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魚身在空中,四隻觸手也沒閑著,那觸手頭梢柔軟淩厲的抽向白衣。白衣見大魚那粗壯如樹幹的觸手,劃著美麗的弧線一閃即到,慌忙中一聲驚呼!人已飛身而起,大魚的觸手一掃落空。白衣身子落下時以到大魚頸部,也沒個譜了,這慌忙中,落那兒劍就插那兒唄!大魚長嘯著,那觸手又急速抽來。大魚的身子此時也向下落去。白衣仗劍穩身在大魚背上,躲又沒個躲處,幹脆雙腳猛蹬大魚頸部,用力拔劍,向海麵倒射,空中一個轉身,頭上腳下的飛射向遠處海麵。

大魚觸角再次抽空,身子一擰、空中擺動身軀,朝著白衣落下之處就砸下去。白衣那一倒射還能冒出幾十米去!大魚動動身就比他射出去的遠。白衣落水前當然要回頭捎帶著看看大魚,以便應付這大家夥的攻殺,這一看把白衣給嚇一跳!驚呼想起,人已掉落水中,大魚整個身子也砸落下來。幸虧在水中,大魚也無法將白衣給砸成餡餅,可那砸下形成的巨大水壓,將白衣壓的直向下墜落百米。

大魚這一時也是認準了白衣,鎖定目標、新仇舊恨一朝要和他算個清楚。

岸上的玲兒這時已後悔自己的貪心了,見白衣被大魚給砸進水中,更是急得大叫著:白衣……水麵隻有那漩渦和滔天大浪,哪有白衣的影子。水中的大魚可看得到白衣,他也估計是學著白衣的招式,頭下腳上的衝著白衣就來了,那好似黑洞的大口一張,一幅要將白衣生吞活吃之勢!白衣剛對付了那巨大壓力,穩著身子,見大魚張著大嘴以衝來,忙的就剩下驚呼了,身子一扭就拚了命的逃去。

白衣要是向下遊,那他指定是大魚的一盤小點心了,白衣也沒那麽笨,在水中躲著大魚向下栽個幾十米再斜上急遊,幾個反複卻也沒能將大魚給甩出多遠。白衣心中就惦記著上岸,和大魚這稍一拉開距離便向上衝去。

白衣飛射出水麵,一瞅方向、自己剛才那一陣逃命的急遊,竟給遊到海河中心了,白衣也沒工夫歎氣,身子一落水麵即轉身向魚城方向踏水飛躍去。天空三隻飛騎以奔這邊過來,他們時刻追蹤著大魚,此時一是等機會救白衣,二來也是被大魚的寶物和官家的獎勵驅使著,那能就這麽放棄大魚。

白衣踏著水麵飛躍,剛一個飛躍落下,大魚從水中斜上就衝出水麵,把白衣直接頂在背上。白衣身子以失衡沒法再飛躍而起,忙著抽劍,一劍插入大魚頸部,仗劍才穩住身形。大魚受痛、尖嘯聲中,那靈動的觸手又猛然抽來。

白衣的目的那是再明確不過了,‘登陸’、一時間著急忙慌的熱戀著大地,連親吻大地的心思也有了。粗壯的觸手抽來,白衣還是那雙腳猛蹬大魚頸部,這次是直向大魚頭頂躍去。大魚的觸手何等靈活,白衣剛一落在大魚頭頂,大魚的觸手又以抽到。白衣這次要躲可就不趕套兒了,慌忙中回身便是一劍,銀劍是神器,破壞力當然強勁,大魚觸手前端應劍而斷,白衣也沒得個好,被斷開卻依舊有力道的觸手給抽的倒飛出去。

大魚斷去觸手而尖嘯著,卻也為停下那必殺白衣的決心!觸手斷的是前端,人家那觸手近四十米長呢,消去那一點點根本就無傷大雅。大魚的觸手惡狠狠的又向頭頂的白衣抽來。白衣翻滾著,也沒工夫再等穩住身形,四肢一時間齊用上力,蹲著就斜上飛射去。大魚的觸手以落空,身子也向水中落下。白衣人在空中,可也沒忘了向大魚下狠手,回手九道銀光就射向大魚的前額和眼睛。

大魚下落中猛的沉頭,白衣飛落在水中,而那銀箭也有了偏差,隻有一支硬生生的射入大魚的眼中,其餘的都射在頭頂上。大魚狂吼!聲波把水麵都吹得浪濤洶湧,白衣剛踏水向前飛躍,就又被浪頭給打進水中。天空飛騎上的三人也沒閑著神兵寶器隻管往大魚頭上招呼,那飛騎根本傷不了大魚,他們也懶得讓飛騎來欺負大魚了。

白衣被浪濤砸到水下,幹脆也不再衝起,方向已辨明直接向著河岸遊去。這水下力量此時算派上了用場,如果現在落在大魚手裏的是別的武林人,那就連自控都費勁了。大魚以落到水中,這次更是怒不可遏,狂吼吹得水流激蕩,兩隻觸手幹脆伸在前方,追著白衣就來了。

白衣也是拚了命的逃,飛回的銀箭甩手就射向大魚,大體射到大魚頭上或身上就行,他可沒那回頭的瞬間工夫可浪費。大魚此時也估計是氣從心底起,惡向膽邊生。哪裏還在乎銀箭射進頭裏,張著大口一心就想把白衣給生吞了,或是用觸手抓住再生吞了!大魚速度快,白衣這速度也沒得說,這一人一魚幾番起伏追、逃中,白衣透過水麵就看到了河岸。

