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一群井底之蛙

幾個綠『毛』混混目瞪口呆地看著宋柏宇,他們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等人哪裏出了問題,一向無往不利的手法怎麽會被眼前這個年輕的警察給識破呢?

“顏隊長,這幾個人麻煩你押回警局吧,我一個人先在這邊看著就行。”宋柏宇把幾個綠帽混混製服後,才朝顏樂招呼道。

顏樂聞言點了點頭,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宋柏宇和周嫣然一眼,重重地拍了一下宋柏宇的肩膀,直接押著幾個小偷去了警局。

剛才事情的的變化讓顏樂有點眼花繚『亂』的感覺,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時,顏樂才發現自己差點抓錯了人,心中羞赧的同時,他對宋柏宇佩服得五體投地。

顏樂本來就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他自然不會因為宋柏宇搶了他的風頭而生氣,相反地是,嫉惡如仇的顏樂見識到宋柏宇的能力後,對宋柏宇又高看了幾眼。

要是說顏樂原來僅僅是把宋柏宇當成一個太子黨而巴結的話,現在的宋柏宇在顏樂眼中儼然成為了破案高手。擁有著十幾年辦案經驗的自己都看走了眼,宋柏宇卻能夠敏銳地發現,即使他想否認宋柏宇的能力都做不到。

“你知道周叔和周嬸這半年來頭發白了一大半,甚至憂鬱成疾麽?”應付完一群熱情得有點過火的圍觀群眾,宋柏宇跟周嫣然默契地走到了一邊,他漠然地問道。

“我……我媽她身體還好麽?”跟在宋柏宇身後的周嫣然一直心跳得厲害,不知道宋柏宇會對自己說什麽,此時聽到宋柏宇跟自己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關心自己父母的身體時,她心中一緊,立即焦急地問道。

“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而是去問周叔和周嬸。”宋柏宇輕聲回答道,“這大半年來,周叔和周嬸為了尋找你,幾乎動用了他們所有的力量,但是他們又不敢大張旗鼓,那種焦慮交加的心情不是你所能想象得到的……”

周嫣然靜靜地聽著宋柏宇的說話,沒有說出任何反駁的話語,隻是淚水卻無聲地從美眸中流出,順著精致白皙的臉蛋滑落地麵。

離家出走了大半年,周嫣然已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她的心情也逐漸地平靜了下來,甚至有點憎恨當年的自己,一個人要是沒有親情沒有友情沒有愛情,即使獲得再高的成就又能如何?

“嫣然……”僅僅幾分鍾的時間,周富才便趕到了步行街,當他看到半年不見的女兒時,他忍不住顫抖地喊了一聲。

“爸!”驟然聽到父親的聲音,周嫣然嬌軀一震,緊接著飛速地轉過身子,撲進周富才的懷中痛哭起來。

看到周富才父女倆相擁而泣的場景,宋柏宇悄然轉身離去,周富才把他調到市局,他幫周富才找到女兒,也算是小小地還了周富才一個人情。

岩崗區作為沙城經濟最為繁華的一個轄區,它的步行街自然也建得美輪美奐,除了氣勢恢宏的標誌『性』建築物外,最為吸引遊客眼球的莫過於五彩繽紛的花草盆景了,整條步行街從頭到尾都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盆景。

宋柏宇靜靜地在步行街上漫步著,眼睛在路上的行人身上掃過,他的心神卻完全跟路邊的花草盆景融為了一體。

當宋柏宇的精神力集中到花草盆景時,他的腦海中便會浮現一些奇怪的畫麵,那些畫麵有清晰的、有模糊的、有快樂的、有傷感的。剛開始宋柏宇還不明白那些畫麵是什麽意思,慢慢地,他的臉上卻『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通過仔細分辨和反複驗證後,宋柏宇發現自己腦海中出現的那些畫麵居然是花草盆景的記憶,也就是說,這些花草盆景就跟攝像頭一般,它準確地把自己身邊發生的一切都給記錄了下來,跟攝像頭不同的是,攝像頭拍攝的畫麵會一直很清晰,而花草盆景記錄的畫麵卻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地變得模糊。

“這豈不意味著自己以後多了無數個攝像頭,凡是世俗界有花草植被的地方,就逃脫不了自己的監控?”宋柏宇忍不住興奮地想到。

隻是宋柏宇很快便頹然地搖了搖頭,自己的想法理論上可行,但是前提是自己運用精神力跟花草交融才可以,不動用精神力的話,一切都是白搭。而自己顯然不可能用精神力覆蓋整個世俗界,除非自己的真氣修為達到了霞舉飛升的境界,真的到了那一天,自己還用得著跟花草交流麽?

