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龍槍!真是好名字!謝伯父是武術家嗎,為什麽會有這些東西?”莊妙涵似乎猜到了一些,但她並不是武林人士,心中還以為謝承化與電視上那些喜歡隱居的武術家一樣。

“沒錯,我父親是一個武術家。三年前我父母就是死在仇家的手中,若不是警察及時趕來,恐怕也會死在他們的手中。”謝言語氣故作沉重的說道。

莊妙涵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的說道“怪不得伯父伯母都死得那麽慘,原來他們竟然是死於武者的手中。我曾經聽小菱說起過,武者有後天武者和先天武者,都是能夠飛簷走壁的高手,不知道謝伯父是什麽等級的武者?”

莊妙涵所說的小菱就是昨天撞到謝言的夏雨菱,通過那夏老爺子外罡之境的實力,謝言就可以很輕易的猜出來,夏雨菱和夏老爺子都是來自八大武術世家之一的謝家,而且夏老爺子還是夏家地位尊崇的大先天長老。

莊聞軒與夏雨菱的父親夏啟宏是至交好友,莊妙涵與夏雨菱也是閨中密友,她能夠從夏雨菱那裏得知一些武術界的消息也不足為奇。

謝言一邊將手中的長槍分解開來放回箱子裏,一邊說道“我父親是先天中期的武者,可是當年殺死他們的仇家實力更強。三年前那天晚上,殺死我父母的凶手雖然沒有來得及將我滅口,但是卻將我的身體打傷,讓我不能修練武功。因為不能為父母報仇,這三年來我一直在逃避和麻醉自己!直到昨天那場車禍,我的身體突然莫名其妙的就痊愈了,所以我醒悟了,我要努力修煉武功為父母報仇!”

謝言以後就要與莊妙涵生活在一起,肯定無法隱藏自己武者的身份,現在編造了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半真半假的話誰也看不出破綻。

“難道是夏老爺子幫你修複了身體,我聽小菱說夏老爺子也是一名武術高手,昨天你昏迷的時候,我看見他在你身上隨意的點了幾下,然後你就突然醒了過來,當時我還感覺有些奇怪,不過沒有來得及多想。現在看來,肯定是他用真氣幫你治好了身體。”莊妙涵似有所悟的點點頭,隨即又說了一句:“電影裏麵都是這麽演的。”

謝言哭笑不得,看來莊妙涵對於武者的理解還一直停留在電影電視裏麵用來表演的那種層次,不過這樣也好,正好幫謝言圓了謊:“說起來,姓夏的老頭昨天在自己身上施展的那些激發生機的手段雖然粗糙,但對於凡人來說也算得上是精妙絕倫了,以後就說是夏老頭幫自己治好了身體,想必沒有人會懷疑的。”

不過為了配合莊妙涵的話,謝言還是一臉感激的說道“原來是夏老爺子救了我,回頭我一定要好好地報答他老人家的救命之恩。”

莊妙涵也點點頭,說道:“雖然是夏雨菱開車撞了你,但後來夏老爺子治好了你的身體,這是兩回事,你真的要好好感謝夏老爺子!”

“我知道的,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是父親教給我的道理!”謝言合上箱子,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莊妙涵提包裏麵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曉蓉嗎,不要著急,我們馬上就要下去了!”是劉曉蓉打來的電話,莊妙涵還以為她在下麵等急了。

“莊總,你們快走!這裏有一群小混混想要找謝言的麻煩.....”電話另一端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尖角,接著解釋蓬的一聲,好像是有什麽東西狠狠的砸在了車子上麵,緊接著電話就掛掉了。

“曉蓉出事了,我們一定要救她!報警,對,打電話報警!”莊妙涵快速冷靜了下來,拿起電話就要報警。

“小混混?一定是紅毛他們吧!”謝言的腦海中頓時出現了一個染了一頭紅發,很是囂張的小混混形象。紅毛是六道街有名的小混混,仗著舅舅是轄區派出所的副所長,平日裏沒少欺男霸女。前兩天謝言在酒吧喝醉了酒罵了紅毛兩句,沒想到就被他一直記恨上了。

