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的,謝言就沉浸在五形八法拳的修煉之中,忘記了時間。一遍拳法打完,他又迫不及待的打出第二遍、第三遍,依他原本合體期修真者的身份,這種凡人拳法自然是很快就完全通透,一招一式在他的手中施展出來,甚至比這拳法的創造者還要強大數倍。

直到吃飯的時候,莊妙涵親自前來,才將他從癡迷之中喚醒。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升到樹梢,不知不覺的,他竟然在這裏連續打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拳。

開飯之前,馮伯和莊聞軒已經商議好了將馮家搬遷到定海市的事情,在吃飯的時候莊聞軒正式宣布了消息,此時馮伯已經是激動地老淚縱橫。

馮伯又三子一女,大兒子馮紹剛今年剛好四十歲,因為練武的原因,結婚最晚,身邊隻有一個小兒子,今年才八歲。二女兒馮婉,今年三十八歲,嫁給了福建當地的人,小日子過得幸福美滿,家庭和睦。三兒子馮紹俊,今年三十五歲,從國外留學回來之後與弟弟一起辦了一家廣告公司,總資產不過千萬,他結婚較早,身邊有一子一女,是一對雙胞胎,今年都十一歲了。三兒子馮紹君,今年三十一歲,兩年前剛剛結婚,現在媳婦身懷六甲,再有三個月就要為馮伯再添一位孫子。

吃過早飯之後,馮伯就立即通過電話而大兒子馮紹剛聯係上了,時隔六年的時間,再次聽到兒子的聲音,馮伯立即泣不成聲。

而電話那頭,馮紹剛也幾乎是淚如泉湧,喜極而泣,抱著妻子和孩子嚎啕大哭起來。馮伯失蹤了整整六年,馮紹剛他們都以為父親已經去世,甚至已經在家中為他豎起了靈位,突然之間接到父親的消息,他幾乎還以為是身在夢中,因為太過思念父親而出現的幻覺。

父子二人通過電話聊了許久,馮紹剛也得知了父親當年失蹤的真相,知道父親這麽多年一直在莊聞軒的身邊,他心中已經對未曾謀麵的莊聞軒父女感激萬分。馮伯趁機提出了要讓他們將馮家搬遷到定海市來的要求,馮紹剛幾乎沒有任何考慮就立即答應了下來。

隨後,馮伯又依次與其他三個子女通了電話,又是一番哭訴衷腸。莊聞軒和莊妙涵兩父女站在一旁,也是聽得感動不已,淚如雨下。

馮伯畢竟是年紀大了,而且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再加上昨天一晚上為了默寫五形八法拳的秘籍一直沒有休息,心情驟然發生巨大波動,馮伯掛完電話之後竟然直挺挺的昏迷過去。

謝言連忙將他扶住,注入一股精純的真氣到他的體內,然後將他扶到的**歇息。

這一番事情過後,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昨天張家酒會結束之後,謝言就答應了要帶著莊妙涵一起去拜訪夏宇雋的爺爺夏開愈,正好時間快到中午,兩人匆匆打扮一番換了衣裝,就立即驅車趕往夏家。

或許是因為昨天晚上劉曉蓉將車開得飛快將她嚇到了,這一次,莊妙涵再也不願意讓別人來開車,就連謝言也隻能乖乖的做到副駕駛位置上。

車子緩慢駛出紫綬山莊,朝著夏家的莊園駛去。

夏家的莊園在定海市的北郊,如同是一座古典園林一般,很有一番別致典雅的韻味。主要是夏老爺子不習慣現代氣息的建築,而且園林建築有一種古典的美,適合修心養心頤養天年。

莊妙涵開著車走到門口的時候,夏宇雋已經得到消息,親自來到門口迎接。

謝言剛一下車,夏宇雋就立即迎上來,笑著說道“謝老弟你終於來了,我昨天還擔心張家不會放過你,讓人盯著他們,沒想到他們真的就派出了殺手,所幸謝老弟安然無恙,我就放心了!”

“多謝夏大哥關心!”

謝言故意一臉不屑的說道:“幾個小嘍囉而已,不堪一擊。我留下一個讓他恢複個張遠河複命,想必張遠河不敢再有什麽小動作了!”

“張家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夏宇雋好似同仇敵愾,憤憤不平的說了一句。

“你們怎麽一見麵就談這些令人不高興的事情,今天我們是來拜訪夏老爺子的,可別讓夏老爺子就等了!”莊妙涵走下車,笑語盈盈的說道。

“是我不對!不該提起張家那些人,掃了大家的興致!”夏宇雋一副自責的摸樣,拍了一下額頭。

夏宇雋當麵指責張家隻是為了搏起謝言對張家的不滿,以及對夏家的同情,眼看目的已經達到,他連忙說道:“你們快點隨我進門吧,爺爺已經在等著你們了!”

