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寡『婦』的堅持

驚鴻一瞥地看到華月蓉如玉似雪的白暫與豐挺,宋柏宇心魂一『蕩』,眼睛再也挪不開了。

華月蓉再次出來時已經是三分鍾之後了,她換了一件粉『色』的襯衣,本來她臉上的神『色』已然恢複如常,隻是接觸到宋柏宇炙熱的目光後,她的臉上立即又湧出兩陀紅暈。

“剛才我弟弟搶錢時不小心弄掉了我的衣服兩粒扣子。”華月蓉輕聲解釋道。

解釋完了後,華月蓉心中卻是俏臉發燙,自己今天這是怎麽了,為什麽主動跟宋柏宇解釋紐扣掉落的原因呢?

看到華月蓉難得地『露』出一副小女兒的羞態,宋柏宇微笑著點了點頭,隻是他很少跟蘇婷婷之外的陌生女人獨處一室,所以也有點拘謹,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華姐,這是我給你買的耳環,希望你能喜歡。”目光落到自己手上的耳環時,宋柏宇終於有了話題,他再次向華月蓉遞出自己在尼南共和國購買的耳環。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能接受你的東西。”華月蓉看了看宋柏宇掌心中的耳環,幹脆地拒絕道。

雖然華月蓉拒絕得很幹脆,可是宋柏宇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華月蓉的身上,他清楚地捕捉到了華月蓉眼中的炙熱和掙紮,也就是說,華月蓉並不是不喜歡這對耳環,而是出於一種自我防護心理,不願意接受任何陌生人的禮物而已。

“華姐,這對耳環隻是地攤貨而已,又不值幾個錢,要是你覺得過意不去的話,你就給我點錢,當是托我買的好了。”宋柏宇把耳環隨意撥弄了兩下,一副很不在乎的樣子,仿佛手中的耳環隨時可以丟棄一般。

“啊……這樣啊,你這副耳環多少錢買的?”聽到宋柏宇的話,華月蓉臉上堅定的神『色』消失不見,她焦急地問道,隻是話出口後她才發現自己有點心急了,臉上又浮現兩片誘人的紅『色』。

“幾十塊錢的東西而已,我還擔心華姐看不上眼呢,猶豫了半天沒敢拿出來。”宋柏宇見華月蓉不再拒絕接受戒指,把手中的鉑金耳環遞了過去。

華月蓉則如獲至寶地接過宋柏宇手中的耳環,臉上光彩四溢,眼中也全是驚喜的光芒。

聞著華月蓉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體香,不經意間碰觸到華月蓉胸前的滑膩柔軟,宋柏宇的眼神怔了怔,緊接著便開始打量眼前的佳人來。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華月蓉都是一個無可挑剔的美人,又長又直的秀發,飄逸動人,鵝蛋形臉是標準的美人胚子,光潔的額頭,皮膚潔白如雪,秀直的長眉下眼眸清亮深邃,鼻梁挺直,唇形的弧度異常的柔美,嬌嫩得想讓人去咬一口,尖而圓潤的下巴,總之是一張完美無瑕的臉。

華月蓉的眉頭舒展,柔嫩的唇角微微上翹,臉上掛著飛揚的笑容。

宋柏宇看得出來,華月蓉確實喜歡這一對耳環,因為她一直翻來覆去地看著耳環,眼中除了耳環似乎沒有別的東西了,連宋柏宇一直在注視著她她都沒有注意。

“啊,柏宇,我馬上給你拿錢!”就在華月蓉準備把耳環帶到耳朵上試一下看是否合適時,她抬起頭,卻看到宋柏宇正目光炙熱地看著她,華月蓉有如受驚的白兔一般,她鮮豔微薄的嘴唇微微張開,下意思地驚呼出聲,一張俏臉湧起兩抹『潮』紅,美眸中含著盈盈水意。

被華月蓉極美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宋柏宇臉『色』有點不自然,神情窘迫地忍不住要躲開華月蓉的目光。

看到宋柏宇微紅的麵龐,華月蓉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似乎輕輕地吐了口氣,她優雅地一個轉身,踩著高跟鞋飛快地走到收銀台旁邊。

“啊……”當華月蓉打開收銀台的櫃子時,她驚訝地捧住了自己的嘴巴,滿臉窘『色』地看著宋柏宇,『性』感精巧的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華姐,怎麽了?”其實宋柏宇早就心知肚明是怎麽回事了,此時看到華月蓉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心中偷笑不已,嘴中卻明知故問道。

