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十五圓月夜,紅樓外喧囂依然在繼續。WWw.QuanBen-XiaoShuo.CoM

輸了官司的天放集團,好象在盡情發泄,日夜兼程地施工,看來非得把任遠弄成一個心髒病出來才罷休。

任遠當然不懼這些吵鬧。

子夜時分,任遠盤坐在**,一輪完美的圓月就仿佛掛在窗外的樹梢上。

很快,任遠入定,體內靈氣與真氣流動不息,漸漸燦若月華。

淩晨時分,周圍的喧囂遠去。忽然間,任遠眉頭一動,神識自然感覺那倒置的六道輪回塔最裏麵那一層,太極門微旋。沒錯,靈氣正從那墨綠色的陰陽玉魚的縫隙徐徐泄出。

任遠手指一動,胸口戒指飛出,浮在眼睛平視距一米空中,月華與地底的靈氣刹那間在戒指上交匯,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任遠口中喃喃細語,紅樓整個籠罩在一種無形的真空罩中,外人看了,絕不會察覺出異狀。

任遠口中喃喃細語,那《九轉煉器譜》上的咒語自然聲聲念出,十指忽而在胸前交叉,忽而在腹下丹田處做各式各樣奇怪的纏繞動作。隨著任遠動作加劇,懸停在他麵前的戒指光芒越來越強,猶如白晝。

任遠四遭空間開始出現一層層波浪一般的湧動,似乎有什麽在掙紮一般。當然,這都是表象而已。

許久,任遠忽地口出一聲輕吒,右手食指倏地一點那戒指,一道金光射進,那已出波紋的空間忽地由那戒指撕開一個口子,靈氣以及月華立刻源源不斷地湧了進去,整個過程真如吹氣泡一般。

那個搖擺扭曲生造出來的空間隨著靈氣越來越多,進而越發穩定而有型起來。

一個時辰過去,空間基本如同一個體育館那麽大了。

差不多了,這是這種金屬材質所能承載的限度。

在這一瞬間,任遠已窺到該金屬的大致結構,他們的聚集形狀獨特,卻要比自己所了解的物質結構要複雜特殊了許多。它們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個奇特無比的界麵。界麵外,自然就是戒指外表,與我們所熟知的空間相接觸,而界麵內,卻支撐起一個偌大的空間,如此可見該金屬晶體結構的奇妙。

任遠手指舞動,一手食指的指甲倏地劃破自己另一食指,一滴鮮血滴在戒指上,任遠立刻口中祭念啟符以及閉符,以及各類有關符咒。這一套念完,就如程序調試一般,任遠試用了一番,樣樣如意,這才結束。

光華刹那間如潮水一般退去,戒指緩緩降落。任遠再用紅繩穿好,然後把戒指掛在自己脖子上。

任遠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喜色,起身來到一樓,再下地下室,審視著秦伯藏在地下室裏的寶貝。心念一動,秦伯的這些寶貝都自動納入戒指當中,且分門別類相當有序。任遠臉上現出孩童一般的笑容,這世界,這等儲物內的法寶已極為少見。當然,與那上古名器相比算不上什麽,但的確是個好東西。

任遠想了想,得給戒指取個名字才好。

叫什麽好呢?

就叫靈犀戒吧,靈犀一點,隨意藏納,嗯,不錯。

轉眼間,靈犀戒裝了不少雜七雜八的事,但裏麵的空間還顯得很空,任遠從地下室轉戰到一樓大廳,把秦伯那些寶貝盡數都掃進靈犀戒進去。望著大廳空空如也的樣子,任遠會心一笑。

任遠難免有些小激動,畢竟是自己第一次煉器。而且,這一次煉器極可能是這五百年來第一次。折騰了一會,任遠又把這些寶貝歸位。

清晨,蘇晨上門。

任遠拉開門,看到蘇晨已是一身初冬裝束。

玫瑰色的風衣披著,讓任遠目光微縮,心中感歎道,這個樣的蘇晨,真是很像從前的蘇夜。

“這麽早就來了!”任遠說道,聲音清朗,在清晨,在四周喧囂剛盡的時分顯得越發得清淡遼遠。

一道夾雜寒意的風吹了過來,撩了蘇晨的秀發,在任遠麵前不知不覺收斂了女人特有野性的蘇晨明豔動人,紅唇微張,嗔道:“是啊,大姐夫有令,小女子自然趕緊上門報到了。”覺察出自己話語有微弱的曖昧,蘇晨的臉微微發紅,身子靈巧地越過任遠,邁步進了院子。

客廳,任遠向蘇晨說了自己打算。他打算把自己一屋子的古董都捐出去。當然,象征性要折一點錢,就當是自己今後的生活費好了。這一屋子的自然不包括秦伯地下室內了。

“你真的打算這樣?”蘇晨問道。

“秦伯辛苦收藏這麽多好東西,應該有一個可以很好展示它們的地方。”任遠微笑道。

蘇晨點頭道:“也是,我看你那象征性的錢也就不要得了,反正你今後靠著賣藥方也不用愁。”

“好,你說了算!”

