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期的修士隻有千年的壽元,如果是戰鬥太過頻繁,受傷過多的話,甚至這個數字還會大打折扣。而元嬰期的修士,除非是受到重傷而隕落,否則都至少擁有數千年的壽元,所有元嬰期修士的世界,也根本不是金丹期的修士所能夠想象的。數千年的時間裏,這些元嬰期修士手中所積累起來的寶物,比任何一個三流門派的全部珍藏也高出十倍不止。

謝言就是打上了這些元嬰期修士手中寶物的主意,才要參加這次的元嬰期修士交易會。當然,他不會做那種殺人奪寶的事情,盡管他也擁有那個實力。而且那些隻有元嬰期修士才能夠使用的低級寶物,他也根本就看不上眼。他想要的,是那些元嬰期修士手中所擁有的真正的寶物。

珍靈閣所舉行的珍寶會,必然會將玄州東域之中有名的元嬰期修士都吸引過來,這些元嬰期修士少說也活了上千年,手中所積累起來的寶物也是數不勝數。而且因為這些元嬰期修士之中,有很多事得到了古修士傳承的散修,所以他們的手中,也擁有許多得自古修士遺府的寶物。

以他們的見識和閱曆,能夠認出一些簡單的寶物,但是對於那些隻有合體期甚至是渡劫期修士才能夠使用的頂級靈寶,他們卻未必能夠認得出來曆。而這些東西,往往就是那些萬年前的古修士所遺留下來的真正寶物,落在他們的手中完全是暴斂天物。

雖然心中是這樣想的,但是嘴裏麵卻不能這麽說出來。看到童標臉上疑惑的神色,謝言立即說道:“童閣主你也知道,我們譚宗主他剛剛晉升元嬰期之境不久,正需要一些穩固修為的丹藥和提升實力的法寶,但是現在青元宗百廢俱興,宗主大人他根本就脫不開身,所以在我臨出發的時候他就囑咐我,如果能夠有機會得到元嬰期修士所使用的丹藥和法寶,一定要替他拿到手。現在聽童閣主這麽一說,我猜知道宗主大人所指的機會,原來就是這珍寶會。”

“原來如此!”

聽完了謝言的解釋,童標才笑著說道:“譚宗主他不知道金丹期的修士也能夠擁有參加珍寶會的資格,所以也就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你,是怕你事情辦不成而丟了麵子。不過你不用擔心,那元嬰期的珍寶會,同樣也可以讓金丹期的修士參加,隻要有參加珍寶會的元嬰期高手推薦,並且拿出一件元嬰期修士所需要的寶物做證明就可以了!”

“還需要元嬰期高手推薦,這一下麻煩了?”

雖然早已經聽出了童標的潛台詞,但謝言還是裝作一副失望的樣子,失落的說了一句。

“謝老弟你先不要抱怨!”

童標自覺是吊足了胃口,這才連忙勸解了一句,開口說道:“謝老弟想要參加那元嬰期的珍寶會,說難其實也不難,這珍寶會是我們珍靈閣所舉辦,所以我們珍靈閣之中也擁有三個金丹期弟子的推薦名額。如果謝老弟真的想要參加那元嬰期的珍寶會,我或許可以幫一些忙!”

“真的...”

謝言裝作是一副驚喜的樣子,立即驚叫一聲。隨即他又止住了臉上的表情,一副為難的樣子,支支吾吾的說道:“這一個參加元嬰期珍寶會的名額肯定是十分的珍貴,童閣主你現在已經是金丹頂峰的修士,正需要這個名額來換取寶物晉升元嬰期之境。我不能占了你的那個名額,否則我會於心不安的!”

聽到謝言這麽一說,童標的臉上立即就露出一絲驚喜之色,隻覺得自己拉攏青元宗的希望大大增加,立即就拍著胸口信誓旦旦的說道:“謝老弟說的這是哪裏話,不過是一個參加珍寶會的名額而已,難道還比不上你我兄弟二人這一見如故的情誼嗎。再說了,我現在的修為已經停留在金丹頂峰之境數十年,晉升元嬰期之境所需要的根本不是什麽寶物,而是那摸不著看不到的機緣,這個名額用在我的身上也是浪費,還不如送給謝老弟你做個人情!”

“那...”

謝言遲疑了一下,立即就拱手行了一禮,笑著說道:“那就多謝童大哥成全,小弟卻之不恭!”

“你我兄弟二人,還客氣些什麽!”

