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鮮血噴出,大家看向張浩的眼神,刹那間變了,大都含有一點或多或少的憐憫。

胡英蘭看著自己一身的汙血,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歎了一口氣:“張浩,你對公主的深情,我會轉達公主的。但公主的婚姻,她自己也無法做主。

聯姻,是所有公主無法擺脫的、也是唯一的宿命。”

張浩臉色很差的點點頭,對周圍說道:“爹,城主,師兄,歐陽公子,魏先生,我先告退了。”

再對胡英蘭拱手,張浩大踏步走出屋子。

張浩很遺憾,公主是目前接觸的,唯一一個對大航海有想法的國家高層。

麵對廣袤而危險的死亡綠海,僅僅依靠張家自己的力量,必然杯水車薪。隻有借助國家的力量,才能在這危險的死亡綠海上,打開希望的航線。

而現在,計劃才剛剛起步,卻已經遭遇數次挫折!

“公主不行,還有第二個選擇,那就是……公會!”張浩暗自咬牙。

回到自己的屋子,張浩立即閉關修行。經過這樣一次折騰,張浩竟然隱隱觸摸到了築基期的大門。

但想著父親所說,再打開便宜師父明虛道長贈送的《煉氣秘要批注》看了下築基篇,當即開始壓縮真元。

小靈元丹和築基期一起服用,死死的壓製自己的真元、境界。

一直到無論如何都壓製不住時,再突破築基期。

這樣突破的築基期,根基紮實;無論是真元質量、數量、還是戰鬥力,都十倍於普通築基期。

普通修真者築基,一顆築基丹都難求,想的是盡快突破築基期。

而張浩卻不同,他把築基丹和小靈元丹當糖豆吃……差距,從一開始就被拉開。

……

卻說客廳中,張浩離開後,大家麵麵相覷。

好一會,晉陽之國太子少師魏子榮才咳了兩聲,有點尷尬的對黑著臉的張勝德說道:“張家主,我這次來呢,是想問問,張家這玄鐵冶煉技術,可否出售?”

“你們買不起!”張勝德臉色不好,語氣更不好。

在張勝德看來,自己兒子都吐血了,你還在這嘰嘰歪歪個什麽勁啊。還有,公主聯姻是吧,我兒子不夠資格嗎?我們張家現在的玄鐵產量,就比得上全國的,這個資格夠不夠!

但魏子榮也沒辦法,他也有任務呢。雖然被張勝德這話咽的難受,卻還是繼續腆著臉說道:“是我魯莽了。那如果我們大規模采購的話……”

“張家都明碼標價,魏先生不會不知道吧?如果你想要捐贈的話,那就免開尊口吧,我們張家是棲霞之國的國家,沒有義務也沒有責任給晉陽之國捐贈!”

魏子榮牙齒咬得咯吱響,表麵還是擠出笑臉,“不不不,張家主誤會了,我就是想直接從張家采購。

您知道的,這玄鐵到了我們晉陽之國,價格就會上浮至少兩成左右。”

“這跟我沒關係。出售後的玄鐵,除非質量問題,價格等,我們概不負責。”

“所以我們才想直接從張家采購啊。”魏子榮殺人的心都有了,但此時卻不得不陪著笑臉。

張勝德繼續搖頭:“我們張家以及寧河郡所有的玄鐵,都是在公會那裏出售的。你們想要采購,去公會那裏就行。

但你們是否有資格采購,我說了不算。貴國應該向我國陛下發出照會,並獲得寧河郡城主的允許。

隻要表示得到這兩個允許,張家很樂意和四麵八方的朋友做交易。”

旁邊,劉景明城主很高興的笑了——老張你這事做的不錯,等回頭了,咱們好好慶祝一下。

就是魏子榮麵色發黑了。今天這事……辦砸了。

我真沒想到,這張勝德會這麽賊!

張勝德轉頭看向歐陽楚和舒本南。

舒本南立即作揖:“大帥讓我跟來看看,別出什麽差遲。”

張勝德當即對吳方海以及舒本南表示感謝。

歐陽楚則表示:“我爹對張家比較關心,又走不開,就讓我來看看。若張家有什麽困難,盡管開口。”

張勝德趕緊表示感謝,“感謝宰相的關心,托城主的照顧,我們一切安好。”

劉景明臉上立即露出笑容,這話真好聽~

其實歐陽楚是在試探張家,看看張家有沒有政治上的拉攏潛力;而張勝德則表示:我不關心朝堂,我們張家就是寧河郡的一個小家族,我們直接對城主負責。

宰相什麽的,和我們太遠了。

所以歐陽楚麵色就不怎麽燦爛了,他簡單的回禮,就站在一邊了。

劉景明見狀,趕緊提出告辭。

一眾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等送走這些人,張勝德立即來到張浩的房間,卻見房門緊閉,侍衛在旁邊警戒。

“老爺,少爺在修行。已經無大礙。”一名侍衛立即匯報。

張勝德點點頭,在屋外等了一會,默默用靈識感受下屋內的情況,就笑著離開了。

來到大院外,張勝德看著初步安頓下來的造船工匠等,心中卻有些悠悠的感慨——兒子啊,公主就算了,這大航海計劃,爹和你一起努力。

……

張浩一口氣修行了兩天時間,然而剛剛睜開眼睛沒多久,就看到張翰急匆匆走來,語氣也急匆匆的:

“小弟,小弟,不好了,現在寧河郡上下忽然起了謠言,大家都說爹渡劫時候產生了小天劫,一定是我們家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那錢家餘孽錢明玨也跳出來,說我們張家不擇手段逼走了錢家,並從錢家得到了全新的冶煉技術,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現在風波愈演愈烈,情況嚴峻。很多百姓也在鬧,說玄鐵幣貶值的事情,就是張家搞的鬼,甚至有‘張扒皮’的話傳來。

九陽宗的掌門大弟子、雲玨子,也代表九陽宗來了,正在城主府做客。

城主侍衛馮東元已經到了門口,請我們過去。”

張浩卻冷靜的站在門口,想了下說道:“這事,絕不簡單……看上去是錢家餘孽在鬧事,但錢家餘孽這麽急匆匆跳出來,簡直是在找死;這不合理。

義父吳大將軍可是說了,現在誰鬧事,殺誰全家!”

說著,張浩的眼神冷了下來:“是誰給了錢家餘孽這個膽量!”

“會不會是九陽宗?想得到我們的技術?”張翰說道。

張浩搖頭:“九陽宗要鬧事,不會等到現在;一個月之前就鬧了。現在要東征了,我又拜吳大將軍為義父,張家更承擔五千噸玄鐵的任務;九陽宗還不至於這麽不理智。”

張翰麵色也漸漸沉了下來:“這麽說來,就隻能是國外了?”

張浩點頭:“很可能是來自滄瀾之國、或者是太華之國的間諜等,給了錢明玨什麽允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