“我……我沒錢了,剛才我弟弟把錢都給搶走了。”華月蓉支支吾吾地說了半天,終於把話說了出來。

“沒事,一點小錢而已,回頭華姐有錢了再給我就是。”宋柏宇輕快地回答道。

“柏宇,謝謝你,這對耳環我很喜歡。”華月蓉聞言歡喜地看了一眼手中的耳環,柔聲說道,眼睛卻不敢再看向宋柏宇。

“華姐喜歡就成,說明我還有幾分眼光。”聽到華月蓉親口承認喜歡耳環,宋柏宇心中一陣欣喜,臉上『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柏宇,你怎麽會想到送華姐耳環呢?”華月蓉輕若蚊鳴地問道,問話完後,她發現自己的問題有點太曖昧,臉上滾燙得厲害。

“看到這對耳環的第一眼,我覺得這對耳環是特地為華姐量身打造的一般,忍不住就買了下來,華姐戴上這對耳環的話,肯定更加漂亮『迷』人的。”華月蓉嬌羞的模樣落在宋柏宇眼中,讓宋柏宇的心又有了幾分悸動,說話也變得流利起來。

“你什麽時候也學會油嘴滑舌了?”華月蓉被宋柏宇一句話給誇得笑靨如花,臉上散發出奪目的光澤,一雙勾魂奪魄的美眸瞪了宋柏宇一眼,嬌嗔道,“華姐都老了,漂亮不漂亮自己心中有數的。”

被華月蓉白了一眼,又聽到她甜膩的話語,宋柏宇感覺骨頭都酥了,他從來沒有想象過女人的一顰一笑會有如此大的魔力。宋柏宇總算知道華月蓉為什麽總是跟別人保持著一定距離,要是她對所有的顧客都這樣熱情的話,估計她都不用做生意了,因為顧客的魂魄都被她勾走了,還如何做生意?

“內媚。”看到華月蓉的表現,宋柏宇的腦海中下意識地閃過這麽一個詞,內媚的女子盡管外麵冷漠,但是她無意間的一笑一顰都能勾人魂魄,是修煉天魔相劫功的絕佳人選。

“華姐,從來沒聽你提過你的家事呢,方便說來聽聽麽?”宋柏宇不知道如何接嘴華月蓉的話,沉默了一會後,發現房屋中的氣氛有點曖昧,同時也有點尷尬,他幹笑了一聲,轉移話題道。

華月蓉聞言臉『色』黯然,輕輕地歎了口氣,低聲道:“我家是隴東省一個山溝裏麵的,母親在我八歲那年便病逝了,父親帶著我跟弟弟相依為命,我本來以為自己跟村民一樣一輩子都不可能走出山溝,誰知道有一次洪兵他們部隊進山執行一次任務……”

華月蓉嘴中的紅兵是她的丈夫王洪兵,王洪兵在跟大部隊執行任務時受了傷,結果他被留在了村中,兩個月後大部隊返回時,王洪兵卻跟悉心照顧他的華月蓉產生了感情,郎有情妾有意的情況下,部隊就把華月蓉從山溝裏麵帶了出來,而那次王洪兵回去後不久就因傷退役,被安排到了金陽市城西派出所。

華月蓉娓娓而談,把她幾年來的所有經曆都說了一遍,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眼中卻又有點苦澀。

聽著華月蓉低沉的傾訴,宋柏宇才知道華月蓉以前的生活有多麽的疾苦,也明白了華月蓉這些年來為什麽會一直堅守跟王洪兵的感情。

可以說華月蓉即是幸運的,又是不幸的。說她幸運,是因為她擺脫了祖祖輩輩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命運,終於從那與世隔絕的窮山溝裏麵走了出來,過上了城市人的生活,說她不幸是因為她剛跟王洪兵領證還沒來得及完婚,金陽市就發生了一場特大的警匪衝突,把她美好的生活願望給完全擊碎。

“……別人都不理解我的做法,認為洪兵都死了那麽多年,我又年輕,早就該改嫁了,可是他們根本就不懂我,洪兵把我帶出了封閉的山溝,讓我認識了一個全新的世界,給了我應有的尊重,又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懷和愛戀,即使我沒有真正成為他的妻子,在我心中,我永遠都是她的妻子。”

華月蓉是孤獨的,來到金陽市後,即使受到再多的委屈,她也沒地方傾訴,隻能自己獨自埋藏在心底,今天好不容易敞開了心扉,卻是忍不住把心中擠壓了幾年的情緒都爆發了出來,等到她說完所有的話時已然淚眼滂沱。

看著華月蓉哭得跟淚人似地,一副梨花海棠的樣子,宋柏宇第一次覺得自己多嘴了,沒事問那麽多幹嘛,這不是徒然勾起人家的傷心事麽,而且宋柏宇隱隱感覺到,華月蓉的話讓自己的道心有鬆動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