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殺戮

歐陽天和奧丁商量了一陣子之後,便相互的告別了。離開了小鎮之後,那一望無際的綠色平原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連綿不絕,高低起伏的矮丘林,以及秀木於林的各式各樣的奇花異草,令人心曠神怡,目不暇接。

幾人一路行來,倒也沒什麽阻礙,輕輕鬆鬆,歐陽天也是飽覽著這異域風情,倒也是落了個一身輕鬆。

幾日下來,歐陽天等人也是一路風塵仆仆。

這一日,歐陽天到達了一個小山村,隻見那山村被翠綠柳樹環抱,遠遠看去,還有一條猶如白絲綢帶的清河緩緩的流過整個山村。

拉洛大叫一聲說道:“終於看到了一個山村,晚上我要好好的吃他一頓,這幾天嘴巴都淡出鳥來了!”

卡洛也一臉興奮大叫道:“終於晚上可以好好的休息了,太棒了!”

達斯冷然的說道:“快走吧,不要鬧了!”

一行人,在歐陽天的帶領之下,漸漸靠近那一處風景秀麗的山村,當幾人越靠近那山村,越覺的不對勁。

寂靜,一切都顯的死一般的寂靜,仿佛在這裏一切的生靈都已經死絕。

歐陽天臉色一冷,說道:“這裏有死人,大家當心點。”

拉洛等人也是馬上警惕起來,觀察起四周來,卡洛用鼻子嗅了嗅道:“真的不對勁,好濃的血腥味。”

麗琳這時候瞄到流經村莊的那條小河,居然是血紅的,連忙大聲尖叫道:“你們快快看那條河!”

眾人轉頭看去,隻見那條原來清澈見低的河流居然是血紅,血紅一片,那是一條被鮮血染紅的河流,散發著異常濃厚的血腥味。

再往前走去,隻見上遊漂浮下來一具具殘缺不齊的屍體,有的斷胳膊,有的是失去了頭顱,有的已經被攔腰劈成兩段。

而在村莊內,那條路上,橫七豎八的鋪滿了屍體。

有老人,女子,小孩,男子,有的女子屍體衣縷被撕爛,上身**著,發絲披散,下體已經被折磨成血肉模糊,簡直慘不忍睹。

有的小孩子的頭顱被整個都砍了下來,滾落在一邊,睜著一雙大大的,充滿恐懼的雙眼。

有的老人的屍體更是被一根幾丈長的木棍捅在腹部,挑在半空之中,連腸子都流了出來,一對雙目憤怒的睜著,仿佛對所發生的一切都有著無窮的怨恨。

所有的一切仿佛是人間地獄,修羅墳場。

歐陽天等人看到如此情景,都不禁怒火中燒,渾身散發出逼人的寒意。

達斯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到底是那些畜生幹的,我要殺了他們。”

拉落和卡洛雖然沒說什麽,但是從他們全身所散發出來的寒徹心扉的殺氣,而麗琳姐妹已經是看的泣不成聲。

鮮血,腦漿,腸子混在一起,使整個街道沒有落腳的地方,走上一步就會沾滿這些混合物。

歐陽天用神念一掃,突然發現前方還有活動著的生命,說道:“前麵還有活著的,到前麵去看看。”

眾人連忙往前方行去,隻見前方的一間木屋外橫躺著一具婦女的屍體,身上傷痕累累,全身都是刀痕,衣服已經被鮮血浸透了,一雙已經沒有生氣的雙眼之中透露著堅決,雙手摟住身下,似乎努力在保護著什麽。

歐陽天一看,原來在那已經死去的婦女身下還躺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已經昏暈過去,大概是那個婦女的女兒。

那死去的婦女臨死之前也在保護她的子女,可見母性之偉大,而她的女兒也在她的保護之下有幸的存活了下來。

歐陽天快步走到那死去婦女的身邊,輕輕的移開她的身體,隻見那小女孩粉妝玉琢,甜美可愛,仿佛一是個小公主一般,但是在她那幼嫩的臉蛋上充滿了恐懼,雙目緊閉,仿佛經曆了極其恐怖的事情。

歐陽天彎腰,伸手輕輕的抱起了那個可愛的小女孩,那個小女孩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在她的夢中似乎恐懼著什麽,但是一接觸歐陽天,馬上就安靜下來,呼吸也開始平穩。

