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闡,這幾日天弓城內有沒有發生什麽特殊的事情?”

回到駐地之後,謝言立即就將那新任命為青元宗駐地總管的邱闡召喚了過來,詢問這幾日天弓城內的變化。

“特殊的事情還真沒有,不過卻發生了一件大事,我正準備向長老您匯報呢!”

邱闡知道謝言不喜歡聽人廢話,所以立即就開口說道:“今天上午時分,有一行五名玄武門弟子出現在了天弓城之中,具體他們是來做什麽的,誰也不清楚,也根本沒有人敢去打探。直到中午的時候,他們卻突然出現在珍靈閣的總部之中,聽說其中還有一位玄武門長老還身受重傷,連走路都必須要有人扶著。到了下午的時候,聽說有人看見三道劍光從珍靈閣飛了出去,卻沒有人知道離開的三個人都是誰!”

“玄武門!”

聽完了邱闡的描述,謝言立即沉默了下來。玄武門的突然出現,的卻是讓謝言始料未及,尤其是第二尊九州鼎的出現,更是讓謝言一顆平靜的心都紛亂起來。如今因為崔煥的原因,他與那九州鼎失之交臂,卻讓他一下子冷靜了下來,開始用心的思索自己現在的情況。

按照邱闡所說,那三道離開天弓城的劍光,其中必然就有溫浩和陸世才兩人。溫浩是因為實力低微,在這對付鬼王宗的事情上,不僅幫不上什麽忙,反而還會拖住其他人的後腿。而陸世才卻因為是與守陣之靈的戰鬥中兩敗俱傷,再加上他必須要將崔煥脫困的消息傳回師門,所以也必須盡快趕回玄武門。

天弓城位於玄州東域,屬於整個玄州最偏僻的區域,而玄武門的駐地卻在玄州南域之中,與天弓城相隔十萬裏之遙,哪怕是陸世才沒有受傷,以他合體初期的修為也需要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飛行才能夠返回玄武門駐地。

而今陸世才受傷,溫浩又隻有元嬰期的修為,所以才需要有一名分神期的玄武門長老護送他們返回玄武門駐地。而有了溫浩和陸世才兩人的拖累,那玄武門長老的飛行速度也將大大降低,恐怕至少也要三天三夜的時間才能夠返回玄武門,而這一段在路上的時間,就是謝言下手奪回九州鼎的最後機會。

想了想,謝言輕歎一聲,然後一臉嚴肅的說道:“玄武門長老在天弓城之中被人打成重傷,這件事情肯定要引起軒然**,說不定這天弓城也要進入多事之秋,你吩咐下麵的弟子,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盡量不要出門,就算是在駐地之中也要嚴加防備。我跟莊長老還有一套秘法沒有修煉完成,會繼續閉關幾天時間,在此期間不論是誰來找我,都一律不見!”

反正他之前已經對外宣稱是閉關,那就不如再繼續閉關幾天的時間,因為他在外表現出來的修為是剛剛晉升金丹期之境,所以這個時候閉關來鞏固修為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沒有人會因為一點小事就來打擾他這個青元宗最年輕的客卿長老。

“屬下明白,屬下告辭!”

看到謝言一句話說完就端坐在椅子上開始閉目養神,邱闡立即就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退出了房門。

就在邱闡離開之後,謝言立即就在房間之中布置了層層禁製,偽裝成了閉關修煉的摸樣,然後就準備施展遁術離開天弓城去追蹤溫浩三人。但就在他準備施展法術的時候,卻突然隻聽門外想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卻是那邱闡又小跑著來到了房門前。

“邱闡你怎麽又來了,我不是說不準再來打攪我嗎?”

還沒等邱闡揮手叩門,謝言立即就抑製不住的嗬斥一聲,這回他是真的怒了。

“謝長老贖罪,弟子有要事稟報!”

似乎是察覺到了謝言話語中的怒意,邱闡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然後戰戰兢兢地回了一句。

“有什麽事,快說吧!”

謝言知道邱闡剛剛離開這裏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再次返回,必定是因為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不然邱闡是根本不敢無視他的禁令。所以在思量了一下之後,他隻好撤掉了房間之中的禁製,然後打開房門將邱闡放了進來。

“謝長老息怒!”

