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絕地反擊

胖子的慘呼聲震天動地、直衝雲霄,差點沒把廠房給震翻,原本在集裝箱另外一側看到胖子把宋柏宇給打得狼狽逃竄的秦韶寒等人卻是臉『色』巨變,剛剛胖子師兄不是還壓著宋柏宇打麽,怎麽最後尖叫出聲的反而是胖子師兄?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當兒,一道人影突然間從空中疾閃而至,眾人正準備攻擊這道人影時,卻及時地發現這道人影正是胖子師兄。

當他們看到胖子血淋淋的胸口以及胖子死不瞑目的表情時,眾人臉上都『露』出了憤怒和驚駭的表情,宋柏宇身上到底有著什麽秘密,怎麽一個胎息中期修為的人可能幾招之內擊斃築基中期境界的人?

趁著秦韶寒他們發愣的功夫,宋柏宇迅速地撥響了舞筱蝶的電話,跟他言簡意賅地敘說了自己的危機,讓她從麗景花都酒店入手,查看有多少人獲知了自己的信息。舞筱蝶在電話那頭聽說有這麽刺激的事情發生,她在電話那頭大聲叫好,一個勁地保證不會有任何差錯發生。

掛掉電話後,宋柏宇才慢慢地從集裝箱後麵現出身形,臉上因為舞筱蝶的好戰而『露』出開心的笑容,剛跟舞筱蝶見麵的時候,他可沒想到那個理智而恬靜的小女孩會是個好戰份子。

“你很強大!”看到宋柏宇出現,而且臉上還掛著開心的笑容,秋叔的臉上湧現出一片『潮』紅,宋柏宇不但擊斃了他的得意弟子,還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秋叔已然被徹底激怒了。

秋叔說話的同時,氣機緊緊地鎖定宋柏宇,同時一步步地朝宋柏宇跨去。

一個胎息中期實力的修真者居然當著自己的麵連續兩次動手得逞,這讓秋叔的麵子有幾分掛不住,他雙目圓瞪地『逼』視著宋柏宇,已然拿出了十分的實力對待宋柏宇,他絕對不會給宋柏宇任何的機會逃遁。

秋叔的身後,一串串腳印陷入地麵足有三寸深,看得秦韶寒等人瞠目結舌,但是他們幾個人卻一個個都滿臉的凝重,並沒有因為秋叔『露』出的實力而對宋柏宇有任何輕視的心理,宋柏宇已經出其不意地得手了兩次,這讓他們對宋柏宇已經不敢以常理揣度。

在秋叔的氣機鎖定之下,宋柏宇的身子絲毫動憚不得,就是真氣的運轉都不是很順暢。

仿佛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向自己一般,要不是因為一直堅持煉體以及牛蚌珍珠的奇效,宋柏宇甚至懷疑自己此時已然跪倒在地。

冷漠地注視著秋叔,宋柏宇眼中無喜無憂,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宋柏宇身為一代煉丹宗師,讓他向秋叔這種小角『色』低頭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難道你認為自己還有機會逃命麽?”秋叔一步步地畢竟宋柏宇,當他走到宋柏宇身邊三步遠時,發現宋柏宇居然能夠抵抗他的威壓,而且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意,他不由詫異地問道。

“我不想殺你,你走吧。”瞪著秋叔看了差不多一分鍾,宋柏宇突然歎了口氣,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秦韶寒身上,厲聲道:“冤有頭債有主,我今天的目的是殺了秦韶寒!”

秋叔聞言一愣,緊接著放聲大笑起來。

“宋柏宇,我承認你很強,可是你認為這種情況下你還有機會擊斃秦韶寒麽?”秋叔嘲諷地看了宋柏宇一眼,厲聲叱責道。

境界的差距雖然不足以說明一切,但是當這個差距足夠大時,卻能夠決定很多事情。盡管宋柏宇一直表現得從容自如,秋叔卻察覺到了宋柏宇體力的不支,他敢肯定,隻要自己持續給宋柏宇施加威壓三分鍾,宋柏宇絕對會身體癱軟倒地。

“你想不想看看我是如何殺掉秦韶寒的?”聽到秋叔的話,宋柏宇沒有絲毫的生氣,而是認真地打量著秦韶寒,仿佛在思索從什麽地方下手一般。

其實宋柏宇心中卻在暗暗叫苦,秋叔的實力實在太強大了,要不是為了拖延時間,給舞筱蝶足夠的時間入侵麗景花都酒店,他早就迫不及待地動手了,現在這種情況多僵持一分鍾,對他來說便多了一份生命危險,但是為了永絕後患,不給自己和家人帶來麻煩,他不得不苦苦支撐。

秦韶寒等人顯然不知道宋柏宇現在心中打的什麽主意,畢竟宋柏宇剛才打電話三十秒鍾時間不到,說話聲音又快又急,加上胖子突然的慘叫聲和暴斃都讓他們心神失守,壓根沒有想到宋柏宇會在那種情況下突然往外撥打了一個電話。

