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他是騙子

離開黑市後,宋柏宇想打電話感激李曼娜一番,卻一直沒有人接聽。

“她知道交易會結束的時間,沒理由這時不接電話啊?”十分鍾後,宋柏宇再次打電話還是沒人接聽後,他挑了挑眉頭。

也是這個時候,宋柏宇才發現自己對李曼娜了解得太少了,僅僅知道人家的手機號碼而已,別的卻一無所知。想起自己不但從李曼娜那裏獲得了檀金木,今天更是在她的幫助下買到地南草,這兩樣東西在修真界無一不是珍品,宋柏宇心中愧疚不已,自己或許沒有把李曼娜當成好友,可是李曼娜的種種行為無疑是把自己當成了摯友在對待。

“還記得我麽,冒失的小家夥。”正當宋柏宇猶豫著自己是不是要先回到金陽市,改天再把黑卡歸還李曼娜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原來是大哥您啊,有什麽事麽?”宋柏宇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剛才黑市交易活動中祖孫倆中的中年人,宋柏宇心中凜然。

“家祖在交易會上跟你見過一麵後,一直對你念念不忘,想邀請你到我們家去一趟,還請小兄弟不要推辭。”中年人見宋柏宇認出了自己,這才客氣地說道。

宋柏宇一直注視著中年人,發現對方雖然話語客氣,但是語氣卻很生硬,根本沒有自己拒絕的餘地,而且對方說話的短短幾秒鍾功夫內,眼神就瞟了自己的麵包車三次,一輛麵包車顯然不可能引起對方的注意,想起了自己剛才在黑市購買的地南草,宋柏宇立時警惕起來。

“大哥,實在對不起。我現在在等朋友,暫時沒法應邀,您可否留下地址,宋某改日必當登門道歉!”宋柏宇朝中年人抱了抱拳頭,客氣地回答道。

中年人聽到宋柏宇的話,眉『毛』一豎就要發脾氣,可是當他無意中看到宋柏宇抱拳的手勢時,他麵『色』劇變,那可是修真界特有的交流方式,自己也是隱隱聽太爺爺提過,沒想到卻在這個年輕人身上看到了,看來這個年輕人背景不簡單,難怪來這裏之前爺爺一再強調要自己跟對方說話時語氣客氣。

“既然這樣,李某就不強人所難了。這是鄙人名片,還希望小兄弟有空一定要光臨寒舍。”說完這句話,中年人又豔羨地看了宋柏宇的麵包車一眼,這才不甘心地告辭而去。

看到中年人離去,宋柏宇才鬆了口氣,剛才中年人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他甚至隨時做好了逃命的準備,畢竟修真界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自己現在身上帶著奇珍異草,對方強行搶奪也完全可能。

剛才宋柏宇也是抱著賭博的心態用修真界特有的方式跟對方交流,就是想讓對方誤會自己而心有顧忌,沒想到對方真的能夠看懂自己的獨特手勢,不但氣勢馬上弱了下去,還文縐縐地跟自己扯古文。

“看來這祖孫倆對自己並沒有惡意,不然的話自己今天就要把小命交代在沙城了。”回想了一下今天兩次與那祖孫倆相遇的情形,宋柏宇喃喃自語道。

宋柏宇目光落在手中的鉑金名片上,發現上麵印著金光閃閃的幾個大字,李存鐵,下麵還有一排電話號碼。把名片鄭重地放進自己的衣服兜裏,宋柏宇臉上『露』出了笑容,對方既然給了自己名片,去李家一趟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不過肯定不是今天,而是等自己實力有所提高之後。

“小子,哥幾個最近經濟有點緊張,借點錢花唄。”宋柏宇剛把名片放好,就聽到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宋柏宇聞言挑了挑眉頭,他發現自己沉思的當兒,居然被十幾個人給圍了起來,這些人一個個摩拳擦掌,不懷好意地瞪著自己看。為首的一個人年齡跟宋柏宇相仿,隻是身體卻被宋柏宇“壯實”了很多,赤『裸』的胳膊上,更是有兩條青龍紋身若隱若現。

看到這些人一個個腳步虛浮,身體鬆垮的樣子,宋柏宇鬆了口氣,今天那姓李的祖孫倆都快在他心中留下陰影了,他還以為又是修真者找上自己了呢。

心中琢磨著這些人找上自己的真正用意,宋柏宇表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喲,你小子還挺有個『性』的啊,居然敢不搭理老子。”為首的紋身青年走到宋柏宇麵前,發現自己說了幾句話,對方非但沒有搭理自己,甚至連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時,他伸出手就朝宋柏宇臉上掄去,同時大聲道:“給臉不要臉,大家給我砸車,砸成廢鐵為止!”

