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他頓時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好像神州鼎正是在他殺了福岡真一的時候就突然發生了變化,似乎這其中還有著某種聯係!

在這廢舊玻璃廠中,死在謝言手中的人並非隻有福岡真一一人,還有他所帶來的九名忍者。唯一不同的是,其他九名忍者都是被謝言是先天真氣施展武功殺死,而隻有福岡真一死前被謝言用鬼穀邪瞳控製了靈魂,鬼穀邪瞳號稱天生神眼,哪怕是死了魂魄也還是無法解脫,仍然會受到鬼穀邪瞳巫力的控製。

在洪荒時期,巫族赦令九州鼎鎮壓九州大陸。當時仙界並沒有建立六道輪回,所有生物不論是巫族還是妖族,在死後留下的魂魄不會回歸冥土,反而是自動匯聚到九州鼎之中,轉化為最精純的巫力,然後再回饋給巫族修士。

正因為九州鼎的這種特性,在洪荒時期,巫族經常逮捕數十萬甚至數百萬的人類或者妖族,然後將他們集體斬殺,用億萬生靈的魂魄祭祀九州鼎,換取強大的巫力。在巫族的鼎盛時期,每年用來血祭的人類和妖獸數以億計,引得天怒人怨。

雖然現在巫族已經覆滅,但是神州鼎卻依然履行著自己的隻能。福岡真一生前被謝言用鬼穀邪瞳控製了心靈,死後留下的魂魄也無法逃脫,依舊被巫力所控製,這正好符合了血祭的特性,所以神州鼎才能夠從沉睡之中被喚醒。

“原來是我誤打誤撞完成了血祭的儀式,怪不得我殺了福岡真一之後神州鼎就有了動靜!”謝言喃喃自語的說道。

他是想破了腦袋,幾乎將記憶中所有與巫族有關的典籍全部翻出來查看了一遍,這才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以後被我所殺的人,豈不是都可以用血祭的方式轉化為我體內的巫力?”看著手中的青銅鼎,謝言心中頓時激動了起來。現在他急切的想要得到強大的力量,進而擺脫身上命運的枷鎖,神州鼎的出現,為他快速積累力量提供了很好的機會。

“不僅如此,我的鬼穀邪瞳同樣能夠煉化各種鬼魅妖魔,然後轉化為自身的巫力,這樣一來我實力的增長就更快了!對了,那九名忍者死後留下的魂魄也還留在這裏,正好嚐試一下把他們都煉化了!”

想到這裏,謝言立即就將元神之力釋放開來,頓時在他的元神感知之中出現了九團陰冷的能量,這正是福岡真一所帶來的那九名忍者死後所留下的魂魄。

平常人是看不到這些魂魄的,隻有修煉出元神,才能發現這些魂魄的存在。正常情況下,這九人的魂魄會在屍體周圍停留七天的時間,而後便會回歸冥土進入地府之中。但是他們今天遇到了謝言,不僅性命不保,連魂魄也再沒有了轉世投胎的機會。

謝言立即發動了鬼穀邪瞳的巫力,驟然一道金色的巫力從他的眼中飛出,落在了這其中一隻魂魄的體內。霎時間,那魂魄便如同是幹柴遇到烈火一般熊熊的燃燒起來,這火焰也不是尋常的火焰,而是煉魂巫火,能夠將各種靈魂類生物煉化成精純的巫力。隨著一陣刺耳的鬼叫聲傳開,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那一隻魂魄便化作一股精純的巫力回歸到了謝言的體內。

這魂魄的主人生前不過是化勁巔峰的實力,靈魂之力比普通人也強大不到哪裏去,煉化得來的巫力並不多,勉強節省了謝言三天苦修的時間。

本著蚊子再小也是肉的道理,謝言立即施展鬼穀邪瞳將剩下的八隻魂魄都一一煉化,其中五名後天武者留下的魂魄大小都差不多,而那兩名中先天武者死後留下的魂魄竟然比後天武者的魂魄大了五倍,最後那大先天高手忌部慶彥死後留下的魂魄之中蘊含的能量比後天武者強大了十倍不止。

煉化完全部的九隻魂魄所得到的巫力,竟然節省了謝言三個月的苦修時間,體內的巫力再次暴增了一截。

“沈七你起來吧,不就是鬼嗎,看把你嚇得!他活著的時候你都不怕,死了變成鬼有什麽好怕的?”看到沈七還癱倒在地上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謝言立即嗬斥了一句。

沈七渾身一顫,立即被謝言驚醒回過神來,聲音有些頹廢的問道:“前輩,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看到沈七這個樣子,謝言知道如果不為他好好開解他一番,恐怕他這人就要徹底廢了,於是就細心的解釋道:“人死後並非是萬事皆空,還會有靈魂留下。正常死亡的人,靈魂會進入地下冥土之中,然後經六道輪回投胎轉生。而含冤而死或者含恨而死的人,如果得到了陰氣的滋養,就會化為厲鬼和幽魂。隻是這些幽魂厲鬼對於普通人還有戲威脅,對於修煉武術的武者卻沒有什麽威脅,武者身上濃厚的陽氣直接就能夠將他們的魂魄驅散。這沒有什麽好害怕的,隻是你自己嚇自己罷了!”

