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都該來了吧?”

緩緩吐出一口氣,謝言收回了修煉室之中布設的禁製,然後操縱者纖悉玄元陣將纖悉峰周圍躁動的靈氣都恢複平靜,隨即就起身走出了修煉室。這次他製造出來的兩股異象,並不算是太過強烈,比起那些高等門派的弟子還有所不如,但也又不算小,在散修之中絕對能夠稱得上是天才,而這也正符合他散修高手的身份。

算一算時間,奪舍重生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已經有將近三年的時間了,其中絕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地球凡人界之中度過,其中雖然也經曆了很多的事情,但總是讓他的心中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就仿佛自己之前所經曆的一切都是幻覺。而在進入昆侖秘境,接觸到地球修真界之中,他才找到了心中那一絲熟悉的感覺,仿佛是由回到了大千修真界之中一樣。

對於遊光豪和聶餘奎的諸多算計,謝言也都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在大千修真界之中他經曆過太多這樣的事情。甚至一些強大的門派如果算計對手,通常是花費上百年甚至數千年去策劃和實施陰謀與陷阱,其中的複雜程度根本就令人匪夷所思。比起那些,聶餘奎師兄弟二人的計劃,實在是有些小兒科,頂多算是小聰明罷了。

走出修煉室,謝言立即就感覺到在纖悉玄元陣之中多了一件東西,他立即伸手解開禁製,一道傳訊靈符飛了進來,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手中。打開一看,卻是聶餘奎發來的信息,說是前來恭賀他們二人晉升金丹期之境,然後商議召開盛典,宣布兩人成為青元宗第三和第四位長老。

“隻希望你們兩人不要做出什麽讓我生氣的事情,否則....哼哼...”

謝言冷笑一聲,然後立即在傳訊靈符之中重新輸入一道信息,然後發了出去。在製造出天地異象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兩人到來,所以對傳訊靈符之中所說的那些都沒有任何的意外。如果聶餘奎和遊光豪兩人夠聰明的話,這個時候就應該打消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而如果兩人還準備借助前來道賀的機會進行偷襲,那謝言也就絕不會心慈手軟了。

“小言,他們都來了!”

就在謝言發出傳訊靈符之後不久,莊妙涵也從閣樓後麵的藥園裏走了出來,走到了謝言的身邊。

在謝言通過道法將聶餘奎和遊光豪兩人秘密商議的計劃呈現在莊妙涵的麵前之後,她隨即就表現出了很長時間的低落情緒,似乎是還無法接受這種朋友瞬間變成敵人的事情。在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裏,謝言又陸陸續續的向她講述了一些自己曾經所經曆過的事情,然後又帶著她暗中來到了迷霧森林周圍,觀察那些散修的生活。在親眼見到了諸多背叛和陰謀的事情之後,莊妙涵也漸漸的打開了心結。

“走吧妙涵姐,我們去迎接他們!”

謝言微笑著挽起妻子的手,然後立即就飛身而起,隨即那籠罩在纖悉峰周圍的纖悉玄元陣也立即打開了一條寬敞的通道,一隻隻由靈氣幻化而成的龍虎鹿鳥等妖獸在通道之中排成一排,手中都擬人化的握著琴笛鼓笙,奏出了一段美妙絕倫的音樂。

“謝言老弟果然是大手筆,這種凝氣化形的手段,恐怕就是一些元嬰期的大修士也難以做的如此輕巧吧?”

就在仙樂響起之後,兩道劍光由遠方的虛空之中飛落下來,然後立即在纖悉玄元陣的通道之中化作了聶餘奎和遊光豪兩人的身影。看著在通道兩旁那一隻隻活靈活現的鳥獸,兩人的眼中頓時就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震驚,然後就立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聶大哥謬讚了,小弟隻是在陣法一道上麵還小有研究,怎麽能夠與元嬰期的大修士相比,讓兩位老哥見笑了!”

謝言一副謙虛的樣子,拱手行了一禮,仿佛這用靈氣擬化妖獸的手段真的就是不值一提,不過他臉上故意露出來的那一股得意洋洋的神色,卻很快就被聶餘奎和遊光豪兩人給捕捉到了。

看著謝言臉上故意表現出來的得意洋洋的神色,聶餘奎還以為謝言是故意要向自己和遊光豪兩人顯示自己的實力和手段,心中震驚之餘,同時也有些暗暗慶幸,幸虧這次前來沒有動什麽歪心思,否則不僅性命不保,就連青元宗的大好基業也要拱手讓人了。

想到這裏,聶餘奎立即笑著說道:“謝老弟和謝夫人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竟然能夠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裏就凝結金丹成功,而且還能夠顯現出來如此聲勢浩大的異象,將來未必沒有機會衝擊元嬰期之境。從此以後,我們青元宗就多出了兩位年輕的長老,如虎添翼啊!”

