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玄武門掌門郭宗恒因為陸世才三人的死而怒發衝冠的時候,謝言卻已經帶著帶著莊妙涵來到了距離峽穀戰場三千多裏外的迷霧深林之中隱藏起來。這一路上,謝言幾乎是將三品靈器陷空梭的飛行速度提升到了極致,這才能夠在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裏飛躍三千裏的距離。

雖然已經離得很遠了,但謝言還是擔心郭宗恒等渡劫期修士會施展強大的秘法來搜尋到自己的蹤跡,所以他在迷霧深林中找到一座山洞安頓下來之後,就又立即將那一套從李雲衝洞府之中所得到的王級陣法小衍五行置天陣的陣盤取了出來,然後將整個山洞都用王級陣法遮掩了起來,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小言,渡劫期的高手真的有那麽恐怖嗎?”

看到謝言布完陣法之後還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莊妙涵立即就不明所以的問了一句。

見識過謝言一擊錘殺合體期高手的恐怖實力,莊妙涵心中也對渡劫期的高手有了一些輕視,而且同樣是渡劫期高手的鬼王宗長老崔煥,現在就被囚禁在她手中的月煌珠之中,這更讓她對渡劫期高手的實力失去了準確的判斷,所以才會對謝言所表現出來的小心謹慎很是不解。

“當然恐怖!”

謝言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細汗,然後立即解釋說道:“妙涵姐你才剛剛進入修真界不到一年的時間,又哪裏會明白渡劫期高手的恐怖。修仙的九個境界之中,越往上就修煉的越是困難,一萬名修真者之中,能夠凝結金丹的不過不過一人;一萬名金丹期修士中,能夠晉升元嬰的也不過一人;而就算是一萬的元嬰期修士,也不一定能有一人可以順利晉升渡劫期之境,否則的話,四大秘境存在了上萬年的時間,也不會連一個新的渡劫期高手都沒有誕生過。能夠修煉到渡劫期的修士,除了擁有遠超常人的天賦,還要有堅韌不拔的毅力和百折不撓的向道之心,再加上冥冥之中的氣運和機緣,方能成功。渡劫期修士的恐怖,在於他們對空間能量的掌控,就算是渡劫期的高手站在他們麵前一動不動,合體期的修士也根本無法攻擊到他們的本體,因為他們可以隨意操縱空間能量將合體期修士的攻擊都轉移或者反彈回去。如果是一百名分神期修士聯手,可以有一定的幾率斬殺合體期的高手。但哪怕是一百名合體頂峰的修士聯手,也根本奈何不了一名渡劫期的修士,這就是實力上的絕對差距。”

謝言正是害怕莊妙涵會對渡劫期高手產生輕視之心,所以才苦口婆心的告誡一番。上一世他以不到兩百歲的年紀便修煉到了合體頂峰的境界,再加上有六轉金丹以及諸多靈器在手,也不敢與渡劫期的修士叫板,正是因為他深知渡劫期高手的恐怖。

“我們手中有師傅送給我們的八鼎戰神傀儡,難道也不是渡劫期修士的對手?”

莊妙涵又不甘心的問了一句。

當初在即將出發前來昆侖秘境的時候,九黎秘境的大祭司送給了謝言一尊八鼎巫將的戰神傀儡,用來保護兩人的安全,這戰神傀儡的實力,相當於是一名渡劫初期的巫族修士,本身也擁有很高的靈智,根本不用謝言指揮便能夠自主戰鬥。

這尊戰神傀儡一直都被謝言放在了雷霆珠的內世界之中,從來都沒有拿出來過,如果不是這個時候莊妙涵突然提起來,謝言也要將它忘在腦後了。

想了想,謝言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一尊八鼎戰神傀儡的實力的卻是不屬於一般的渡劫初期高手,但他畢竟隻是一具傀儡,在渡劫期修士或者八鼎巫將修士的手中,完全可以發揮出扭轉乾坤的作用,但是在我們的手中,卻僅僅隻能用來保命而已。而且我們現在也沒有能夠自保的實力,一旦八鼎巫將的存在暴漏出去,恐怕我們立即就會麵臨整個昆侖秘境所有渡劫期高手的追殺,到時候我們除非是一輩子躲在雷霆珠的內世界中不出來,否則肯定必死無疑!”

“那如果再加上你手中的這座王級陣法呢?”

莊妙涵似有所悟的點點頭,然後又連忙追問了一句。

“再加上王級陣法....”

