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團高層很快做出決定，派遣三艘飛船臨時充當了‘科考飛船’，刀劍雙俠負責保護研究人員的安全；剩下的戰艦和飛船繼續追蹤智能生命。

載著智能生命的飛船一路飛出了星係，這個星係的基地等等，竟是直接被舍棄了。

南霄雲等高手用元神掃描這裏的星球，發現星球內存在大量的基地，但這些基地多已經停止運轉。

“看上去還有不少戰鬥力啊，怎麽就這麽舍棄了？”利用星球變化的這一個月裏，大家將這個星係的星球都檢查一遍，發現了這個問題。

“也許智能生命更加警惕吧！”李宇冷靜地說道，“當他們知道沒有取勝希望後，立即果斷的撤退。我們現在思考問題，不能完全從自身的角度出發，應該多想想智能生命是如何思考問題的。

相比於我們，他們應該更加理智。因為他們的一切行動，都遵守計算結果，遵守一種近乎冰冷的理智。這一點，是我們所比不上的。”

林金濤坐在椅子裏，若有所思：“若這樣的話，那麽他們能去哪裏呢？既然智能生命是理智的，那它們逃走一定是尋找勝利的希望。”

“不會是單純的跑路嗎？”薑雨柔有點懷疑。

林金濤很理智的分析道：“不！這一次這些智能生命之所以攻擊，就是為了我們的技術、資料、信息等。這一次我們交流和戰鬥中，讓對方知道了我們先進的技術和海量的信息，他們必然不會放棄。

技術和信息對於他們來說，是進化和發展的基本生存資料。就如同我們對功法、寶物、修行資源的追求一樣，涉及到了我們的生存根基。

隻要有一點可能，就不會放棄。所以我判斷，他們的轉移，一定是為了尋找勝利。而能讓他們尋找到希望的，最有可能就是……永恒！”

“永恒……”李宇微微皺眉，“這才剛剛經曆一戰，他們就徹底撤退了？還準備找永恒這個老祖宗複仇？總覺得有些不合理！”

“我們所謂的不合理，是站在我們的角度考慮的。但智能生命的情況，與我們這邊也許有不同！其實我也知道這個解釋有些牽強，但卻找不到更多的解釋了。

也許，這些智能生命並不完全。”

此時旁邊沉默許久的南霄雲忽然說道：“我有一個想法，大家看看是否正確。我剛剛將接觸這些智能生命的過程全都回想了一遍，總覺得有些地方我們可能忽略了。

按照此前與威龍的交流可知，這些所謂的智能生命，我懷疑隻能算是一種‘模擬智能生命的程序’！而不能算是真正的智能生命。”

“哦？”大家好奇了起來。

就聽南霄雲繼續說道：“我們在來到這片星空時，首先收到的信號，就是永恒的信號。那是一種公開的、彌漫整個附近宇宙空間的信號。

此後我與威龍的交流中也發現，威龍、已經所有的智能生命，都需要不定時的與永恒聯係。說是獲取更新的軟件包。

但為什麽所有的智慧生命都需要這種所謂的更新呢？若是生命，那麽就算需要更新，應該也隻有極少部分才對，而非全部。

還有就是對方前後表現不一。就說那個威龍，竟然能在交流中，無聲無息的突破我們的防火牆，這份能力和這份智慧，絕對令人警惕。可是隨後的戰爭中，智能生命整體的表現，卻堪稱愚蠢。

這是智能生命，理論上他們應該絕對冷靜。也許他們缺少什麽天馬行空的構想能力，但在能力範圍內，他們絕對能做到極限，也許是我們所達不到的高度。

綜合考慮這些，我認為這些智能生命……也許都是永恒的‘觸角’。實際上這五個智能生命族群，全都是永恒自己的分身！

也就是說，我們在找的永恒，就是這個龐大的群體！或者說，這是永恒的一部分！”

“等等……等等……”林金濤揉了揉眉心，“你說的讓我有點心驚膽戰，還有點亂。若這些所有的智慧生命，都是永恒分裂而來，那它們幹什麽還要不定期的更新？”

“就是如此，才要不定期的更新啊！”南霄雲肯定地說道，“永恒應該是將自己灌醉了，然後分裂成這麽多個體，這些個體又會自我繁殖。

總之，永恒以自己的能力，構建了一個文明；而這些‘文明’的個體，在永恒‘喝醉’的狀態下，整體自由發展。

一個文明自由發展，自然會產生大量的數據。永恒就收集這些數據，完成自我的進化。

每隔一段時間，永恒的數據庫更新了，就會將這些‘智能生命’更新一遍，繼續演化自己的文明。

我懷疑這一次智能生命之所以集體撤退，也許是因為他們底層的命令認為，該返回了。經過戰爭後積累了足夠的數據，是時候徹底更新一次了。

事情的真相隻有一個，也隻有真相才是最合理的解釋。隻有這樣的解釋，才能將所有的疑問解釋清楚。”

