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人們已經將謝言的實力估計的夠高了,但是怎麽都無法想象,以古淞合體中期的修為,竟然根本毫無反抗之力就被困在了陣法之中,而且再沒有了任何聲息,就算是親眼所見,他們還都還不敢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太不可思議了,竟然連血蓮宗長老都無法對付的了他,那神秘強者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何等強大的地步!”

回過神來之後,周圍觀戰的眾人立即就忙不迭的向後退開,唯恐謝言惱怒之下,連同他們也一起封印到陣法之中,就連修為達到合體中期之境的古淞也根本擋不住那陣法能量的侵襲,更何況是他們這些修為不過分神期乃至於元嬰期的修士。

“這一次血蓮宗的損失大了,兩天之內接連隕落了十多名分神期的修士再加上一名合體期的長老,血蓮宗的整體實力必定會遭受重創,那些原本本血蓮宗氣壓的門派,肯定是不會放過這一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人群之中,又傳來了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而後又響起了一陣附和聲,顯然他們都是早已經對血蓮宗的霸道行徑感到不滿。

“今天的事情,一定要盡快傳回師門,失去了一名合體期的長老,血蓮宗已經沒有了什麽大的威脅,但是那突然冒出來的黑煞門祖師,卻不得不重視,以他合體期的修為,再加上那強大的陣法相助,除非是渡劫期的高手親至,才能夠降服的了他,這樣的人如果不能作為朋友,一定要盡快除掉!”

看到謝言大發神威的表現,人群之中立即就有一些修士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都通過傳訊靈符傳遞了出去,這些人都是各大門派的暗探,負責在天魔秘境偵查消息,今天發生在這雲海邊小城的事情,不需半天的時間就能夠通過他們的手傳遍整個天魔秘境。

“看來,必須要建議師門改變對著黑煞門的態度了!”

這個時候,又有一名修士慢慢的從圍繞在黑煞門駐地的人群之中退出,然後很快就消失無蹤。

而就在這個時候,黑煞門駐地內的一座庭院之中,血蓮宗護法長老古淞,連同他所帶來的十一名分神期的血蓮宗弟子,都如同是被困在蜘蛛網上麵的小蟲子一般,被謝言用陣法能量禁錮在了空中,無論他們如何拚命地掙紮,卻都根本無法掙脫陣法禁製的封印。

因為有幻術禁製的遮擋,外麵的人根本看不清楚庭院內的情形,否則一定會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大師級的陣法,最多隻能是困住分神期的修士而已,而眼前謝言竟然是用大師級陣法將合體期的高手牢牢封印,顯然其陣法修為已經遠超出了大師級的水準。

“該死的混蛋,快點把我給放開,否則血蓮宗的援軍到來,你必死無疑。”

這個時候,古淞也知道自己是踢到了鐵板,但是長久以來的養尊處優生活,讓他對事物都失去了敬畏之心,哪怕是現在被困在陣法之中,他還以為謝言會顧忌到血蓮宗的威名而不敢對他怎麽樣,不停的在陣法之中怒罵和咆哮著。

“哼,小小一個血蓮宗也敢在我的麵前囂張,今天你的所作所為,已經是為血蓮宗帶來了覆滅之禍,到現在你還仍舊不知悔改,真是死不足惜!”

這個時候,謝言從陣法之中走了出來,莊妙涵也亦步亦趨的跟在了他的身後。為了保險起見,謝言剛才又重新將陣法加固了一番,因此而耽誤了不少的時間,但沒想到他剛剛整理完陣法禁製出來,就聽到了古淞的怒罵聲,心中的殺意更盛了。

“你絕不是黑煞門的祖師,你到底是誰?”

感受到謝言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古淞不由得感覺一陣胸悶心悸,臉上滿是驚駭之色。

原本,他還以為謝言是依靠著陣法禁製才將他鎮壓,心中不免有些不服氣,心想著隻要下回注意一些,帶著陣法師前來,肯定能夠將謝言降服,但現在感受到了謝言身上那恐怖的氣息,他才終於明白,哪怕是單打獨鬥,他也根本不是謝言的對手,甚至就算是血蓮宗三位合體期修士全部到來,也根本不是對手。

受到謝言身上恐怖氣息的震懾,古淞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再聯想到困住自身的這一座恐怖陣法,他心中不免就有些懷疑,如果黑煞門有這麽以為恐怖的祖師坐鎮,怎麽可能直到萬年之後還隻是二流門派,這顯然是不合情理。

“哼!”