“妙涵姐你等等,先不要打電話報警!”謝言立即上前將莊妙涵手中的iphone搶了過來:“紅毛的舅舅是轄區派出所的副所長,打電話報警是沒有用的。他們是衝著我來的,就讓我自己來解決吧。”

“不行!不行!曉蓉說他們有一群人,你打不過他們的!”莊妙涵緊張的搖搖頭,連忙說道:“我和定海市公安局長副局長溫貽勇有過幾次交情,找他求救一定沒有問題的!”

“一群小混混而已,怎麽可能會是我的對手!妙涵姐你別忘了,我可是一位武林高手,尋常十個八個壯漢都不是我的對手!”說著,謝言還擺出了一個黃飛鴻的經典造型。

看到莊妙涵臉色有些猶豫,謝言又接著說道:“我們再耽擱下去,劉曉蓉就真的有危險了!你就相信我吧,既然我已經決定改過自新,以後自然不會再與這些小混混有什麽交情。今天狠狠的教訓他們一頓,與他們徹底斷絕關係就是了!”

不知怎麽的,聽到謝言的話,莊妙涵心裏突然升起一股溫暖的感動,欣慰的說道“既然小言你這麽自信,姐姐就陪你一起去。”

隨後,兩人快速走出了房門。

小區門口,紅毛手持一杆棒球棍將奔馳車的車窗玻璃砸開,厚重的防彈玻璃將他的手都震麻了。身後的兩名小混混立即上前將車門打開,把蜷縮在車裏尖叫不停的劉曉蓉一把拽了出來。

“啪!”

紅毛上前一巴掌甩在劉曉蓉的臉上,雙眼凶光畢露的緊盯著她,說道:“跑,我讓你再跑!躲在車裏我就抓不到你了是吧?奔馳車就了不起了是吧?”

劉曉蓉渾身打了一個寒顫,紅毛一巴掌打得她連哭都不敢哭了,心裏強忍著害怕和委屈,默念道:“莊總你一定要快點報警啊,這群小混混實在是太凶了。都怪那個該死的謝言,若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來到這個又髒又破的地方,還被一群小混混威脅!”想到這裏,劉曉蓉心裏對謝言的不滿,一下子都轉化成了滿腔的怨氣和仇恨。

“說,你包養的小白臉謝言在哪,快點讓他給我滾出來!否則....”紅毛語氣一轉,臉上露出**邪的笑容:“否則我就讓我這群兄弟輪了你的大米,然後再把你賣到夜總會去坐台。”

“如果今天被這群混蛋給侮辱了,我就真的沒臉在活下去了!”劉曉蓉臉色蒼白,恐懼的渾身顫抖起來。

“你...你們要找就找謝言的麻煩,我和他根本就不認識,你們放開我。”劉曉蓉驚恐的叫道:“我可以給你們錢,隻要你們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們很多很多錢!”

“錢?嘿嘿,隻要把你給弄上床,有多少錢不都是我的了!”紅毛嬉笑著在劉曉蓉的胸前重重的抹了一把,話音一轉,冷冷的說道:“可是老子今天就要找謝言,那小子竟然敢當著眾人麵的指著我罵,讓我下不來台。我若是不好好地收拾收拾他,以後哪還有臉在這裏混下去!”

“混不下去的話,你就滾回家找你媽去吧!”就在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從紅毛身後不遠處響起。

“謝言,是謝言來了,你找的是他,快放開我!”劉曉蓉激動的叫了起來,眼中露出劫後餘生的淚水。

不遠處的小巷子裏,一個單薄的身影提著一隻黑色的皮箱漫步走了過來,莊妙涵亦步亦趨的跟在謝言的身後,一臉的平靜之色,好像眼前那十多名小混混並不是來找麻煩,而是來敘舊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