眾人：……

薑雨柔聽了，卻說道：“聽上去比較合理，那麽我們跟著逃走的這些飛船，是否就能找到永恒了？”

“我建議去找找！”

大家討論後做出了決定，除了少許人在這裏繼續研究新形成的恒星外，並留下30艘戰艦保護這裏；剩下的170多戰艦則啟程追蹤智能生命逃走的飛船。

在離開之前，大家還向大洋集團總部派遣了一艘特快飛船傳信。這裏太偏遠，並沒有通信網絡，大家要想向後方傳遞信息，隻能派遣飛船抵達最近的據點、或者信號站等，才能將信息發出去。

當然大洋集團也弄到了一些修真者的手段；但這些手段，大洋集團一直都很謹慎。為了防止被留有後門等，大洋集團隻有在普通情況才會使用、或者實在是緊急情況。眼下這種情況，當然是保密為主。

在這個修行的星空中，各種手段真的不要太多，大洋集團也是小心再小心。

艦隊繼續出發，追著前方智能生命逃走的飛船，這一追就是三個月！其實在追擊進行的第一個月，大家就確定了南霄雲的推斷。

是的，就算智能生命你將自己的‘大腦’放在旁邊，也不會太遠了。不然信號傳遞時間太長。所以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永恒在回收自己分出去的‘小猴子們’。

這三個月來，大家順著漫長的天園星座一直向西，一直到了天園星座最西側，然後還在繼續前進。

飛出天園星座後，周圍星空的星辰更加渺茫，星辰之間的距離，已經拉伸到五光年、六光年、甚至七八光年；這裏恒星的密度，甚至隻有天元星星係的位置的五十分之一、乃至更低。

不僅星辰密度低，這裏的恒星普遍偏小，偶爾發現一顆藍矮星都算珍惜；更多的是紅矮星——比黃矮星還要小。星辰的礦物質資源等，自然也是極度匱乏。

這些星辰光芒暗淡，質量甚至隻有天元星恒星的一半、三成、乃至更低。大家說甚至發現一顆恒星，剛剛突破黑矮星的極限，這顆恒星直徑隻有0.08個天元星恒星的質量，直徑勉強達到15萬公裏，比一些大型氣態行星大一點。

這個恒星表麵剛剛出現一點紅色，在星空中幾乎看不真切；表麵溫度也很奇特，竟然剛剛達到37度！

這恒星隻有內核能產生聚變。

不過在這場追擊中，大家也發現一個問題，就是那些逃走的飛船，走的並不是直線，而知一種奇妙的曲線，真整體呈現一個微弱的螺旋結構。

這不像是為了躲避恒星、各種天體而形成的不規則路線，這個前進路線太規則了，似乎蘊含了某種規律。

不過不及大家仔細研究，就看到前麵的飛船一頭紮入一個‘小型星團’。

這裏是一個小小的星團，大約有百十顆恒星聚集。這樣的星團很小，但若處於周天星係大陣範圍內，也夠資格作為一個小星座了。

隻是，這裏已經超過了周天大星係的大陣範圍！自然也不在周天星圖的標注範圍內。

實際上在傳統的周天星圖中，連老人星、丈人等這樣邊緣的星座，也隻有一個光點，就沒有更多的介紹。更別說這些更加的星辰。

是的，這裏已經超過了改造周天星係的大陣範圍，這裏隻有稀薄的靈氣，那是由內層星係泄露而來的，還有就是恒星本身產生的一點點。

這裏的靈氣稀薄程度，基本上與星球一千公裏高度之外的‘逸散層’的大氣層一個概念——你不能說沒有，但和沒有也沒多少差別了。

就在艦隊出現在這個小型星團不久，就看到這小型星團中，忽然衝出一支艦隊。那支艦隊的風格，大家很熟悉——玄黃文明技術的風格！

幾乎是偵測到飛船出現的同時，大洋集團戰艦的計算機，就已經自動匹配了相關參數。

“永恒！找到永恒了！真的找到這家夥了！”

而此時永恒也從‘智能生命’那裏得到了相關信息，並向大洋集團這邊的艦隊發送了不加密信號：“你們是大洋集團的？找我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