蘇晨眉頭一揚,道:“我說什麽就什麽啊,這樣,這象征性的錢歸我啦。”

“好啊!”任遠擺出一副隨你怎樣的架勢。其實,任遠也知道蘇晨要錢別有它用。法院那一遭,任遠接觸到陳天他們幾個,蘇晨後來隨口說了一下。任遠才知蘇晨這有一個退伍老兵的基金。任遠也看得出,陳天他們對蘇晨那真是真心願意賣命。他們那些人,殺氣很重,卻又有一股為國為民的浩然正氣。這樣的一群人,任遠自然樂意為之做一些事的。

蘇晨站起來,轉了一圈,道:“那我就謝謝啦,不過了,這屋子裏的東西,我得先挑一件。”

“隨便挑!”

任遠的話依然很隨意,蘇晨卻覺內心有一股小小的溫暖浪潮湧動。

她想,任遠對自己的這般態度實在有些說得上“寵”。當然,這“寵”的成分絕大多數是看蘇夜姐姐麵子的,不過,多少也有些歡喜自己的成分在裏麵。心裏這般複雜想,蘇晨口裏卻繼續說道:“哎呀,看來你這家夥,幾天不到,又得成媒體頭條了。”

蘇晨是指任遠慷慨樂捐的事。

官司勝了後,蘇晨馬上帶著任遠搞了一次小型的答記者問,當場把任遠與陳氏老藥集團合作消息散布出去,而就在當天,陳氏老藥集團也正式公告了這一消息,稱太乙精華液已經在麵向市場的最後階段,不久就可以麵市,將會給廣大患者帶來福音。

消息一得到印證,任遠立刻就成了本地媒體的熱點人物,不過,在陳氏老藥集團強大公關下,注意力很快放在新藥上麵。因此,這一陣子雖依然有提出訪問任遠的要求,但卻比以往少了許多。而任遠一向拒絕的態度,終讓缺乏耐心的記者們胡亂整理一下發稿交差了。

與蘇晨商議捐物的第三天,蘇晨帶來市博物館的館長。

館長五十來歲年紀,看外表就知道相當博學。館長一進紅樓的院子,這下可不得了,就挪不開目光了,一猛子紮了進去,好幾個小時都沒醒過來。

第一天,大批專家湧進紅樓,這幫人立感自己瘋了,有些東西幾乎是他們盼了一輩子的東西。

第二天,雙方馬上達成協議,博物館決定把本年度還剩下的一千萬海外收購國寶的專項資金全部用來此次收購。老館長非常感激,說這點錢,實在就是個意思。第三天,紅樓一屋子的寶貝在重兵押送下就送走了。

看這些寶貝都拉走了,任遠長出了一口氣,站在旁的蘇晨表示很理解地說道:“現在感覺很輕鬆吧。”

任遠說道:“是啊,至少少了一大半賊惦記著。”

蘇晨輕“哼”了一聲,道:“誰敢惦記你啊?”頓了一下,蘇晨又說道:“知道你現在在網絡上的知名度有多高嗎?”

“多高?”

“比東方明珠還要高,比金貿大廈還要高!”

任遠笑了笑,道:“那也隻是一般般高。”

“怎麽樣,接下來的生活,有什麽考慮?”蘇晨斜著身子,頭探了過來,在接近曖昧的距離停住,調皮地問道:“就是工作啊,生活啊,有什麽打算?”

任遠抬頭看了看有些灰蒙蒙的天,說道:“我好象聽說時下有一個流行的說法,就是當宅男、宅女什麽。”

“哈!”蘇晨聲音大了起來,“真沒追求,不管了,你的那些錢,本來應該交給我姐姐打理的,現在我姐姐暫時不在,那就交給我了!”說到後麵,蘇晨仿佛是叫了起來。

“我原本就這樣考慮的。”任遠微笑道。

蘇晨立刻喜笑顏開地開始翻自己的公文包,準備掏出打印好的諸如委托管理的協議來,等上任遠簽字搞定了,但是,耳邊卻聽到任遠繼續說道:“一部分做公益基金,一部分用來投入中藥研製開發,一部分用來投資,這投資的部分,怎麽著也得保證每年百分之二十的增長……”

蘇晨跳了起來,落到任遠對麵,道:“你不傻啊!”

任遠微笑著不說聲,蘇晨兀的發現兩個人快鼻尖對鼻尖了,臉立刻大紅,但幾乎同時美目一輪,立刻甩頭,轉向它處,然後打了一個響指,跳著腳大聲道:“沒問題,我認識這方麵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