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很謹慎了,沒想到還是讓師姐發現了!”山濤淡淡的道。

“你元氣大損之下仍然能輕鬆無比的殺掉寒蚿元神,自然會引起他人的注意,不光是我,想必錢康與那另一個道人也已經看見了!”葉繽疑問道,“怎麽,你不願意我知道你的來曆嗎?”

“怎麽會呢?”山濤和聲道,“繽姐脾性溫婉和順,又是我至親至愛之人,知道也沒什麽!但是血神子這種東西,強大與否隻在一念之間,若是以機變之心用之,幾可無敵於天下,若是正大光明,以我這半調子,與雞肋也強不了多少!

況且血神子名聲太差,很容易被那些正道之士圍攻,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我的實力還弱的很,所以我才不願讓太多的人知道!”

“師弟這卻是想的差了!”葉繽淡笑著道,“血神子這種法寶,若是僅用來偷襲,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其實師弟能將其化作係發的絲絛,也盡可以將之化為其他的形體,隻需改變其攻擊之時的形態,盡可大大方方的拿出來用!

隻是希望師弟不要妄傷人命,引得殺孽深重才好!”

“這個我自然省的!隻要繽姐能夠秉持天心,而不是現今所謂的正教之心,想必我今後做的任何事情都會得到繽姐的理解的!”山濤淡淡的道。

“如此就好!”葉繽點了點頭,“師姐也不是那種一味斬妖除魔的正教之人!否則,也不會與神君交好了!”

這邊二人正在聊著,陡然一聲蒼茫的龍吟衝天而起,緊接著便是錢康的嘯聲,舉目望去,那白玉平台之處漫空七色霞彩,顯見錢康已經使出了極光球。山濤與葉繽俱各一驚,禁不住異口同聲的道,“糟糕,怎麽將那元鼉給忘了!”

待得發現兩人話語俱各一樣,立時相視一笑,隻覺兩心更加緊密!山濤道,“想必那元鼉是因那寒蚿元神震蕩地脈,方才有機會脫困而出的!元鼉法力雖然較之寒蚿略差,但是卻也相去不遠,還是要及早將其除去才好!我們現在立即過去!”

“你現在元氣大損,元神不穩,還是留在這裏調理好了,我一個人前去就行了!”葉繽見山濤服用了自己的丹葯之後,並未見得有多少好轉,關切的道。

山濤笑了一笑,道,“繽姐切莫以為我受傷了就好對付,我早就說過了,我實力雖差了些,但終歸還是有用的!”

葉繽見其如此,也不堅持,任其環攏著自己的腰身,自己也伸出一手扶定山濤,架起冰魄神光劍光,一道銀色長虹驚天而起,朝龍吟之地馳去。

數十裏地,須臾而至,落於玉台之上,隻見錢康與龍猛二人正施展神通,與元鼉的元神相爭。

元鼉元神,本身形狀如龍,約莫百丈百丈開外,有一丈多粗。前半節生著兩片肉翅,四隻龍爪。後半近尾之處卻生著兩排粗約尺許,長約三四尺的獸足。尾作扇形,約有三四丈方圓,上麵盡是逆鱗倒刺。通體紅色,滿生三角鱗片,其大如箕,閃閃生光。前半身近頭一帶昂起向上,口發鼓聲,不住怒吼。

四爪之上射出四道紫黑色的妖氣,粗大之極,將錢康與龍猛的極光雷火盡皆擋住,鬥的不相上下。

二人甫一落下,葉繽便自將兩極圈祭出,元礠真力立時隔斷了元鼉元神與其真身的聯係,將其元神封禁在外。那元鼉也是因為常年被萬載寒蚿壓製,隻能潛藏地脈之中苦修,一味自持苦修多年,力量強大,論起機變詭詐,與寒蚿比起來,差的不可以道理計,登時便吃了大虧。

有了兩極圈相助,錢康與龍猛已然穩穩的壓過了元鼉的元神,元鼉也知道不妙,一麵抵擋著二人的攻擊,另一麵則轟擊著兩極圈的元礠禁法,希望能夠衝破,與真身合體。

見此情況,山濤立時對葉繽道,“繽姐,我們潛入地脈之中,對付元鼉的真身!”

葉繽點了點頭,以劍光破開了湖水,帶著山濤深入了元鼉藏身的地穴,足足下行了千丈有餘,方才看見了元鼉的真身,與之前在上麵看到的元神幾無二致,隻不過要更大了些,一雙碩大的龍睛,閃爍這紫色的光芒。

元鼉元神出竅,真身隻剩下了本能,正是虛弱之時,葉繽正要出手以冰魄神光劍將元鼉真身斬去,卻為山濤所阻,隻令其禁製住元鼉真身的躁動。

山濤鬆開了一直攬著葉繽的手,雙眸之中閃過一抹血色,雙手連連變幻著法訣,係在山濤發絲之上的血神子立時再次飛出,自元鼉的口中鑽入,不多時便重新飛了回來,不過,看其樣子,似乎並未增加絲毫的力量。

見葉繽望著自己,頗有疑惑,山濤笑著道,“元鼉本為洪荒異種,修煉萬載有餘,甚為不易,殺之可惜,不若製之,一則免其為惡,二來也可借其之力,守護天外神山,畢竟,這裏是你我夫妻未來的安身立命之地啊!

方才我施展的乃是《血神經》之中記載的一項秘術,名叫血光神咒,隻需一念,便可隨時在千萬裏之外遙製其生死!用來控製元鼉這種惡獸最為合適不過了!”

葉繽聽後也覺得不錯,遂點了點頭,隻是見山濤再損元氣,有些擔心。

山濤笑了笑,道,“繽姐現在可以收回兩極圈了!”

葉繽法訣一引,兩極圈立時回到了她的手中。正與上麵爭鬥,竭力攻破兩極圈禁法的元鼉元神,陡然見元礠禁法消失,不待細想,立時便飛了回去,刹那間便與真身相合,元神也入了元丹之內。

本擬再出去與敵相鬥,卻忽然發現,自己的元丹之上冒出了無量的血線,連同自己的元神一起,禁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