“慢!”宋柏宇聽到對方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知道對方肯定不是為財而來,他笑著說道:“大家何必傷和氣呢,我有的是錢,車上有兩百多萬呢,我剛從黑市出來,正好賺了點小錢。”

“這……”宋柏宇態度改變得太突然,看到宋柏宇笑容燦爛地看著自己,紋身青年的巴掌停留在半空中落不下去了,而其他人在聽到宋柏宇那一聲大喝後,也都齊齊止住了自己砸車的動作,眼神望向了宋柏宇和紋身青年。

“小子,你真的有兩百萬,有兩百萬的人會開一輛破麵包車?”紋身青年疑『惑』地看了看宋柏宇,又打量了一眼宋柏宇身後的麵包車。

“這你就不懂了吧,麵包車是用來裝貨物的,難道讓我開著法拉利來拉貨物不成。這手表你認識麽,百達翡麗,瑞士出土,純手工打造,每款表從設計到出廠至少需要5年的時間,價值300多萬美元……”宋柏宇晃了晃自己的手臂,“炫耀”道。

“小子,難得你這麽上道,這樣好了,把你的錢跟手表都拿出來,今天大哥就放你一馬。”紋身青年兩眼放光地瞪著宋柏宇的手臂,絲毫沒有注意到宋柏宇眼中的一絲譏諷。

“錢財乃身外之物,我從來不放在身上。隻是我可不可以問一聲,我到底得罪了那位老板,要勞這麽多兄弟過來捧場?”宋柏宇說話的同時,他脫下了手臂上的手表,隻是並沒有立即遞給紋身青年,而是微笑著問道。

“小子,老實告訴你吧,是雄哥吩咐我們過來收拾你的,怪就怪在你不長眼睛,居然敢跟娜姐眉來眼去的,雄哥可是垂涎娜姐好多年了,娜姐都沒給他好臉『色』看,你小子倒好,娜姐不但親自去接你,還說要請你吃晚飯,這不是找死麽?”

“哦,這樣啊,那娜姐現在又在哪裏呢?”宋柏宇作恍然大悟狀,繼續問道。

“娜姐當然被雄哥給施計纏住了,我說你小子怎麽廢話就那麽多呢,趕緊把手表和錢拿過來。”紋身青年說完這句話後,劈手就朝宋柏宇手中的手表奪去。

“等等,我什麽時候說要把手表和錢給你了?”讓紋身青年給氣得吐血的是,宋柏宇的手突然一縮,居然避過了他快若閃電的一抓,而且還很認真地問他。

宋柏宇這句話剛落音,圍著他的十幾個混混就有一半笑出了聲,隻是被紋身青年一瞪後,又立即止住,一張臉卻是憋得通紅。

紋身青年想了想宋柏宇剛才的話語,宋柏宇是說他有兩百萬現金和值錢的手表,可是宋柏宇也的確沒有說要把錢和手表給自己,是自己想當然地認為在這種情況下,對方肯定會給自己這些東西,所以才沒有立即毆打宋柏宇。

出道至今,紋身青年還從來沒有這樣被人戲耍過,一時間他暴跳如雷,額頭上的青筋全部凸顯了出來。

“小子,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紋身青年怒目瞪了宋柏宇一眼,伸手指向宋柏宇,咬牙道:“給我砸,砸得他媽都認不出他為止,呆會車上的錢大家平分!”

喊話的同時,紋身青年獰笑一聲,騰空一腳就朝宋柏宇踹去。

其餘十幾個混混聞言也麵『色』嚴肅起來,『操』起家夥就朝宋柏宇砍去,他們此時並沒有『亂』了章法,而是隱隱把宋柏宇圍在中間,以防宋柏宇逃脫。

“大家別聽他的,這小子是騙子,車上除了幾盆花,一分錢都沒有。”宋柏宇輕鬆地閃過紋身青年必中的一腳,大聲喊道。

“噗嗤!”

“哈哈!”

“我擦!”

大家在聽到這句話,先是一愣,待發現這句話居然是宋柏宇喊出來的後,紋身青年氣得腳步一個踉蹌,差點吐血倒地,而另外十幾個混混進攻的氣勢也是為之一頓,好幾個都忍不住大笑起來,都忘記了紋身青年的命令,沒有去繼續進攻宋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