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方雅睜開眼發現床頭的鬧鍾顯示正是八點。WwW、QunabEN、coM方雅沒有定鬧鍾,是自然醒,這種感覺非常美妙。在平時,這個時間算是很晚,不過今天卻是方雅一周休息日。或者是不知不覺受任先生的影響,方雅開始認為一個人不應該隻做一個人,那樣的話太累,即便方雅得了“看花”**精力時刻保持充沛也是不行。

方雅從**爬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輕輕拉開窗簾。春日的陽光柔媚而清新,眼前的紅樓似是裹著一層淡金色的菏霧,嫋嫋如同望到藏著深山白水之間的古代高士隱居之所。方雅覺得心頭的感覺沒錯,任先生在自己心目中不就是這樣一個人。或者由他得證,傳說中飄渺的神佛世界也是存在的。這些世界,無限遙遠,但若真實對人多少是一種慰藉,因為大抵有的人,死去的刹那能去那些世界。一刹那間,方雅心頭湧上想成為任遠那樣的人的衝動。不過,僅僅是一個念頭,像流星當過天空一般一閃而過,方雅知道,她做不了那樣的人。

方雅站在陽台上,春風本暖和,但是她衣著單薄,曲線畢露,多少有些涼意。方雅禁不住緊了緊衣領,正要回房換上厚一點的睡衣,眼角一掃,卻是看到紅樓院落裏一個熟悉的身影。方雅心中一喜,是任先生。

長達數月都沒看到任先生,紅樓沉寂而帶有一種肅穆,現在任先生一出現,仿佛整個建築整片小天地都靈動鮮活起來。方雅張了張嘴,想發出一產呼喊,但是想想自己這副打扮恐有春光外泄的可能,特別自己身在三樓,任遠在院中,說不定裙底的風光盡露,且這個時候打招呼,這個情景讓方雅有些想到倚窗的潘金蓮向西門慶打招呼一般。

方雅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麽奇怪的聯想,隻是感覺自己平靜如心湖一下起浪了。方雅立刻返身,在櫃子中幾個呼吸挑好了衣裳。方雅穿到身上,在鏡子前左看右看,最終對這套把自己從日常美女總裁身份脫離出來休閑的運動裝感覺滿意,甚至還屁股轉轉,於是對自己的從上到下的曲線也很滿意,於是下樓。

方雅一邊下樓一邊想,自己可以裝作在外跑步跑一圈回來後然後敲門。嗯,這樣會比較自然。方雅感覺到自己的興奮,當然,不過,她並不打算去什麽的。方雅篤定這點,她可不是像上次那樣、那樣的去誘惑任遠。方雅告訴自己,隻是想見見這個家夥,聽他說話,感覺他的氣息就夠了,而且,現在這個時候去最好,因為方雅知道,蘇晨與陳可欣兩個現在都不在紅樓。想到這,方雅禁不住又有些臉紅,好象是趁人家主婦不在,自巳這個鄰婦要去偷人家漢子一般。一時間,方雅腦袋中亂亂,腳步卻急急。下到一樓,方雅看到馮雨。馮雨好象是受了一驚一般叫道:“方總早!”

“哦,我出去跑步。”方雅說完,有些慌不擇路,有些奪門而出,根本沒注意到馮雨有些異樣。

方雅終究耐著性子在在禦苑小區裏跑一圈,待到出了些香汗方雅覺得自己登門的理由光明正大了,於是轉到紅樓前。

站在門口,方雅扛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盡量平緩下來,然後舉手敲門。很快,門開,任遠出現。方雅很正經的說道:“我是來拜會鄰居的,早就想過來,可是見你閉門謝客。”

任遠微笑道:“進來。”

二人進入客廳,各自落下,此時正是近九點時分,窗外陽光明媚,照射在二人身上,因為房中物件的遮擋顯得有些細膩的把二人的雕影顯現。

任遠:“遠親不如近鄰,是我應該拜訪方總的。”

方雅:“這麽見外,還像過去叫我方雅。”

任遠笑了笑:“方雅今天沒去上班。”

方雅:“今天我休息。”說到這,方雅停了一下,“你不會以為我隻是個工作狂人吧。”

任遠:“哪裏會?!”