在宋柏宇的瞪視下,秦韶寒感覺渾身不自在,他下意識地往幾位師兄的身後躲了躲,盡管這幾位師兄的身手不見得比他高明多少,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已經吃過宋柏宇一次虧的秦韶寒在宋柏宇的心理戰術下已然失去了奮起一搏的勇氣,何況現場還有師叔和師兄在,這也讓他沒有背水一戰的決心。

“宋柏宇,別大言不慚了,莫非你當我融合期的實力是擺設不成,即使不用我動手,你恐怕也堅持不了三分鍾吧。老實地說出你的師門來曆,要是你的師門跟老夫有舊的話,老夫可以繞你一條小命!”秋叔看到宋柏宇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他冷笑道。

秋叔剛開始把宋柏宇當成了李家的人,可是轉念一想李晨木僅僅是丹『藥』堆砌出來的廢物而已,而宋柏宇年紀輕輕的卻具備了胎息中期境界的實力,而且更為難能可貴的是,他的一身修為似乎是實打實地修煉上去的,沒有經過任何丹『藥』的催化,這就讓秋叔有點驚訝了,也異常好奇宋柏宇的來曆。

“即使你的師門跟老夫無舊,你說出你的修煉功法,我也可以不計較你擊斃我得意弟子的過失,不然的話,你就以命償命吧。”看著宋柏宇始終一聲不吭的,秋叔冷哼一聲,不悅地說道。

“你要是不介意告訴我秦韶寒身上的寶物是怎麽來的,又有什麽來曆,我說不定會考慮告訴你我的師門!”宋柏宇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看到秋叔有點急不可耐了,他才適時地出聲道。

“小子,你該不會是打我身上法寶的主意吧,那你就打錯算盤了。我們秦家一共也就這一件極品防禦法寶而已,又豈是能夠輕易弄得到的……”聽到秋叔說宋柏宇堅持不了三分鍾後,秦韶寒的底氣又足了,為自己剛開始的膽怯而羞愧,為了日後不被幾位師兄笑話,他又大搖大擺地站了出來。

秦韶寒躲在他的幾位師兄後麵時,宋柏宇還有點為難如何擊斃秦韶寒,此時看到秦韶寒居然不知死活地從他的幾位師兄後麵站了出來,他的臉上不由『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提起自己的法寶,秦韶寒滿臉的自得,渾然沒有注意到他身旁的秋叔和幾位師兄眼中的貪婪和羨慕,秋叔的臉上更是『露』出落寞的神『色』,要是自己的得意弟子身上有一件防禦法寶的話,剛才肯定能夠躲過宋柏宇的一擊吧。

就在秦韶寒滔滔不絕地述說著他法寶的種種神奇之處時,宋柏宇的身體突然動了,有如離弦之箭一般朝秦韶寒疾奔而去。

“放肆!”感覺到空氣的異動,秋叔臉上神『色』大變,毫不猶豫地朝宋柏宇撲去,同時發出了自己最為淩厲的一擊。

一股腥臭味突然在房屋中蔓延開來,宋柏宇隻感覺到眼前一片血霧,然後視野一片模糊,隻是他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猙獰。

“呔!”關鍵時刻,宋柏宇舍棄了秦韶寒,他突然間掉轉身子,使出全身的力量朝秋叔對攻而去。

這種情況下宋柏宇別無選擇,雖然他有把握能夠擊斃秦韶寒,但是卻也會被秋叔給擊斃,所以他不得不舍棄秦韶寒而對付秋叔。

秋叔原本以為宋柏宇隻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自己**,當宋柏宇身子突然動彈的那一刻,他心中大駭,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他實在想不通宋柏宇在這種情況下怎麽還能動彈,看到宋柏宇直取秦韶寒而去,秋叔來不及做任何的思索,他唯有被動地去阻攔宋柏宇,祈禱秦韶寒的法寶能夠再次擋住宋柏宇強悍的攻擊。

當秋叔看到宋柏宇在自己的淩厲攻勢下不得不舍棄秦韶寒而跟自己對攻時,秋叔才下意識地鬆了口氣,同時臉上『露』出了戲謔的笑容,小子,你既然執意找死,我就成全了你!

隻是秋叔的雙拳堪堪接觸宋柏宇的身體之際,他卻看到宋柏宇的胸前多了一個黑不溜秋的外殼,那東西居然看起來跟一頭耕牛的外形差不多。

“這小子該不會是被自己打傻了吧,關鍵時刻居然拿牛皮出來抵擋自己?”秋叔心中閃過一絲疑『惑』,拳頭卻毫不猶豫地擊向了宋柏宇的胸前。

秋叔很快就知道自己錯了,而去是大錯特錯,因為他的拳頭擊中了耕牛似地外殼後,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從拳頭處湧了過來,那一刻他甚至聽到了自己拳頭骨折的聲音,與此同時,一股澎湃的力量突然從耕牛外殼處順著手臂傳了過來,那股力量似乎無堅不摧一般,迅速地把他體內的真氣給抑製住,然後又搗毀他的體內筋脈。

“怎麽可能!”秋叔的眼睛豁然瞪大,他內心驚駭欲絕。

迅捷地縮回拳頭,秋叔轉身就逃,此時的他根本就顧不得思索宋柏宇身上的巨變是怎麽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