聽到謝言的解釋,沈七頓時就愣住了,半晌,他才恭敬地跪倒在地,口中喃喃說道:“滿天神佛在上,弟子沈七一輩子壞事做盡,所以你們才降下懲罰,讓弟子每日承受屍氣攻心之苦,讓沈家斷子絕孫。現在弟子遇到了謝言前輩,在謝言前輩的感召下誠心向善,後半生定要做滿十萬善功為自己犯下的罪孽贖罪,有違此誓,死後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沈七之所以會感到害怕,其實也是因為他做了一輩子的盜墓賊,幹的都是缺德事。以前沒遇到鬼神之類的事情也就罷了,他還可以自己安慰自己,說是子不語怪力亂神,那些都是封建迷信。但今天見到活生生的鬼魂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他不得不考慮自己這麽多年所做的缺德事情,是否早已經觸怒了鬼神,所以他才會感到恐懼和害怕。

這次的經曆,讓沈七明白了舉頭三尺這句話絕非虛妄,從這一天過後,他就開始吃齋念佛,並且將自己這麽多年賺來的錢全部用來做善事,來償還自己上半輩子所造下的罪孽。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暫且不提。

看到沈七幡然悔悟,謝言也是感到由衷的高興,拯救一個人比擊殺一個人所能獲得成就感要多得多。

就在這時,突然沈七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沈七連忙掏出電話,看到是一個陌生號碼,他立即就遞到了謝言的手中。

“竟然是妙涵姐的電話,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謝言心中想著,立即就接通了電話。

“喂,是謝言嗎,你現在在哪裏?”電話剛一接通,就立即傳來了莊妙涵焦急的聲音,話語中很是緊張。

“妙涵姐你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謝言立即問道。

“發生大事了,就在剛才我接到消息說,有人舉報莫內財團雇傭國內的盜墓賊盜挖了剛剛出土的劉公墓,警察在克裏斯多夫.威爾的房間內搜查出了上百件劉公墓中丟失的文物,他現在已經被中國警方給逮捕起來了。而且因為我們三足鼎集團與莫內財團是合作關係,所以我們三足鼎集團很快也會受到搜查和盤問。克裏斯多夫.威爾先生是一個好人,他是絕對不會做這種犯法的事情的,肯定是有人在陷害他。剛才我聽你問起克裏斯多夫.威爾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

莊妙涵說話的聲音很是焦急,語氣也有些緊張。三足鼎集團是莫內財團在中國唯一的合作企業,如果克裏斯多夫.威爾真的陷入‘盜墓門’,對於三足鼎集團來說絕對是一場毀滅性的打擊。

“原來這就是福岡真一的後手,他竟然真的將劉公墓的事情陷害到了莫內財團財團的身上,真是死了也不讓人安生!”看了一眼地上早已經死得不能再次的福岡真一,謝言頓時恨不得上前將他再鞭屍一次。

“福岡真一是誰,就是他陷害了克裏斯多夫先生嗎?我現在就去告訴警察,讓他們放了克裏斯多夫先生。”聽到了謝言小聲嘀咕的話,電話那邊的莊妙涵頓時就驚喜的大叫了起來。

“慢著,你千萬不能去,否則麻煩就打了!”

謝言連忙阻止了她,然後將福岡真一的身份以及事情的始末都仔細的說了一遍。聽到謝言的解釋,莊妙涵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若是讓莊妙涵將福岡真一的事情報告給警察,克裏斯多夫.威爾肯定會沒事,但是莊妙涵就不一定了。福岡真一是福岡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如今他死在中國,肯定也是影響十分惡劣的事件。不管怎麽說,福岡家族都必須要為他報仇,這樣一來如果莊妙涵現在就報警,肯定會成為福岡家族報複的對象。雖然有謝言在,莊妙涵父女的生命安全不會受到威脅,但是三足鼎集團肯定是保不住了。

“妙涵姐你就不用操心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去辦好了,你就安心的在家等著我的好消息就是了!”謝言安慰了一句,這才掛掉了電話。

隨即,謝言又立即撥通了夏啟宏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