“這才對嘛,見到夏老爺子的時候可不能一臉怒氣像,那可是不禮貌!”莊妙涵得意的說了一句,隨後走到謝言身邊,溫柔無比的挽起他的胳膊。

“妙涵姐,給夏老爺子準備的禮物拿出來了嗎?”聽說夏老爺子喜歡名人字畫,臨行前莊聞軒專門將自己珍藏的一副宋代書法家米芾的一幅真跡書稿當做禮物交給了謝言。

“放心吧,在這裏呢!”莊妙涵舉了舉手中提著的一個錦盒,盈盈笑道。

在夏宇雋的帶領下,謝言和莊妙涵兩人走過一條環形走廊,進入了夏家莊園。夏家莊園之中,隨處可見的亭台樓閣,還有小橋流水,靜謐幽深,古樸典雅,走在這裏,好似回到了古代一般,夏宇雋一路上不停地介紹莊園之中的美景,引得謝言嘖嘖稱奇。

一路上,謝言也見到不少夏家弟子,他們不論是夏家本族弟子還是護衛仆人,都有一定的武功在身。而且,謝言還敏銳的感知到,那些亭台樓閣之中還隱藏著不少武者的氣息,夏家不愧是八大武學世家之一,僅僅隻是一個長老居住的地方,就能夠擁有如此深厚的底蘊。

很快,一行三人就來到了夏開愈所居住的潤壽閣,全木質結構的閣樓,很是別致,閣樓前開辟了一塊小的花圃,謝言見過一麵的夏老爺子就彎著腰蹲在花圃中,小心翼翼的修剪一株含苞待放的花草。

聽到夏宇雋三人走路發出的動靜,他慢慢地直起身子,抬起頭來。

“爺爺,謝言和莊妙涵來看你來了!”夏宇雋走到爺爺身邊,笑著說道。

謝言立即走上前:“晚輩謝言,拜見夏老爺子!當日多虧了夏老爺子出手相救,晚輩才能僥幸活命,這麽久才來拜謝您老人家,還請您見諒!”

夏老爺擺擺手,笑著說道:“當時就算我不出手,你也很快就能蘇醒過來,救命之說實在是不敢當。”。

莊妙涵也走上前,甜甜的說道:“夏老爺子,您真是悠閑啊,每天種花養草修心養心,身子骨越來越硬朗了!”她曾多次代替父親前來拜訪夏老爺子,所以與夏老爺子比較熟絡,說話也隨意了一些。

看到莊妙涵,夏老爺子立即眯起了眼睛,很是慈愛的笑著說道“是涵丫頭啊,幾天沒見你又變漂亮了?這麽些天沒有看到你,我又閑得發慌,啟宏和宇雋他們都不願意陪我這個老頭子,小菱兒更是一刻也坐不住,隻有你肯陪我這老頭子說說話。”

“我這不是陪小言一起來看您來了嗎!”莊妙涵甜甜一笑,走到夏老爺子身邊,扶著他的胳膊,笑著說道:“這次小言來看您,可是給您帶了一件您最喜歡的禮物,您猜猜看是什麽?”

以夏老爺子的實力,飛梁上瓦也不是問題,自然不需要人扶,但是他心中將莊妙涵當做是自己的孫女,特別享受這種子孫繞膝的天倫之樂。

夏老爺子笑道:“涵丫頭你又賣關子了,我唯一的愛好就是名人書法,難道莊聞軒那小子還能舍得將他珍藏的寶貝送給我不成?”

莊妙涵粲然一笑,欣喜的說道“您還真猜對了!小言這次就真的將那一部米芾的真跡書稿給您帶來了!”

“真的?你爸爸真的舍得將米芾的真跡書稿送給我了,看來他為了自己的女婿可是下了血本了!”夏老爺子目光立即盯緊了謝言手中提著的錦盒,連忙說道:“好了,謝言和宇雋你們兩個也別在外麵站著了,到屋裏去說,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米芾的真跡書稿。”

說著,夏老爺子立即丟下手中修剪花木的剪刀,在莊妙涵的陪同下推開閣樓的大門走了進去。

“我爺爺就這樣,一見到名人書法就再也顧不得其他的了!”夏宇雋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沒關係,隻要夏老爺子喜歡就好!”

謝言訕訕的笑了笑,沒想到自己手中的禮物比自己還要受到歡迎。不過夏老爺子的表現出來的真性情,讓他頗為感動,自然不會感到不滿。

“這米芾的真跡書稿我上一次沒來及仔細看清楚就被莊聞軒那小子給收起來了,不知道他有沒有遵照我說的方法好好保養,如果弄髒了書稿,我一定饒不了他!”

謝言帶著禮物走進屋內,夏老爺子不由分說,將錦盒從謝言手中一把奪走,然後打開錦盒將書稿取出,小心翼翼的攤放在桌子上麵仔細檢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