一雙粉嫩的小手緊緊的抓著歐陽天不放,似乎在歐陽天的身邊才有安全感。

歐陽天把小女孩溫柔的懷抱在自己的懷裏,手中散發宇宙力安撫著這個小女孩,歐陽天的宇宙力安撫之下,安穩的睡去。

歐陽天冷聲的說道:“給我去查查有什麽線索,到底是誰幹的。”

拉洛等人也不禁為歐陽天如冰天雪地寒冷般的語氣所嚇住,他們從來沒有看見過歐陽天發如此大的脾氣,散發著如此強烈的殺意。

一股毀天滅地的殺氣,屠戮眾生的殺意。

經受不住這股強烈的殺氣,達斯等幾人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在歐陽天的吩咐下,立刻去查看到底有什麽線索,可以看出是何人所為。

卡落等人迅速的四散開去,去查看情況,一查之下,才發現整個村莊已經被屠戮殫盡,除了小女孩外,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生機,足足有五六百人被殺戮。

幾人完全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實。

歐陽天輕柔的看著在自己懷中安然入睡的小女孩,那微翹的小嘴唇,淡淡而精致的眼睫毛,一切都顯的異常安詳。

用手輕輕的撫摩著小女孩的發絲,歐陽天愛憐的注視著懷中在這場災難中幸存下來的小女孩。

這時候,卡落等人也從村莊各處趕了回來,臉色都是異常的凝重,手中拿著一柄已經染滿鮮血,並且已經折斷的鋼刀。

歐陽天語氣異常沉重的說道:“沒想到,居然是帝隊所為,你看這鋼刀。”

歐陽天伸手接過那一柄已經折斷的剛刀,隻見那血跡斑斑的鋼刀上鐫刻著狂字,做工極其精致,一看就不是那些普通的鋼刀。

達斯說道:“這恐怕護國四大軍團之一的狂風軍團所用的兵器,一看刻在其上的狂字,他們所用兵器上都刻有狂字。”

麗琳姐妹沉聲疑問道:“這怎麽可能,那些軍團怎麽可能殘殺平民百姓呢?”

達斯冷聲說道:“不要以為那些軍隊的人都是好貨色,他們比那些強盜,流匪更加的殘忍,更加的齷齪!”

拉洛也說道:“麗琳,你太單純了,有的軍團的確是無惡不作,這些事情,我以前在各個地方都見過,隻有東方烈火軍團的紀律嚴明,在民眾之中聲譽最好,其他的恐怕都是……

接著又說道:“你看那些屍體的傷口,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所為的,有的都是一刀斃命。”

麗琳仔細觀察了一下有的屍體,才發現安多所言非虛,自己把一切都看的太過單純。

歐陽天說道:“好了!先不要說了,把這些屍體都給埋了吧,讓他們入土為安吧!”

拉洛等人默默的把那些屍體都聚集到一起,把那些殘缺的軀體修補在一起,眾人在村口挖了數百個坑,把那些屍體埋入其中,雖然雷克等人都不知道這些人姓名是什麽,但是也不希望暴屍荒野。

等一切都完成,天色已經陰暗下來。

歐陽天、等人就在村莊中的其中一間房間中安頓下來,在屋內升起篝火,以便來禦寒,但是這熊熊的篝火並不能驅走心頭的那一股寒意。

眾人都呆呆的看著在歐陽天懷中沉沉睡去的小女孩,突然,那小女孩猛的顫抖起來,一下子睜開了她的雙眼,一雙圓圓的大眼睛,流露出強烈的恐懼,大聲的驚恐的大叫道:“不要,不要啊!媽媽!”

歐陽天溫柔的看著小女孩,連忙說道:“不要怕,在這裏沒人會傷害你。”

卡洛等人也連忙安慰說:“不要怕,小妹妹,沒人會傷害你的。”

小女孩一看到歐陽天那雙充滿著善意而親切的雙眼,漸漸有點安定下來,但是還是有點驚恐,畢竟那令人恐怖的經曆是無法一下子就可以忘卻的。

然而,歐陽天仿佛有一種魔力,讓人無法抗拒的親近感,在歐陽天的懷中,小女孩似乎並有剛開始的害怕和驚恐,反而緊緊的依偎在歐陽天的懷抱之中,仿佛在歐陽天的懷中才能讓她安全。

歐陽天輕輕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告訴哥哥好麽?”

