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兩夜過去,蘇夜與江尚,江尚的女朋友袁蘭以及宋明也一同出動,他們之下也發動各自的朋友一同幫助尋找,其中宋明甚至還托人調看了上海兩個火車站附近以及內部的監控錄象,當然,這些不可能馬上看完,但是就目前而言,任遠這個人,在大上海是消失了。wwW!QuANbEn-XiAoShUo!coM

任遠與蘇夜的家中,蘇夜已經沒有哭的力氣了,隻是呆呆地望著牆麵上她與任遠的合照。

這不是他們到影樓去拍的結婚照,但意義也差不多。

他們無論在大學時代,還是在震旦大學工作時期都是大學裏的知名人物,特別是有著校花之稱的蘇夜更是有非凡的影響力。這照片是找震旦大學攝影協會的學弟們拍的,效果非常不錯,那是他們兩個一同去遊周莊就是在那著名的雙橋前拍的。

袁蘭在旁安慰道:“蘇夜,你想開一些,任遠那小子命硬,相信他沒事,過不了多久,就像他們男生喜歡看的武俠小說裏麵那樣,在什麽地方吃了什麽朱果之類的東西,然後就歡蹦亂跳地回來了,當然,這有一個過程,”說到這,袁蘭小心翼翼地停頓了一下,觀察蘇夜的神色,見她的眸子當中似乎閃過一絲光芒,於是繼續說道:“因此,這需要時間,你現在,就是好好把身體養好,好好的工作,知道嗎?”說到這,袁蘭自己的眼睛也紅了起來,她馬上看了一眼江尚。江尚立刻心領神會,說道:“蘇夜,你真的不需要太過過絕望,真的,真的。”

“不,他走了,狠心地離開我了!”蘇夜喃喃道,她已經失去呼喊的力量,而一頭如瀑的秀發此刻披散到額頭前,色澤有些枯黃。

江尚立刻大聲道:“蘇夜,你不要這麽想!想想任遠給你留的那封信,那信我也看了。說實在的,當然,任遠那小子說的那些我不信。”說到這,江尚不得不頓了頓,因為袁蘭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江尚心道,若是一開口說自己相信任遠的信上所寫的,蘇夜這麽聰明的人,怎會信?江尚無視準娘子嚴厲的目光,繼續說道:“但是,蘇夜你想一想,任遠豈是一個尋常的人?宋明,你是他同寢室的,玩得最好的,你應該對任遠這小子有種,怎麽說,有種很強烈的感覺,是吧?”

宋明見江尚說到自己,他與長他一屆的江尚,以及任遠,在大學時代那是非常要好的,不是說像社會上一同**那麽鐵的兄弟,但對泡妹妹這等大事那是向來兄弟同心,其故事可用一青春校園長篇小說來容納,因此,彼此默契可謂向來是有,當時哪會不明白江尚的心意。

任遠留下那封等同絕筆的信,扯了一個謊,剩下的內容就應該是他宋明和老江兩個在蘇夜麵前圓這個慌。

這當是他們兄弟三個最後一次合作了,造孽啊,宋明心道,去欺騙像蘇夜這樣的女孩,然而,他卻不得不欺騙,於是迅疾點頭道:“是這樣,在他追到蘇夜後,我是無比佩服他的個人魅力以及運氣,而之前,他這個家夥,即便了解如我,有時候也覺得這家夥有些神神秘秘,說白了,就是有些神神叨叨,這個,這個方麵,其實,蘇夜你應該也有所了解。”說到這,宋明覺得有些底氣不足,立刻又補充道,“我跟任遠兩個,都是化學係的兩個另類,我對法律感興趣,畢業後改行考法律碩士,現在,做律師,在法律屆混,而任遠,他倒是在化學本行,但是特別對古代煉丹、星相、風水那些東西感興趣。對了,任遠生病前,做的那個國家自然課題,就是古代煉丹方麵的,那個煉丹爐,還是我跟他一起去靜安路古玩世界淘來的啦,自我認為任遠以來,他身上發生什麽事,我都不奇怪,所以,這一次,他玩了一次消失,因此,也不奇怪。”說到後麵,宋明覺得沒一點底氣的,純粹依靠他那套所謂的邏輯慣性來說話。

