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

謝言當日離開廢舊玻璃廠以後便帶著沈七以及四眼兩人回到了定海市,反正該做的事情他都已經做完了,後麵事情該怎麽發展,就要全靠夏啟宏的手段了。

在回去定海市的路上,沈七的那些手下就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最後沈七給他們每人發了一百萬的遣散費將他們遣送回家,至於他們以後是回家務農還是繼續做盜墓賊,就看他們自己的選擇了。

回到家以後,謝言就遵守承諾用真氣幫助沈七重新梳理的身體,並且還用法術直接幫他將身上的暗傷和疾病都全部治愈。然後謝言就將他扔給了馮伯教導,有馮伯這個大先天高手親自調教,再加上謝言留在他體內的靈氣,沈七隻用了一個月的功夫就成功突破先天之境。

按照謝言的吩咐,沈七突破先天之境以後就轉職成為了接送莊妙涵上下班的專職司機,雖然找一個老頭子做司機感覺有些怪怪的,但是在謝言的強烈要求下,莊妙涵還是勉強答應了下來。

一個月的校園生活,讓謝言刨除最初的新鮮感之後,剩下的就全是無聊了。

在麵對那些朝氣蓬勃張揚青春的年輕同學,謝言總是感覺到自己和他們之間有著一條莫名的代溝,與他們的世界格格不入。而且對於謝言那堪稱變態的元神之力來說,大學之中的那些知識顯然是不夠用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他便將大學該學的知識全部學會,不該學的也都記在了腦子裏。

他之所以答應來上學,也是想要從考古學和曆史學中找到解答心中疑惑的答案,但是顯然,書本上的知識是絕對給不了他這個答案的。

謝言曾經在定海大學的圖書館中待了三天三夜,將所有的曆史書籍都翻看了一遍,他這才發現,現在人們所了解的曆史,都是經過閹割和篡改以後的曆史,一些不為人知的曆史真相早就湮滅在了曆史的長河之中。

隨後他對對那些佛家和道家的典籍經文進行了研究,但是也發現了同樣的問題,這些佛道兩家的經文,流傳下來的都隻不過是佛道兩家極其淺顯的基礎法決,真正涉及修真的精髓經文卻很少出現。就算是有,也是寫的晦澀難懂,而且修煉到金丹之境便已經是頂峰。

知道自己繼續留在學校也是浪費時間,謝言立即便向樊光毅申請了休學。

見到謝言不過才開學一個月就想要退學,樊光毅頓時怒不可赦,說他是不學無術,朽木不可雕也。不過在考察了謝言的學識以後,樊光毅才不得不感歎,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妖孽一般的天才,能夠在一個月的時間裏便將所有的知識全部學會並且融會貫通,甚至就連他這個考古學教授,也根本沒有什麽可以再教謝言的了。

最後樊光毅大筆一揮,同意了謝言的休學申請,並且為他保留的學籍和檔案。唯一的要求便是,謝言在每學期期末的時候都要準時前來參加期末考試。

“呼!”

謝言長舒一口氣,丟掉手中已經黯淡無光的玉石,緩緩站起身來。價值上千萬元的翡翠玉石,在他的手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便都變成了一對廢石頭,就算是世界首富恐怕也頂不住每天這麽奢侈的消耗。

這些玉石都是夏啟宏為了報答上次在莫內財團事情上謝言對夏家的幫助,親自派人送過來的。除了送玉石,他實在是找不到什麽可以報答謝言的方法了。

總共有二十多噸的玉石,價值超過了十億人民幣,其中蘊藏的靈氣都被謝言抽取出來煉化成了法力儲存在丹田之中。雖然這些靈氣也遠遠不足以讓他晉升金丹之境,但是用來施展一些威力強大的道術卻是足夠的。

拍拍身上的灰塵,謝言慢慢從地下室走了出來。

剛走到花園裏,謝言就遇到了吃過晚飯正在園中散布的莊聞軒,看到謝言從地下室走出來,他立即就苦口婆心的說道:“小言你讓我怎麽說你呢,好不容易給你一個上學的機會,你竟然就上了一個月就休學了,你說哪有你這樣的學生?年輕人就應該有朝氣一點,別整天沒事就往地下室跑,難道你除了修煉就沒有別的追求了嗎,如果你實在是沒什麽事情可做,還可以到公司去幫妙涵打理公司嗎,不然我以後怎麽放心那公司交到你的手上。”

這些話最近兩天想謝言一共聽到莊聞軒說起不下十遍了,自從三天前他從學校回來以後,莊聞軒就一直對這件事情難以釋懷,在他看來,謝言應該是在學校多學習知識才對,畢竟武功再好也隻不過是一個武夫,隻有用知識武裝頭腦才是真正有實力的人。

