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敲定了煉製純陽罡火符的協議之後,白文采立即就興高采烈的向謝言講述一些元嬰期珍寶會的注意事項,其中還詳細介紹了這次參加元嬰期珍寶會的元嬰期高手的來曆、修為以及性格等等,甚至連這些元嬰期修士的手中都擁有一些什麽寶物都說了出來。

如果是在這次會麵之前,白文采雖然也會對謝言感興趣,但卻絕對不會是像現在這麽重視。甚至在他心中,謝言和莊妙涵兩人的重要性,已經遠遠超過了那青元宗宗主譚剛。畢竟譚剛是一宗之主,不可能為他所用。而謝言和莊妙涵兩人,卻能夠為他帶來實際的利益。

在這愉快的氛圍之中,三個時辰的時間很快過去,元嬰期修士的珍寶會終於開始了。

不過,在珍寶會開始之前,白文采又做了一個讓謝言哭笑不得的事情,他竟然是用一枚五品高級靈符從謝言的手中換走了那一枚五品中階的純陽罡火符。雖然他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做個紀念,但實際上謝言知道,他是怕謝言在珍寶會上麵拿出這純陽罡火符之後被樊魁勝和陶偉堂兩人給看見,讓原本明朗的事情再次出現波折。

在白文采的帶領下,謝言來到了珍靈閣總部的一座偏殿之中,這裏正是此次元嬰期珍寶會舉辦的地方。

謝言到來的時候,大殿之中已經到了三十多人,而且明顯的分為了兩個兩撥。其中一波有二十五人,全都是修為達到元嬰期的修士,在這些人裏麵謝言還看到了一個熟人,那就是萬象宗的宗主樊魁勝。在謝言出現的時候,那樊魁勝很明顯的眼角一陣抽搐,似乎是忌憚些什麽,立即就將目光從謝言的身上挪開。

另一波十多人站在不遠處,他們都是與謝言一樣得到機會參加這次元嬰期珍寶會的金丹期修士,與謝言不同的是,這十多名金丹期修士都有著金丹頂峰的修為,顯然他們此次前來都是為了尋找能夠晉升元嬰期之境的機緣。

“白閣主來了,這次的珍寶會可以開始了吧!”

看到白文采到來,一名耐性較差的元嬰期修士立即就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白文采似乎對他的急性子有所了解,所以也根本沒有在意他說話的態度,連忙抱拳向眾人施了一禮,然後笑著說道:“抱歉了諸位,白某因為一些私事而耽誤了些時間,讓大家久等了。現在所有人員都已經到齊,我宣布,珍寶會正式開始!”

隨著白文采一聲令下,偏殿旁邊的一扇小門被緩緩推開,先前在拍賣場中主持拍賣的丁姍姍走了進來。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三名看起來像是老學究一樣的金丹期修士,他們是珍靈閣特聘的鑒定師,都曾經是來自一流門派的弟子,見識和閱曆比一些散修出身的元嬰期修士還要廣闊。

丁姍姍走上前,笑語盈盈的說道:“這次的珍寶會,我們珍靈閣供準備了九十九件寶物進行拍賣,其中以丹藥和法寶為主,還有一些少見的五品靈符會拿出來出售,而且對於諸位準備煉製本命法寶的前輩來說,今天也是不能錯過的,因為今天的珍寶會上,我們珍靈閣特地為大家準備了一批五階妖獸內丹和中等的煉器材料供大家選購。”

丁姍姍不愧是珍靈閣培養出來專門主持拍賣會的專業人才,開口第一句話就將場中那些元嬰期修士心中的**都給勾引了起來,一些元嬰期的修士甚至在盤算著以自己的財力,到底能不能買到自己所需要的寶物。現在顧客的購買**已經被調動起來,珍靈閣的寶物也就自然不會缺了銷路。

看到眾人的積極性被調動起來,丁姍姍又立即趁熱打鐵的說道:“按照規矩,大家如果也有想要拿出來進行拍賣的物品,我們珍靈閣也可以代為拍賣,事後我們會收取交易金額百分之五的靈石作為手續費。現在大家可以將自己的寶物都拿出來,我們的鑒定師會依據諸位拿出來的寶物給出估價!”

