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聽的笑起來,大家又是一番介紹,這才入席、落座。

神酒、神茶、神果添滿桌,當然這回是黑暗聯盟的庫存,幾杯酒下肚,黑衣才向李傲說:“原來你們在外麵就是才子佳人了,讓人羨慕!”

嚴如雪以聲如脆鳴的說著:“大盟主可別笑話我們啦,我們哪敢和大盟主還有玲兒相比,論美麗誰能占得傾國傾城的玲兒上風,論武玲兒又是聖戰士,陪大盟主一路生死相隨、共赴艱難,你們才是新世界最完美的神仙眷侶呢!”

黑衣笑著,不由得瞄了玲兒一眼,眾人也都看向兩人,好似眼前都不知這回事一般,今日才算是開眼界了,最後還是法師先開口說:“李大掌門,大盟主小氣是江湖皆知,今兒個難免也要蹭你一頓酒喝,帶足了吧?”

眾人笑著,看看法師、看看倒也樂嗬的黑衣,李傲這邊當然不小氣,把酒擺上來三十瓶,邊說著:“來時就給你們備好了。

在座的每人麵前的就至少也有三瓶,神茶倒是少點兒,神果卻是每人一盤,大家這才談笑著開始正式品嚐起來。

電腦外:已是一點多了,新世界中的仙劍、李傲等人也回去了,風忙著做飯,吃過飯下午又睡了會兒,四點便起來,喝了杯水,打開電腦。

新世界:玲兒獨自一人在一座湖中涼亭頂上,遠望著湖平麵,黑衣在一道深藍光芒閃過之後便出現在涼亭頂上,看著十米外頂邊癡坐的玲兒,緩步過來。

玲兒還是呆呆的,黑衣來到玲兒背後,輕聲說:“丫頭、不睡午覺,跑這兒做白日夢呢?呆成這樣兒?”

玲兒回頭,也不說話,隻是盯著黑衣眼神有些哀怨。

黑衣緩緩坐下,看著玲兒微笑了一下,說著:“丫頭、是不是看我有點兒麵熟好像似曾相識?”

玲兒也不接話,伸出繡拳便輕打黑衣。

黑衣笑著,憐愛的將玲兒攬入懷中,輕聲說:“兩天了、都不帶和我開心說話的,是不是還為皇宮時的事生氣呢?”

玲兒在黑衣懷中,仰起臉,柔聲說著:“我沒生飄香姐的氣。”

黑衣欣慰的微笑,又想起什麽似的,說了聲:“走、帶你去看個地方。”

黑衣話落,扶起玲兒,玲兒倒是懶得問黑衣要去哪兒,反正黑衣要帶自己去的地方,那她就會相隨,無論天涯海角、無論天堂地獄。

黑衣揮手間深藍光門一開啟,拉著玲兒閃身飛入,光門消失去。

一座高有千米的山峰欣然而立,在這山峰頂麵的中心,一道崩裂的天澗深不可測,黑衣和玲兒雙雙坐在天澗的邊上,一塊竭石之上。

玲兒看著那深澗對麵崖壁,在哪光滑如刀削斧砍的崖壁平麵,一個深幽古洞顯眼之極,從那深澗底升起的風聲怪異的緊,攪動、吹拂的黑衣和玲兒的衣袂舞擺,黑衣將玲兒輕輕擁入懷中,輕聲說:“記得這裏嗎?我的新世界之夢從這裏開始,和一個心儀的丫頭想要一起把這一生走完的夢也是從這裏開始。”

玲兒看著黑衣,女孩兒這時會被不經意間感動,玲兒這時眼中輕轉晶瑩的珠淚使得眼神真的變成明眸。

玲兒把頭埋進黑衣懷中,然後是良久的沉默,當然,新世界即時吹拂衣裙舞擺的風也不會真的讓人感到那麽純的涼意。

黑衣看著對麵古洞,這會兒才算是緩過神兒來,又若有感觸的說著:“自從第一次真正見你,你就在我心中了,一路帶你闖來,無一刻把你忘懷,你以在我心中占據著最大的天空,強盜也該有一次真正的承諾了:我會永遠帶著你,無論遊戲或是人生。

玲兒看著黑衣,眼中有淚,笑的卻是那樣美!

