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剛現在已經順利晉升元嬰期之境,再加上那山穀之中的古修士遺府已經完全毀壞,所以眾人在稍作休息之後,就立即踏上了返回迷霧深林東域的路程。這一天中所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原本是前來逃命的聶餘奎等人,鹹魚翻身做了主人,而原本是追殺者的薛鐸和盧玉峰等人,一半是臨陣反戈,一半是做了俘虜。

由此可見,世間最令人捉摸不透的,也就是命運這兩個字了!機緣與禍患,往往就在一念之間,一念之差,將導致命運的天差地別。

因為有譚剛這個元嬰期高手護駕,迷霧深林之中那些四階妖獸都遠遠的避開了他們,所以回去的路並沒有走多久,僅僅是過了半天的時間,眾人就再次回到了迷霧深林東域之中。看著那熟悉的景物,他們所有人心中都是感慨萬千,僅僅是幾天的時間,他們的身份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高高在上的勝利者,變成了如今的階下囚;原本狼狽逃竄的失敗者,則重新成為了這片土地的主人。

很快,譚剛晉升元嬰期之境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迷霧深林東域。巨劍門和鐵拳會的弟子,在薛鐸和喬遠兩人的帶領下,快速將付家所有的弟子都逮捕了起來,然後紛紛押解到了清風穀之中,等待青元宗的處置。付家所有的產業和財富,也都被封存起來,等待青元宗弟子接收。就這樣,原本偌大的一個修真家族,徹底的在迷霧深林東域之中消失。

而且就如同謝言所猜想的那樣,當回到清風穀之中以後,譚剛立即就將七玄門那幾名長老都送回了天弓城。不過,七玄門也是覆滅青元宗的罪魁禍首,所以譚剛也並沒有輕易放過他們,在送盧玉峰等人返回七玄門之前,譚剛還派人從七玄門的手中敲詐了大量的寶物作為賠償。

在覆滅了付家,得到了付家所留下的大量寶物之後,青元宗的重建也提上了議程,那些原本屬於付家的弟子,自然也就成為了最好的免費勞力。再加上有巨劍門和鐵拳會弟子的幫助,僅僅是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青元宗的山門就在清風穀之中重新建立了起來,而且比以前更加的雄偉壯觀。

當山門建立起來的當天,譚剛毫不猶豫的就將付家所有核心弟子都押解到了山門大殿之前,當著所有人的麵將這些付家弟子都梟首斬殺,就連付家家主付軍以及剩下的兩名付家金丹期長老,也根本毫無例外。這血腥而恐怖的手段,當真是起了殺雞儆猴的作用,將迷霧深林東域之中那些蠢蠢欲動的小門小派都完全鎮住了,再不敢對青元宗的命令有絲毫的忤逆。

三個月後,青元宗打開山門,重新招收弟子,雖然招收的條件比以前苛刻了十倍不止,但前來競選的散修卻絡繹不絕,誰都清楚的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加入青元宗,必然會成為青元宗第一批的核心弟子,以後的飛黃騰達也就指日可待。

而在打開山門的當天,青元宗又做了一件事情,已經升任青元宗副宗主的聶餘奎,在山門口,當著所有前來競選青元宗弟子的散修,親手將姚凡等十名背叛青元宗的真傳弟子施以極刑,讓那些原本還懷有小心思進入青元宗的散修們都噤若寒蟬。

不過這些事情,都已經與謝言沒有任何的關係了,當青元宗的發展走上了正規,謝言和莊妙涵兩人也在思量著離開的事情了。從他們來到青元宗,到現在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現在他們兩人在迷霧深林東域已經是聲名鵲起,有了一個合情合理又有跡可循的正式身份,原本所指定的計劃也圓滿完成,自然是到了離開的時候。

“什麽,你們要走!”

看著站在麵前的謝言和莊妙涵兩人,譚剛頓時就臉色一變,情不自禁的叫出聲來。

正因為是知道了謝言和莊妙涵兩人恐怖的實力,譚剛才膽敢大踏步的發展青元宗的勢力,甚至心中還生出了一統迷霧深林的野心。但就在他所有的計劃還沒有來得及製定的時候,作為他最大依仗的謝言和莊妙涵兩人竟然想要離開,這如何不讓他心中又驚又怒。

“不錯,我們是時候離開了!”

謝言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重新表明了自己的決定。他此次前來,隻是想譚剛告辭,而並不是來尋求他的同意,不管譚剛願意不願意,他今天都要帶著莊妙涵一起離開清風穀,如果譚剛還認不清楚自己的實力和地位,想要強行將他們留下,那他也隻能是動用非常手段了。

“難道一定要走嗎,是不是二位有什麽難言之隱?”