臨近下班的時候,顏樂再次來到步行街跟宋柏宇一起執勤。經過上午的事情,顏樂對宋柏宇的態度明顯親熱了很多,臉上始終帶著興奮的笑容。

“柏宇,你簡直太厲害了,我把那幾個小家夥押回去一審訊,你猜怎麽著,他們的身後居然隱藏著一個盜竊團夥,足足有三十幾個人啊,要不是你長著一雙火眼金睛的話,我今天丟人就丟大了……”

顏樂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宋柏宇的崇拜,他雙眼放光地看著宋柏宇問道:“柏宇,當時那種情況下,周嫣然都承認錢包不是她的了,你怎麽突然站出來說錢包是她的呢,還有,你說的鈔票上有印記的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我當時可是清楚地發現了周嫣然臉上的疑『惑』神『色』了。”

宋柏宇在處理周嫣然錢包被盜案時手段可以說是詭異絕倫,饒是顏樂這個有著十幾年辦案經驗的老公安都沒能看出半點端倪,此時閑了下來,他自然忍不住跟宋柏宇問個究竟。

“顏隊長,鈔票上的印記我完全是詐唬那個女飛賊的,至於我為什麽知道小鏡子後麵的字跡,原因就更簡單了,因為我認識周嫣然。”宋柏宇自然不會告訴顏樂他之所以知道鈔票上有印記,是因為他動用了真氣查看錢包內的東西。

“周嫣然就是周副省長的親生女兒!”看到顏樂張大著嘴巴看著自己,仿佛被自己認識周嫣然的消息給驚呆了一般,宋柏宇又扔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啊……周省長的女兒,我差點把周省長的女兒給抓了……”顏樂是梁宇在市局的心腹,他隱隱聽梁宇提過宋柏宇的背景,是以他對宋柏宇的話沒有絲毫的懷疑,得知自己差點把周省長的女兒給帶進警局,反而放任盜賊團夥離去,汗水頓時從他的額頭湧了出來。

“顏隊,鎮定點,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周嫣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情而追究你的,周省長就更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情追究你了。”看到顏樂魂不守舍的樣子,宋柏宇覺得自己是不是過分了一點,怎麽能夠嚇唬老實人呢?

“柏宇,你可一定要幫我解釋幾句啊,我現在上有老下有小的,這份工作丟不得啊。”被宋柏宇拍了拍肩膀,顏樂的情緒稍微穩定了點。

隻是顏樂脫口而出的話卻讓宋柏宇哭笑不得,這台詞咋聽起來就那麽耳熟呢?劫匪打劫時,被劫的人最喜歡說的不就是這句話麽?

“顏隊,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以後我工作方麵你多擔待點就是了,哈哈。”宋柏宇摟著顏樂的肩膀,大聲安慰道。

“一定、一定!”顏樂聞言大喜,興奮地說道:“這句話梁局長早就觀照過了,即使你不說我也會關照你的。”

十幾年的磨礪,顏樂早已不複當初的憤青,對於很多事情他也學會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世界上的事情沒有絕對的好與壞,就看你從哪個角度去判斷了。

大鍾山,南區的一座大院子中,葉天軍落體席地而坐。

葉天軍的背後端坐著一個須發皆白的道士,這個道士臉『色』紅潤,眼中精光閃閃,他蒲扇般的手掌飛快地擊打著葉天軍的身體,葉天軍在道士巴掌的拍打下滴溜溜地轉個不停,半個小時後,道士的臉上滲出了汗水,他的整個背心也已經濕透了。

“葉先生,我已經盡力了,令孫的丹田被人徹底搗毀,已然完全沒有了恢複的可能,以後注定了要做普通人。”須發皆白的道士愧疚地看了一邊的老頭一眼,愧疚地道歉道。

“什麽,天軍的丹田被廢,那豈不意味著他以後永遠都是廢人了?”聽到武當派青靈長老的話,葉老爺子忍不住驚呼道。

接到葉天軍的電話後,葉老爺子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千裏迢迢地從家中趕往武當山,好話說盡才把青靈道長從山上請下來,讓葉老爺子沒想到的是,青靈道長檢查過孫子的身體後,嘴中居然說出這麽一番話,這怎麽能夠讓葉老爺子不激動呢?

“一幫井底之蛙而已,誰告訴你們丹田被廢就無法修煉了,隻要有相應的心法,即使丹田被廢,照樣可以修精湛的戰技。”葉老爺子的話剛落音,房屋外麵就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與此同時,一道囂張的聲音也傳入了大家的耳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