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竟然真的抓起來了!”

看到那被困在陣法之中的盧玉峰兩人,聶餘奎立即就情不自禁的驚呼起來。

他原本還以為謝言是七玄門派來的探子,看到謝言和莊妙涵的出現,他本能的就以為兩人是準備暗中對自己出手,但是卻沒有想到的是,謝言的卻是出手了,但卻是對盧玉峰兩人發起了攻擊,而且僅僅是隻用了短短不到一個呼吸之間就將一名金丹頂峰和一名金丹後期的高手全部禁錮了起來,這種駭人聽聞的手段,就是與元嬰期的修士比起來,也相差無幾了。

“別忘了,我是一名陣法師!”

謝言轉過身來,微笑著向聶餘奎說了一句,然後立即走入陣法之中,伸手在盧玉峰和那七玄門長老的丹田上麵拍出一道禁製,頓時就將兩人體內的金丹完全禁錮了起來。沒有了金丹能量的支撐,兩人就如同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一樣,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

“這玄陰黑風陣的陣旗怎麽會落在你的手中,陶元武現在怎麽樣了?”

待到謝言將周圍的陣法重新收起,盧玉峰立即就想要衝上來對他動手,但是還沒等他向前踏出一步,立即就感覺丹田之中一股強烈的痛苦傳遍全身,然後渾身抽搐著倒在地上。知道自己身上已經被設下了禁製,他卻沒有任何害怕的神色,反而厲聲向謝言喝問了一句。

“你說的是那個矮胖子嗎?”

謝言故意停頓了一下,吊足了胃口,這才笑著說道:“他夥同付家家主付軍想要伏擊我,在我返回清風穀的必經之路上設下了陣法進行偷襲,結果被我看出了破綻,反而奪取了這座陣法的控製權,並借助陣法將他們都生擒活捉。多虧了他們兩個,我才能一路順著你們留下的印記找到這裏來,否則我就要再次變成無家可歸的散修了!”

“不可能,陶元武是一名高級陣法師,你怎麽可能從他的手中奪取玄陰黑風陣的陣旗?”

似乎是對陶元武的陣法修為十分自信,盧玉峰立即就追問了一句。雖然現在被謝言生擒,但是盧玉峰卻根本不為自己的安全擔心,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後站著的是中等門派七玄門,有一名元嬰中期的修士為自己撐腰,就算是青元宗的宗主譚剛,也不敢拿自己怎麽樣。

但是他現在,最關心的卻是陶元武的安危,不僅僅是因為陶元武乃是一名高級陣法師,更因為陶元武本來就是七玄門門主陶偉堂的親孫子。一直以來,陶元武都被當做是七玄門下一任掌門來培養,這一次的行動,七玄門門主陶偉堂也是想要讓陶元武曆練一番,才讓他隨著盧玉峰一起前往迷霧深林東域。如果陶元武現在出了什麽問題,那麽七玄門門主陶偉堂必然會勃然大怒,而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負責這次行動的盧玉峰。

“話不要說得這麽絕對,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謝言輕輕搖了搖頭,一臉戲謔的看著盧玉峰,笑著說道:“你的目光怎麽這麽短淺呢,難道你以為高級陣法師就無敵了嗎,在高級陣法師上麵,還有大師級陣法師、王級陣法師和宗師級陣法師,我雖然隻是對陣法一道小有研究,但也不是陶元武那種半吊子可以相提並論的。他想要用陣法來伏擊我,無疑是在班門弄斧。”

“你...你...”

一瞬間,盧玉峰立即瞪大了眼睛,仿佛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這個時候他總算是明白過來,謝言不僅是一名陣法師,而且至少也擁有者大師級陣法師的修為,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如此輕易便操縱著陣法將自己擊敗。

“放心吧,陶元武現在並沒有死,我留著他還有些用處!”

謝言趴在盧玉峰的身邊輕聲說了一句,然後立即就轉身走回了聶餘奎等人的麵前。這個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聶餘奎等人,都恍若是身處夢境一般,就在幾分鍾之前,他們還以為自己今天都必死無疑,但是一轉眼的功夫,形勢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就連金丹頂峰的盧玉峰也被生擒活捉,這實在是太考驗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小言,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還以為你....”

雖然不知道謝言和李明淵的身上都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這個時候他也明白過來,謝言並非是七玄門的弟子,也並沒有叛離青元宗。隻是他心中的疑惑實在是太多,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情,所以在看到謝言走上來的時候,他想要上前問了明白,但卻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聶大哥是不是還以為我當了叛徒,是七玄門故意派來接近你們的?”

