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上,陳清宇、黃平海兩幫人傻乎乎的抬頭看天,隻一會功夫,天空的戰鬥竟然就結束了!

這可是化神期戰鬥啊,平常時候,兩個化神期的戰鬥,都可能拖上半天呢;現在,似乎一眨眼就結束了;戰鬥已經演變成了單方麵絞殺和追殺!

此時此刻,陳清宇麵帶微笑,內心得意:果然,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而黃平海方麵,所有人卻麵如土色。

但是黃平海卻沒有就此放棄,他眼神尖銳,似乎在想什麽。他口中喃喃自語,聲音隻有自己聽到:天無絕人之路、天無絕人之路……一定還有機會;在哪,在哪……

黃平海像是在自我催眠,這是一個絕望的人在做最後的掙紮。

天空的戰鬥還在繼續,不,已經不能稱之為戰鬥了,已經成為一場單方麵屠殺。從魏朝過來的高手在經過兩次打擊之後,已經徹底失去了信心。他們想要跑路,但如何比得上飛舟的追擊。

當然,也有人采用血遁術之類的手段逃命,隻不過就算如此,能逃走的也隻是極少數。血遁術再厲害也有極限;一個化神初期的血遁術,基本上逃不過化神高手的追擊。

更別說西昆侖的高手們,戰鬥到現在,幾乎都沒有消耗。追擊這些已經被嚇破膽的、受傷或疲憊的逃兵,幾乎一追一個準。更別說飛舟上還有弩炮等武器,不少從西昆侖過來的高手,都掌握了神通。

隻用了不過十幾分鍾天空的戰鬥就基本結束,就剩下一些追擊的還沒有返回。

西昆侖的東方護法聶鳳青派人接應那些追擊的,就飛向下方,來到對峙中的陳清宇、黃平海中央,看了看四周,看到了陳清宇的得也看到了黃平海的掙紮,更看到了無數震驚的目光。

聶鳳青嘴角得意的勾起,這一次戰鬥的順利,他也滿滿的都是意外、以及驚喜!!

帶著如此勝利的姿態,聶鳳青傲然發問:“你們這是在幹什麽?誰出來說說?”

宰相陳清宇當即興奮的、大聲地說道:“他們是魏國的奸細!我們正在清理內奸!”

“哦……”聶鳳青嘴角含笑,轉頭看向旁邊忽然間竟然冷靜下來的黃平海,“你是魏國的奸細?”

黃平海卻忽然推金山倒玉柱,噗通一下就跪了下來,聲音嗚咽、聲淚俱下:“還請上使做主啊,我是西寧國的參知政事黃平海,正二品的高官,我根本就沒有理由去做魏朝的奴才啊!

其實……其實是陛下和宰相共同策劃的,他們說西寧國不能光靠西昆侖,西昆侖龜縮角落三萬年了,現在已經是一個萬年老烏龜;更別說與西寧國之間還隔著一個海峽,西昆侖更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因此在陛下和宰相的壓迫下,我不得不向魏國卑躬屈膝。但我的心,一直在西昆侖這裏。每當深夜,我都會在深深的自責中驚醒。可是周圍眼睛太多,我不敢做出出格的舉動,不然滿門上下將無一活口!

而就在一個時辰之前,陛下還召集太子、宰相、和我,在養心殿還謀劃著,說投靠魏朝和十二家族有利,還是投靠西昆侖有利!

他們竟然在討論投靠哪一方有利,而不是說對西昆侖忠心!

我以清理魏朝的眼線為借口離開皇宮,考慮到時間緊張,隻能俘虜幾個小皇子,以此來牽製西寧國皇室和宰相控製的軍事力量,不要給西昆侖造成影響。

懇請上使明鑒。”

黃平海哭的淚流滿麵,淚水甚至順著下巴滴落,看上去極為可憐。

聶鳳青捏著下巴笑了,轉頭看看旁邊麵色有些慘然的宰相陳清宇,嘿嘿笑了,“你就是宰相吧,說說,這黃平海說的,可是真的?”

陳清宇此時也終於反應過來,他再也沒有先前得意的笑容,麵色凝重、又帶有點點驚慌,但很快就故作沉靜,“啟稟上使,他就是魏朝的走狗。如今走投無路,信口開河。請上使明鑒。”

聶鳳青捏著下巴,左右看了一會,忽然對身後更多戰鬥結束降落的、屬於西昆侖的高手說道:“將他們兩人都控製下來,我們去找大帝談談!”

一聽要被控製下來,黃平海眼神中豁然閃過一絲喜悅;而陳清宇麵色卻更加難看幾分。

聶鳳青的態度,讓陳清宇有些不好的預感。作為宰相,或許有時候會強勢犯橫,但政治敏感度卻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陳清宇絕不相信聶鳳青對於黃平海一無了解!而此時聶鳳青的決定,就值得深思!