那小女孩睜睜著一雙可愛的大眼睛,畏畏縮縮的輕聲說道:“我叫小夢,我媽媽怎麽了?”

卡洛等人相互的望了望,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小夢的話,現在才知道原來撒個謊也是如此的困難。

看到大家都沒有回答,小夢搖了搖歐陽天的手,問道:“哥哥,我媽媽是不是已經死了,我媽媽是不是被那些壞人殺死了?”

歐陽天全然沒有了那不急不躁的神情,好半天才回答道:“是的!”

小夢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失聲痛哭,悲愴淒涼,歐陽天等人幾乎無忍心再聽下去。

歐陽天輕輕的撫摩著小夢的頭發,輕聲安慰道:“不要哭了,以後沒有在會傷害你,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你。”

小夢緊緊的縮在歐陽天的懷裏,在歐陽天的懷中仿佛就是躲避災禍的避風港,在歐陽天懷裏,才是可以讓她安心的地方。

慢慢的哭累了,小夢又沉沉睡去,甚是讓人愛憐。

達斯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些混蛋簡直就不是人,都該千刀萬刮。”

“讓我看見那幫混蛋,我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拉洛冷冷的說道。

歐陽天一邊愛憐的看著懷中的小夢,一邊冷聲說道:“都不要說了,晚上早點睡覺,明天趕路,如果料的不錯的話,那些人並沒有走的太遠,明天起來,或許可以趕上。

屋外,冷風呼嘯,一屋的人都再也沒什麽心情說話了。

夜裏,睡在歐陽天懷中的小夢有時候忍不住**,渾身顫抖不已,歐陽天隻能盡量的安撫小夢。

歐陽天隻能使用安神咒,右手虛空一揮,畫出一道安神咒,化入小夢的體內,小夢這才安靜下來,再也不**,整個扭曲而痛苦的小臉才漸漸舒展開來,緊鎖的眉頭也慢慢的平複下來。

歐陽天這才放下心來,看著小夢的可愛的臉龐,歐陽天不由得心頭又浮現起夢月的倩影,魂牽夢回的笑容,揮之不去的身影。

一夜,在歐陽天的安神咒的作用下,小夢也好好的睡了一個好覺。

次日清晨,達斯等人早早就已經醒了過來,小夢也睜開朦朧的眼睛,但是還是跟昨天一樣,對別人都是一副害怕的樣子,隻有對歐陽天並不抗拒,似乎粘住了歐陽天,隻有在他身邊才能得到安全。

冷風蕭蕭,吹起了漫漫黃葉,顯得蕭瑟異常。

那條血紅的小河經過一夜的流淌,已經恢複到了清澈,一點也看不出昨天還是漂滿屍體的血腥之河。

隻有那一根根孤立在村口的木碑,才讓人知道這裏曾經發生的慘絕人寰的血案。

在歐陽天的一聲令下,幾人又開始踏上了前往天京之城的路途。

小夢在歐陽天的懷中,一點都不覺的顛簸,甚至是舒適異常。歐陽天的腳步可以說是淩空而行,腳不沾地,悠然自得。

一路上,大家都並沒有像以前一般說說笑笑,反而心情異常的沉重,畢竟看到如此的人間慘劇,任何人心裏都不會好受。

高低起伏的山地,變化多端的山勢,叫不出名字的奇花異草,風景倒也是秀麗迷人,使各人的心情有點好轉。

這時候,達斯突然叫道:“大家快看地上。”

眾人一聽安多的叫嚷,都應聲朝地麵看去,隻見地上盡是馬蹄的蹄印,已經馬車行進的車輪痕跡。

達斯指著地麵上的痕跡冷靜的說道:“大家請看,這些痕跡恐怕是軍隊所經過才能形成的。”

卡洛沉聲疑惑的說道:“你怎麽看出來的,我怎麽看不出來?”