沒等聶餘奎一句話說完,謝言立即就將他剩下要說的話都全部抖了出來,這讓聶餘奎一時間麵紅耳燥,羞愧的說不出話來。很快,謝言就接著說道:“這件事情並不怪你,如果換做是我坐在你這個位置上,也會做出相同的判斷,所以你並不需要感到對不起我。”

謝言的話,讓聶餘奎感覺好受了一些,這才定下心來,開口問道:“那你們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之前你們夫婦二人與李明淵李長老一起,隨著付家弟子付傑一起失蹤,隨後就發生了付家弟子攻打清風穀的事情,所以我才會對你們有所懷疑。不過我剛才似乎聽見你說,付軍準備在路上對你進行伏擊,這又是怎麽回事?”

“聶大哥你就不問問,李明淵李長老現在怎麽樣了?”

看到聶餘奎欲言又止的樣子,謝言再次笑著說了一句,似乎又再次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

聶餘奎苦笑著搖搖頭,無奈的說道:“小言你都知道些什麽,快點都告訴我吧,我現在都快要被這些事情給逼瘋了。”

“事情是這樣的!”

看到聶餘奎終於認輸求饒,謝言立即就笑著解釋說道:“在爭鋒賽那一天,我和妙涵以及李明淵長老的突然出現,打破了付家和巨劍門的布局。他們本想是趁著爭鋒賽的時機將你和遊光豪長老重創,然後付家就可以順利成長的進駐清風穀之中,然後裏應外合將青元宗覆滅。但是我們三人的出現,卻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危機,所以在爭鋒賽結束之後,付家的弟子付傑立即就找上我們,說是在迷霧深林之中發現了一座古修士的遺府,然後還拿出了一件據說是古修士遺府之中所得到的寶物,想要邀請我們三人一起去那古修士遺府之中尋寶。”

“原來如此,可這麽幼稚的理由,難道你們就真的詳細了他?”

聽到謝言的解釋,聶餘奎這才知道謝言和李明淵三人為何會隨著付傑一起離開,原來是付家準備暗中剪除三人,為覆滅青元宗的計劃掃清障礙。

“當然不會!”

謝言笑著搖搖頭,接著說道:“付傑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實際上他並不知道的是,我們夫婦二人以及李明淵長老,都早已經發現了付家和巨劍門之間苟且的事情,所以就商量好了,準備將計就計,看看付家準備用什麽手段來對付我們,於是才跟著他一起離開清風穀!”

“等等!”

正當謝言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聶餘奎立即就打斷了他的話,連忙追問道:“你是說你們夫婦二人和李明淵長老都發現了付家與巨劍門暗中勾結的事情,那你們為什麽不早點說出來?如果早就知道付家的野心,我們也不至於會匆忙應戰,至少可以將一部分弟子都轉移出去。”

說到這裏,聶餘奎的臉上已經滿是悲戚之色,青元宗那數千名弟子都是他一手教授出來的,在青元宗的這場變故之中,這些弟子或者被殺,或者叛節,或者是流落為散修,最後能夠剩下來的,也隻有他身邊這五名真傳弟子,嚴格說來,現在的青元宗已經是名存實亡。隻有當青元宗宗主譚剛順利晉升元嬰期之境,才能夠東山再起。

“聶大哥你誤會了!”

謝言苦笑著搖搖頭,說道:“我們之所以發現付家背叛的事情,還是從爭鋒賽開始的,當時在爭鋒賽的第一場比鬥中,巨劍門門主薛鐸與付家家主付軍的那一場戰鬥分明就是在做戲,別看他們之間打得很是熱鬧,但其實根本就是在演戲給你們看。隻不過他們露出的破綻太多,被我和李明淵長老當場看穿。但因為付家和青元宗之間的聯盟關係,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也不會當場揭穿他們之間的陰謀,否則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後來不到三天的時間,我們根本來不及收集證據,付家就已經開始了行動,緊接著就發生了你看到的這些事情。”

“原來如此,隻怪我有眼無珠,誤信了小人,才導致青元宗弟子蒙受如此大的災難!”

聽完了謝言半真半假的解釋,聶餘奎的臉色頓時就黯淡了下來,雖然不管怎麽說,青元宗都避免不了這次災難的發生,但如果他能夠早一點認清楚付家的真麵目,青元宗的損失也會降低很多,至少不會有那麽多的青元宗弟子因此而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