方雅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從一開始認識這個男人自己囂張誓要奪其房產的姿態變到現在現在有些小女人在情郎麵前的惴惴不安,方雅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這是愛的感覺,很真實,但程度不夠,還不夠讓方雅徹底投入,忘記所有的那種,諸如身份,諸如自己的驕傲與尊嚴。方雅禁不住有些幽幽的想,自己似乎已經錯過了,和任先生隻能止步於好朋友的距離。這純是一種感覺,過去還不清晰,但此刻方雅與任先生對麵安坐,談之間卻是確定。任遠閉門謝客,這一番再見,敏感的方雅自然感覺任遠又有了一些變化。

方雅坐了有半個小時,品著任遠親手泡的茶,清鬱的茶水讓方雅聯想兩個人的相交恰也如這茶水:有香味,卻不濃烈。

十點快到時,方雅起身告辭。方雅出了紅樓院門,心中有悵然卻也有充盈。不管怎樣,方雅因為遇到任遠的人生而發生了重大改變。

方雅回到自己白樓,卻是看到馮雨在發呆。

馮雨支起一個胳膊在下巴上,雙眸如秋水一般凝視著前方,卻絕對沒有看任何東西。方雅進了門走了幾步馮雨才反應過來,馮雨衝方雅道:“方總回來了。”

方雅故作生氣道:“說了在白樓裏隻管叫我方雅姐。”

馮雨細細的叫了一聲:“方雅姐!”

方雅走到馮雨跟前,笑道:“馮雨,剛才在想什麽呢,我進來你都沒發現,你這個高手不應該啊。”

“啊。”馮雨臉迅疾紅了一紅,但很快又消失了。

方雅心道,有情況,道:“馮雨,出什麽狀況了啊。”說到這,方雅語氣顯然不同剛才。

馮雨連忙道:“沒什麽,就是一時走神。”

方雅搖頭:“不對,你這樣的人,隨時心神凝住,怎麽可能走神,依我看,一定是在想某位。”

馮雨臉又微微一紅,道:“方雅姐,哪有啊。”說著一起身,道:“方雅姐姐,我有事出去一下,晚上才回來。”

方雅一笑,道:“快去約會吧,最好晚上都別回來。”

馮雨有些受不了,嗔道:“方雅姐,不是的,我今天要去震旦大學。”

“去那做什麽啊?,

馮雨:“震旦大學的武術協會要搞活動,我過去幫忙。”

方雅連忙招手:“快去快去吧,我不想聽你解釋。”

馮雨走的急匆匆,方雅心道馮雨定是約會。方才進門時看到馮雨丫頭的樣子分明是標準的少女懷春模樣。方雅回想著,一半覺得好笑,一半又覺得有些感慨,想到自己倒是極少如此心神不定的樣子。想到這,方雅有些黯然,或許她做任何事都是理智的清醒的,方雅也不允許自己處於不理智不清醒的狀態。

方雅有些想岔,馮雨那副模樣並非是少女懷春,並不準確。馮雨隻是微微有些煩惱,因為最近有個人明確表示喜歡她,而這個人她又不討厭喜歡跟他在一起。馮雨為這個煩惱。

在大學期間,馮雨雖為校花之一,卻因為拳頭過硬,少有人感發心發願追她,劉帥算是為數不多執著的一個。馮雨畢業後,劉帥還有與馮雨聯係,但最終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劉帥也就放手。

一個月前,馮雨得知劉帥訂婚了,是劉帥送來的請貼。馮雨並不喜歡劉帥,但那一刹那,心境卻還是有些微微的波動。並不是因為原先海枯石爛發誓要喜歡自己的人現在很現實的找了一門當戶對的女孩,而是馮雨突然想到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身邊的那些人,好友一個個結婚生子,然後慢慢老去,而自己追求的武學之道,能走到哪一步?對於這些,馮雨並不知道,她隻是單純的喜歡。學武之人大多喜歡沉浸在內心世界的了解和體會,這種感覺非常美妙,但畢竟不是一個人的全部。

雖然畢業,但像馮雨這等武林高手在震旦大學也是多年難得一見,因此她現在還掛著震貝大學武術協會名譽會長的頭銜。馮雨的業務活動不是逛街,而是回震旦大學看望武術協會的會員們,和他們一起交流。

震旦大學武術協會周末活動就在震旦大學的體育館內,這方麵,震旦大學的武術協會要比其他院校要好得多,作為舶來品的跆拳道以及柔道協會在震旦大學內沒有場地,而是選擇在學校外麵租用場地。待遇的不同可以看出水平的高下,別的院校學習跆拳道與柔道的人反比武術多,這都是馮雨在校時分用拳頭打出來的。仔細說起來,基本可以是一部校園風雲小說。當然,所謂的打也就交流,達不到分生死的地步。

馮雨畢業了常回去指點一二,也是不想武術協會因為自己走後就淪落下來。這一天,她就在場館看到一個很帥很帥的小夥子。女生們都注意到該小夥子的帥了,而馮雨卻注意到小夥子的放鬆。他真的很放鬆,全身上下小節節放鬆。馮雨眼睛一亮,徑直走過去,說道:“我們搭搭手?”

帥氣的小夥子眉頭一挑,無比驚詫:“什麽?”

九卷 都市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