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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濤正在愁眉不展,考慮是留此強行破陣,還是隱身他往之時,陡然間,一個小腦袋自山河鼎之中探了出來,正是玄武。

玄武自山濤到了不夜城之後,便將身形化小,藏在了山河鼎之中,一直未曾出來。此時陡然探頭,頗有幾分自傲的道,“不過是區區小陣罷了,師兄破不了,怎麽不問問師弟我呢?”

山濤心中靈機一動,立時想起了玄武出世之時,背上所負的圖形,亞類先天洛書,隻是不太敢肯定,是不是真正的上古陣圖罷了!此番聞此,立時心中大喜,問道,“你能破此陣?”

玄武爬出山河鼎口,兩隻眼睛對著四圍的黑暗掃視了一眼,背上的洛書紋理立時流轉開來,不過刹那間便停了下來,洛書的紋理立時變了一個樣。玄武道,“照著我背上的方位走,保準沒問題!”

山濤在方才的掃視之際,便已經將其記了下來,聽玄武如此說,哪裏敢再耽擱時間,施展出諸天挪移**,衝進了滿洞的幽暗之中,按照玄武背上的路線,一路之上果真暢通無阻,沒有觸動絲毫的禁法布置。

諸天挪移**乃是山濤的保命倚仗之一,雖然距離之上限於法力所限,並沒有多大的突破,但是在小範圍之內,卻是練習的純熟無比。不過須臾之間,便已經通過了陣法,闖進了秘洞之中。

秘洞之中滿目堂皇,晶芒四射,一個年約十歲左右的**女童正盤坐在一個晶玉蒲團之上,模樣與妖炫幻化的的全然相同,立知其便是妖炫的元嬰。

妖炫元嬰見山濤突然出現,清純的麵色之上猛然劃過一抹戾色,張口便吐出一口灰白色的妖氣,山濤雖未料到妖炫這未曾完全成就的元嬰也有攻擊的能力,但是反應也不慢,同樣一口冰魄寒煞吐出,其中裹挾著王母草的靈氣,立時將那妖氣毒性化去。

為防這妖炫元嬰再有什麽別的變故,山濤也不客氣,抖手一顆冷焰神雷轟出,擊打在妖炫元嬰之上,那女童登時一聲慘呼,本來猶若實質的身體立時變得透明了些許,臉色也變得頗為萎靡,再也坐不定身形,向後跌飛了出去。

妖炫元嬰尚未觸及晶玉洞壁,山濤右手之中的青蜃瓶便射出了一道五色晶虹,將其卷了進去。收了妖炫的元嬰,山濤再不停留,再次通過玄武算出路途,施展諸天挪移**出了秘洞。

孰料,剛出了洞口,迎麵碰上了一個身材高大,長髯峨冠的老道人,急匆匆的望洞中闖,登時一驚,雙目一冷,兩柄南極玄冰劍便自射了出來,銀光之中隱含著七色霞彩,兩相合力,朝來人絞去。

那人也是頗為驚詫,以為自己中了計,立時自天靈之上飛出了一朵血焰蓮花,放出無量血色毫光,將山濤的南極玄冰劍擋了下來。

山濤一見這血焰蓮花,心中立時一動,因為當年在西昆侖之時,鄭隱曾對其說過,天下間可以練就血焰蓮花的,除了自己一脈修煉《血神經》而成就的玄陰血焰神罡,就隻有同樣隱居在西昆侖的師叔赤屍神君,以及隱匿在雲南高黎貢山西南,火雲嶺絕頂神劍峰的魔教大長老屍毗老人。

而在山濤的印象之中,似乎屍毗老人的一個徒弟龍猛正被萬載寒炫囚禁於此地。當時收起了劍光,以九天元陽尺紫氣護定了身形,問道,“來者何人?何以會使血焰蓮花神通?”

來人此時卻也看清了山濤的樣貌,料想非是萬載寒炫的同黨,也收起了血焰蓮花,回道,“我叫龍猛,此乃是師門所傳,你又是何人?”

山濤笑道,“原來是同道中人!貧道山濤,家師血神君,龍大哥可是屍毗師伯的弟子?”

“是!”龍猛初時很高興,但刹那間臉色便暗淡了下去,道,“我犯了門規,已經被恩師逐出了師門了!”

“龍大哥不必憂慮,”山濤見其如此,安慰道,“屍毗師伯行事素來給人留一線生機,既然未曾追去你一身神通,想必即便是生氣也有限,定然有重歸師門之日!實在不行,我就拜請恩師出麵,請隱於西昆侖的幾位師叔、師伯幫忙,讓龍大哥重返師門!”

“龍猛若得能重返師門,今後山賢弟有事,老哥我決不推辭!”龍猛聞言大為感激,當即說道。

“那小弟就不客氣了!”山濤笑了笑,也不說那些客套的虛話。

龍猛心事放下,立時想起了自己的來意,急忙問道,“此地不可久留,賢弟方才進此秘洞,可曾見得那萬載寒炫的元嬰?”

“龍大哥放心,我已經將其收取!”山濤笑著回道。

“太好了,我們趕緊走?”龍猛催促道。

“走,你們想要往哪裏走?”龍猛話語剛落,一道暗赤色流光便自遠處飛射了過來,雙手往下一壓,一股碧綠煙氣發出,立時將整片湖水都籠了進去,妖炫輕輕往上一提,湖水被整個提起,宛如一個水晶柱,內裏魚龍曼延,恍然未覺。

山濤與龍猛自然也被妖炫給禁製在了其中,山濤暗自催動法力,施展諸天挪移**,竟然也沒有絲毫效用,依然衝不出被妖氣包裹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