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經有將近三個月的時間了,這一段時間裏,馮伯和李業身上的傷勢也都完全痊愈,而謝言卻並沒有空閑下來。在得知了武道金丹的秘密之後,他回到家就將師元稹所留下的記憶都仔細翻查了一遍,仔細研究了四大真仙所開創的武道金丹修煉方法。

這個時候,謝言才明白了為什麽四大秘境的高層會在萬年大戰之後就停止了武道金丹的計劃,原來強行將一名凡人提升到武道金丹之境,所需要花費的財物,比培養一名真正的金丹之境修真者也差不了多少了。而且用武道金丹的方法所轉化而來的靈根也是品質不一,這主要是取決於武者體內所擁有的巫族血脈品級的高低,但是擁有高等巫族血脈的凡人寥寥無幾,所以在四大秘境之中的修真者日漸增多之後,武道金丹計劃就顯得十分雞肋了。

過了大約一個月之後,謝言終於從師元稹的記憶中整理出來了幾套不同的修煉武道金丹的內功心法,然後分別將他們都傳給了爺爺謝正英、莊聞軒和馮伯三人。有了高階的內功心法,再加上有謝言不遺餘力的指導,以及無限量的丹藥供應,僅僅是兩個多月過去,三人的實力都提升到了天階頂峰之境,隻差一步就能夠凝聚武道金丹。

剛開始謝正英三人還有些擔心自己會因為實力提升太快而導致根基不穩,但是隨著謝言一句話,他們很快就打消了心中的顧慮。畢竟修煉武道金丹最初的目的也隻是為了讓普通凡人也擁有靈根而已,晉升武道金丹之境以後,之前所修煉的真氣都要統統廢除,然後才可以轉而修煉修真功法,否則修真者的法力就會與武者的真氣互相衝突。

所以說在凝結武道金丹之前,實力提升的快與慢,根基穩與不穩,都沒有任何的關係。除非是想要堅持在武道這條道路上一隻修煉下去,並不準備改修修真功法,否則根本不必在意心境修為的影響。正是因為如此,當年四大真仙借助龐大的資源,隻用了百年的時間就培養出了上百萬名修士。

“妙涵姐,滅星咒不是這樣施展的,首先你要先調動體內的星辰巫力在手心凝結,然後再配合印決將星辰巫力凝聚成巫術發射出去,你這樣直接就用星辰巫力凝結巫咒符印,很容易就會導致體內的巫力失控,反而會容易傷到自己!”

看著莊妙涵受傷因為施展巫術失敗而留下的傷口,謝言心疼萬分的走了上來,但他並沒有開口安慰,而是向莊妙涵仔細解釋了巫術滅星咒的施展方法,這是每一個初學者都必須要經曆的過程,隻有品嚐到了失敗的痛苦,才會懂得成功來之不易。

“原來是這樣,我說我怎麽總是失敗呢!”莊妙涵似有所悟的點點頭,然後又再次調動體內的星辰巫力,重新嚐試修煉巫術滅星咒。

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裏,莊妙涵與謝言一起經曆了太多的事情,這些經曆已經讓她從一個懵懂的小女孩,真正的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女人。在見識到了修真者那強大的實力以及種種神奇的手段之後,她心中對於實力也有了一絲渴望。這種渴望並不僅僅是為了變的更加強大而修煉,她隻是想要追隨謝言的腳步,有資格一直待在他的身邊,永遠不離不棄。

星煌虛引血脈不愧是巫族的高等血脈之一,再加上有謝言傳授給莊妙涵的星煌九曜巫決,她體內的巫力等級提升的十分迅速,回到家這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她的實力就從三鼎巫士的初期,提升到了三鼎巫士的頂峰,可謂是進步飛速。

為了能夠讓她盡快的將修為提升到四鼎巫武之境,謝言還將自己體內的一條九品靈脈也封印在了她的體內,為她源源不斷的提供能量。隻是這一步想要跨出去比較艱難,必須要經過長時間的積累和醞釀才可以水到渠成,所以趁著這段時間,莊妙涵就開始努力修煉各種巫術和巫咒,不斷增強自己的實力。

“巫術,滅星咒!”

隨著莊妙涵周身湧起一股銀色的星辰巫力,頓時一道光箭從她的手中飛出,瞬間就插在了不遠處作為靶子的石塊上麵。隨著一陣轟隆巨響升起,那一塊被謝言設下了禁製的石塊立即就被崩開了一道臉盆大小的豁口,碎裂開來的石塊朝著四麵八方激射而出,發出一陣陣尖銳的呼嘯聲。

“成功了,我終於成功了!”