似乎是聽出了謝言話語中的堅定語氣,譚剛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想要盡最後一些努力來留住謝言和莊妙涵兩人。

他現在看得出來,謝言和莊妙涵兩人的身上必然是隱藏著什麽秘密,所以才一直隱藏實力和身份,否則以他們兩人所表現出來的強悍實力,就算是在一流門派之中,也可以擁有極高的地位,根本沒必要做青元宗的一名小小客卿。雖然知道謝言和莊妙涵兩人早晚都會離開,但是真的當這一天到來的時候,他心中還是感到十分惋惜。

謝言臉色一沉,聲音有些清冷的說道:“譚宗主你就不要多問了,知道多了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對於青元宗也沒有任何的好處。你隻要知道,我們隻是從青元宗走出來的兩名普通的金丹期客卿長老罷了,以後如果有人追問起來我們的來曆,你隻管這樣回答就好!”

謝言這一番話,果然是打消了譚剛心中所有的疑慮,同時他也猜出了謝言和莊妙涵兩人加入青元宗的目的,隻不過是想要重新換一個身份在修真界之中重新出現。明白了這一點,他心中也就絲毫沒有了再留下謝言兩人的心思,因為他明白這一切都全是徒勞的。

“不知道二位此次離開,是想要到往何處?”

沉默了一會,譚剛又不死心的追問了一句。畢竟謝言和莊妙涵兩人是名義上青元宗的客卿長老,隻要兩人不是離開太遠,他還是有機會尋求幫助的。

“我們這次離開,會首先在天弓城待上一段時間。”

謝言沒有隱瞞自己的目的地,因為在天弓城之中,他還有需要借助青元宗力量的地方,所以根本不可能瞞過譚剛的追查。

之前謝言和莊妙涵兩人是準備在離開青元宗之後,直接離開玄州,並一路穿過陽州,前往平州尋找留在水雲宗的謝涵真。但因為突然發生的一件事情,謝言不得不前往再次前往天弓城一趟,然後才會按照既定的計劃繼續出發。

幾個月前,在付家剛剛被剿滅的時候,謝言找遍了從付家搜尋出來的所有寶物,根本就沒有發現李雲衝從玉虛宮之中偷出來的那一根神秘的繩索狀法寶。隨後他又追問了付家家主付軍,這才得知那繩索竟然早就已經不再付家弟子的手中,而是在數十年前的時候,被付家一名弟子帶進了七玄門,並進獻給了七玄門門主陶偉堂。

連李雲衝這個來自大千修真界的合體期修士也根本認不出那神秘繩索狀法寶的來曆,不過是元嬰中期的七玄門門主陶偉堂,自然也不可能看出那繩索狀法寶的真正價值。所以謝言膽敢肯定,那神秘的法寶現在肯定還留在陶偉堂的手中,而他要做的就是想方設法將這件寶物給得到手。

“原來是這樣,那事情就好辦多了,正好我們青元宗需要一個在天弓城駐守的長老,用來與其他的門派進行聯絡,不如就由二位擔任吧。雖然我不知道二位前往天弓城的任務是什麽,但有了這麽一個身份作為掩護,做起事情來也比較方便,是不是這個道理?”

聽到謝言的話,譚剛立即就眼前一亮,連忙趁熱打鐵的說了一句。

“這樣也好,就按照譚宗主的意思來辦好了!”謝言裝作是一副深入思考的樣子,沉默了一會,才點頭答應了下來。

除非是謝言和莊妙涵直接闖入七玄門的山門之中,並強行擊殺七玄門門主陶偉堂,否則根本不可能從他的手中強行奪走那神秘的繩索狀法寶。而如果是用一些比較柔和的手段,則就必須要借助青元宗的力量了,畢竟現在的青元宗,是迷霧深林之中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天弓城之中的三大門派,都不遺餘力的拉攏青元宗作為盟友,作為青元宗駐守在天弓城的外門長老,謝言行動起來將會得到極大的便利。

又簡單的寒暄了一番之後,謝言和莊妙涵立即就帶著一群剛剛加入青元宗不久的築基期弟子離開了清風穀,正式踏上了前往天弓城的路程。

因為早已經打聽到,謝言和莊妙涵兩人都是以散修的身份加入青元宗,並順利晉升金丹期的客卿長老,那些同樣是散修出身的弟子們,都對謝言兩人異常的恭敬,幾乎是將兩人當成了自己的偶像來看待。這讓兩人都感覺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看著他們誠懇的樣子,謝言一路上閑來無事,就隨手指點了他們一番,也算是用來打發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