白衣心中這就有譜了,嘴角一絲笑意浮現,估計心說:大個子自己玩兒吧,咱要登陸了。

大魚追在後麵,幹心急也沒用,一聲狂吼就又把那水流吹得激湧向白衣,白衣的速度沒減,接著暗流的推動,衝的更快了!手中同時也多了一顆紅光耀眼的火珠,心說:你把我欺負個沒招架,給你留點念想吧。白衣心語剛落,身子以斜上飛衝出水麵。岸邊以不過二三十米,白衣衝出水麵踏水就往前飛躍,大魚在他腳下衝出水麵,一步之差、白衣以向前麵那久別的陸地飛去。大魚一衝起就上了半空,張嘴吼叫震天。白衣身在淩空飛躍,回頭全力將火珠射向大魚嘴裏,大魚吼叫的衝擊波也未能擋住火珠的穿透力,直接把火珠給吞進肚裏。火珠可不比白衣那麽好欺負,把白衣吞進肚裏那算是把這刻骨銘心的仇給報了,把這火珠吞進肚裏,那就把這巨大的身子讓人家烤了魚幹兒了。

大魚身子在半空,肚裏一聲悶響!巨大的身子竟然懸掛在半空,不曾掉下來。白衣心知火珠的厲害,小火珠的威力他見識過,這回扔的可是大火珠。白衣雙腳一踏岸,即時又飛身而起向前射去。

大魚在空中掉不下來,整個身子以失去原來的色彩,變得透明,腹中一團火焰在旋轉。猛然間、大魚又恢複了它那一聲色彩,隻一瞬間,大魚的整個身子透射出萬道光速!它那依舊瞪著岸上白衣的雙眼,左眼突然間像玻璃般碎裂開,一條金光閃耀的小金魚急射而出。小金魚快如光速,衝天而起!大魚卻在瞬間的強光過後,消失的連副魚幹兒都沒剩。

岸上看熱鬧的觀眾們驚呼或驚歎完,更多的是歡呼!武林人們和金甲士兵們可就都搶錢似的奔下平台,向海岸前湧來。

天空的飛騎也鳴嘯著射向小金魚。小金魚身子不過尺許,窄成一條,渾身金光四射,看那飛騎從三麵射來,便像泥鰍一樣,身子一躬、兩隻藍光閃耀、溜圓眼睛盯著衝來的飛騎,還就是不躲,樣子十分滑稽。

三隻飛騎以飛近小金魚,寶器和普通兵器有十幾件向著小金魚就招呼過來。小金魚這才動了,身形衝下一轉,一道金光快的眨眼間以消失在百米下的海河中。天空那些兵器撞在一起,可也並沒有多大力量,普通兵器全掉進了海河中,寶器又飛回去。

海灘上全是人,早已炸開了鍋,天空飛騎急切的巡查海麵。武林人和金甲士兵們幾乎都知道這大魚掛了,小金魚就會出現,附身在任何兵器上,使之成為有靈性的神器,這誘惑他們誰能禁得起。

幾十個武林人飛躍著就跳入海河中,還有後來人也往進跳著。猛然間、一道金光又從海河中射出,快若閃電的飛到海灘上空,那跳入海河中的武林人們又往岸上衝著,幾百件兵器一時間就往小金魚停身出招呼。

小金魚並不畏懼這漫天叮當相撞的兵器,身子一躬衝射出去,碰著小金魚的兵器,不管是普通兵器還是寶器,都被撞得到飛去。小金魚是飛出去了,下麵的武林人和金甲士兵們就慘了,亂紛紛的兵器直從天空往下掉,驚叫聲、呼喊聲響成一片!

白衣早已來到平台不遠處,他被大魚可沒少折騰,這下小家夥出來了,他可不敢相信小金魚就那麽好心,隻是找兵器做宿主,就沒個報仇的心態,那麽多寶器都傷不著它,它要是報仇可真夠白衣喝一壺的。白衣靜靜地盯著天空中來回竄飛的小金魚。

玲兒也以飛下平台,一個起落,來到白衣身前,還硬是站在眼前。白衣見玲兒不由得有點兒生氣,便盯著玲兒看。

玲兒以為白衣真的對她要有火兒發,便一副自責的樣子,大聲說:“你沒事吧?對不起!”

白衣也大聲說:“你就貪心吧,差點拿我喂了魚,我就這麽不屑!”

玲兒聽白衣這麽說,真是一時間腸子都要悔青了,忙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大魚還那麽厲害!”

白衣接說:“笨的跟個小豬似的,那大魚都比你聰明!它也比你更在乎我,它見我這盤點心過來,它就差高興的說‘寶貝兒等你很久了,來吧、讓我吻你吧!”

玲兒忍不住笑了,低著頭還等著白衣來批評。白衣又接說:“還笑呢!差點就讓大魚新仇舊恨一起給了結了。”

玲兒看著白衣,說:“我都認錯了,那你說該怎麽辦吧?”

白衣見玲兒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又說:“聽你這口氣,好像你還生氣了。”

玲兒忙說:“我沒有,我在等著你罵我呢!”

白衣笑著,又說:“我倒是想罵幾句過過癮,可我還沒喝酒呢,那兒那麽大膽兒啊!”

玲兒看著白衣,開心的笑著。兩人這才又看向天空的小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