蘇夜好看的睫毛動了動,江尚覺得宋明那番話多少起了作用,連忙說道:“我們都反複問過護士,晚上誰也沒聽到動靜,護士一直在值班室,如果有人偷偷走出去的話她一定能看到,至於病房裏麵,門窗都是從內鎖好的,這一點護士與醫生都證明了的,那麽,任遠消失可以說的是憑空消失,這樣一來,他信中所寫,聽起來有些荒誕不經,但是,仔細琢磨,還是有些可能的。蘇夜,你想想,我們都是學考古,就我們幾次野外考古,碰到的有些事情,不是也不是那麽容易說清楚的嗎?而世界因考古發生的靈異事件,我們更是從許多專業書籍都看到過,這足以證明,在我們所熟知的世界當中,還有許多不為我們所知的,不為我們所理解的事與物存在。”說到這,江尚看了一眼宋明,道:“宋明,你是搞法律的,一向擅長邏輯分析,也辦了一些刑事方麵的案子,你說說,根據我們調查的,任遠是怎麽就能從房間不動聲色消失的?這一點,根本就是解釋不通的。”

江尚說到這,宋明心裏的分析其實把任遠從醫院大概摸出去的路線搞清楚了。宋明想,任遠大抵就是站在空調外機上然後順著下水管道下去的,至於門窗,特別是窗戶是怎麽從內栓上,這一點宋明暫時還沒想明白,但任遠向來比他聰明,他想不出來的,並不代表任遠想不出來,特別是經過精心核計之後。當然,這些心裏的分析宋明自然不會說出來,口裏自然應承道:“是這樣的,科學沒辦法解釋的。”

江尚迅速看了袁蘭一眼,袁蘭坐在蘇夜旁邊,立刻接話道:“如果是這樣,那任遠那小子也太不仗義了,留下一個什麽十六年後相見的話,那不是坑我們蘇夜嗎?”袁蘭的話仿佛一錘定音,最後的結論就是任遠的確是被所謂劍仙虜走,然後到哪一個旮旯地方煉他的狗屁仙劍去了。

“是,是,這小子是很不仗義。”江尚與宋明連忙附和道。

蘇夜抬起頭,迷茫的雙目重新有了一縷堅毅,對江尚他們說道:“謝謝你們!我沒事的,你們不需陪我了,我想一個人呆著。”

這個狀態,江尚知道再留下來說什麽也是沒用的,隻得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好好休息,有事隨時call我們!”

蘇夜點了點頭。

最終,袁蘭不放心,沒走,留下來陪蘇夜。蘇夜也擰不過她,兩個大學時代閨蜜在一起,說著過去的故事。大多是袁蘭在說,蘇夜心裏知道,這是袁蘭姐激起自己過去美好的回憶,讓自己生出一絲希望。

江尚,宋明他們所說,蘇夜多少聽進去了。若是旁人的事,蘇夜肯定是不信,但此刻的她,無疑極需要那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再說,任遠也的確如他們所說怪異。

蘇夜還清晰記得大二時,她無意中看到任遠與江尚、宋明他們在酒館喝酒。她和袁蘭在一起,就站在酒館門口。袁蘭拖她來的,說她的男朋友及一幫朋友想見識見識她這個震旦大學的校花。蘇夜熬不過袁蘭,隻得過來。這一眼看過去,正看著任遠在大力用筷子敲著碗唱著:“我本山中一散仙,無意流連在人間……”

那份瀟灑豁達的姿態,以及說不出的出塵愜意味道,讓向來為他人矚目的校花蘇夜一下就對這個長相其實很普通的大男生偷偷留意上了。也許,真的是那樣,任遠他真的那樣一個神秘的人,即便自己是那麽那麽的了解他,想到這,蘇夜心頭不禁燃起一絲希望。

再微弱的希望,也是希望!

就在這時,蘇夜忽然想到了小時候聽爺爺跟她講的那些有關仙劍的傳說故事。講那些故事的時候,爺爺神采飛揚,現在,那些應該不是故事,而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