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請留步!”

看到那洪振坤從房間之中走出來,趙軍立即就走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禮。

這個時候,洪振坤正因為自己錯失金焰石而心中怒火橫生,一心想著盡快前去那即將開始的元嬰期珍寶會碰碰運氣。看到趙軍竟然攔住了自己的去路,立即就眉頭一橫,厲聲說道:“你是珍靈閣的長老,我又沒有買你們的東西,你來找我幹什麽?”

“前輩息怒,晚輩這次前來,是給您送金焰石來了!”

看到洪振坤臉上那一道因為憤怒而變得更加恐怖的疤痕,趙軍隻覺心中一股涼氣湧出,再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即就說出了自己前來的目的。

因為謝言的原因,童標逼近查到了路勁為非作歹的證據,而且還將他這個為路勁提供保護傘的振林格長老也抓了起來。雖然趙軍最後保住了性命,但是他積累了多年的財富,也被童標搜刮一空,也同時失去了自己最為疼愛的弟子。

趙軍不敢向童標進行報複,於是就將目標轉移到了謝言的身上。原本他的打算在拍賣會結束之後,故意釋放出謝言要參加元嬰期珍寶會的消息,如此一來,那些原本在拍賣會上沒有任何斬獲的修士,肯定會打上謝言的注意,這就叫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但趙軍沒有想到的是,謝言在拍賣會即將結束的時候,竟然會打上那金焰石的主意,得知在最後與謝言一起爭奪金焰石的修士就是元嬰期修士之中脾氣最為怪異的洪振坤,趙軍立即就覺得是自己的機會來了。他立即改變了自己的計劃,然後找上了洪振坤,目的就是借助洪振坤之手來解決謝言。

“你什麽意思,難道是那競拍到金焰石的修士根本無力支付靈石,所以你們珍靈閣才會將金焰石又賣給我?”

洪振坤微微一愣,隨即臉上就露出驚喜之色。在拍賣場中,經常有修士因為一時衝動而叫出了一個自己根本無法支付的價格,後來拍賣場在查清楚事實之後,就會撤銷原先的交易,或者是將物品重新進行拍賣,或者是直接將物品賣給出價第二高的修士。所以在聽到趙軍的話之後,洪振坤立即就想起了這種可能。

趙軍當然不敢私下做主將金焰石交易給洪振坤,立即就苦笑著說道:“洪前輩誤會了,那金焰石已經被人買走,珍靈閣之中也沒有第二塊金焰石...”

趙軍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洪振坤的臉色立即就變得一片鐵青,從失落到驚喜,再由驚喜到失望,他的心情幾經輾轉,早已經是失去了所有的耐性。知道趙軍手中並沒有金焰石,洪振坤還以為趙軍是在戲弄自己,不等他一句話說完,立即就上前一把抓在趙軍的衣領,將他淩空提了起來,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你莫不是在耍我,那金焰石既然已經被其他人買走了,你拿什麽來送給我?”

“前輩息怒,前輩息怒,在下怎麽敢戲弄前輩!”

感受著迎麵而來的殺氣,趙軍渾身一震,立即就顫巍巍的說道:“前輩誤會了,晚輩的手中雖然沒有金焰石,但是晚輩卻知道那搶走前輩金焰石的人到底是誰?”

“哦,你知道他是誰?”

聽到趙軍的話,洪振坤立即收回了身上的殺意,然後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戲謔的說道:“你身為珍靈閣的長老,竟然主動泄露客人的身份資料,而且慫恿其他客人去殺人奪寶,難道就不怕被白文采那老家夥發現了,直接把你給打殺了?”

“這個...這個...前輩說笑了!”

趙軍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然後才一臉諂媚的笑著說道:“晚輩隻是想要與前輩私下做個交易,這樣做也是為了前輩著想,所以還請前輩為在下保密。這件事隻有前輩知曉,隻要前輩不說出去,誰也不知道是晚輩泄露的秘密。”

想了想,洪振坤立即收回了臉上戲謔的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好吧,你現在可以說說,那個在拍賣會上出價兩萬五千下品靈石買走金焰石的人到底是誰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名門大派的弟子,竟然出手如此的大方!”

這個時候,洪振坤已經知道了趙軍是想要借助自己來除掉哪個買走金焰石的修士,雖然討厭被人利用,但洪振坤還是耐著性子等趙軍把話說完。如果那買走金焰石的修士來曆不俗,那他就毫不猶豫的將趙軍的事情上報給白文采,順便從白文采的手中敲詐一些好處而如果那買走金焰石的修士來曆很普通,那他就先將金焰石拿到手,然後再去敲詐白文采,打算是一箭雙雕。

看到洪振坤終於對自己的話產生了興趣,趙軍知道自己報仇的機會來曆,立即就笑著說道:“不知道前輩有沒有聽說過迷霧深林東域一個叫做青元宗的中等門派,前一段這青元宗的宗主譚剛順利渡過天劫,成為了一名元嬰期的老祖!”