童標大手一揮,大笑著說道:“我記得謝老弟你也是剛剛晉升金丹初期之境,難道就不為自己考慮考慮。一個月後的那場珍寶會之中,也同樣有大量金丹期修士所使用的丹藥和法寶等寶物出現,屆時來自玄州東域的上千名金丹期修士都會齊聚一堂,謝言老弟也應該早做準備才是,免得到時候錯過了時機。”

“多謝童大哥提點,小弟謹記在心!”

謝言裝作是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隨後說了一句。

這時候,童標立即從儲物法寶之中取出了一張製作精美的請柬,放在了謝言麵前的桌子上,笑著說道:“這是一個月後那場珍寶會的邀請函,憑藉著這張邀請函,謝老弟可以在珍靈閣的拍賣場中獲得八折的優惠,不過它隻能是在金丹期修士的珍寶會上麵使用。等到金丹期修士的珍寶會結束,為兄會親自帶你去參加那元嬰期修士的珍寶會,不過你一定要提前準備好寶物,免得到時候惹怒那些元嬰期的高手,而被趕出珍寶會的交易現場。”

“放心吧童大哥!”

謝言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然後自信滿滿的笑著說道:“在從青元宗出發之前,譚宗主就已經給我準備了幾件元嬰期修士所能夠使用的寶物,正是準備在合適的時候使用。所以童大哥你盡管放心好了,那些元嬰期的大修士們,如果見到我手中的寶物,隻會是歡迎我到來,絕對不可能趕我離開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童標點了點頭,然後裝作是無意間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急忙站起身說道:“哎呀,竟然是這個時候了,差點誤了大事。我今天前來麵見謝老弟,一是要想謝老弟賠個不是,今天因為我們珍靈閣的原因,讓謝老弟受了不小的委屈,所以來尋求謝老弟的諒解。我來的第二個目的,就是要當著天弓城所有弟子的麵,宣布懲治路勁這些害群之馬並全力補償那些被路勁等人敲詐勒索的天弓城居民。不料我今天與謝老弟一見如故,說起話來竟然就忘記了時間,現在那些受到冤屈的天弓城修士,肯定還都在珍靈閣之中等著我實踐諾言。所以,真是對不住了謝老弟,等我解決了手頭上的這些事情,一定會邀請你好好聚一聚!”

雖然知道這是童標的托詞,但是他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而且是超額完成,所以也就不再挽留童標,立即就笑著說道:“既然童大哥還有要事要辦,那就不必再耽擱了,小弟我還要在這天弓城之中居住一段時間,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把酒言歡!”

“好,以後有機會我們再把酒言歡!”

童標大笑著說了一句,然後立即就向謝言告辭,帶著珍靈閣那些弟子以及在青元宗駐地門外跪了許久的路勁等人,再次返回了珍靈閣的總部。

“呼呼,這個童標真能侃,差點就把我給侃暈了,真不愧是做商人出身的!”

待到童標等人離開,謝言才終於鬆了一口氣,輕歎了一句。與童標虛與委蛇的這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裏,他感覺自己比打了一場大戰還要累得慌,一隻帶著一張麵具說話,讓他感覺自己臉上的肌肉都快僵硬了。

“做一名商人怎麽了,小言你別忘了,我也是一名商人,難道你要嫌棄我!”

聽到謝言的話,莊妙涵立即就不依了,立即就上前在他腰間狠狠擰了一把,隻把謝言痛的呲牙咧嘴。

“妙涵姐,我錯了,大俠饒命啊!”

要害被偷襲,謝言立即口中哇哇大叫起來,表情誇張的向著莊妙涵作揖求饒。

“哼,今天本姑娘就饒你一回!”

莊妙涵莞爾一笑,然後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嬌哼一聲,立即鬆開了手。

玩鬧了一番之後,看到謝言一臉輕鬆的深情,莊妙涵這才取出了一張請柬放在了謝言的麵前,笑著說道:“這是剛才門口的邱闡送過來的請柬,說是萬象宗的宗主準備在三天之後請你前往萬象宗的總壇赴宴。聽邱闡說那送信之人很是傲氣,說起話來根本毫不客氣,似乎是根本沒有將青元宗放在眼中。我懷疑這是一場鴻門宴,萬象宗的宗主樊魁勝可能會在宴會上逼迫你答應與萬象宗結盟,你要不要去會會他?”

“既然妙涵姐你這麽說了,我當然要去會會他,也好打消他的囂張氣焰!”

謝言麵帶微笑的說了一句,然後看也不看那玉簡上麵的內容,隨手就扔到了一邊的角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