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逍冷視薑向尚,輕笑一聲:“薑副市長,機會我不是沒有給你,是你自己沒有把握住。”

“事情到了你兒子的頭上,你知道苦惱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被這個人渣淩辱過的女孩子,她們在遭受到這樣不公平待遇後,她們的父母是何感受。”

“你為了自己的前途,可以任意縱容下屬,不顧勞苦大眾的死活。一個不將人民利益放在心上的副市長,你有何麵目在這裏求我給你兒子救治。”

“你兒子有今天這般遭遇,是他咎由自取,而你薑副市長更要好好考慮你自身的問題。你兒子的命是命,那其她受到淩辱的女孩子們,她們的命就是不是命了麽?”

“薑副市長,你來回答我。”沈逍冷哼一聲,一番言辭慷慨激昂,說的薑向尚無言以對。

噗通!

薑向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一臉哀求的看著沈逍,哪還有半點常務副市長的樣子。

他就這麽一個兒子,倘若真的癱瘓一輩子,想起來都是鑽心的疼痛。事已至此,他也沒有什麽辦法,隻能這樣來苦苦哀求。

“沈先生,千錯萬錯都是我這個做父親的錯。現在我不是什麽常務副市長,隻是一個孩子的父親。還請看在一個做父親不易的份上,饒過我兒子一命。若是沈先生非要懲罰,我願意承擔這份責罰,為我兒子恕罪。”

“沈先生,我求求你。”說著,薑向尚恭敬的在地上磕頭。

沈逍內心驀然一動,某根心弦被無故牽扯了一下。看著此時的薑向尚,一個做父親的,為兒子的罪孽磕頭請罪,沈逍內心隻能歎息一聲。

縱然薑向尚為官有千般不是,不能稱之為好官。但不能否認他不是一個好父親,為了薑維這個紈絝子弟,可謂是煞費苦心。

就算再是鐵石心腸,沈逍也稍微動容了。他可以不在乎薑向尚的各種哀求,但不能不在意這份深深的父愛。

那種寧可自己受苦受懲罰,也要竭盡所能的保護自己兒子,這份父愛深似海,感染了沈逍。

讓他想到了過世的父親,在記憶中,他知道父親是個嚴格的人,但對他的愛護絕對不少。在知道得罪了權貴,可能會受到脅迫時,當即讓沈逍轉學,從江北市來到了江南市。

臨走時,他悠然記得父親那眼中飽含的淚花。隻是當著他的麵強忍住不讓流下來,可在轉身那一刻,他還會清晰的看到了滾落下來的眼淚。

而此時的薑向尚,何嚐不是如此。人雖然區別,但那份深深的父愛卻是相似的,都是毫不保留的付出。

“哎。”沈逍歎息一聲,他終究是做不到鐵石心腸。

“薑副市長你起來吧,我答應你出手一次。但我希望,從此之後你們父子都好自為之。但願你兒子能體會到你這番良苦用心。”

“謝謝沈先生,謝謝沈先生……”薑向尚一個勁的道謝,悄悄擦拭掉眼中的淚水。

就在沈逍即將出門口的時候,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喊住了他。

“小友剛才說的不錯,讓我這個老頭子聽了都感觸良多,能否進一步說話。”

沈逍上下打量了老人一眼,雖說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但那份精氣神卻十分硬朗,頗有一股子男子漢氣概。

而且,老人本身自帶一股威嚴氣勢,散發出來的氣息,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雖說已經很淡,但沈逍仍然可以清晰的感覺到。

不用問,這個老人年輕時肯定殺過人,並且不是殺過一人。否則,也不會這麽多年過去後,身上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這種氣息別人是無法察覺到的,但沈逍擁有強大的感知力,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是了,老人雖然身穿病人的白藍條服,但身後一個年輕人卻是身穿軍裝的。看樣子,應該是這位老人的警衛員。

那麽這位老人,應該就是之前宋青梅口中的那位部隊首長了。

隻是沈逍有些想不明白,按理說部隊上的人生病住院都應該去軍區直屬醫院才對,怎麽會來到市立醫院?

他不是愛打聽別人隱私的人,既然老人出現在這裏,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他也不便過問。

對於老人和藹的態度,他也頗有好感。從前身的記憶中,他也知道自己曾有過當兵的夢想。

或許不隻是他,每個男孩子都可能有過這樣的當兵夢,羨慕身穿軍裝,英姿颯爽的兵哥哥們。

“好的老人家,我去處理一下事情馬上就過來。”沈逍點頭一笑道。

“好,那我就在001房間等你,就是最頭上那個。”老人抬手一指最前方,那個位置剛好是001病房。

沈逍點了下頭,轉身離去。薑副市長和高成偉連忙跟在身後,一塊去了急診室。

此時,經過簡單的處理後,薑維已經蘇醒過來,隻是精神頭還不是很好。

當看到沈逍出現後,嚇得頓時來了精神,掙紮著想要逃離這裏。看來,是真的被沈逍給嚇怕了。

“啊爸,你……你快給我報仇,是他將我害成這樣的,快給我殺了他……”薑維看到隨後進來的薑向尚後,立即大叫起來。

“住口!”薑向尚頓時怒喝一聲,對著沈逍歉然一笑,“沈先生……”

沈逍擺了擺手,他都已經決定出手醫救了,自然不會再去跟薑維計較這個。

“爸,你是幹什麽?我的腿都是沈逍給打斷的,你怎麽還……”

啪!

薑向尚當即就是一巴掌,冷喝一聲:“給我閉嘴!你這個逆子,整天在外麵胡作非為,沈先生給你點教訓,那是對你客氣了。再敢給我出言不遜,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沈先生對不住,讓您見笑了。”薑向尚回頭看著沈逍,弓腰歉聲說道。

“無妨。”沈逍淡然回應一聲,冷笑的看向薑維。

“你要好好感謝你父親為你做的一切,以後好自為之。”沈逍淡聲說道,沒有再去搭理薑維。

信手從空冥戒內取出兩張清愈符,按在薑維膝蓋骨的斷裂處,輕喝一聲“臨”。

瞬間,一絲柔和的光暈浮現,化作光雨沒入膝蓋之內。

薑維隻感到膝蓋骨麻麻地,有些發癢,不一會兒就什麽感覺也沒有。

“好了,你兒子的腿沒事了。”沈逍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啊?這就沒事了?”薑向尚愣了一下,再看向薑維時,果然他自己能站起來了。

“真是神人呐!”薑向尚忍不住驚呼出聲,看著沈逍的背影,感慨萬千。

就是薑維也呆立在當場,思緒負責,不知所想。經曆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很難理解,就跟做了一場夢似的。

沈逍沒有再去理會這些,他有些納悶,這個部隊老首長找自己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