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夫蘭剛剛從昏迷之中驚醒過來,腦子裏麵渾渾噩噩的還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自己會出現在醫院之中,為什麽自己麵前的醫生會變成一個擁有魔法的惡魔。如果不是他發現自己還躺在急救台上,恐怕還會以為自己是在睡夢中被惡魔給綁架了。

不論是中國還是歐洲曆史上都曾經出現過異能者的身影,在中國的古代,異能者被人們當做是擁有仙法的仙人,所以地位還算比較不錯。但是在歐洲,異能者卻被教廷當成是異教徒,是惡魔的使者,任何被抓到的異能者都會被當做惡魔給綁在十字架上燒死。這些異能者造成了歐洲中世紀的黑暗,後來又被教廷通緝了上千年,直到近代社會教廷的勢力大不如前,這才能夠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人們麵前。

聽到克利夫蘭把自己稱作是惡魔,謝言就立即直到他是一位虔誠的基督徒,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

為了不至於影響到後麵的談話,謝言立即摘下了擋在麵前的口罩,笑著說道:“你不必擔心,我是一名中國的武者,不是你所說的異能者,更不是什麽惡魔。”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聽到謝言自稱是一名武者,克利夫蘭臉上的驚恐之色頓時就平靜了不少,不過他心中的不安卻難以消除,聲音有些忐忑的問道。

謝言放下手中的手術刀,用平淡的聲音說道,“我還是先解釋一下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吧!大約在一個小時以前,你在家中被傭人發現昏迷在了沙發上,然後就被送往醫院。本來你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的,但偏偏在你昏迷的時候,你的身邊放著一份三足鼎集團生產的三鼎護心丹,而且藥盒已經打開,其中一枚藥丸已經被你吞服了下去。所以自然而然的,你的家人就認為你是服用了三鼎護心丹之後出現了不良反應所以才會昏迷,於是她們就向警察報了警。我們三足鼎集團生產的三鼎護心丹是一種治療冠心病的新藥,全部由中藥熬製而成,其藥效隻是緩解冠心病的症狀,絕不可能會引起心髒衰竭,所以我們就認定是有人想要借助這件事情來陷害我們三足鼎集團。一旦你死了,外界媒體肯定會說你是因為服用了三足鼎集團的藥物而死,所以我現在才會出手救了你一命。我所說的都是真相,現在你的家人就在這間急救室的門麵,你隨時都可以向他們確認事情的經過。”

聽到謝言的解釋,克利夫蘭也立即沉默了下來,雖然不知道謝言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是他本能的選擇了相信,因為謝言實在是沒有欺騙他的必要。而且這些事情很容易就能夠確認,就算是欺騙也欺騙不了。

謝言繼續說道:“我在救治你的過程中,在你的心髒之中發現了一絲帶有腐蝕性的黑暗力量,正是這些黑暗力量導致了你的心髒衰竭,如果不是我出手,就憑這幾個凡人醫生的醫術,你必死無疑。我想問你的是,你到底還記不記得一個小時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是什麽人在你的體內留下了這一股黑暗力量,是什麽人想要置你於死地,是什麽人想要陷害我們三足鼎集團?”

謝言一連三個問題頓時便將克利夫蘭給問住了,他開始皺著眉頭,在腦海中仔細回憶事情的經過。

沉默了一會,克利夫蘭才說道:“我剛才回憶了一番,記起來的事情不多,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你所得那個什麽三鼎護心丹我肯定不是自願服用的,我的腦海中也沒有絲毫的印象。我從來都不相信你們中國的那些中藥,一些草根樹皮怎麽可能用來治病呢?”

“別說這些沒有用的,你仔細想想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請!”謝言立即打斷了他的話。

克利夫蘭訕訕一笑,這才想起自己麵前正站著一位中國人,而且還是中國最神秘的武者,自己所說的中藥也正是眼前這中國武者的公司所生產的藥物。按照中國人的說法,他這種做法就是當著和尚罵禿驢,很容易會引起對方的不滿。

似乎是害怕謝言會生氣,克利夫蘭又連忙道歉:“抱歉,我隻是抒發一下自己的見解而已,並沒有看不起中國醫術的意思,請你不要生氣。”

整理了一下思緒,克利夫蘭這才接著說道:“我隻依稀的記得一些模糊的畫麵,今天吃過晚飯之後我正在看電視,突然傭人阿蘭走了進來。當時我感覺很是奇怪,因為平日裏阿蘭都知道我會在這個時候看電視,如果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她是不會來打擾我的。就在我準備開口問阿蘭有什麽事情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身影從阿蘭的身子後麵閃了出來,緊接著我就感覺腦袋一陣刺痛,好像是有一根針從腦袋兩邊的太陽穴紮進去了一樣,痛苦萬分。沒過多久我就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當我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你站在我的麵前了。”

