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霞之國皇宮大殿中,朝陽燦爛溫暖的光芒灑落地麵。但是大殿中,卻鴉雀無聲,一片冰冷。

劉景明的消息送到了,閆成賢、洪秀山叛變和國庫空虛的消息,大家也知道了。

“說話啊!”大帝憤怒的咆哮,一把將禦案上的硯台砸了下去,硯台質量很好,直接將地麵砸了一個窟窿。

眼見陛下如此憤怒,大家更是不敢開口了。

“歐陽思!”大帝憤怒的點名。

歐陽思小心的出列,“陛下,臣……願代陛下前往慰問張家。”

“準!”

歐陽思猶豫一下說道:“那陛下,前往張家需要……帶點東西。”

大帝臉上的憤怒稍微平息,隻是經過這樣的變故後,國庫卻是拿不出什麽了。想了下,大帝一咬牙,“張勝德不是已經達到元嬰期了嗎,張家應該沒有什麽功法吧。將《風雲決》謄抄一份,賜給張家吧!”

“謝陛下!”歐陽思大喜。

說來,功法最是奇特的獎勵了——隻要謄抄一份,耗費一枚玉簡就足夠了;但功法的價值卻又無法估量。

《風雲決》是大內的功法之一,堪稱元嬰期的上品功法,這是大內侍衛、皇帝身邊侍郎才有資格修行的功法。

歐陽思在侍郎的帶領下來到禦書房,親自謄抄一份《風雲決》。檢查一遍沒有問題了,才在大內侍衛的‘保護下’啟程。

卻說朝堂上,歐陽思離開後,大家終於開始熱鬧起來。

有人表示:戶部尚書出問題,負責監察百官的禦史大夫韓越罪不可赦;應該撤職查辦。

大帝本來就對韓越不滿,現在有了這個借口,當即拍板:韓越撤職,提拔趙鐸為新的禦史大夫;而趙鐸第一個任務,就是負責審查韓越。

新官上任三把火,趙鐸第一把火,就燒到了前任的身上。

還有戶部尚書的位置不能空缺,大帝經過綜合考慮,提拔了一個叫做‘蘇明’的官員,並勒令蘇明重新審查閆成賢的所有過往和記錄,尤其是要弄明白這些財富哪去了,通過什麽渠道、什麽方法消失了;這個過程中,涉及到了誰。

最後大帝賜劍蘇明:“膽敢阻撓調查的,可以當場斬殺!僅僅閆成賢和洪秀山兩個,絕對沒有能力轉移這麽多財富!必然還有同黨!”

話音落下,朝堂上刮起一陣冷風,有幾個官員開始瑟瑟發抖!

不等大帝開口,就有人噗通一下跪下了,悔不當初。

大帝麵色冷厲:“後悔沒用,把事情說清楚了!”

“是是……陛下,一開始閆成賢拿出一些丹藥,足足一萬多斤丹藥,要臣幫忙處理,並允諾兩成好處,且以後還有更多。臣雖然疑惑,卻被財富蒙了心,也就幫忙處理了。

最近兩年時間以來,臣一共處理約12萬斤丹藥,獲利超過20萬上品靈石。”

大帝笑了,笑的很是陰森:“一顆丹藥不超過二錢,一斤丹藥至少要50顆。12萬斤丹藥就要600萬顆丹藥!

這麽多丹藥,那閆成賢是如何運輸的!”

“用儲物戒指。”

這次不等大帝開口,旁邊一直沒有開口的中書令關正清開口了:“外府庫四周全部布置了空間類禁製,別說儲物戒指,就算法寶都無法祭出。那閆成賢的儲物戒指可有特別?”

“啊……有,有!他有一次說漏嘴了,說那儲物戒指來自丹陽之國,專門針對空間禁製的。還說一個這樣的儲物戒指,就價值一萬多上品靈石。”

大帝目光冷厲,看著朝堂上,“還有誰!外府庫中可不止12萬斤丹藥!”

接下來噗通之聲不止,竟是又有幾人跪下,有人處理丹藥、有人處理靈材、有人處理法寶……

聽著一個個的訴說,大帝麵色能滴下水來。

閆成賢……夠狠!

現在朝堂上跪下的,全都是國家重要的中層官員,這些官員的背後又有龐大的影響力,僅僅說其商業網絡,就幾乎占據棲霞之國一半的市場。

而現在,這些人全都被閆成賢拖下水了。

大帝如果要處理這些人,整個棲霞之國就要垮掉一半。如果不處理這些人,國家影響力何在!

用棲霞之國的財富,侵蝕了棲霞之國的官員,擾亂了棲霞之國的秩序,攪渾了棲霞之國的政治!

而閆成賢卻拍拍屁股走人,還去張家順了一份技術資料。

大帝怒火翻滾,一腳踹翻了禦案,破碎的禦案灑落朝堂,隻剩下無言的官員、以及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罪人。

這世界上‘非黑即白’的事情終究是少數。大帝此時必須要斟酌、再斟酌!

總算中書令給出了一個建議:“陛下,不如先將這幾人扣押了,派人調查。若所說屬實,念在其主動交代、態度誠懇,可從輕發落。

再派人追回所有能追回的財物,暫時封鎖相關家族的府庫。

而閆成賢和洪秀山、以及叛逃的侍衛的家屬,當嚴懲,以正國法!”

“好!”憤怒的大帝當即下令,將閆成賢、洪秀山等的親屬,廢了修為、永世奴役;家眷等,全部發配軍營。

那些曾經參與出售國庫物品的家族、商行等等,麵臨抄家之厄!

同時國家為了補充丹藥儲備等,又不惜代價、從民間大肆收購丹藥,甚至前往九陽宗、杏林堂直接購買。

這直接導致了民間丹藥價格飆升。

一時間,棲霞之國風雨飄搖。

……

卻說閆成賢和洪秀山等人,卻一路不停的來到了丹陽之國的邊界。

丹陽之國的邊將朱崇新,熱情的設宴款待閆成賢一行人。

宴會正酣,卻變生肘腋。

閆成賢、洪秀山等人暴起發難;尤其是閆成賢距離朱崇新最近,一劍刺穿了朱崇新的心口,摧毀了他的腑髒、經絡。

“你們……”朱崇新難以置信的看著對方。

“哼!”閆成賢冷笑一聲,絲毫不解釋,再一劍刺穿了對方的丹田、眉心,最後削了腦袋,永絕後患。

回頭看著丹陽之國邊關大小將領幾乎被屠戮一空,閆成賢冷笑一聲,這才對著朱崇新的屍體說道:“丹陽之國和棲霞之國同屬於西方六國,如今戰況不利;若情況有變,說不得就會將我們交了出去。

而且丹陽之國的大帝可是有卸磨殺驢的習慣!

現在,我們得到了張家的技術,為什麽還要留在風雨飄搖的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