卡洛耐心的解釋道:“你看著馬蹄印,痕跡極深,這說明馬上的分量極重,而且馬蹄印之間都十分的整齊,而且毫不混亂,從這兩點來看,隻有身穿重鎧甲的騎士騎馬前進才能如此。”

頓了頓說道:“再看那些車輪痕跡,隻有上麵放著糧草才能型成如此的痕跡,你再看那些痕跡處,還有些掉落下來的糧草。”

達斯接口道:“從村裏到現在,我們沒有看到一點軍隊,那麽這些軍人就隻有可能是……”

卡洛接過達斯的話,說道:“不錯,你猜的沒錯,一定是那些混蛋,狂風軍團的畜生。”

聽到卡洛的分析,都覺的他所言的有理。

拉洛冷冷的說道:“大家加快腳步,也許我們在日落之前能趕上他們。”

幾人也不再多說,都立刻用力趕路,都希望能盡早的趕上那狂風軍團。

歐陽天懷抱著小夢,一路沿著那馬蹄印追去,再也無暇瀏覽周圍秀麗的風景,心中隻有一個目標,就是趕上那些狂風軍團的人。

幾人疾行如風,風風火火向前趕去,都使出了生平最大的力量,如果這時候有人看到幾人的行進速度,恐怕都要大吃一驚,隻能看到歐陽天等人的身形猶如一道白影一閃而過,根本看不到幾人的麵貌,甚至會懷疑一閃而逝的到底是不是幻覺。

周圍的景色如浮光掠影,飛快的往後退去,眨眼之間便消失不見了。

頭頂的天色也漸漸的變暗下來,眾人還沒有看到狂風軍團的影子。

看到天色漸暗,歐陽天阻止道:“今天到這裏為止,先休息一晚,明日再趕路。”

冷風呼嘯,達斯等人升起了篝火,眾人在篝火邊取暖,而小夢卻一刻也不從歐陽天的懷中下來,隻躲在歐陽天的懷中,不時的偷偷的看看達斯,拉洛等人。

突然,卡落猛的站了起來,大叫道:“快看,前麵有火光!”

眾人依言朝安多所看望去,果然在前方的山丘後隱約透露些火光,雖然微弱異常,但是憑各人的眼力,還是看的異常的清楚。

歐陽天站起身來,說道:“我們去看看!”

眾人立刻站起身來,飛速往那隱約透露著火光的地方掠去,猶如驚虹閃電,眨眼之間,眾人已經到了數百丈之遠。

沒過多久,幾人就到達那山丘之上。

歐陽天從山丘之上往下麵望去,隻見山下駐紮著一個龐大的行軍軍團,那駐地甚是龐大,在駐地之中還點著數堆篝火,不時還有身穿鎧甲的衛兵巡邏。

那駐地最外圍由削尖的木樁圍成,尖頭都朝外,以便抵禦外來的攻擊,圍在一起的木樁也足足有三人之高,可謂是牢固異常。

在那進出口處,兩邊都站著守門的士兵,手持長矛,威武凜凜。

在駐地內還插著一麵迎風飄揚的旗幟,獵獵作響,隻見那麵旗幟上還鏽著狂風兩字,龍飛鳳舞,蒼勁有力,甚是氣勢不凡。

還有五六十個帳篷在駐地內,恐怕有數千人駐紮在駐地之內,還不時有馬匹嘶叫之聲傳來。

數十輛馬車靜靜的躺在數十個帳篷之間。

這時候,在歐陽天懷中的小夢劇烈的顫抖起來,那一雙大眼之中充滿了恐懼,仿佛看到了生平最恐怖的事情一般。

口中驚聲尖叫起來:“是他們,是他們,不要過來啊!”一邊雙手狠狠的捧住自己的頭來,劇烈的搖晃起來。

歐陽天連忙安慰小夢,低聲安撫著小夢,在歐陽天的安撫之下,小夢漸漸的平靜下來,但是身子依舊是抖個不停。

歐陽天愛憐的看著懷中的小夢,心中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意。

手中一揮神訣,化成一道安神咒,進入小夢的體內,讓小夢漸漸眼皮沉重起來,眨眼工夫就安然入睡了。

達斯看到小夢的恐懼之狀,不由得冷聲說道:“老大,我殺下去,把他們都殺個片甲不留。”

卡落也不禁說道:“老大,我們不能放過他們,讓我們為那些無辜的平民報仇,為小夢的父母報仇。”

就連冷漠如冰的拉洛也冷冰冰的說道:“就算他們是狂風軍團,我也要闖它一闖。”

“不必了!我一個人去,你們就在這裏。”歐陽天冷聲說道,一字一頓,仿佛是萬載寒冰一般,讓人寒徹入骨。

“老大,你一個人去,就讓我們陪你們一起,也好幫點忙。”卡落一聽歐陽天要一個人獨自前往,連忙說道。

“我已經決定了,都不用再說了!”歐陽天說道。

說完後,把在他懷中已經沉沉睡去的小夢遞到寧瑪的懷中,對寧瑪說道:“好好照顧她。”一邊柔聲對已經熟睡的小夢說道:“好好的睡吧,等你醒了一切都會結束了。”

