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件法寶之中,隻有那賓鐵木盾對謝言來說還有些作用,六品頂階寶器級別的賓鐵木盾,能夠抵擋得住元嬰初期修士全力一擊而不破,正好適合謝言現在的修為使用。而其他兩件法寶對於寫呀來說根本派不上用場,其中那血如意更是一件魔道法寶,隻能是分解成材料或者出售給別的修士換取靈石。

“算了,以後有機會再將這賓鐵木盾重新煉製一番,應該能夠提升到五品高階寶器的境界,現在就湊合著用吧!”

看著手中那黑黝黝的木盾,謝言忍不住長歎一聲,然後立即用那元神之力將那賓鐵木盾祭煉了一遍,收到了丹田之中,頓時一道道精純的金丹法力在謝言元神之力的控製下,緩慢融入了賓鐵木盾之中,不斷修複和蘊養這一件法寶的靈性。

而就在謝言全身心的祭煉賓鐵木盾的時候,卻沒注意到站在旁邊的克裏斯多夫.威爾和德維特兩人早已經看傻了眼,任何一個普通人如果看到一塊半人高的木盾突然在空中飛了一圈然後化做一道黑色光芒鑽進了人體之中,也會忍不住感到頭皮發麻。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謝言先生你在變魔術嗎,那一塊盾牌到哪裏去了?”

許久之後,克裏斯多夫.威爾才一臉震驚和不解的表情走到謝言麵前,結結巴巴的問了一句。實在是剛才他親眼看到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過震撼了,讓他不由得好奇萬分,這比他在劇院之中看到的魔術要神奇的多,畢竟魔術有可能作假,但是謝言在他的麵前將賓鐵木盾變得無影無蹤,實在是太過神奇了。

謝言笑著解釋道:“這可不是什麽魔術,而是修真者的法術。那一柄賓鐵木盾是我們修真者所使用的武器,被我們稱之為法寶,法寶在經過祭煉之後就可以存放在體內,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瞬間就可以將法寶召喚出來戰鬥,十分的方便!”

謝言盡可能的用通俗易懂的語言將法寶的概念解釋了一遍,這反而更加引起了克裏斯多夫.威爾心中的好奇。

“謝言先生,你能夠將那木盾再次召喚出來讓我看看嗎,這真是太神奇了!”

克裏斯多夫.威爾好似好奇寶寶一樣湊到謝言身前,雙眼之中爆發出一陣明亮的光芒,滿是好奇和探索的目光在謝言的身上來回掃射。

“好吧!”

謝言知道自己如果不能滿足眼前這老頭的好奇心,後麵肯定會更加麻煩,隻好無奈的點了點頭。

隨著謝言意念微動,頓時那賓鐵木盾就從丹田之中瞬間飛出,驟然便化作一道門板大小的巨大盾牌擋在了謝言的身前。這盾牌上麵,一道道好似樹木年輪又好似符文禁製一般的花紋不斷閃現,一道道磅礴的能量在其中流轉,散發著陣陣氤氳的黑色光芒。

看著站在一旁的德維特,謝言心中頓時有了一個主意,連忙開口說道:“這樣吧,我一個人表演也沒有什麽意思,不如讓德維特先生陪我來玩玩吧,我站在這裏不還手,德維特先生可以隨意對我攻擊,看看能不能破開這賓鐵木盾的防禦!”

“這樣不好吧,萬一傷到謝言先生怎麽辦?”

不等克裏斯多夫開口,德維特立即就臉色有些為難的說道。

德維特似乎是對於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表麵上是為謝言考慮,但話語中的挑釁意味十分的明顯,任何一名武者聽到這樣的話,肯定會不甘示弱的反擊。

作為一名上位大劍師,在看到克裏斯多夫.威爾對謝言推崇備至的表現之後,心裏麵也不由得升起了一股不服輸的豪氣,心中也特別想要見識一下謝言的實力。但是因為謝言是克裏斯多夫.威爾的客人,他也不便隨意向謝言發起挑戰,隻能強壓住心中的**。而現在謝言的這一番話,正合他的心意。

“我對這賓鐵木盾的防禦很有信心,德維特先生盡管出手好了!”謝言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看到德維特臉上的表情謝言就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麽,對於德維特的挑釁他也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而他這種毫不在意的態度,也讓德維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他可以容忍對手的謾罵或者嘲諷,卻難以容忍這種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中的輕蔑態度。

“謝言先生小心了,我會用我最強大的武技來打敗你的!”