謝言知道莊聞軒表麵上責怪,其實卻是在關心他,希望他能夠上進。謝言這最近兩個月的表現莊聞軒都看在眼中記在心裏,欣喜之餘,他又不免有些擔心。之前三年的時間裏,謝言的表現讓莊聞軒傷透了心,他害怕謝言一旦無事可做,又會再次回到那種墮落的生活之中。

謝言連忙走上前,笑著說道:“莊伯伯您就不必為我操心了,學校裏該學的知識我都已經學會了,我的休學申請是樊院長親自批下來的。公司又妙涵姐打理就夠了,我對生意上的事情並不關心,而且錢對我來說隻要夠花就行,再多就知識一串毫無意義的數字了。就比如莊伯伯您喜歡的是足球,我喜歡的就是武術。練武術如果不能在年輕的時候就打好基礎,以後定然不會有太高的成就,所以我才辛苦的修煉。”

因為佩戴有謝言製作的那小法寶,莊聞軒的身體是越來越硬朗了,因為素來就喜歡足球,他閑來無事就組建了一個民間的足球隊,現在每天也是忙得不可開交。聽到謝言用足球作比喻,莊聞軒頓時便不再多說什麽了。

“每次我說你的時候你都是這麽回答,我知道你也聽煩了,嫌我囉嗦。算了,你現在也已經長大了,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應該幹什麽。既然這些是你的選擇,那你就堅持下去吧。”莊聞軒好像是心裏麵想通了,感慨了說了一句。

“多謝莊伯伯諒解!”謝言連忙笑著說道。

莊聞軒停住腳步,轉過身看著謝言的臉龐,似乎是在回憶些什麽,眼神有些失神。過了一會,他才輕歎一聲,說道“小言你的性格和你爸爸幾乎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一旦認定了一件事情就死不回頭。當年我勸他出來和我一起創業,他卻說自己是安貧樂道,守著一家三口過自己的小日子。你爸爸那麽一個有才華的人,甘願將大把大把的青春消耗在油鹽醬醋茶的家庭瑣事之中也不願意出來幫我,當時我就擰著一股氣,定要做出一番事業出來讓他好好看看,這才有了今天的三足鼎集團。不過功成名就之後我才發現,原來你父親當年選擇的那種居家過日子的生活,才是我最想要的幸福生活,可是現在我卻再也得不到了!”

謝言連忙上前勸慰道:“莊伯伯您不要這麽多愁善感了,其實現在的生活不也是挺好的嗎。有我和妙涵姐陪在您身邊,還有思觀、思豪和思柔三個孩子陪在您身邊,這不也是天倫之樂嗎。隻要您自己感覺自己過得快樂就行了,何必在乎自己過得是什麽生活呢?”

思觀、思豪和思柔就是馮伯的三個小孫子,馮伯的家人住進家裏以後,三個孩子為家裏平添了許多歡笑,莊聞軒對這三個孩子也十分的喜愛,每次馮伯教導孩子們練武的時候他都要守在一旁,唯恐他們一不小心傷到了。

說道三個孩子,莊聞軒臉上頓時就露出了欣慰和慈愛的笑容。突然他好像是想起了什麽,抬起手腕上的手表看了一下時間,笑著說道:“動畫片的時間到了,我去陪孩子們看動畫片去,不然他們又要為爭奪遙控器鬧起來了。”

說著,莊聞軒就急匆匆的沿著來時的路走了回去。

謝言也立即跟著走出了花園,來到客廳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莊妙涵一臉焦急之色的從屋裏走了出來。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妙涵姐你怎麽臉色這麽難看?”謝言連忙問了一句。

看到是謝言,莊妙涵立即就上前拉著他向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焦急的說道:“公司出事情了,剛才曉蓉給我打來電話,說是我們公司剛上市的一種藥物出了問題,有一名患者在服用了藥物之後出現了嚴重心髒衰竭的不良反應,現在已經送往醫院搶救了。而那些記者不知道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現在已經把公司和醫院都堵住了,他們都是唯恐天下不亂,如果那病人出了問題,他們肯定要在報紙上胡亂報道了。小言你現在就陪我去一趟醫院,我們先去看一下那病人的病情,然後討論一下解決的方案。”

三足鼎集團上市的藥物都是經過重重把關和嚴格的檢驗,而且在上市之前還做過很長時間的實驗觀察,從來都沒有一種藥物出過問題,這是第一次遇到有病人服下藥物之後出現事故,所以莊妙涵才必須要慎重對待,因為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導致三足鼎集團的名聲受到極大地損失。

三足鼎集團的業務涉及醫藥化妝品和珠寶三個行業,彼此之間並不關聯。最近一段時間因為莫內財團突然增加了對三足鼎集團化妝品行業的投資,所以莊妙涵的精力都放在了化妝品的事情上,對於醫藥工廠的管理就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一些疏漏,沒想到它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