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拖了數天,一直拖到仙山探索集團的船隊路過黑鱗島。

黑鱗島上,張浩用借助望遠鏡觀察了一下隨船高手的情況,張浩隻一眼就看到了不少化神期,正疲憊的在船舷上打坐。

張浩暫時也不能確定,這些化神期是累的、還是因為輻射原因。這仙山的核心能夠運行十幾萬年,在張浩的認知中也隻有核能,而核能應該是有輻射的。

當然,這仙山的核心是高級文明製作的,張浩也不能保證自己的猜測正確。

不過,小心無大錯,張浩是不敢靠近這東西的。

見艦隊路過黑鱗島,張浩就不再關注。很快離開黑鱗島,返回大洋集團。因為從東方返回的、大西洋艦隊第一支隊,即將靠岸。

其實艦隊早在十天之前就應該返回了,但從西昆侖開始,艦隊卻無法全速航行了。因為,無論是西昆侖、還是仙隱宗、逍遙派,都派遣人員提前抵達戰艦這裏,對梁朝的使者發出正式的邀請。

這些聖地等,顯然想半路截胡。

梁朝使者不可能視而不見,隻能做禮節性拜訪、先打個招呼。如此就耽誤了十來天時間。以至於直到前天,艦隊才終於越過黑鱗島;預計要今天傍晚此能抵達長山港。

張浩乘坐飛舟返回長山市,果然傍晚時候,大海上傳來明亮的閃光,而後才有隆隆的炮聲傳來。

如今大洋集團的艦隊有一個不太好的傳統:第一次開辟新航線返回時,會鳴炮慶祝。

張浩在港口上靜靜等待,但四周卻已經人聲鼎沸。如今電報讓通訊發達了,因此艦隊返回的消息,早就傳開了。

張浩並不禁止船員用電報給自家人報個平安,隻要不泄露秘密就好。發電報的,戰艦上都有專門的人交叉負責,想要泄露秘密也很難。對於信息的安全,張浩前所未有的重視。

夕陽漸漸沉入海平麵下,其實夕陽還沒有貼近海麵,海麵上方就已經有陰鬱的霧氣如同山嵐一般遮擋住部分夕陽的光輝。漸漸的,海天一片紅豔,艦隊披著絢麗的霞光,緩緩靠岸。

15艘戰艦並不多,但這一支艦隊卻帶來了遙遠世界的信息。

曾經,人們對於遙遠的昆侖之洲隻能在少許似是而非的傳說中了解。曾今,棲霞之國的西方是死亡綠海。

如今,西方的死亡綠海,卻已經成為棲霞之國了解世界的過道。

艦隊剛剛停靠,唐塵影和李媛媛這師徒兩就緩緩飛了下來。

當重新踏上棲霞之國的土地後,李媛媛眼神忽然有些濕潤了。她離開這片土地,已經八年了!幾乎是她生命周期的三分之一。

隻一眼,李媛媛就看到了張浩的身影。

此時的張浩,站在高處,被晚霞的光彩映襯的如同俯視人間的仙王。這個人,正在締造一個屬於自己的王朝、一個屬於自己的時代。

海風獵獵作響,吹起了張浩的衣袂,李媛媛看了這個身影,一時間百味陳雜。

八年了,他已經成親了,新娘卻不是自己。

八年了,他已經站在了巔峰,手下化神高手上千;而自己,卻隻是一個元嬰期,雖然他也隻是元嬰期修為,但自己與他的差距,卻越來越大了。

過去的差距,是修為上的差距,還能彌補。如今的差距,是社會地位的差距,猶如鴻溝!

李媛媛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痛,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窒息。

唐塵影一把拉著李媛媛緩緩向張浩飛去。

“師父……”李媛媛發出柔弱的聲音。

唐塵影卻很是霸氣:“八年了,這個負心漢連吱個聲都沒有,我們過去問問他!”

張浩緩緩轉頭,看著唐塵影氣呼呼的拉著李媛媛飛來,再看著唐塵影身後那個緊張、膽怯、又似欣喜的女孩,臉色也稍微有些僵硬。

話說現在人這麽多,我們能找個時間好好說麽?

可惜,唐塵影可不給張浩這個機會,拉著李媛媛就飛到了張浩旁邊。看著張浩,冷哼一聲,“張浩!”

“前輩風采依舊啊……”

“別說那些沒用了。這八年來,媛媛睡夢都在念叨你,就害怕你餓了、累了、受委屈了。她等了你八年,你總得給一個準話。”

張浩看著李媛媛,看著那如同受傷小鹿一般的眼神,心頭忽然有一點柔軟被觸動。

想了下,張浩深吸一口氣,主動上前拉起李媛媛有些緊張和冰涼的小手。

李媛媛低著頭,不說話;幾率發絲低垂,遮住了秀紅的麵色。

張浩看了下視奏,對唐塵影說道:“前輩,這裏風大,你們先去山腳下等一會如何?”

“哼!”唐塵影哼了一聲,拉著依依不舍的李媛媛又飛走了。一路上李媛媛低著頭,嘴角卻泛起一點點傻笑。

張浩微微歎了一口氣,最難消受美人恩啊,而且說來自己現在也有資格做點‘出格’的事情了。

不一會梁朝使團登陸,張浩親自過去迎接了。人家大老遠的過來、沿途又拒絕了那麽多攔截,給足了麵子,張浩當然要親自出麵迎接一下了。

梁朝的人,加上羽林衛,一共五百人樣子,化神期10名,其餘的都是元嬰巔峰。

梁朝的代表、尚書左仆射黃士祥拜見了張浩後,笑道:“可算是見到張總本人了。”

張浩笑著發出邀請,邀請黃士祥一行人登上迎賓的車輛。而後張浩安排唐塵影和李媛媛也上了車,向寧河市而去。

此時,黃士祥也開始了一路的震驚。

這一路走來,他也在西昆侖、仙隱宗、逍遙派那裏看到過港口,但顯然無法與大洋集團的相比。實際上,在沒有靠岸前,黃士祥就在震驚中;等坐上車、等抵達寧河市的時候,更是張大了嘴巴。

看著高聳的建築、看著地麵上的立交橋,看著一道道延伸到視線盡頭的鐵路,看著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一時處於宕機狀態。

尤其是他抵達長山市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一座絢麗的不夜城,打破了黃士祥對城市的認知。

這裏沒有城牆,建築比城牆高多了,一條條公路縱橫,其上穿梭的車輛帶動了這個城市的發展。

一時間,黃士祥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