“也就是說你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謝言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是的,我並不清楚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這件事應該跟我的傭人阿蘭有關,那個襲擊我的男子就是她帶來的。”說到這裏,克利夫蘭又有些愧疚的說道:“我想那凶手的目標應該是我才對,最近我們公司的一些計劃令我們招惹了一些不必要的商業對手,肯定是他們收買了我的傭人來暗殺我。對於這件事情給你們三足鼎集團帶來的麻煩我表示誠摯的道歉,明天我就會開新聞發布會為你們澄清真相。”

克利夫蘭知道是謝言救了他的性命,心裏對謝言充滿了感激,自然是主動出來幫助謝言澄清事實恢複三足鼎集團的名譽。

“或許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對方不僅僅是想要殺你,還想要置我們三足鼎集團於死地。你昏迷之後你的傭人就立即向警察報了警,說是你因為服用了我們集團的藥物而死。隨後當你被送到醫院之後,立即就有大量的媒體記者趕到了醫院,他們肯定都是在你昏迷之前就得到了消息。所以我們有足夠的證據懷疑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們,我希望克利夫蘭先生千萬不要對我有任何的隱瞞,否則隻會讓凶手逍遙法外。你還是繼續回想一下,看看還有什麽線索被你遺漏了下來。”

說道最後,謝言的臉色已經嚴肅了起來,聲音也有些清冷。

“我所能夠回憶起來的事情都已經全部告訴你了,真的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克利夫蘭連忙解釋道。

說話間,克利夫蘭的眼中不由得露出一絲緊張的神色,雖然很細微,但還是被謝言給清晰地撲捉到了。

這克利夫蘭肯定沒有說真話,他還隱瞞了一些事情。謝言臉色一沉,聲音有些清冷的怒斥道:“克利夫蘭先生你最好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否則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我剛才就已經說過,我能夠救下你的性命,同樣也能夠再殺了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我真的沒有隱瞞,陷害你們的人也同樣是謀殺我的凶手,我也想要把他抓起來,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克利夫蘭緊張的說道。

“哼!”謝言冷哼一聲,怒道:“到現在你還不說實話,真當我不敢殺你嗎?”

說話間,那一柄被謝言收起來的手術刀又再次懸浮著飛了起來,仿佛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縱者一樣,那手術刀緩緩地飛到克利夫蘭的身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手術刀的刀刃十分的鋒利,隻是輕輕地砸克利夫蘭的脖子上沾了一下,頓時就劃開了一道細小的傷口,絲絲鮮血立即就從傷口中冒了出來。

感受到手術刀的鋒利,克利夫蘭頓時就嚇得驚慌起來,但是身體卻連動也不敢動彈一下,隻是緊張的哀求道:“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真的不知道凶手是誰。”

“還敢狡辯!”謝言冷聲說道:“剛才我用隔空攝物的手法操縱這一柄手術刀的時候,你說我是是惡魔的使者,顯然你是知道這個世上有異能者和武者這些擁有超出常人想象的強大人類。但是後麵我告訴你說,你的心髒中被人留下了一絲帶有腐蝕性的黑暗力量,正是這些黑暗力量導致了你的心髒衰竭。這個時候你卻表現得十分淡定,甚至連一絲害怕的神色都沒有表現出來,而且後麵還故意轉移話題,不談起這件事情。你若不是隱瞞了事情的真相,又為什麽會表現的如此不合情理?”

仿佛是要攻破克利夫蘭最後一道心理防線,謝言又厲聲說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什麽好隱瞞的,不就是因為你的兩個孩子都覺醒了異能嗎,這又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難道你真的認為你的孩子是惡魔的使者嗎?這隻不過是教廷為了打擊異己所說的謊言而已,專門來欺騙你們這些無知的愚民。你害怕被人發現你兩個孩子是覺醒了異能的異能者,所以你才極力避免談起與異能者有關的事情,這一點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要知道,這裏是在中國,不是在歐洲,教廷的勢力根本發展不到這裏來,而且異能者現在也不再被人稱為惡魔的使者,而是神之寵兒。許多國家都願意招募異能者為他們服務。所以你應該為你的孩子有這種超人的天賦感到高興,而不是感到害怕和嫌棄,他們是你的孩子,如果連你這個做父親的都嫌棄他們,那實在是太殘忍了!”

謝言一句話說完,克利夫蘭頓時就好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失神落魄,顯然是謝言所說的話都猜中了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