歐陽天猛的轉過頭去,身形向山丘下的狂風軍團的駐地躍去,渾身散發著狂暴的,令人膽戰心驚的殺意,這一股殺意讓達斯等人幾乎抵擋,忍不住“蹬!蹬!”連退兩步,才稍微感覺好點。

幾息之間,歐陽天已經到達了山下,這時候守在駐地的門口士兵也注意到了歐陽天。

這時候歐陽天已經停下了飛速的身形,一步一個腳印到朝駐地門口走去,每一步仿佛如重錘敲打著那守在門口士兵的心髒一般,讓他們感到煩悶異常,幾乎透不過氣來,整個心要跳出來似的。

看到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意,幾乎讓他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雖然現在夏天才過去,還並沒有到深秋,但是他們隻覺的似乎在冰窖一般,處於冰天雪地之中,無邊的寒意包圍著他們。

勉強的打起精神來,顫抖著假裝嚴厲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居然敢到我們狂風軍團第四團部來,不想活了!”

另一個士兵也說道:“還不快滾,狂風第四團正在押運糧草,在靠近,立斬不饒!”

他們還不知道,現在的歐陽天猶如死神一般,隨時準備奪取他們的生命。

歐陽天臉色陰沉的走到那兩個士兵麵前,冷冷的說道:“把你們的團長叫出來!”

每個字都是如此的冷,冷的如此讓人心悸,冷的一聽就會冷入心扉,讓人無法承受。

那兩個士兵勉強的叫嚷道:“我們團長豈是你能見到,再不走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歐陽天眼中淩厲的寒芒一閃,那兩個士兵頓時覺胸口猶如被重擊一般,整個被倒著震飛出去,狠狠的跌落在地上,激起滿天灰塵。

那兩人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掙紮著大叫道:“有人闖營地,有人闖營地。”

那些巡邏的士兵這時候也注意到這裏的情況,都紛紛往這裏狂奔過來,鑼鼓之聲一下子響徹在營地之內,頓時從四麵八方湧了出來,在帳篷之內的士兵也聞聲慌忙穿戴好鎧甲,衝了出來。

歐陽天冷冷的看著一切,緩步走到營地中的空地之中,冷冰冰的注視著營地中的士兵們蜂擁而出,把他團團的包圍住。

寒光四射的長矛直指歐陽天,殺氣騰騰,隻要一聲令下,就馬上衝上前去,把歐陽天碎屍萬段。

這時候從那些身穿鎧甲,手持鋒利長矛,腰別鋼刀的士兵之中走出一個異常魁梧,滿臉凶悍的中年漢子來,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貨色,明顯的殘暴嗜殺的家夥。

隻見他狂嚎道:“什麽人這麽大膽敢到我的地方來,我倒要看看!”

看到靜靜站立在空地之中的歐陽天,一下子大怒起來,大罵道:“就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你們就慌亂成這個樣子,還成什麽樣子!”

那些士兵被那家夥一罵都畏畏縮縮,再也不敢出半聲,就那團長十分的畏懼,可見那團長平時是如何的殘忍。

歐陽天一點也不為那團長的囂張氣焰所動搖,冷冷的說道:“你就是狂風第四團的團長?”

“不錯,我就是,想不到你小子這麽大膽,敢一個人闖我們營地。”那團長大聲的說道。

“離這裏百裏之外村莊的人是不是你們殺的?”歐陽天麵含殺氣,冰冷如雪的說道。

“你說那些賤民,不錯,就是我們殺的,殺幾個賤民而已,有什麽大不了,他們的命更本算不了什麽。”說完,那團長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說是麽?”那團長大聲的說道。

周圍包圍著歐陽天的士兵轟然齊聲應道:“是!”

“那就沒有錯了,你們都該死!”歐陽天冷冷的看著那團長,話語如冰雪天所肆虐的寒風一般,讓人不寒而栗,兩道眼光仿佛鋒利的冰劍一般,直刺那團長的心頭。

那團長猶如被寒冰包圍一般,心頭猛跳,止不住一陣恐懼,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咽了一下口水,定了定神,才有點恢複。

看看周圍如此的士兵在,暗思:無論如何,有如此多的士兵在,那能怕歐陽天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不由的膽氣大增,大聲的說道:“就憑你一個人,你也太不自量力了,看看,我們這裏有多少人?”

