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莊妙涵的這個未婚夫,既然隻是一個普通人,還口無遮攔的揚言要殺了你,那就派人去處理掉吧。一個小混混而已,想來那莊妙涵也不會真心喜歡他,竟然敢跟我兒子搶媳婦,真是不知死活。”

張遠河心中已經將莊妙涵看成是自己未來的兒媳婦了,自己的兒媳婦現在卻成了別人的未婚妻,他當然心中惱怒不已。

張少坤等的就是父親這句話,今天謝言當麵讓他滾蛋還揚言要當場殺了他,讓他在賓客麵前丟盡了麵子。今天謝言帶給他的羞辱,比他對夏宇雋的怨恨還要強烈十倍,若不是顧忌著人多眼雜,他現在就忍不住將謝言擊殺當場。

看著謝言和莊妙涵親密的牽著手走上車,張少坤心中的嫉妒和怨恨幾乎就要破體而出。

他立即轉過身來,目光不善的盯著身後的護衛陶衝,怒道:“我想你應該知道要怎麽做了!今天那小子帶給我的羞辱,必須要用他的性命來洗刷,今天晚上我就要看見你活著將他帶到我的麵前,我要將他的舌頭割掉,將他嘴裏的牙齒一顆顆敲落下來,那時候我看他還有沒有本事再出言不遜。”

聽到張少坤滿是怨毒的話,張遠河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卻並沒有多說什麽。畢竟謝言今天當著眾多賓客的麵辱罵張少坤,讓張家丟了不小的麵子,受點折磨也算是對他的懲罰了。

“少爺,屬下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講?”陶衝麵色有些為難的的低下頭,恭敬地說了一句。

“嗯,你說吧!”張少坤還在氣頭上,臉色有些不耐煩。

陶衝他身邊的護衛,跟在他身邊有不短一段時間了!三十一歲的年紀,修煉到化勁巔峰之境,在張家所培養出來的眾多護衛中,算得上是出類拔萃。而且陶衝對他也一直表現得十分忠心,做事情也很有手段,懂得出謀劃策,所以張少坤才會對他這麽容忍。若是換一個護衛前來,敢在這個時候忤逆他,絕對沒有好下場。

陶衝硬著頭皮說道:“少爺千萬不要對那謝言掉以輕心,以屬下看來,那謝言比夏宇雋還要危險。今天那謝言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帶給屬下的恐懼至今還心有餘悸,這種殺氣並不是靠殺人就能夠培養出來的,而是真正的視人命如草芥。我想,少爺還是先查清楚他的身份之後再考慮是否要動手為好!”

雖然直到這種話一定會讓張少坤火冒三丈,甚至可能會殺了自己,但陶衝還是不顧一切的說了出來。因為他心中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一旦惹了謝言,就會給張家帶來天大的麻煩。從小被灌輸到腦子裏的對於張家的忠誠思想,讓他忍不住想要阻止張少坤的愚蠢行為,畢竟他忠誠的是張家,而不是張少坤。

他心中的這種不安和恐慌,其實就是受到謝言注入他體內的鬼穀邪瞳巫力的影響。隻是張少坤的實力達到先天之境,受到的影響較小,暫時被壓製了下來,所以才沒有表現出來。

聽到陶衝的話,張少坤頓時便如同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怒氣衝衝的咆哮起來:“廢物,那謝言隻不過是一個小混混而已,你竟然還畏手畏腳。張家培養了你這麽多年,難道就是讓你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如果實在平時,張少坤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氣急敗壞,但是今天謝言帶給他的羞辱實在是太深了,而且看到謝言和莊妙涵之間親密和曖昧的動作,他心中更是怨氣衝天,恨不得親手將謝言撕碎。這個時候陶衝走出來說謝言如何如何危險,如何如何強大,無疑是在火上澆油,讓他心中的怒火燃燒的更旺。

“少坤你閉嘴,冷靜下來!”看到兒子失態的樣子,張遠河再也坐不住了,立即上前嗬斥道。

“父親...”張少坤不滿的看著父親,嘴裏還想說什麽,但立即被張遠河給打斷了。

“閉嘴!”張遠河冷哼一聲,怒斥道“哼,你看你現在時什麽樣子?一點理智都沒有!平日的精明和沉穩到哪裏去了,虧我剛才還誇你懂得隱忍有心計,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麽話!如果你隻是這樣的話,我看你還是繼續做你的紈絝少爺好了,免得哪一天失去理智被人算計了,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對不起父親,孩兒知錯了!”

張遠河的話如同是一盆冷水澆在了張少坤的頭上,頓時便讓他冷靜了下來。這時候他再想想陶衝的話,心中對他的怒氣也消隱了下去。的確,在酒會當中與謝言發生衝突的時候,謝言身上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勢和殺意,根本不是一個普通的小混混能夠擁有的。如果連陶衝這個從生死之間幾度磨礪出來的護衛也感到極度危險,那謝言的身份或許真的不簡單。

看到兒子終於冷靜下來,張遠河將目光轉向一臉恭敬地陶衝,和顏悅色的說道:“陶衝你這次做的很好,盡到了一個護衛真正的職責。若非是你提醒,就連我也對那謝言掉以輕心。張家的家法曆來是有過必罰有功必賞,你這次的表現我很滿意,回頭你到副執事那裏領取一份培元散,能不能借助培元散突破先天之境就要看你的造化了!不過在此之前,你還要將關於謝言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我,讓我來判斷一下!”