謝言冷哼一聲,聲音清冷的說道:“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你今天招惹了我,本應該是罪無可赦。但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你們誰能夠在妙涵姐的攻擊下堅持一個小時而不敗,我就繞過你們一命!”

說著,謝言立即調動起體內的真元能量,在空中繪製出一道道玄妙的符文,隨著這些符文融入陣法之中,立即就隻見一座完全由陣法能量凝聚而成的擂台出現在了庭院之中,隨即那被困在陣法之中的古鬆等人,在一股無形陣法能量的牽引下來到了擂台周圍。

“先從修為最低的那一個開始吧,就是你了!”

謝言的元神之力在古淞等人身上掃視了一圈,然後立即催動陣法,將其中一人牽引著來到了擂台之上,在這一群血蓮宗弟子之中,隻有他的實力最低,剛剛才達到分神初期之境,正好可以讓莊妙涵來熱身。

“妙涵姐,你大可以全力出手,不必顧忌這些人的生死!”

謝言朝著身邊的莊妙涵吩咐了一句,然後立即掐動印訣,打開了一條通往擂台的通道。而此時,那被困在擂台上的血蓮宗弟子,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這時突然看到擂台上有通道打開,立即就好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瘋狂的朝著入口飛奔而去。

“決鬥還沒有開始呢,你往哪裏走!”

就在這個時候,莊妙涵毫不猶豫的出手了,一道玄妙的巫決從她的手中打出,瞬間就擊中了那分神初期的血蓮宗弟子,將他又打退回到了擂台之上。

莊妙涵本身的天賦也是極高,否則也不會被九黎巫族的大祭司看重,並送給了她巫族祭司的傳承,依靠著九鼎界之中的時間加速功能,她在短短不到百年的時間裏就修煉到了現在六鼎巫將頂峰之境,相當於是一名分神期頂峰的強大修士,哪怕是戰鬥經驗並不多,僅憑強大的力量,也足以在分神期修士之中稱雄。

“竟然是拿我們來當陪練,真是該死!”

這個時候,那站立在擂台上的血蓮宗弟子立即就明白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作為血蓮宗的執法長老,他也是心狠手辣之輩,手中沾染了不少修士的鮮血,這個時候得知自己被謝言當做是莊妙涵的陪練,心中的戾氣一下子就全部暴湧而出。

“這個女人,雖然身上的氣息強大,但戰鬥經驗可以說是一點沒有,既然那神秘強者想要我作為她的陪練,那我就將計就計,趁機將這個女子製服!”

不愧是能夠在血蓮宗眾多弟子之中脫穎而出的天才,這血蓮宗的弟子心中很快就有了新的打算,他知道今天被謝言困在陣法之中,最終都是必死無疑,與其最後被謝言殺死,還不如現在拚死將莊妙涵製服,這樣還說不定能夠有一絲活命的希望。

所以,在心中有了決斷之後,他立即就召喚出了自身的法寶,然後拚盡全力朝著莊妙涵猛攻了上去,而莊妙涵也不甘示弱,手中一道道巫決打出,將對方的攻擊都全部抵擋了下來,雖然動作都有些僵硬,出手的時機也都不是最好,但她自身的這些不足,都在戰鬥之中,不斷得到彌補。

而且,莊妙涵明明可以施展出威力更為強大的巫決將對方降服,或者是直接召喚出九鼎巫器月煌珠來解決戰鬥,但是她卻並沒有這麽做,而是以一些威力較小的巫決與對方慢慢糾纏,在戰鬥之中不斷汲取對方的技巧和經驗。

半個小時過去了,莊妙涵在戰鬥時候的表現,已經是中規中矩。這個時候,她將自身的武力修為壓製到六鼎巫將初期之境,再與那分神初期的血蓮宗弟子進行戰鬥,已經能夠穩占上風,打得對方抬不起頭來。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當莊妙涵終於熟悉了戰鬥的節奏,根本無法再從那分神初期的血蓮宗弟子身上學到什麽,才以一道強大的巫決將對方轟出了擂台,不過,天性善良的她,並沒有痛下殺手,隻是將對方重創而已。

而後,謝言又接連安排了四五名分神初期的修士與莊妙涵對練,除了其中一名手持四品高階寶器的修士對她造成了一點威脅之外,其餘幾名分神初期的修士都根本在她的手中走不出幾個回合就慘敗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