻為修行,而忽略自己的道,那將來的路該通往何方?最後的終點又將在何處?隻怕連自己都會迷茫了,走火入魔也是必然的。”

唔……

眾人都輕呼出聲,不停的點頭稱道,都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馬紅薇帶著一絲笑意看著沈逍和老伍二人,“這金館主還真是厲害,對於道理解的這麽透徹。他不說出來,咱們都說不清楚修道和修行的關係。此刻,金館主稍微解釋一下,立馬清晰起來,真是厲害啊。”

“不錯,此番前來聽之一番話,受益匪淺,感慨良多。我得回去之後,好好斟酌思索才行,希望對自己今後的修煉,能有所幫助。”

老伍點頭回應一聲,表示讚同馬紅薇所說。

沈逍並沒有發表言論,隻是略微一笑。他沒認為金館主說的不對,隻是不想多去評論而已。

“怎麽了沈逍,你覺得金館主解說的不對麽?”馬紅薇看向沈逍,有些詫異的問道。

“沒有,金館主說的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隻是不夠全麵。有些事情,不能太過給予明確的定義。尤其是所謂的修煉之道,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根本無法擁有準確的定義。”

沈逍簡單的說了一句,沒打算再多說。

可旁邊一人不願意了,一看就是金館主的鐵粉那種,聽不得有人說金館主的半句壞話。

立即對著沈逍露出凶相,威逼道:“混蛋小子,你特麽什麽身份啊,也敢隨意指責金館主。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就這一句話,給惹禍了。

馬紅薇那火烈的脾氣當即爆發出來,她可是見不到有人這麽說沈逍。立即強勢回應過去,“我看找死的人是你才對,現在立即給我男人道歉,否則老娘扒了你的皮!”

那貨不屑一笑,看著沈逍譏諷道:“原來是個被女人罩著的窩囊廢,哈哈哈。就你這種人,也好意思對金館主品頭論足,真是大言不慚!”

這邊的吵鬧,驚擾到了其他人,紛紛側目看來,詢問緣由。要知道在這種地方製造不必要的爭吵,是非常不禮貌,惹人厭煩的。

問清楚情況後,立馬很多人都加入到了那貨的陣營,不得不說,金館主的鐵粉,還真不少。

金館主不知道叫什麽,不過這些人應該有統一的稱呼,叫做“金粉”。

“都安靜一下,咱們這是論道會館,就是論道相互辯證的地方,歡迎存在不同的道之理論觀念,相互辯證,才能讓道之一說,更加的嚴謹,也更加有利於我們的修煉提升。”

金館主知道詳情後,溫和一笑,並沒有刻意針對沈逍之前的“不敬”,反而一臉笑意的邀請沈逍講述一番認知。

所有人都不停的讚歎金館主為人大度,這才是大家風範,讓人俯首稱讚。

同時,也一個勁的貶低沈逍,大言不慚。在這種地方,一個真仙級的小人物,也敢裝逼逞能,真是裝逼作死,不分什麽地方。

沈逍此刻頗有些無奈,本是隨口一說,沒想要跟金館主一爭高低的,誰知道之前那貨一鬧,眾人再跟著添一把火,直接給燃燒起來。

演變成他有不同的觀點,跟金館主的道之一說,展開爭辯,一爭高下。

馬紅薇帶著期待之意,目光灼灼的看向沈逍,期待自己的男人在這裏也大放異彩。身為他身邊的女人,也會跟著衝滿驕傲感和自豪感。

當然,這都是她自己的心裏想法,一頭熱。

老伍也帶著好奇的眼神看著沈逍,不知道這位剛結交時間不長的好友,能說出什麽道道來。

沈逍眼看無法推辭了,此刻若是不說兩句,肯定這個坎邁不過去了,還會被人冠以太高傲,連金館主都敢蔑視的罪名,更加解釋不清楚。

要不怎麽說,這人言可畏,做什麽事情,都有人說你好,也有人說你壞。

隻管做好自己就可以,不需要在乎別人的說辭。

沈逍淡然開口道:“金館主,我並沒有跟你一爭高低的意思,隻是聽聞講述道之含義,還有所謂的修行和修道的意義,覺得還不夠完善。所謂的道,不存在準確的定義,任何企圖強加以定義的說法,都是不夠全麵的。因為,道之本身本就殘缺不全,自然不存在準確的定義之說。”

“謬論!”當即有人不願意了,直接朗喝一聲回應。

金館主淡然一笑,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高傲的姿態,略有不屑一顧的神情,緩緩開口道:“哦,金某願意洗耳恭聽閣下的道之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