然而已經遲了,大量西昆侖的高手降落,這些化神高手十分輕易的就控製了陳清宇和黃平海等人,以及所有的主要人員。

封印落下,這一次就算是想要來個血遁術都沒辦法了。

隨後聶鳳青帶著人員,浩浩****向皇宮飛去;在進入皇宮的時候,壓根沒有通報,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飛入皇宮。而皇宮的結界,卻不敢開啟。

兩千化神期黑壓壓的飛入皇宮,皇宮內所有人員一時間有些驚慌失措。大帝也不敢在宮殿裏等著,而是和侍衛以及皇宮的高手等,來到大殿外麵迎接。

聶鳳青帶人在大帝麵前落下,大帝哈哈大笑,就要上前迎接。不想聶鳳青冷笑一聲,“抓起來!”

“你們……”大帝頓時愣了,劇本錯了吧?

然而西昆侖的高手們,卻嘿嘿冷笑著,直接推開大帝身邊的高手,將大帝包圍起來。

大帝一臉戒備,“聶鳳青,你要對朕做什麽!”

“嘖嘖,朕?”聶鳳青冷笑,“薑洪山,你真以為你做的事情,西昆侖一點都不知道!來人,將黃平海帶過來。

黃平海,將你先前的話,再說一遍!”

旁邊,陳清宇麵色慘白,而黃平海眼神卻有光芒閃爍。此時來到大帝麵前,黃平海有理有據、條理分明的,開始演戲。

有句話是咋說的來?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或者還要增加一個‘臨場發揮’。

有了之前的‘排練’,此時黃平海說的一個頓卡都沒有。

“黃平海……”大帝渾身哆嗦,一方麵是氣的,另一方麵是恐懼。此時聶鳳青的眼神,就像是看待一個死人。

大帝怒吼一聲,當機立斷,竟然要跑路。

但下一瞬間,一道劍光洞穿大帝的胸口,直接將大帝釘在地麵上。聶鳳青好整以暇地說道:“這是要畏罪潛逃吧。來人,將薑洪山抓起來,好好審訊。”

說罷,聶鳳青轉頭對黃平海‘下令’:“黃平海,給你三天時間,將薑洪山、陳清宇的罪證收集完畢。另外,還要將你所知道的、魏朝的一切都交代清楚。

三天後,看你表現!

對了,還有那個什麽太子,也別放跑了!”

黃平海大喜,再次跪下,“上使放心,黃平海一定會將這件事情做好。以項上人頭擔保!”

“很好,記住你說的話!對了,有道是國不可一日無君,這三天時間,你從幾個皇子裏麵,推薦一個登基。”

“是!”

聶鳳青又做了一番安排,留下西昆侖以及西方各個聖地的高手等三百多幫忙鎮壓,剩下的人則向東方繼續前進。“宜將剩勇追窮寇,就要打魏朝一個措手不及,將他們的所有的化神高手,全都殲滅!”

剩下的一千七百多高手,乘坐250座飛舟,直接向東方飛去。要在東方沒有多少準備之前,先拔掉幾顆釘子;要是能一口氣將青蓮家族拔掉就更好了。

飛行途中,明教的護法王祥雲最先忍不住了,“聶護法,那黃平海的話,連三分真的都沒有。”

聶鳳青點頭,嘴角掛起一絲冷笑:“黃平海就是一個真小人,這樣的人反而容易控製。實際上這些年西寧國陽奉陰違,早就想找個借口清理一遍了。更別說我們這一次是來殖民的,可不是來幫忙的。

如果能扶持一個不成年的帝王,再控製黃平海,那整個西寧國就任由我們搓扁搓圓了。

當然,西寧國是西昆侖的,頂多給你們提供一個跳板。這裏的殖民你們可不能插手。”

王祥雲當即笑了:“原來如此。至於殖民地你放心,我代表明教現在就表示,絕不插手西寧國。甚至昆吾國和西涼國,如果西昆侖能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擺平,我們也絕不會插手。”

但如果你們自己的力量不夠……就別怪我們伸手了!別忘了,大家可還有競爭和戰爭關係呢!

……

且不說西昆侖這邊的戰局和西寧國的政治。就說東方魏朝的高手們,一千多化神期出擊,本想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更提前準備了那麽多手段。

不想一開始就完全落空,而後就是一場災難。短短不過十幾分鍾的戰鬥,上千化神期竟然隻有十幾個化神後期的逃命成功,卻也使用了血遁術、或者燃燒本源來禦劍飛行,一個個元氣大傷。

這十幾個逃得性命的一路飛回魏朝的帝都,見到了大帝,也見到了青蓮家族的代表李醉風。

“你們……”魏朝大帝看著狼狽的十幾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