看到謝言一臉慍怒之色,邱闡立即就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說道:“弟子不是故意要打擾長老大人潛修,而是因為珍靈閣童閣主突然造訪,說是玄武門長老邀請您前往珍靈閣有事相商,而且說話的語氣很是急迫,說完之後童閣主就立即離開。弟子覺得事關重大,就立即趕來稟報!”

“玄武門長老要邀請我們?”

聽到邱闡的話,謝言立即就驚呼起來,臉上不由得露出狐疑之色。

謝言和莊妙涵兩人剛剛從三劫地穴之中返回青元宗駐地,而就在這個時候,卻突然傳來了玄武門長老邀請兩人的消息。如果那童標再出現的早一些或者晚一些,謝言都有可能錯過這件事情,這也未免太過巧合了一些,怎不令他驚疑。

“童標有沒有說那玄武門長老邀請我前去珍靈閣是要商量什麽事情?”

沉默了片刻,謝言立即又追問了一句。

這個時候,他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身份已經暴漏,而那玄武門長老的邀請,也不過是一場鴻門宴而已。但是他又覺得很是匪夷所思,在煉魔祭壇之中,他也從來沒有與玄武門的弟子正麵接觸過,所有見過他真麵目的鬼王宗弟子也死的死抓的抓,玄武門沒有理由會對他生疑。

“童閣主並沒有說邀請兩位長老是為了什麽事情!”

邱闡立即回了一句,然後好像是想到了什麽,又連忙補充說道:“對了,還有童閣主在離開的時候,弟子隱隱約約聽到他與旁邊的珍靈閣閣主說道‘真是麻煩,我們還必須要離開天弓城去邀請魯大師,那是個難纏的家夥,估計要多費一些口舌’,這是童閣主的原話。”

“魯大師,什麽魯大師?”

謝言微微一愣,立即就追問了一句。

看到謝言臉色緩和下來,邱闡才連忙解釋說道:“長老大人剛來到天弓城不久,對於這天弓城周圍的勢力都還不熟悉,所以才不知道這魯大師的名號!這個魯大師,真名叫做魯佰,是一名高級陣法師,一直受到珍靈閣的供奉。不過他並不喜歡天弓城的喧囂,所以就在距離天弓城一百多裏外的一座山穀中隱居。聽說他的性格很是孤僻,脾氣也很臭,很多與他打交道的人都不喜歡他。”

“高級陣法師?”

謝言又是微微一愣,似自言自語一般說道:“難道是因為我陣法師的身份,所以才受到那玄武門長老的邀請?”

“弟子不知!”

邱闡立即低下了頭,輕聲回答了一句。

“那我問你,童標前來的時候,是僅僅邀請了謝長老一人,還是同時邀請我們兩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莊妙涵立即就追問了一句。

“這個...”

邱闡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後才立即語氣肯定的說道:“童閣主見到弟子的時候所說的是‘我奉玄武門蔣長老之命,前來邀請謝言長老前往珍靈閣總部商議要事,還請謝言長老盡快動身’,並沒有提及莊長老您的名字。”

“好了,我知道了,你現在下去吧!”

聽到邱闡這麽一說,謝言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揮揮手讓邱闡退了出去。

邱闡剛一走,莊妙涵立即就走上前,臉色焦急的說道:“小言你拿個主意,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是立即去追蹤溫浩他們,還是去珍靈閣赴約。如果我們再耽擱下去的話,恐怕那溫浩就要走遠了,我們不可能再追上他。”

“妙涵姐你不要著急!”

這個時候,謝言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臉上露出輕鬆地神色,笑著說道:“我現在問你一件事情,從天弓城出發前往玄武門,是要走哪一個方向?”

莊妙涵被謝言這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問的有些發懵,根本不知道為什麽謝言會突然變得輕鬆起來,不過她還是壓下了心中的疑惑,然後皺著眉頭說道:“玄武門在玄州南域,溫浩他們離開天弓城之後,應該是向南方走才能返回玄武門,你問這個問題幹什麽?”

“嗬嗬,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謝言站起身,臉上帶著輕鬆笑意說道:“先前我們被困在煉魔祭壇的地下洞穴之中的時候,我感受到那第二尊九州鼎在快速的離開天弓城,而它離開的方向卻並非是南方,而是朝著正北方向離去。你說溫浩三人急著返回玄武門卻背道而馳,難道他們都被守陣之靈給打壞了腦袋嗎?”

“正北方?”

莊妙涵臉上頓時就露出疑惑的神色,情不自禁的開口說道:“難道他們真的是被守陣之靈給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