莊妙涵立即抱著謝言又蹦又跳的欣喜的大叫起來,仿佛是取得了一件很了不起的成就一樣。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在謝言的麵前,她才會表現出自己純真的一麵,所有取得的成就,所有開心的事情,都要與自己最心愛的人一起分享。

“妙涵姐你真是天才,學會了這滅星咒,你在築基期修士之間就幾乎沒有任何敵手了!”

這個時候,謝言當然不會再板著一張臉,而是與莊妙涵一起享受成功的喜悅。雖然這滅星咒所發射出來的光箭僅僅是相當於築基後期修士全力一擊,但是隨著莊妙涵對體內星辰巫力的掌握日漸純熟,他每次施展滅星咒所發射出來的光箭也會越來越多,當數十根甚至上百根光箭同時發出的時候,就連金丹期的修士也要退避三舍。

“蓬!蓬!蓬!”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練功房外響起了一陣連續的敲門聲。

“進來吧!”

謝言揮手打出一道勁氣,將設在房門處的禁製打開。因為莊妙涵學習巫術的時候會造成巨大的響聲和破壞,所以謝言就專門建造了一間練功房,並在房間裏麵布下了層層禁製,這樣無論練功房內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會對外麵造成任何的影響。

隨著謝言聲音落下,練功房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陶衝低著頭恭敬的走了進來,向著謝言和莊妙涵拜了一拜,然後說道:“稟告主人,客廳有一位名叫樊清影的女子前來,她自稱是主人在定海大學讀書的時候所認識的師姐,有事情想要請主人幫助!”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謝言揮了揮手,陶衝立即就倒退著走出了練功房。

看到莊妙涵眼中帶著疑問的目光看向自己,謝言立即笑著解釋道:“樊清影是我在進入定海大學第一天的時候所認識的師姐,她的父親樊光毅就是我在定海大學讀書時候的指導老師,我們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見過麵了,這次可能是因為我太長時間沒有回學校,所以樊清影師姐才過來興師問罪吧!”

謝言擔心莊妙涵會莫名其妙的吃醋,所以立即將樊清影的來曆解釋了一遍。不過他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了!

看著謝言有些緊張的解釋,莊妙涵突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然後上前握住他的手輕笑著說道:“嗬嗬,看把你緊張的,我又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難道還會吃飛醋不成。樊清影師姐現在就在客廳等著呢,我們現在就過去吧,別讓人家久等了!”

莊妙涵對於自己的魅力,對於謝言的心性都十分有信心,他相信謝言絕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所以對於謝言和樊清影之間的關係也並沒有任何的懷疑。隻是看到謝言小心翼翼的想自己解釋,她的心裏頓時就升起一股溫暖的幸福和感動。

兩人手牽手走出練功房,然後立即向客廳走去。

因為擔心三個月前那種意外會再次出現,謝言在返回之後就立即建議莊聞軒和馮伯等人搬到了謝家祖宅,與爺爺謝正英等人一起居住,這個消息隻有夏家夏開愈和夏啟宏等人才知道,所以樊清影能夠找到謝家祖宅,顯然是花費了一番不小的功夫。

“謝言小師弟,你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人啊,想要見你一麵還真不容易!”看到謝言從客廳大門走出來,已經急不可耐的樊清影立即就迎了上去。

謝言當時在定海大學僅僅待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就申請休學,雖然是樊光毅親手所批準的文件,但還是讓樊清影對他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奈,而現在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謝言竟然根本沒有再返回學校多看一眼,甚至也很少打電話回去問候一聲,這更是讓她心中怨氣叢生。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學無止境,哪怕是謝言聰明的如同妖孽,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個月就將所有的知識學完,所以她這次前來謝家祖宅,除了是因為得到了父親的命令有重要的事情要尋找謝言來幫忙,更有一種想法是想要勸謝言返回定海大學繼續學習。

隻是在她見到謝言準備劈頭蓋臉的將他訓斥一頓,然後將他拉回學校的時候,這才看到謝言的身邊還站著一位傾國傾城的美女,而且兩人從兩人的神態來看,顯然是一堆如漆似膠的情侶。不知道為什麽,樊清影的心頭猛地一酸,醞釀已久的話也仿佛是被一塊石頭壓在了心頭,再也說不出口。

“原來是師姐駕到,有失遠迎,還望贖罪!”

謝言耍了一句貧嘴,然後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遞到了樊清影的麵前,算是賠罪了。以謝言的聰明,當然是一眼就看出了樊清影的神情有些不對,不過他現在已經有了莊妙涵,自然不能三心二意,所以隻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當做什麽也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