“你是說,那個買走金焰石的人,就是青元宗的譚剛,你想利用我來對付一名元嬰期的修士?”

聽到趙軍的話,洪振坤立即就眉頭一橫,厲聲喝問了一句。雖然那譚剛不過是剛剛晉升元嬰期之境,但是能夠晉升元嬰期的修士,哪一個沒有一兩個保命的手段,就算是洪振坤自信能夠殺得了譚剛,自己也有可能遭受重創。對於元嬰期修士來說,重傷就意味著壽元銳減,所以除非是逼不得已,很少有元嬰期的修士會與同級別的修士生死相搏。

“前輩請息怒,晚輩這麽敢利用您呢!”

看到洪振坤再次發怒,趙軍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他這回不再拐彎抹角,連忙開口說道:“那個買走了金焰石的修士並非是青元宗宗主譚剛,而是青元宗的一名外門長老,名字叫做謝言。他的修為隻有金丹初期之境,但是卻掌握了法寶擬化的手段,真正實力堪比金丹後期的修士,而且他本身還是一名高級陣法師,七玄門的陶元武也輸在了他的手中。不過,在洪前輩的麵前,他這點實力就根本不算什麽了,這小子膽敢從洪前輩的手中搶東西,絕對是在自尋死路。”

趙軍的性格就是欺軟怕硬,所以在受到責罰之後,他不敢向童標進行報複。而他對於謝言的了解,也僅限於是一些珍靈閣中所收集的簡單資料,正是因為不甘心在謝言這個金丹初期的修士身上吃虧,他才想到了要報複。

“你小子很不老實啊!”

看著趙軍一臉憤慨的摸樣,洪振坤卻突然眉頭一挑,冷聲說道:“我記得,在一個月前的時候,那謝言與珍靈閣鬧出了一點小矛盾,後來還有一些珍靈閣弟子被殺,一名珍靈閣的長老被抓。我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那個沒抓的珍靈閣長老,就應該是你吧。你與那個謝言有仇,所以才想要借助我的手除掉他,這不是在利用我又是什麽?”

“前輩請息怒!”

趙軍連忙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立即壯著膽子解釋說道:“前輩慧眼如炬,果然是什麽事情都瞞不過您。晚輩承認,的卻是想要借助前輩的手向那謝言報仇,但這卻不是在利用前輩,而是在與前輩進行一場交易。前輩需要那一塊金焰石,晚輩則需要那謝言去死,我們隻是各取所需而已!”

“好一個各取所需,就衝你這句話,你的交易條件我答應了!”看到趙軍誠惶誠恐的表情,洪振坤立即就哈哈大笑起來。

聽到洪振坤這句話,趙軍不由得長鬆了一口氣,然後好像是想到了什麽,立即又開口說道:“晚輩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前輩,那謝言這次來到天弓城,是為了替青元宗的宗主尋找能夠穩固修為的丹藥和提升實力的法寶,所以他也會參加今天在珍靈閣總部舉行的元嬰期修士珍寶會,前輩如果想要動手,就必須要等到元嬰期珍寶會結束以後才可以!”

“他也要參加明天的珍寶會!?”

洪振坤微微一愣,仔細想了想,立即就吩咐道:“你如果真的想要報仇,現在就替我再做一件事情,等一會元嬰期的珍寶會開始的時候,你就立即將謝言的身上擁有大量寶物的消息散布出去,吸引那些金丹期修士出手,也好幫我掩人耳目!”

原本洪振坤是想要搶走謝言手中的金焰石之後,再去珍靈閣敲詐白文采一番,畢竟珍靈閣長老出賣客人身份資料的事情如果傳出去,那珍靈閣的聲譽可就全完了。但是他沒有想到,謝言竟然是為了元嬰期修士的珍寶會而來,如此一來謝言的手中肯定就擁有很多元嬰期修士才能夠使用的珍寶,他隻要悄無聲息的殺掉謝言,就可以將那些寶物都拿到手。而唯一知道真相的趙軍,因為是他泄露了謝言的行蹤,也根本不敢說出事情的真相,所以他根本不必擔心後來遭受青元宗主譚剛的報複。

“前輩請放心好了,晚輩一定會把這件事情給您辦的漂漂亮亮的!”

看到洪振坤眼中那一閃而逝的貪婪和殺意,趙軍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臉上忍不住就露出得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