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山濤與葉繽自密室之中走了出來,這時,不夜城主錢康早已經在外麵等待了。見二人出來,立時迎上。

葉繽上前道,“既然錢城主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們現在就起程好了!”

“且不急!”看著愕然的兩人,錢康道,“因近年來,來天外神山采葯的人漸少,故而那萬載寒炫對於每一個進入小光明境的人都十分的注意,我們如此進去,定然為其所察覺!”他手中突現了兩枚晶瑩剔透,散發著蒙蒙青光的玉符,寬約三指,長僅三寸。將其遞給了山濤與葉繽。

“這是家師曾經留下的玉清神符,將此符佩戴在身上,不特可匿跡身形,更可將氣息、法力波動等一切能被敵人感應到的東西全部隱藏,不懼任何功法探測,隻要不過度動用法力,那萬載寒炫絕對不會發現!”

這種東西雖然用處少了點兒,但毫無疑問是件好東西,山濤立時接過,試驗了一下,果真妙用無窮。三人各自架起遁光,不多時便已經抵達小光明境。

落在小光明境外圍的一座高山之上,山濤遙遙望去,發現下麵的盆地之中峰巒羅列,俱各銀白光芒閃耀,其上各有玉樹瓊花,似晶似玉,日光垂下,折射著七色霞彩。每座山峰之上都有一座宮閣樓台,金亭玉柱,極盡華美。

錢康指著那位於群峰之間,建於波濤之上的一座殿台,道,“那便是萬載寒炫平日裏的宣婬享樂之所,周圍山峰之上的館閣之中,盡都是被他囚禁起來供他婬樂的附近散修精怪!”

看錢康這一副熟稔的樣子,山濤估計他仗著玉清神符之神妙,沒少過來探查,隻不過可能擔心自己一個人實力不足,故而沒有出手罷了!這帶路的眾人自然是要交給他的。

穿過了數片晶玉花林,錢康帶著二人飛了約莫二三百裏,繞過了數處陰損的禁製,終於到達了方才在山峰之上看到的殿台之前。殿高十丈,占地四五十畝,玉柱金庭,瑤階翠檻,珠光寶氣,耀眼生顆。殿前一座白玉平台,高約丈許,尤為壯麗。

那殿位列正中,三麵翠玉峰巒環繞,遠近羅列,不下二百座;如同玉簪插地,雲骨撐空,斜壁瓊樓,交相掩映。對麵又是一片湖蕩,澄波如鏡,甚是清深。因為地麵瑩如晶玉,清波離岸不過尺許,望去一片澄明,幾乎分不出是水是地。

湖中心也有畝許大小一座橢圓形的白玉平台,高出水麵約有二尺。湖岸旁生著一片蓮花,水生之物卻種在陸地上麵,蓮藕根也露出地上,每枝粗約二尺,其長過丈,分為三、四、五節不等。顏色比玉還白,看去滑嫩異常,吹彈欲破。每一節上各生著一柄蓮葉,或是一朵蓮花。

那葉莖粗如人臂,長約丈許,葉有六七尺方圓。花分粉、紅、青、白四色,盛開時大約翠葉之半。有的含蕾將綻,其大如瓜,吃碧葉金莖一陪襯,仿佛一條白玉船上麵,撐著兩三個寶幢翠蓋。隻是為數不多,共僅二十多條,結實又少。

其中僅有當中一枝白蓮現出蓮房。花外圍著一圈二尺多高的珊瑚朱欄,上麵蒙有一片粉紅色的輕煙,隱現邪氣,顯而易見,唯有此朵最為珍貴。

山濤知道這是天府玉蓮,可以抵禦萬載寒炫的丹毒之氣,不過他手中自有王母草,較之天府玉蓮更勝一籌,來之前早已經與葉繽各自含了一葉在口中,萬毒不侵。至於錢康,此人於天外神山居住數百年,底蘊之厚,非是山濤所能夠想象的,也輪不到他來操心。

錢康以秘法傳音道,“那萬載寒炫就在這白玉平台之上,此時正是他行婬的時刻!我們一定要等到她宣婬完畢,吞吃血食過後,迷蒙昏醉之時,方可動手!切記,切記!”

山濤與葉繽各自點了點頭,跟著錢康踏前了三步,景象立時一變,白玉平台之上不再是一片空白,中央之處放置了一個橢圓形的床榻,約莫有數十丈大小。其上側臥著一個年月二八,身蒙輕紗的赤身女子。

此女生得膚如凝脂,腰同細柳,通體**,那籠著的薄薄一層輕紗,不僅未曾有絲毫的遮蓋作用,反倒更加突顯了其粉彎雪股,嫩乳酥胸。霧裏看花,更增三分妖豔。她眼皮似閉未閉,流轉著盈盈波光,若水一般溫柔,望著身邊跪著的十多個道裝男子。

葉繽一見這幅情景,從未有過任何波瀾的臉上也禁不住浮現了一抹紅暈,誘人異常,雖然刹那間便被其以定力隱去,但還是被山濤看了個正著,心中登時蕩漾起一種異樣的情緒。這時,那女子口中低吟著一種莫名的曲調,雖不解其名,但山濤略一細聽,便覺得愉悅之極,眼前光影模糊,葉繽似乎在自己麵前翩翩起舞,身上的衣衫似乎也在一件件的剝落。

這一刻,山濤清清楚楚的認知了自己的內心,這讓他很高興。但是內心深處的那一絲清明,卻是知道葉繽絕對不會如此做的,明白自己是中了魔法,立時微調了雪魄珠之內的寒煞之力,一絲涼意立時流轉全身,登時清明了不少。他發現葉繽正用她那一雙溫婉的眼睛關切的望著自己,而自己也被其手牽著,離開了原地,立時勉強笑了一下,道,“我沒事!”

山濤也不清楚方才自己到底沉浸了多久,但是現在也不好多問,扭頭看向白玉平台,發現那女子身上的輕紗早已經消失不見,瑩白如玉的肌膚透射著溫潤的光澤,不過此時她卻並沒有搔首弄姿,勾引身邊的男人,反倒是四下裏掃視著,臉上頗有一絲蘊色。

他明白,定然是自己方才牽引法力泄露了些微行跡,幸好不過刹那,葉繽又足夠警覺,方才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