雖然心中憤怒不已,但是德維特卻絲毫沒有將這種情緒表現在臉上,說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話音剛落下的時候,德維特的身影立即就動了,隻見他雙腳在地下重重踏了一步,身體向空中一躍而起。與此同時,他的右手也立即緊緊握住了掛在腰間的劍柄,快若閃電一般將長劍從劍鞘之中拔了出來,然後灌注了體內所有的真氣,對著謝言狠狠一劍劈了上去。

因為西方人的經脈與東方人有些細微的差異,西方武者的修煉功法與東方人不同,西方武者體內的真氣被稱之為鬥氣,這是一種極具毀滅性的能量,具有很強的爆發性,但是在穩定性和持續性上麵,卻比東方武者的真氣要差一些。

所以西方武者的武技大都是大開大合的招數,在技巧上麵比東方的武技要差很多,用古語來形容就是一力降十會。一般很少見到有西方武者能夠用鬥氣施展出細膩柔軟的招式,這樣無疑會降低鬥氣的威力,而且實力較低的西方武者也很難控製狂暴的鬥氣做出複雜多變的動作。

“蓬!”

足有兩寸寬的闊劍在德維特的手中爆發出了巨大的能量,快若閃電一般重重的撞在了謝言麵前那一麵一人多高的黑色盾牌上麵,爆發出了一陣劇烈的爆響聲。幸好之前謝言已經暗中在周圍設下了禁製,否則僅僅是這巨大的爆響聲,也會將收藏室中大部分易碎的古董震得粉碎。

以謝言現在的實力全力催動鐵木盾,就連元嬰初期的修士也難以傷到他分毫,更別說德維特這個實力不過是相當於築基後期修士的武者了。德維特手中的闊劍斬在賓鐵木盾上麵,立即就感覺到自己的鬥氣好似石沉大海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還沒等德維特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請,頓時就隻見麵前黑色盾牌上麵爆發出一道耀眼灼目的光芒,刹那間一股強悍之極的力量順著手中闊劍傳到了他的體內。一瞬間,德維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似不一輛急速行駛的火車迎麵撞上,整個身體在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下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

謝言隻是對德維特略施小懲,卻並沒有想要傷到他。狂暴的鬥氣打在镔鐵木盾上麵,立即就被賓鐵木盾反彈了回去,這些能量有百分之九十都在謝言的刻意引導下,集中在了他手中那一柄闊劍上麵,剩下的力量打在德維特的身上,根本不會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但受些痛苦卻是難免的。

德維特的身體倒飛出去砸在了謝言對麵的牆壁上,然後又重重的跌倒下來,似乎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給震懵了,德維特用力甩了甩自己的腦袋,踉踉蹌蹌的站起身。看到謝言已經收起賓鐵木盾,微笑著站在了自己的麵前,德維特立即再次回想起剛才所發生的那一幕,臉上頓時露出了駭然的神色。

德維特用了一百多年的時間才修煉到現在上位大劍師的境界,一生經曆了大大小小上百次戰鬥,但是從來一次戰鬥有今天這樣的經曆。他全力的一劍斬在賓鐵木盾上麵,不僅沒有在賓鐵木盾上麵留下一絲痕跡,反而自己被木盾反彈回來的力量所傷。更讓他驚駭的是,賓鐵木盾反彈回來的力量竟然比他所全力爆發出來的力量還要強大,在這一股力量麵前,他根本就毫無反抗之力。

“砰!”

就在德維特失神發愣的時候,卻突然一陣清脆的破裂聲將他驚醒過來。原來是他手中的闊劍因為替他承受了巨大的能量反噬之後,劍身上麵早已經裂開了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裂痕,如今終於支撐不住,蓬的一聲碎裂成了數十塊。

看到這一幕,謝言頓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皮,畢竟他與德維特也沒有什麽仇恨,卻毀壞了別人心愛的武器,怎麽說都是他不對。

想到這裏,他立即淩空揮出一道法力將地下那碎裂成數十塊的闊劍卷到了手中,然後立即施展出靈火將這闊劍重新煉製了一番。很快,一柄與之前一摸一樣的闊劍出現在了謝言的手中,除了重量上麵稍微輕了幾公斤之外,外型上沒有任何的變化。

因為武者的真氣與修真者的法力是截然不同的兩種能量,所以武者根本不能使用修真者的法寶,謝言僅僅是將闊劍重新融為了一體,然後將劍身之中的雜質清除掉,使得闊劍更加的堅固和鋒利,而且在傳到鬥氣的時候變得更加快捷和有效率。

謝言將重新恢複完好的闊劍遞到了德維特的麵前,麵帶愧色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比試的時候一不小心損壞了你的武器,現在我重新煉製了一柄一摸一樣的闊劍還給你,希望你能夠接受他,並接受我的歉意!”

德維特接過已經修複完好的闊劍,神色誠懇的說道:“謝言先生太客氣了,我也要為先前的挑釁向謝言先生道歉,是您讓我明白了人外有人的道理!”

一場處於萌芽之中的信任危機,就這樣消弭與無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