電腦外:風看著新世界的玲兒,他心裏看到的卻是真實的玲兒,此時玲兒那笑容完美。

新世界:時間流逝在金日起落間,不知過了多久,黑衣和玲兒的身影早已在山頂深澗前消去,忽然間,崖壁上幽深的古洞中一聲足以刺傷空間的銳嘯響徹!就在銳嘯還回蕩在深澗中徘徊不去之時,一道金輝射出古洞口,一時間金輝遊離在深澗中空之處,這才看清,原來是一條金色遊龍,上下遊蕩,緊接著,古洞中又是一聲銳嘯響徹!金龍如是接到命令一般,急射回古洞中,然後遊走的銳嘯聲波也漸消,最後一切歸於平靜。

一座幾百米方圓的空穀,這裏是桃花的家園,結滿仙桃的五色彩樹生機洋溢,看穀中四壁,白玉輝映光芒,在那東麵白玉崖壁中心,一道碧水凝成了碧玉柱,說來這碧水凝成還真是有道理,這碧玉柱是打著弧度彎曲,然後斜下栽落去,直到穀底連通在碧玉湖池上,沿著生成為水,碧落化成的玉湖平麵,一座七彩涼亭灑脫的坐落中心位置,歡笑聲中幾個男孩兒、女孩兒們正歌舞其中。

忽然間、毫無征兆中,那白玉石崖壁上的碧色玉柱從洞口的起始端開始化作碧水,如傾注著魔法一般,一路化落下來,直到玉湖平麵上,跟著、玉湖平麵開始化成這正的水流湖麵,著變化說來雖慢,可實則快的不過是回眸間的事,待涼亭中有人瞄見這奇跡發生,還未喊著大家來到涼亭邊觀望,這平日裏直接遊玩兒其上的玉湖平麵以化成了碧水湖麵,再回望稍遠處的崖壁之上,那古洞口以現出,此時涓涓細流正傾瀉下來。

亭中其中一個女孩兒以興奮的說著:“新世界真實開啟時,守護神白衣來到這裏,取走了一把仙劍,就把這裏變成了玉湖廣場,現在又變回來了,還以為這是大家一直在編的傳說呢,原來是真的!”

眾人的注意力全被女孩兒興奮的話語吸引,這一時猛的一聲嬌嘯從洞口傳出,就這一聲嬌嘯之銳利,仿佛空間都被穿破一個大洞,男孩兒、女孩兒們那經得起這樣恐懼之事來嚇,各自都驚叫著,掩著雙耳便往亭子中心跑回去,片刻後、這嘯聲餘音消盡之時,男孩兒、女孩兒們都已在那邊的涼亭口上,有的甚至被嚇得早已忘卻了剛才湖麵以幻化回來,竟直接躍進了湖中。

一切歸於平靜,隻有古洞口那涓涓細流證明剛才發生的一切絕非幻象。

電腦外:風在街上吃了夜宵,回來看了會兒倒是便睡了。

早上,風還是一如既往的重複著每天早上的事,人生其實就是在周而複始中蹉跎這美麗的歲月,當然,這種周而複始已被習慣性的美化為生活基點,所以人們以麻木、隨性的這樣生活著,改變的出路本就不在人們生活的議程中。

已是快九點了,風打開電腦。

新世界:金日如約而至,炫盡它的美麗之後,高姿態的向著長空跋涉去。

一片偌大的花林中,一方占地四百多米方圓的清水湖池設置其中,雲天、林道婉約的秀於明鏡般的湖麵上,在其正中心,一座涼亭浮生坐落,此時、屢屢琴樂從亭中飄出,遠看彈琴之人,在這異彩流光的涼亭中,一襲白衣尤為脫俗、高潔,背上一柄黑白交融的細劍穿出於散飄的黑發間,使其人倒也真有一絲仙風道骨之氣了。

琴音空靈,惹得林間無數飛鳥也噤聲聽聞,複始這本該鳥鳴脆樂之地更顯清幽,若說來,能彈奏此音者,新世界中也是寥寥無幾,這仙風道骨之人當然就是被玲兒等人迫著換回一身白衫的黑衣,這回名號也一同叫回白衣了。

白衣沉醉在琴樂中,一陣微風掠過湖麵,風兒也似享受這琴聲,湖麵在他的撩弄下,一時起舞、漣漪蕩漾。良久、白衣停下了琴樂,品了口擺在紅玉桌上的神酒,正享受這清靜悠然的風景,在那遠處花林頂上,兩人踏著浮花飄飛而來,眨眼間、一前一後追逐的女孩兒、男孩兒以飛落湖麵上,大概是一路的追逐讓她們有些疲倦之意,本能的向著涼亭這邊踏水而來。

白衣品著神酒,微笑看著,卻是沒有等到兩人來在這涼亭中,就在湖麵上,後麵男孩兒以追到女孩兒,人在空中,一式空鶴擒魚、劍落在先的向女孩兒刺下來。

前麵飛渡湖麵的女孩兒那身法卻也不曾停下,還有如背後生眼一般,身形稍晃動一下,繼續前衝去,男孩兒劍入湖中,身形下來時,手掌一拍湖麵,即時借力前翻出去,穩落湖麵再挺劍、不曾停歇的追去,幾個起落間兩人便鬥戰在湖麵上,劍影閃動光華,人影飄飛,鋒、刃相擊處龍吟震起!