隨著丁姍姍一句話落下,立即就有十多名元嬰期修士走了出來,依次來到珍靈閣那三名鑒定師的身前,取出了一件件寶物放在了桌子上。隨後那三名鑒定師就拿出了各自的工具,對那些元嬰期修士拿出來的寶物予以鑒定,確定沒有人以次充好,並估算了寶物的拍賣底價,然後記錄在案。

十多名元嬰期的修士,大約共拿出來五十件左右的寶物,其中大多都是與他們所修煉的功法屬性不符合,或者是一些用途偏僻,他們根本很難用到的寶物。對於所有的寶物,隻要是鑒定無誤,珍靈閣就來者不拒,反正這些寶物也不是他們的,就算是最後流拍,也還是會回歸原主人的手中。

當那十多名元嬰期修士的寶物都鑒定完之後,謝言也立即從那一群金丹期修士的隊伍之中走了出來。他手中的三件寶物之中,除了那一塊重達千斤的煉器材料之外,其他的兩件寶物都十分的常見,拿出來進行拍賣也可以掩人耳目。

“一枚五品高階靈符,封印有中階道術寒霜抱月,拍賣底價五千塊下品靈石。”

很快,一名負責鑒定靈符的鑒定師就給出了自己的鑒定意見,然後再一塊玉簡之中記錄了‘寒霜抱月符所有者謝言’的字樣,然後將玉簡交給了謝言,這是拍賣會結束之後謝言前來領取靈石的憑證,等同於是一份收據。

“五階中級妖獸雪麟蟒的內丹,品相完美,拍賣底價為一萬塊下品靈石!”

很快,旁邊的一名鑒定師也立即將謝言拿出來的那一顆五階妖獸內丹鑒定了出來。而在這名鑒定師的話落下之後,謝言立即就感覺到有好幾道銳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後背上,想來這些人都是修煉水屬性的功法,對於謝言手中那一枚雪麟蟒的內丹很是感興趣。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謝言也立即感覺到有一股異樣的目光在自己的身後肆意的打探,其他人打探謝言的目光都是帶著探尋的意思,似乎是對謝言能夠拿出五階妖獸內丹而感到好奇,但是這一股奇異的目光落在身上,謝言卻敏銳的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殺意。

“不至於吧,難道就為了一顆五階妖獸內丹就要動手殺人?”

謝言沒有多想,還以為是自己拿出來的妖獸內丹引起了一些人的覬覦,但是當他收起了鑒定師給出的憑條,轉過身準備回到自己隊伍之中的時候,卻立即就找到了那一股帶有殺意目光的主人,而這個人他也並不陌生,正是先前在金丹期珍寶會上與他爭奪金焰石的那名元嬰中期的修士洪振坤。

似乎是不願意打草驚蛇,唯恐會暴漏自己的殺意,讓謝言提前有了準備。在謝言轉過身來的時候,洪振坤立即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後裝作是若無其事的樣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與旁邊一名元嬰期的修士聊起天來。

“看來有些麻煩不是想避就能夠避開的!”

看著洪振坤裝模作樣的收回目光,謝言也不動聲色的走回了金丹期弟子的隊伍之中。

現在他已經可以肯定,自己在拍賣會上得到金焰石的事情已經被洪振坤給知道了,所以洪振坤才會對他露出殺意。但是讓他想不通的是,到底洪振坤是如何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得知那個買走金岩石的人是他,到底是誰向洪振坤告的密。

“在拍賣會結束之後,是童標親自將金焰石送到我的手中,按理來說,洪振坤根本不可能知道得到金焰石的人就是我。我與童標之間並沒有私人恩怨,而且他也沒有必要為了故意討好洪振坤而將自己的身份暴漏給洪振坤,所以可以排除是童標告的密。如此說來,告密的人就應該是拍賣場中某一位珍靈閣的長老,隻有他們才有可能知道,那最後競拍到金焰石的人是我!”

想到這裏,謝言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與其說珍靈閣是一個門派,還不如說它是一個商會,而商會有商會的規矩,珍靈閣的弟子絕不能出賣顧客的身份資料,這是珍靈閣最嚴厲的一條規矩,也是珍靈閣能夠在天弓城之中樹立數千年不倒的招牌。哪怕是珍靈閣的副閣主童標違反了這一條規矩,恐怕也會被白文采給當場斬殺。而現在,竟然有珍靈閣的弟子膽敢將謝言得到金焰石的事情透漏給了洪振坤,顯然是已經觸犯到了珍靈閣的底線。

“到底是珍靈閣之中哪一位長老與我有仇,竟然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置我於死地!”

目光在洪振坤和白文采兩人身上掃過一遍,謝言心中也是快速的思索起來,一個個人影在他的腦海之中閃現。他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那個向洪振坤透漏消息的人,必定不是為了錢財和寶物才出賣珍靈閣。而洪振坤雖然為人陰狠,但是他自己也知道珍靈閣的規矩,所以也不敢冒著得罪白文采的危險來逼問珍靈閣的長老。如此一來,謝言就隻想到了唯一的一種可能,那就是在珍靈閣之中有人與自己有仇,故意將自己得到金焰石的事情主動送到了洪振坤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