聽到莊妙涵這麽一說,謝言也不由得心中一動,腦子裏開始推演和算計起來,過了一會,他才麵露喜色的說道:“如果隻是渡劫初期的修士,我可以想辦法將他困在這小衍五行置天陣之中,然後再借助八鼎巫將暗中偷襲,完全可以將它重傷。而如果配合著我手中的雷霆之錘和雷霆珠進行攻擊,就有三層的把握可以將那渡劫初期修士斬殺。當然,那渡劫期的修士如果有強大的法寶護身,或者是本身也精通陣法,那我也最多隻能困住他而已,想要殺他就難了。”

同樣是王級陣法,威力也都各有不同,簡單的王級陣法就連大師級陣法師也能操縱,但卻隻能對付合體期的修士。而高深的王級陣法,卻能夠輕鬆困殺渡劫後期的高手,比如說那三劫地穴中的八荒煉魔陣,以及謝言手中的小衍五行置天陣,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既然這樣,那小言你就不用這麽擔心了吧!”

聽到謝言這麽一說,莊妙涵立即就笑著安慰了一句,她剛才問了那麽多的問題,就是不忍心看著謝言憂心忡忡的樣子,所以才轉移話題讓他安下心來。

“謝謝你,妙涵姐!”

想通之後,謝言心裏一陣輕鬆舒爽,所有的陰霾都消失無蹤。

“我倒是差點把它給忘了!”

終於靜下心來,謝言才忽然想起了正事,然後立即將那從溫浩身上得到的第二尊九州鼎取了出來,笑著說道:“這次我們冒著巨大的危險才將這第二尊九州鼎得到手,現在就讓我們一起看看這次冒險所得到的收獲。”

說著,謝言立即就將體內鬼穀邪瞳巫力調動起來,然後朝著手中那第二尊九州鼎湧去。

“嗡!”

似乎是感受到了謝言身上鬼穀邪瞳巫力的氣息,那第二尊九州鼎剛剛落入謝言的手中,就立即嗡嗡的顫抖起來,而與此同時,那融入謝言心髒之中的神州鼎也遙相呼應一般開始顫動起來,然後發出一股神秘的能量波動,與那第二尊九州鼎建立起了聯係。

“翼州鼎!”

就在這一瞬間,謝言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這麽一個名字,原來那第二尊九州鼎,正是鎮壓中央翼州氣運的翼州鼎。

隨著磅礴的巫力注入那九州鼎之中,頓時那青銅鼎之中就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這氣勢之中所蘊含的巫族血脈氣息,都無比的純淨和強大。但是在這股氣息的壓迫下,謝言和莊妙涵兩人都沒有絲毫的不適,反而還感覺如沐春風,自身的巫力修為也有了不小的提升。

作為曾經鎮壓仙界氣運的九鼎之一,這翼州鼎的威力絕對是超乎謝言的想象。

隨著這巫族氣息的爆發,原本隻有拇指大小的青銅鼎竟然迎風而漲,不到一個呼吸之間便漲到了一人多高。鼎身上鐫刻的那些繁複無比的花紋也如同是瘋長的藤蔓一般順著鼎身蔓延開來,凝聚成一個個巫族文字,不一會便將整座青銅鼎的表麵全部覆蓋。

“東西南北曰四方,四方之隅曰四維,天地四方曰**,天地曰二儀,以人參之曰三才,四方上下謂之宇,往古來今謂之宙,或謂天地為宇宙。凡天地元氣之所生。天謂之乾,地為之坤;天圓而色玄,地方而色黃。日月謂之兩曜,五星謂之五緯,日月星謂之三辰,亦曰三光;日月五星謂之七曜;天河謂之天漢。”

翼州鼎開篇的一句話,與謝言在神州鼎上麵所見到過的一模一樣,都是記錄著巫族曾經的功績。

“天有九道,地有九州。天有九部八紀,地有九州八柱。昆侖之墟,下洞含右;赤縣之州,是為中則。東南曰神州,正南曰迎州一曰次州,西南曰戎州,正西曰拾州,中央曰冀州,西北曰柱州一作括州,正北曰玄州一曰宮州,又曰齊州,東北曰鹹州一作薄州,正東曰陽州。”

這一段文字也如同神州鼎上麵的一模一樣,記載的是祖巫統治時期,將仙界的天分為九部、地分為九州,這裏所說的便是地下九州名稱的由來。

“蓋翼州之地,凡天去地四億三萬六千七百八十一裏。地之厚,與天高等,天南北相去三億七萬三千五十七裏。東西長,增十裏。祖神赦令,立神州鼎,永鎮神州大地!”

當謝言剛將這一句話讀完,那翼州鼎就立即縮小到了拇指大小,然後立即化做一道流光從他的胸口鑽了進去。隨即他就感覺到,那翼州鼎鼎竟然在自己的體內順著經脈遊走一圈,最後竟然來到了體內五髒之一的肝髒之中,然後快速的與肝髒融合在一起。

不僅如此,就在那翼州鼎與謝言體內肝髒完全融合在一起的時候,謝言立即就感覺到一股玄妙的能量從翼州鼎之中散發出來,然後快速的融入了自己元神之力之中。在這一股神秘能量的催動下,他的元神修為立即就突破瓶頸,瞬間攀升到了合體期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