白衣人已在涼亭口,側坐護欄上觀望,見那一雙鬥劍者力量相差無幾,而且相鬥中並無拚命之意,看來雖劍發如虹,卻是殺氣不純,靜心觀來,兩人更有些舞劍纏綿之意,白衣微笑著,取琴來端坐在寬大的護欄上,彈奏起來。

一首空靈、舒緩的完美琴樂,更為這湖上鬥劍抹殺了幾分激戰氣息,這樂有無形中利誘引導心性平和之功,消弭戾氣之效,男孩兒和女孩兒鬥戰中雖未覺察,但她們的劍鬥畢竟已是在受白衣這琴音撩弄了。

良久、一曲終了,白衣收琴,笑著大聲喊了句:“不如先來喝上一杯,再舞不遲。”

男孩兒聽到了這話,便倒飛而起,空中翻轉著調向涼亭這邊,踏水渡來,女孩兒也跟著飛來,卻不再是鬥劍追逐。

白衣微笑著飛落回桌前,取了神茶杯,一雙,倒滿神茶,自己則是品味神酒,男孩兒、女孩兒雙雙飛落過來,那男孩兒眼中倒是對女孩兒還有一絲敵意,兩人也不客氣,一邊一個分別落座。

女孩兒看來還比男孩兒落落大方一些,看到神茶便笑的開心,端起來細觀兩眼,一飲而盡,一時間做出強壓寒氣的表情。

女孩兒興奮之色流露,也不言語還閑來瞅上男孩兒一眼,等著白衣又把神杯斟滿,男孩兒喝過這神茶,那表情幾乎和女孩兒無異。

白衣笑著斟茶,男孩兒、女孩兒一連三杯喝盡,男孩兒這才把白衣有打量幾眼,然後自報名號:“我叫青鋒劍、劉醉”

男孩兒介紹完名號,女孩兒看了男孩兒一眼,也自報名號:“一劍如風、陶月。”

白衣也笑著說:“新世界就是一場江湖夢,入夢隨夢,在下白衣。”

劉醉和陶月同時看著白衣,欲說什麽卻又彼此瞅了對方一眼,打消了話語之念,各自擺出一副孩童玩兒惱了的不肖表情。

白衣笑著,陶月這才說了句:“現在新世界已有新世界語言,我們都以是夢中人。”

陶月話落,劉醉卻不大認同了,嗤之以鼻的說著:“我呆糾正一下你不是夢中人,你的夢喝過酒之後就呆淚流滿麵的醒了。”

陶月瞪了劉醉一眼,頓了頓又說:“好啊!看你怎麽用花拳繡腿終結我,大男人、沒臉皮,追了幾天也沒殺了我,我看你是另有企圖呢?”

劉醉氣說:“除了企圖殺你,我就沒有別的願望了。”

陶月見把劉醉又氣的不行了,她更是笑的得意,還捎帶著做個鬼臉兒,又喝起酒來。

白衣看著兩人這樣子,忍不住笑著,又說:“什麽樣的仇恨,可以這樣深,千萬裏一路追殺如此美麗、靈氣動人的女孩兒?”

陶月聽了白衣這麽誇她,當然是笑的開心,劉醉馬上瞪了陶月一眼,這才說:“她搶了我東西。”

陶月還是笑的得意,白衣忙問:“什麽寶物。”

劉醉解說:“金羽靈雕。”

白衣笑了一下,向陶月說:“丫頭、這樣就過分了!”

陶月卻也是一副老大不服的樣子,接說:“搶了便搶了,有什麽過分,我已讓步了,他可以永遠和我一起坐金羽靈雕。”

白衣看看陶月,又看看劉醉,這才笑著說:“這哪兒是搶東西,可惜我的飛騎沒人搶,否則我可不願錯過這幸福的機會,好啦!你們繼續吧,有空來彩虹島找我,請你們喝最好的神酒、神茶,順便為你們證婚。”

不願說著話,笑容滿麵,一邊也在桌上留下一些大神世界的神果,然後揮手間深藍光芒強烈,瞬間消去無蹤。

陶月盯著劉醉說了句:“看看人家守護神的瀟灑。”

劉醉倒是有氣,陶月說完便隻顧著品嚐起神果了,劉醉就看著陶月不順眼,衝著陶月又嚷嚷:“還我金羽靈雕來。”

陶月接說:“就不還、氣死你!”

陶月話落,伸手在桌上抓起三四個神果,飛身便飄出涼亭外,劉醉跟著便要追去,這身形一動便又停住,回頭把桌上的神果收了個幹淨,嘴裏還嘟囔著:“看我吃神果吧,你有別的好果子吃!”

一會兒工夫,叢林花頂上男孩兒、女孩兒又在飄然的舞動起劍舞,在這詩意的畫境中,宛如一對神仙眷侶,相攜飄舞。

白衣飛躍著,臉上微笑依然,心中自語:“這丫頭、喜歡人家卻想出這麽一個笨主意,沒等兩情相悅就呆飛的累死!興許還呆把人家氣死。”

白衣笑著,猛的一聲長嘯,嘯聲掠過漫野叢花的大地,遠飛去!

心有多遠,我們就能走多遠。