“多謝執事大人成全!”陶衝欣喜萬分,連忙跪拜謝恩。

張家培元散與謝家的養氣散一樣,都是極為珍貴的靈藥,就算是張家嫡係弟子也隻能每個月分配到極少一點。像陶衝這種護衛,若非是立下大功,絕對與培元散這種寶物無緣。張遠河身為張家的執事之一,地位尊崇,自然有資格賞賜屬下培元散這種靈藥。若是陶衝能夠借此機會突破先天之境,更是能夠成為他的一大助力。

“是這樣的!”陶衝連忙解釋道:“少爺與那謝言發生衝突的時候,屬下感受到了謝言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極其強烈,他給我的感覺,比教官還要恐怖。當時關注少爺的人很多,少爺沒有與謝言再糾纏下去,再少爺離開之後我又仔細向當時在場的賓客和服務生打聽了一下,得到了一些很重要的消息。似乎就在酒會開始之前,執事大人還沒有屋內走出來的時候,謝言和夏宇雋有過一次互相試探,而且結果是夏宇雋輸了。後來他們又隱約聽到了‘異能者’之類的詞語,夏宇雋兄妹兩人的表情很是驚訝。屬下鬥膽猜測,那謝言應該是一名異能者,而且至少也是一名c級異能者,否則以夏宇雋化勁巔峰的實力,不可能會輸給他,而且還表現得如此驚訝。”

“c級異能者?難怪他如此囂張!”張少坤臉色頓時變得陰鬱起來。

張遠河也是眉頭緊鎖,陶衝的話讓他對謝言重視起來。陶衝是張家培養出來的高級殺手,經曆過生死磨練,死在他手中的人也有不少,能讓他感到恐懼,那說明謝言的實力很強。

尤其讓張遠河感到震動的是,陶衝居然說謝言身上的殺意比教官還要恐怖。陶衝的教官是張家的一名大先天之境長老,經曆過新中國的動亂,死在他手中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專門為張家培養殺手和護衛。即便是張遠河自己麵對他的時候也感到心悸和不安。而謝言在陶衝心中竟然能夠與教官相提並論,顯然是對謝言的評價極高。

想了想,張遠河說道“我記得少坤你剛才說過,那謝言隻不過是一個街頭**的小混混,幾天前出了車禍才突然變得上進起來。是不是幾天前的那場車禍讓他體內的異能血脈突然覺醒,而他身上的殺意和恐怖氣息,其實就是他的異能之力。”

“很有可能!如果謝言覺醒的異能是精神類異能,而且達到c級以上的實力,以陶衝的實力是抵擋不住的,受到精神異能的影響出現幻覺也在所難免。”張少坤似有所悟的說道:“對了,當時我也感受到了謝言身上的殺意,但是卻很快就消失不見。那謝言肯定是c級精神強化型異能者,他的異能才剛剛覺醒,使用的很不熟練,所以才會對陶衝造成影響,而我是先天之境高手,所以受到的影響極小。”

張少坤自作聰明的一番話,反倒是讓張遠河和陶衝兩人都深信不疑。就連陶衝自己也相信自己是受到了謝言精神類異能的影響,才會感覺恐懼和不安。

鬼穀邪瞳的巫力無比詭異,表麵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破綻,又怎麽可能是普通的精神類異能所能夠形容的。鬼穀邪瞳的巫力早已經注入張少坤的體內,如同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樣,隻要謝言願意,隨時都可以引爆。而陶衝隻是受到了一點鬼穀邪瞳巫力的波及,再加上他實力較低,所以鬼穀邪瞳的影響很快就表現了出來。

張遠河臉上露出濃濃的殺意“如果他真的是一名c級異能者,那僅憑陶衝一人還真的不是他的對手。而且精神強化型異能者十分少見,他們的異能之力都詭異莫測,這種敵人一定要在他沒有成長起來之前除掉。這樣好了,陶衝你將第一小隊的十名化勁高手全部帶走,我再派一名真先天之境高手跟在你們身後,以防萬一。無論如何,今天晚上也要將那謝言除掉!”

“屬下遵命!”

陶衝恭敬地一拜,立即轉身離開。

“等等,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將他活著帶回來。我要親手殺了他!”張少坤神色陰狠的說了一句,又吩咐道:“還有,不許驚嚇到莊小姐,她是你們未來的主母,不準對她有任何的不敬!”

“謹遵少爺吩咐!”

陶衝說完,立即就快速離開。不一會,十二道身影匆匆走出張家大門,分別乘坐兩輛汽車向著紫綬山莊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就在他們離開之後不久,位於張家數百米外的一幢閣樓之中,也有一個身影急匆匆的掏出手機撥打了夏宇雋的電話,將觀測到的情報報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