“不敢當,不敢當!”

謝言立即擺了擺手,還是一副謹小慎微的表情笑著說道:“我們夫婦二人都才剛剛晉升金丹期之境而已,哪裏敢去想晉升元嬰期之境的事情。這次多虧了有聶大哥提供給我們這一塊中品靈地作為洞府,否則我們現在還肯定是在為尋找靈脈而發愁呢。現在隻希望能夠盡快的穩固體內的金丹,然後幫助聶大哥對付巨劍門那些雜碎,多為青元宗做些貢獻,否則我們都於心不安呐!”

“這些時日以來,我一直都在忙著處理青元宗的事物,很少來看望二位,還望你們不要介意才好。”

就在謝言聲音落下之後,遊光豪也立即走了上來。他一向都是喜歡躲在幕後進行操縱,很有一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的高人風範,而這次謝言和莊妙涵兩人三番兩次的破壞了他所指定的計劃和陰謀,讓他對謝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所以在聶餘奎與謝言說話之間,他也在暗中觀察了謝言和壯苗涵兩人,發現兩人身上的氣息都十分的飽滿圓潤,根本沒有剛剛凝結金丹之後那種氣息不穩的虛浮之象,頓時他心中對於謝言和莊妙涵兩人的實力評估就又提高了一個台階,同時也堅定了要拉攏謝言和莊妙涵兩人的心思,借此來渡過青元宗現在的難關。而隻要等到青元宗的宗主順利晉升元嬰期之境,那麽一切就好辦了。

“二長老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和妙涵都是晚輩,應該是我們去拜見你才對。”

看到遊光豪準備躬身行禮,謝言立即閃開一旁,然後立即笑著說道:“一直聽聶大哥說起二長老的事跡,原來二長老才是青元宗那個掌舵的舵手,這麽些年來青元宗也是在二長老的操持下才發展到如此強大的規模,我和妙涵都對二長老欽佩不已,隻是因為要閉關衝擊金丹期之境,所以就沒能前去拜見,還望二長老不要怪罪才是!”

謝言這句話,明著是恭維,其實卻又挑撥離間的嫌疑了,不禁遊光豪這個聰明人能夠聽得出來,就連聶餘奎也不禁臉上閃過一絲怒氣。

看到眾人被謝言一句話撩撥的就要心生間隙,遊光豪這才見識到了謝言的厲害,心中再也不敢小看他,立即就笑著說道:“我哪裏是什麽舵手,論修為我比不上大師兄,更不上已經閉關衝擊元嬰期之境的師傅。論智謀,我隻不過是有些小聰明罷了,頂多是提供一些建議,許多事情都還要師傅和大師兄來做主,哪裏算是什麽舵手,頂多就是個水手而已!”

“你們兩個就不要在這裏互相謙虛了,別耽誤了正事!”

看著謝言和遊光豪兩人還有繼續交鋒,聶餘奎臉上掛起笑容,立即說道:“我和光豪師弟這次前來,主要是要拜會謝言老弟也謝夫人,恭賀你們雙雙晉升金丹期之境,這不僅是你們的大事,也是我們整個青元宗的大喜之事。這裏有兩份薄禮,不成敬意,你們都不要推辭了!”

說著,聶餘奎立即就將手中的玉盒遞到了謝言的麵前,遊光豪也有學有樣的將手中的玉盒遞到了莊妙涵的手中。

不管玉盒之中裝的是什麽,謝言毫不猶豫的將玉盒收入了儲物袋之中,然後又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怎麽好意思呢,這次能夠順利晉升金丹期之境,我們夫婦二人已經承受你們很大一份恩情了,現在又讓你們這麽破費,實在是於心不安啊!”

“說了於心不安,你還這個快就把東**起來,真是虛偽!”

聶餘奎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笑容不變的說道:“謝老弟不必如此,這兩顆破障丹本來就是準備送給二位用來衝擊金丹期之境所使用的,隻是後來兩位封閉了纖悉峰周圍的禁製開始閉關,這兩枚丹藥也就一直沒有送出去。現在兩位剛剛晉升金丹初期之境不久,雖然暫時用不上這兩顆破障丹,但是在以後晉升金丹中期的時候還是可以留著備用。”

“破障丹?”

謝言裝作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一臉驚訝和欣喜的說道:“聶大哥你們真是太客氣了,我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們才好了,這又欠了你們一個人情!”

“什麽感謝不感謝的,謝言老弟你這麽說就見外了!”

聶餘奎一臉無所謂的大手一揮,一副豪情萬丈的樣子,笑著說道:“不過是兩顆破障丹而已,在青元宗的寶庫之中還有很多比破障丹更為珍貴的寶物,等謝老弟和謝夫人正是成為了可卿長老,比這破障丹更為珍貴的寶物也是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