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桃源村村口位置的麵包車上。

“老四,你這麽早回來,難道你那些魚都買完了?”

李文吃驚地看著坐在車裏自己宿舍裏的好友張岩生。

這四個青年男子都是一個公司的,他們是住在一個宿舍裏的工友,李文因為年齡排第三,所以被稱為“老三”、“三哥”。

“三哥,別說了,一條魚都沒有賣出去,那些酒店裏的老板和大廚,那個眼睛太神了,竟然一眼就看出來我這魚是市場買來的,愣是不收,我跑遍了這些酒店、飯店,一條魚人家都不收啊!”

張岩生一臉鬱悶地說道。

原來興衝衝的,以為這次能掙大錢的,成為有錢的富豪,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結果呢?

一條都賣不出去,甚至還招人白眼。

“你也一條魚沒有買出去,我……我也是。”

李文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要知道這一千五百多斤魚,大家可是用了超過市場價三倍的價格收購的,這一千五百多斤魚,可是花了大家五萬多塊錢啊。

這要是賣不出去的話,別說發財了,都要血本無歸了。

“也不知道大哥和二哥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張岩生有些不安地說道。

“大哥和二哥他們那麽厲害,能說會道的,肯定能賣出去的。”

這話李文自己都沒有多少信心。

畢竟這桃源村所有收購這魚的酒店和飯店,自己都跑了個遍,人家老板和大廚基本上都跟有火眼金睛似的,一下子就給你分辨出來這魚來。

想要蒙混過關可能性微乎其微。

估摸著老大和老二他們也是凶多吉少來的。

“大哥,二哥他們來了!”

張岩生有些忐忑不安地說道。

畢竟看大哥、二哥那個沮喪的表情,張岩生有種不祥的預兆。

“大哥,二哥,你們的魚賣出去了沒?”

李文急忙迎上去著急地問道。

不過看著水桶裏滿滿的魚兒,頓時李文覺得自己問了一個非常傻,非常傻的問題。

“麻痹的,別說了!”

穿黑襯衫的寸頭男子一臉鬱悶地說道。

從這車上下來的時候,大家還想著自己馬上就要成為千萬富翁,億萬富翁也是近在咫尺……

還定了個小目標,掙個一千萬來的。

可結果呢,麻痹的,都是自己這些人異想天開而已。

別說掙千萬、億萬了,能把五萬塊錢本錢拿回來就謝天謝地。

不過這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用高於市場三倍的價格來的魚兒,想要同樣用高於市場三倍的價格賣出去,簡直就是在做夢。

現在,穿黑襯衫的寸頭男子明白了什麽叫欲哭無淚了。

這就是貪心的結果。

“早知道,我們還不如老老實實地抓魚。”

李文有些後悔地說道。

“閉嘴!”

穿黑襯衫的寸頭男子頓時怒道。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麻痹的,不知道現在自己心情非常不好嗎?

一萬三千塊錢可是自己三個月的工資啊,這就打水漂了。

……

村子裏發生的事情,葉榮耀沒有去關注。

上午抓了那麽多的魚兒,葉榮耀一家人在家裏開了個全魚宴,今天是葉榮耀親自下廚做菜肴,犒勞這些早上辛苦抓魚的女人們,當然還有自己那個寶貝兒子。

因為是全魚宴,這桌上的都是跟魚有關的菜肴:紅燒魚、水煮魚片、鬆花魚、糖醋魚、剁椒魚頭、鯽魚豆腐湯、豆瓣全魚……

中午大家美美地吃了一頓好吃的全魚宴。

葉榮耀記起來自己還有個“懶人係統”任務還沒有完成,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離台風“山竹”登陸廣省海兵鎮就隻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了。

“老婆,我下午有事情要出去一趟,可能要很遲回來,晚飯你們就不用等我了。”

葉榮耀放下筷子對柳箐箐她們說道。

“那晚上幾點鍾回家啊?”

柳箐箐關心地問道。

“這個不一定,早的話,八、九點就回來,晚的話,可能要明天早上才能回來。”

葉榮耀想了下說道。

畢竟這台風“山竹”登陸後,持續時間多久,破壞了多大,葉榮耀心裏也沒有數,所以幾點鍾能回家,葉榮耀心裏也沒有數。

這次“懶人係統”任務是救一個人就獎勵自己30點榮耀值,所以葉榮耀能是能多救幾個人,就多救幾個人。

“晚上有台風要來,出門在外,你可要小心。”

柳亦菲說道。

“放心,我這麽厲害,台風怎麽可能傷害的了我啊,再說了這台風又不到咱們這裏登陸。”

葉榮耀搖搖頭說道。

吃完飯,葉榮耀漱了下口,就坐上“安全號”往廣省海兵鎮趕去,畢竟那裏是台風登陸的地點,也是台風破壞力最強的地方。

哪裏最危險,葉榮耀自然要選擇去哪裏了,那樣就能多救一些人。

“安全號”的速度非常快,幾分鍾的時間,葉榮耀就到了廣省海兵鎮上空。

雖然這上空的風力非常大,不過還影響不了“安全號”,“安全號”穩穩地停在這廣省海兵鎮上空。

葉榮耀施展“隱身術”,讓自己隱身後,就從“安全號”裏飛了出來,把這“安全號”收到乾坤戒裏,葉榮耀就降落到地麵上。

雖然這台風“山竹”還沒有登陸,可這地麵上的風力已經非常大了,葉榮耀站在這地麵上,整個人有種被風給吹走的感覺。

葉榮耀立即啟動“風屬性”和“水屬性”,頓時這風在靠近葉榮耀的時候從兩側而過,雨水在離葉榮耀頭頂五米遠的距離,就向邊上下。

葉榮耀的周邊就像是個真空地帶,鳳和雨都靠近不了葉榮耀的身體。

街道上沒有幾個行人,天空下著暴雨,鳳呼呼作響,樹枝嘩嘩劇烈地搖曳,馬路邊的香樟樹就像立著的大彈簧,被吹得彈來彈去。

有的樹枝已經被吹斷了,可憐兮兮地掛在樹上,還有的幹脆被連根拔起,扔在了馬路上、汽車上……高高的路燈在晃動,建築物上的廣告牌早已被拆掉,留下空空的鐵架子在顫抖,天空中飄零幾個塑料袋頗為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