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沈逍發出一聲痛苦的叫喊,眼前的天空變得昏暗起來,昏死過去。

剛才空間傳送通道爆裂,不亞於空間爆炸,縱然沈逍體魄強悍,至臻境修為,也抵抗不住。

他現在的傷勢,可是比當初遭受八大至臻境強者圍殺,受的傷還要重。

現在可沒有慕容雪穗為他療傷,想要完全恢複修為很難。

身體遭受重創,神魂更是遭受毀滅性的損傷,要不然此刻他也絕不會昏死過去。

“阿爹,這裏躺著一個人,他的衣服穿著打扮,好奇怪啊。哎呀,他受傷了,氣息很微弱。”

“哎,可能是從黑袍軍手裏逃出來的。珠兒,咱們不能見死不救,將他先帶回家再說。”

“好的,阿爹,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過來。”

“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咱們也無能為力。”

……

沈逍緩緩睜開了雙眼,眼前不再是天空,而是一個帷帳。確切的說,他此刻躺在一張**。

但身體無法移動,渾身都是說不出的劇痛。

“啊……”沈逍掙紮著起身,可是一切都白費,根本就動不了。

他現在很擔心白靜的情況,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身在何處?

當!

房門開了,一個妙曼的身影走了進來,看了沈逍一眼,露出喜色,對著外麵大喊,“阿爹,他醒了。”

沈逍看著眼前的女孩,差不多二八年華,十六歲的嬌俏模樣。但是,臉上卻……

這時,一名老漢走了進來,看著沈逍睜開了雙眼,笑著說道:“謝天謝地,昏迷了三天,終於是蘇醒過來了。小夥子,你的命可真大啊,我們還都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大爺,你們是……我怎麽會在這裏?”沈逍看著眼前父女,疑惑的問道。

“是我和阿爹回來的路上,將你救回來的。還好你醒了,要不然我們就白費勁將你帶回來了。”那個女孩笑著說道。

老漢這是看著女孩說道,“珠兒,在自己家裏,就去了那個疤痕吧,別嚇著這個小夥子。”

“哦,剛才出去了一趟,回來後忘記拿下來了。”叫做珠兒的少女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伸手在臉上,一大塊疤痕用力一扯,頓時掉下一層肉皮。

再看臉上,鵝蛋般的光潔麵容,哪還有半點瑕疵。

沈逍看著女孩子,不由自主的想到那晚救她的白衣女子,兩人的眼睛有些相似。

哦不,確切來說,是長相一個樣,帶有西域風情。

沈逍內心猜測,現在他應該到了樓蘭古國之內。

珠兒看著沈逍不眨眼的看著她,頓時俏臉一紅,朝著沈逍做了個鬼臉,“是不是看著我換了一張臉,嚇著你了,嘻嘻。”

沈逍咧嘴一笑,可是瞬間就是一陣疼痛,收回心神,“珠兒姑娘,有沒有看到我昏迷的地方,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子啊。”

“沒有啊,就你一個人昏死在路上,沒有其她什麽女孩子。怎麽,你們失散了嗎?”

沈逍歎息一聲,果然如此,他跟白靜之間的空間通道炸裂,兩人分散開了,也不知道現在白靜身在何處,沒有受傷才好。

“醒過來就問題不大了,慢慢休養,身體就可以複原。珠兒,你就好好照顧他吧。”

老漢倒也熱心,跟女兒交待一聲後,就出去了,完全沒有將沈逍當成壞人看待。

“你叫什麽名字啊,你這穿著好奇怪啊,而起看你的長相,也跟我們這裏的人不一樣。你怎麽受的傷,是從黑袍軍手裏逃出來的麽?”

珠兒看著沈逍,一口氣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我叫沈逍,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我這傷勢,是我自己不小心造成的,不是從什麽黑袍軍手裏逃出來的。”

沈逍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對於什麽黑袍軍,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哦,那就好,萬一你是從黑袍軍手裏逃出來的,那我們可不敢留你太長時間。若是被黑袍軍知道了,我們全村的人都得被殺光。”

珠兒有些籲籲的說道,在提到黑袍軍時,渾身都是微顫。

“珠兒姑娘,你這是為何如此打扮?”沈逍指的是她明明很漂亮,怎麽故意扮醜。

“哎,還不是被那些黑袍軍給鬧得,他們經常四處抓人,男的都去充當兵士,女的就更慘了……”

後麵珠兒沒有說下去,沈逍也能猜到,女人被抓去後會是怎樣一種淒慘的光景。

“黑袍軍又是怎麽回事?”沈逍立即追問一句,以後他想要在這裏行走,尋找天痕淚,和尋找白靜的下落,先要了解當地的情況。

“咦,你居然不知道黑袍軍的事情?”珠兒驚訝的看著沈逍,隨後點頭道:“這麽看來,你的確沒有撒謊,你連黑袍軍都不知道,應該就不是從那裏逃出來的。”

“黑袍軍是洪烈王組建的勢力,意圖謀權篡位,正在跟樓蘭王室白袍軍作戰呢。哎,大戰都持續好幾年了,受苦的還是我們這些無辜人。”

沈逍點點頭,大體了解了下情況,看來樓蘭國內部的矛盾很劇烈,戰事不斷。

當即,更加擔憂起白靜來,萬一被黑袍軍捉住,可如何是好。

越想越著急,可惜身體動不了,很是無奈。

一個星期過後,沈逍方才能夠勉強下床走路,可無法動用實力。

“沈逍大哥,你怎麽不在屋裏好好休息呢,阿爹說了,你這才剛身體複原,不能太多huódòng,還是要以休息為主。”

珠兒看到沈逍從屋裏走出來後,笑著說道。

“沒事,我身子沒那麽嬌貴,huódòng下可能更加利於恢複。”沈逍笑著說道。

忽然想起了那個獸皮水壺,立即拿出來讓珠兒看,“珠兒,這個水壺你有沒有在哪見過?”

“啊,這是……”珠兒在看到那個水壺的時候,雙眼明顯一愣,再次仔細查看之後,更加的驚訝不已。

“沈逍大哥,你這水壺是從哪來的,你是從月蘭城過來的麽?”

沈逍一愣,“月蘭城?”

“是啊,這是犳的野獸皮,隻有月蘭城的貴族們才能擁有這樣的獸皮水壺,像我們這樣的窮苦鄉下人家,隻能用布袋水壺。呶,就是這樣的。”

珠兒拿出一個普通的防水布袋做的水壺,卻是比這個獸皮水壺低了不止一個檔次。

沈逍暗暗發愣,難道那位救了自己的白衣女子,是月蘭城中的一名貴族xiǎojiě。

可是,那天晚上,她為何會出現在那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