周圍的士兵也不由的都轟然大笑起來。

歐陽天冷漠的一個個掃個那些士兵的臉,被歐陽天注視到的士兵一下子被歐陽天眼中的寒意所震住,再也笑出來,笑容在臉上僵硬住了。

場麵一下子變的怪異起來。

那團長一見情況如此,連忙臉色一整,手用力一揮,厲聲大叫道:“給我殺了他!”

那些殺氣騰騰的士兵都手持利矛,向歐陽天刺殺過去,一時間,周圍寒光四射,勁氣四溢,淩厲異常,如果被刺在身上,恐怕人就變成馬蜂窩了。

反觀歐陽天,一點也沒有絲毫的慌張,雙目猛睜,從其中迸發出令人心驚動魄的寒光,一閃而逝,雙拳慢慢的緊握起來,仰天長嘯。

長嘯之聲響徹天地之間,滔滔不絕。

其聲如雷,猶如驚濤駭浪,氣勢狂卷而至,聲浪猶如波紋狀一般四處擴散開去。

那些士兵隻覺的狂暴,強大的勁氣直射而來,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利矛,紛紛的送開雙手,那利矛則翻滾著淩空激飛。

一嘯之聲,便有如此聲勢,這是何等驚人的氣勢。

那些士兵一見歐陽天這等威勢,也不禁難掩飾內心的恐懼,如此的厲害,還是頭次見識到。

而後排的士兵這時候持刀向歐陽天砍去,用刀如風,其勢如電。這時候,眾士兵隻覺的眼前銀光一閃,脖子一涼。

突然,他們看到自己的身體手持鋼刀向歐陽天殺去,怎麽自己能看到自己呢?我自己怎麽沒動?這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頭顱已經飛到半空之中,想叫,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來。

那沒有了頭顱的軀體還強自往前衝了幾步,轟然倒地。

原來那一道銀光正是歐陽天的藍鳳,他的藍風現在經過幾次的變異,已經不下於一把極品仙器,威力巨大的驅動法訣消耗宇宙力太多,憑現在他的修為根本不能承受,但是當做兵器來用,以及幾個小的法訣還是可以驅動的。

歐陽天的藍風在頭上飄蕩,可以其心頭無窮的怒意。

那藍風如一輪皎潔的太陽,不停的盤旋在歐陽天的身邊,是如此的絢麗迷人,古樸的咒文,精致的紋路鐫刻在其上,顯示其神秘的力量,但是這時候卻成了他們的催命符。

這時候,那團長見歐陽天如此強橫的實力也不禁心神俱裂,如此恐怖的人自己還是頭一次看到,眨眼間,七八十人的生命就被其收割去了。

“既然上天不懲罰你們,就讓我來。”歐陽天語如寒冰說道。

“都給我下地獄去吧!”歐陽天狂吼道。

頓時,那盤旋在空中的藍風呼嘯著向那些士兵衝去,猶如奪命之輪,盡情的殺戮著,一絲也沒有猶豫。

鮮血四濺,斷肢殘臂橫飛,一切猶如修羅地獄。

即使有如此眾多的士兵在,也無法抵擋天兆月輪的輕輕一擊,那團長更是妄圖逃走,根本無心抵抗。

一時間,哭爹喊娘,一片狼狽不堪的樣子。

歐陽天一步一步的往他們緊逼過去,眾士兵們顫抖著手持鋼刀一步一步往後退去,心頭恐懼異常。

那團長驚恐的大叫道:“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還不給我上,快點給我衝上去,給我上。”

那些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人敢衝上前去。

這時候,在營地內躺滿了殘缺不齊的屍體,整個黃色的土地已經被鮮血所染紅,變的血紅一片。

這時候的歐陽天猶如來自地獄的死神,冷冷的注視著眾人,仿佛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會奪去他們的生命。

歐陽天身形一晃,整個人在他們眼前消失不見,猛的,一下子又出現在那團長的麵前。

伸手一下子捏住了那團長的咽喉,身形後退,提著他整個人,眾人還沒有一點反應,團長已經被歐陽天控製在手中了。

單手緊緊的捏著他的喉嚨,那團長頓時發不出一點聲音,艱難的呼吸著,想吸入點少的可憐的空氣,整個人掙紮不已,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